#YURI!!! on ICE 同人文

 

*复数CP

*维勇

*奥尤

*J伊

*微血腥

 

《不变的爱》
2016.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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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勇利与维克托的相识进入了第三个年头,这时是盛夏。
早已退役的两人,约了当年的竞争对手们,规划了一场两天一夜的旅行,希望能让大家聚聚,顺便放松身心。
最后回应勇利与维克托召集的,有尤里、奥塔别克、JJ与他妻子、披集、克里斯,加上召集人两人,共八人。说巧不巧,竟就是当年决赛的六人重聚呢!

今天,是旅行的第一天下午,众人来到了海边。
克里斯穿著短泳裤,躺在阳伞下的躺椅,戴著墨镜、交叉双腿,性感的模样吸引了其他观光客不分男女老少的视线。
披集拿著架上手机的自拍棒拍得愉快,有时突击一下旁人与他们合照。「出来旅游就是要拍照啊!」
JJ已经和当年的未婚妻结婚,这次旅行也不忘带上妻子。整趟旅行,两人都腻在一块。
这时JJ正将从沙滩上四处搜集来的散落贝壳收集在一起,于沙滩上排出「JJ style」,逗得他妻子呵呵笑著直说「最喜欢你了 ~♡」。
这一对不断发射闪光的帅哥与美女,也得到了路人甲乙丙丁嫉妒的眼神关注。
另一边。尤里跟奥塔别克这几年间的友情也愈来愈稳固,几乎每场比赛都能看到他们互相替彼此加油的画面,更别说下场后的关心和分享。
尽管尤里在滑冰界已成为继维克托后的第二位俄罗斯花滑传奇人物,但他对旁人的态度依然是爱理不理,唯独与奥塔别克特别要好。
今年已经十八岁的尤里穿著虎斑泳裤,拉著身后更高大的男人就往海里跑去。「奥塔,我们去游泳吧!你游得快吗?」
连称呼都变得亲暱呢,他们该不会其实是一对恋人吧?
勇利在心里开著尤里奥玩笑,一边想像要是被他听到自己这么说,一定会炸毛的模样。
「呐,勇利 ~ ˊ♡ˋ!我们也去游泳吗?还是你要先去租游泳圈?」
身旁传来听惯却总是悦耳的男声。啊,真正的魔药在这里啊。
「才不需要!走吧,我可是对自己的泳技有点自信喔!」
勇利笑著回复维克托。不骗人,他小学三年级时可是班上二十五公尺游最快的呢。
「原来小猪擅长游泳啊 ~ 这么说来,我都还没看过呢。」
维克托调笑著,随即往海的方向小跑了去。「那来比赛吧?」
「等……等等!」勇利连忙追上即将远去的背影。

「来 ~ 勇利,跟老公一起笑一个!」
披集忽然出现在准备潜下水的两人身边,手里拿著手机。
维克托很配合的站起身,一手搂住勇利的腰,一手比了V字手势,对镜头绽出天真的笑容。
勇利被维克托搂著,也只好跟著摆出笑脸。
「三、二、一!」
随著披集的倒数,快门按了下去,就在快门声响起的瞬间,有道娇喊重叠了上去。
披集检视起刚才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笑得灿烂,维克托则是人畜无害的招牌心型嘴,勇利的表情……喔喔好可爱啊!
「维克托,你做什么啦!」一旁现实中的勇利红著脸摀住屁股,对笑得事不关己的维克托喊。
「披集君,记得传给我那张照片喔!」
「好的!」
「不要啊!披集!快删掉!」
无视勇利的抗议,披集自顾自的对他们挥手道「抱歉打扰了 ~ 请继续你们的两人时光吧^^」
「披集 ~ ~ ~ ~ !」
勇利只能无力的看著披集瞬间远去的背影。
「好了,勇利,继续我们的两人时光吧ˊ♡ˋ」
虽然欲哭无泪,但勇利还是乖乖做好游泳的预备动作,随著倒数潜入了清澈的海中,踢起了水。

