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姐帶你見世界#

前言：幾個世紀以來，西伯利亞北極地區的游牧涅涅茨馴鹿牧民，已遷徙到地球上最具挑戰性的環境之一。今天，永久凍土層正在融化，對其獨特的生活方式構成重大威脅。下面要講的是一個年輕涅涅茨母