「呜哇,你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维克托站在他们设定的终点处,对终于追上他的勇利笑。
「游得这么慢 ~ 多久没游泳了呢?泳技好差。」
勇利一脸紧绷,看来泳技退步这件事给他的打击也不小。
这次就放过他吧——维克托停止对勇利的言语攻击,转而唔了一声。
「不如,我当你游泳教练吧!」
「我又不是不会游,只是很久没游,生疏罢了。让我练习一下!」
勇利难得顶嘴,随后任性的潜回水中,愈游愈远。
维克托伫立在原处,静静看著勇利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激起水花消失在水面……等等!?
来不及思考太多,维克托反射性往勇利的方向全速游去。
没几秒,他便看到了罪魁祸首——
一只鲨鱼。
即使是向来自信满满的男人,在海里遇见鲨鱼也是全身起鸡皮疙瘩,甚至害怕得发抖。
可是,当自己最重要的人被那只鲨鱼叼著,哪还有害怕的余裕!
维克托浮上水面,大大吸了一口气,随即潜回水里。
——把勇利还给我啊!你这混蛋鲨鱼!
理智似乎早已燃烧殆尽,维克托凭著本能冲了上前,对著鲨鱼的眉心就是一记踢击。
然而在水中进行这类打击攻击,几乎都没有意义。
被逼急的维克托哪还意识得到这种事,他只是一股脑的对鲨鱼拳打脚踢,就算会往后弹去,也马上游回来,最后甚至一拳瞄准牠眼睛狠狠揍去。
鲨鱼忽然一摆尾巴,维克托的拳头落空了。
勇利的身上一直漂出汨汨血水,把周遭的海水都染得血腥。虽然鲨鱼看起来咬的不用力,然而却也不是能轻易救出口中人的,一旦硬扯,人儿必会分解成许多尸块。
鲨鱼一回身,要往深海游去,维克托心急如焚就要追上去,却被鲨鱼摆尾的水流往后带走。
「……!」勇利!
太过害怕而失去理智,维克托甚至在水中开口想要喊勇利的名字,但海水瞬间灌进他口腔与喉咙,甚至连鼻腔似乎都进了满满的水……
——勇利……
意识开始模糊的维克托,在心里不断呼喊爱人的名。
——勇利如果死,我也不活了。在同一个地点、时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思及此,维克托感觉全身有股强大的压力袭来!然后,有一阵温暖包复住了他。
「咳……咳!」
背部传来毫不留情的重击,让维克托狠狠咳出了方才喝下去的水。
「没事吧?维克托?」
维克托一时认不出这熟悉的声线,微微张眼,只看见长长的眼睫毛缀著橄榄绿虹膜,映出对怀中人满溢的担忧。
「勇利……」
有些虚弱的维克托思考也迟钝了,道谢或是道歉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他只在意自己那被拖向深海、九死一生的恋人。
「披集君、JJ跟奥塔别克都下去救勇利君了,小尤里则是去求救,别紧张,先跟我回岸上。」
将自己抱著的人如此说完,便不由分说带著维克托往沙滩游去。
维克托不想从命,他想下去亲手将勇利夺回……然而,凭昏沉沉的脑袋与如铅块般无法控制的四肢,根本不可能从克里斯身上挣脱,更别提从鲨鱼那儿救回勇利。
眼前忽然被某柔软温暖的东西覆盖,他就这么迷迷糊糊,陷入了昏迷。

勇利的泳技被维克托取笑了一番,他不禁有些伤心。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半开玩笑的调侃自己,可是向来玻璃心的勇利在惨败维克托后又被这样言语欺负,心情瞬间低落。
明明是难得一起出来旅行,为什么还要搞这种像是吵架的气氛呢。
正当勇利想要游回头去找维克托时,右脚一阵剧痛。
当他发现自己的脚是被一只巨大的鲨鱼咬住时,便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刹那,脑内反射性掠过了恋人总是英俊的脸庞。
——维克托!救我……

「维克托……?」
尤里放下泼著水玩的手,视线望向海面某处。
奥塔别克见状,也跟著看过去,映入眼帘的竟是突然发狂的维克托。
对,他觉得维克托发狂。
虽然看起来只是游得特别快特别卖力,但那一点都不像平常还会注意优雅泳姿的他。
简直像是追赶什么、或被什么追赶似的,慌张狼狈。
虽然面无表情的跟著尤里动作,但奥塔别克心里其实根本不在乎维克托的转变。为什么尤里要为了维克托停下与我玩水的游戏?他想著。
尤里露出微微苦笑。
「奥塔,你愈来愈不会藏感情啰,不要以为面瘫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我很高兴自己能读出你的心情啦。」
「我只是想,没有什么能让维克托那样舍弃形象的啊。说起来能让维克托那么抓狂的,大概只有炸猪排盖饭了吧……等等。」
尤里倏地皱起眉。
「刚刚炸猪排盖饭不是才游过去?怎么现在不见人影?」
尤里无视了忍不住想著「原来和我游戏时尤里都在注意别人」的奥塔别克,瞇起眼,定睛凝视最后看见勇利的那个水面。
接著毫无预警,该处溅起了颇高的水花。
「……!」
尤里用力倒抽一口气。
奥塔别克听到似乎也在关注那边的JJ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
以及自己口中漏出的细小呢喃:「完了」。
「维克托!炸猪排盖饭!」
霎时就要飙出眼泪的尤里正要冲动的游过去,便被奥塔别克强力抓住,硬是拉了上岸。
「做什么……!他们可是……」
「所以更不要你过去。」
气冲冲的尤里被奥塔别克的一句话堵得无语,只能用力咬住下唇。
「别咬破嘴唇了。尤里,你去找人求救,海里交给我们,不要下水。」
对方似乎很气愤自己事到如今还有心思关心嘴唇,看著尤里被他气得皱起眉头,却又忍著没对自己大吼大骂,他不禁有些心疼,然而不能心软。
眼看JJ、披集、克里斯已经一同下了水,奥塔别克立刻跟上他们。频频瞥向后方的眼角余光中,看见被留在原地的尤里再次掉出莫名的眼泪。
「自己要小心!」
尤里对奥塔别克喊道,随即头也不回奔向海水浴场的服务处,一路上不忘喊著「有鲨鱼!」,惊得游客们纷纷尖叫起来。
确认尤里安全,奥塔别克也潜入水中,奋力游起泳。
「……!」
披集握著防水手电筒,身旁跟著JJ和奥塔别克,三人一同在海中下潜。
由于没穿正式的潜水装,他们都不能待在水中太久或潜得太深。所幸目标——叼著勇利的鲨鱼——还没游远。
披集将手电筒的光毫不留情照向鲨鱼的眼睛,牠一时紧张便有个瞬间松了口,JJ和奥塔别克连忙将勇利拉出。
到口的猎物被抢走,鲨鱼自然生起大气,张口就要乱咬,光线也治不了他。
JJ在怀中抱著勇利,抬了抬下巴,三人动作一致的奋力向上游。
「呼啊……」「呼」「哈啊!」
三人深吸一口空气,接著,毫不停留又迅速往岸边游去。
下个瞬间,他们刚才的位置便跃出一只巨鲨。
「分头!」
奥塔别克未经细思便喊道,三人就此分别游了开来。
好巧不巧,鲨鱼朝奥塔别克冲来。
任他再会游泳,也不可能赢过鲨鱼。
但是他怎么能就此放弃?奥塔别克•阿尔京可是连续两届大奖赛的亚军,哈萨克的滑冰英雄啊!
「该死的鲨鱼!都咬了炸猪排盖饭还不够吗!不准你碰奥塔啊啊啊!」
模糊的视线看见一头金发的少年领著一群人奔来,甚至还听见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且,他还是尤里最好的朋友啊。
——抱歉让你担心了……
奥塔别克急促吸著空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踹向鲨鱼那逼近自己的鼻尖,靠著反作用力冲上沙滩,跌跌撞撞跑了十几公尺才回头。
那只鲨鱼状似差点搁浅,在挣扎了一会后回到了海中,却仍朝奥塔别克龇牙咧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被什么追杀。
发现自己已安全的瞬间,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身体却落进熟悉的柔软香气中。
「你是笨蛋吗!你会担心我,我就不会担心你?」
尤里的骂声明明很愤怒,却带著明显的哭腔。
「对不起……但比起让你被鲨鱼追,宁可让你在岸上焦急。」
「你根本没反省!这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尤里嘴上在怒吼,却一面用几乎要勒死奥塔别克的力道拥住他。
「……谢谢你。」
奥塔别克没有错过这附在耳边的一缕话。
「我才抱歉,让你哭了。」
尤里瞬间红了耳根。
「你没事就好,我们去看看那边!人好像救上来了!」
一段距离外的沙滩上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的是游客、有的是救难人员。
视力不差的奥塔别克在原处能看见JJ筋疲力尽的抱著勇利游上岸,接著立刻将怀中的人交给救护人员。
然而当勇利进入众人视线时,那儿便响起一阵惨叫。
慢了半拍,撕心裂肺的哭喊重重震撼了在场人们的耳膜。
「勇利…………!」
奥塔别克发现,虽然刚才在水面下没有注意,但勇利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现场也太过血腥了。
这样的伤能痊愈吗?
看起来真是怵目惊心……
奥塔别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拉住往前走去的尤里。
「做什么?」
「别看。」
「咦?」
「不要看胜生勇利。」
尤里听毕,依序变换露出狐疑、惊讶、恐惧的表情。
「……炸猪排盖饭!」
然后甩掉抓著自己的手,冲向救护车。
「尤里!」
奥塔别克往前追了上去,但却来不及了。尤里已经看见勇利那血肉模糊的身体。
「……呕!」
尤里摀住嘴巴,皱起眉头,有些站不稳似的后退几步,倒在奥塔别克怀中。
抱著被冲击而晕眩的尤里,奥塔别克心里却不自觉想著——还好发生这种事的不是尤里。

「勇利——!」
维克托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沙滩。
整张脸皱成一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没擦掉。这样的维克托,是从来未曾有过的。
应该说,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完全舍弃自己的形象。
「我也要上车!」
维克托自牙关内挤出这样一句话,藉克里斯的搀扶而站起身,搭上勇利所在的那台救护车。
「勇利!勇利!拜托你醒醒啊……!说好不会离开我身边的不是吗?要遵守约定啊……」
泪流满面的维克托不敢再盯著恋人凄惨的模样,只得将唇紧紧贴在两人一对的金戒指上。

「胜生勇利的家属!」
一身白的护士走出来,要交代勇利的病情。
「勇利还好吗?活著吗?能痊愈吗?」
维克托迅速抬起埋在双手间的脸,著急地连续发问。
「是的。胜生先生幸运命大,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太好了!」
维克托的嘴角自动往上扯出笑容,甚至高兴得和身旁的胜生真利相互拥抱。
「……但是我们真的尽力了。右脚要截肢。其他部位只要好好照顾,都能康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右脚……」
维克托停下欢呼,伏下视线。
「就这样和他最爱的滑冰永远说再见了呢……」
「胜生勇利……当年隐退也是因为出了车祸,对吧!后来虽然还是能上冰场,却没办法再参加比赛或是进行高难度的跳跃。」
没想到护士抱著病历,也跟著叹道。
「我其实一直是胜生勇利的粉丝,他隐退的时候我真的好不舍,可是我也明白事到如今不隐退不行呢。」
「今天终于近距离见到本人,但我衷心希望不是以病人与护士的立场,而是偶像与粉丝的关系啊……」
维克托实在忍不住掉落的泪水,最后他也不擦了,就任由自己哭泣。
「再也不能滑冰,会让他打击很大的吧……毕竟他的人生只有滑冰啊。」
「不,还有您呀,尼基福罗夫先生。」
护士的发言猛然让维克托震了一下身子。
「您不是胜生勇利最爱最重要的人吗?所以请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喔!」
「我们这些会在他身旁支持他的人呀,一定要打起精神才行唷!」
维克托愣了一下,然后终于露出一点点笑容。
「好。」

「维克托……」
「勇利!」
两人一见面便紧紧相拥,像是再也不放开的宣誓。
终于能够会客,维克托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勇利的病房,飞奔至他床边。
「勇利啊……如果你敢违约抛下我自己先离开,我可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唷……」
明明说话满是哭音却硬是挤出笑容,维克托强忍著不哭出来。
然而有些许温暖的温度复上他颤抖的背,轻轻抚摸,那轻柔的安慰,很快就带走他的紧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想哭的话……就哭吧。」
听见勇利温柔的道歉,维克托斗大的泪珠已不断滚出。
「对不起……对不起……」
「我爱你……」「我也是。」
洁白的病房内,只留有两道难耐啜泣的哭声。然而,却洋溢著最纯净的爱。

【后续】
维克托一直待在勇利房间里陪著他,之后也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来探病。

克里斯来探病——
「呦!勇利君,最近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谢谢。」
「真可惜……我还想再看看勇利性感的屁屁呢。」
「喂!克里斯!」坐在一旁的维克托倾身抗议。
「身为表演者,勇利君的全身早就被观众看光啰!」
「……」
勇利苦笑看著两名老友的拌嘴,最后开口说:
「不过以后除了维克托就谁也看不到了啦。」
「哦 ~ 」克里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维克托眼神游移的低下头。
勇利则毫无自觉的呵呵笑著。

披集来探病——
「勇利 ~ 我担心死你了!」
披集一进门就嚷嚷著跑到勇利床边。
「连小勇和小利都好担心你喔!我就把牠们带来了!」
两只仓鼠从披集肩上滑下。
「还把仓鼠取名成勇利?披集君跟勇利真的很要好呢。」
维克托也将身子凑过来。
「因为牠们两个只要看到勇利就黏上去,真不知道谁才是牠们的主人。」
披集虽然碎碎念著小勇小利的不是,表情却还是洋溢著宠爱。
「呵呵,好痒喔,小利。」
「小勇还是这么肥,披集不是都给你减粮了吗?肉到底哪来的?」
勇利跟两只仓鼠玩著,笑得很开心。
维克托听见勇利的自言自语,便调笑道。
「就像某小猪一样呢,要多让牠运动喔。」
「啊!干脆教牠滑冰好了 ~ 由披集当牠教练!」
「太强人所难了啦!」
披集苦笑著回绝夫夫俩有默契的幻想。
「啊!这么晚了……来拍张照吧!然后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先走啰。」
「三、二、一!」
照片里的披集笑得俏皮,维克托也比出V字手势,勇利则是大大灿笑著,双手各捧一只仓鼠。
披集收拾了东西,正要开门走出病房时,忽然回头,开口,说完话又马上离开。
最后那段话的回音似乎还留在房内。
「勇利,加油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说!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JJ与未婚妻一起来探病——
「真是的,把我干掉的前滑冰亚军如今竟然不能再站上冰场,总觉得世界遗憾啊……」
「咦?是这样吗……」
勇利小声的自言自语,却没被JJ漏听。
「这就是英雄惜英雄啊,像你这种人才可不多见呢,还想再多竞争几年,谁知你就隐退了。」
「世事难料嘛。祝你早日康复啰!」
伊莎贝拉搭上JJ的肩如此道。
「谢谢你们。」
勇利露出笑容。虽然他和JJ没有讲过几次话,但原来在彼此心中也都有将对方当成值得一战的对手啊。
能够学会花滑……能够遇上这群人,真是太好了。勇利再一次感叹道。

碰!门被猛力踹开。
门外那人放下高抬的脚,一脸不爽的瞪视勇利。
「尤里奥!你来啦!」
勇利不因对方的无礼行为生气,反而一脸兴奋的打招呼。
「我说你啊!没事干嘛给鲨鱼咬啊!嫌我们烦恼太少吗?」
然而来人并没有因此软化,反而更加气愤的怒吼。
正当尤里开口要继续骂,一只大手搭上他肩,他这才把话吞回。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勇利低头道歉。
奥塔别克、尤里和维克托看向他,病房内迎来一阵奇妙的沉默。
「算了,没关系。还好没受太重的伤。」
奥塔别克率先打破了沉默。
「喂!他可是右脚要截肢,对花滑选手来说难道不是大伤吗?」
尤里回头皱眉反驳。
维克托苦笑,插话:
「被鲨鱼咬到还只截肢,已经是万幸了呢。有多少人是被鲨鱼咬死的,你知道吗?」
尤里沉默了。
「而且我也早就不是选手了喔,毕竟已经隐退了嘛,所以没问题的!」
勇利也笑著表示。
忽然,原本微低著头的尤里猛的抬头狠瞪勇利。
「喂!炸猪排盖饭!给我适可而止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为什么我还得被你安慰?你明明就是病人!好好听训话就是了!不要还想安慰担心你的人!小心我让你另一只脚也残废!」
「尤里奥……」
被突如其来怒骂的勇利一时呆愣了,接著才发觉尤里究竟说了什么。
「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吗?谢谢你们。」
尤里顿时红了脸,只得别过头去将面颊藏入奥塔别克的胸口。
「尤里一直在替你著急,从事发当天他就一直不停问你的情况喔。」
奥塔别克用似乎有点不高兴的语气这么说道。
语气的部分是自己想多了吧……但是听到尤里这么在意自己真的让人很开心呢。
「当然会在意啊!炸猪排盖饭可是让当年的我热血沸腾的选手欸!虽然隐退了,但是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那会在意不是理所当然吗?」
尤里背对勇利喊出的发言,更让勇利觉得高兴无比。
「是啊。如果换作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发生意外,我一定也会非常担心的。这就证明我们真的是朋友了呢!」
虽然觉得奥塔别克万年不变的表情有些松动,但是勇利相信是自己看错了。
「少啰唆,我才不会像你这么不小心!」
尤里怒道。随后手一甩,扔了一包塑胶袋过来,维克托连忙双手接住。
「拿去。」
「这是……?」
维克托和勇利同时将身体探过去瞧袋子中的物品。
奥塔别克微不可见的瘪了瘪嘴,答道:「保健食品。」
「是你们一起买的?谢谢!」
勇利忍不住拉大了嘴角。
虽然奥塔别克看起来很冷淡,尤里奥又经常怒吼自己,但其实原来大家都是藉著滑冰而连系起的朋友呢。

大家都走后,病房内又再次只剩下维克托与勇利。
「呐,维克托。」
听见勇利唤出自己的名,维克托立刻应声。
「我的人际圈,除了家人以外就是滑冰。如今连冰场都站不上去的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维克托微微皱眉,看似不解。
「如果再也不能滑冰了,以前因为滑冰而建立的情谊会不会渐渐崩毁?」
「尤里奥他们,依然是冰上的人。而我,却再也不是他们的好对手,甚至连帮忙编舞或是余兴表演都不行……」
「我已经永远失去滑冰了呢。」
勇利缓缓道出盘旋心里的话语。
听了勇利的自白,维克托一手抵著太阳穴,有些苦恼的样子。
「关于这种问题,问我还真是选错人了呢。」
也对呢,维克托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距离,只有一个人是特别的,就是胜生勇利。
「那我换个问题……」
「我不能再滑冰了,你还是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会,一定会!我永远都最爱你了。」
维克托毫不犹豫的秒答。
「为什么这样怀疑我们的关系呢?」
勇利慌张的摇著手。
「不、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一开始是藉著滑冰而连系的,我只是想确认,失去滑冰的我还会有人爱著吗……?」
「笨蛋勇利!当然有啊!」
维克托看起来有点生气,这也是理所当然嘛。
勇利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再听一次你说无论如何都永远爱我……」
这回话一出口,他便面红耳赤了。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维克托听了,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勾起了笑容。
「是吗?以后我就每天说五百次我永远爱你好了♡如何?」
「嗯……好啊。」
「还真的答应……好,就这么决定了,从今天开始!」
勇利看著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维克托,心里顿时流过一阵暖意。
——就算在全世界都找不到朋友,就算身体残缺,就算失去最重要的花滑……
——我还有维克托。

「我永远爱你,My 勇利♡」
「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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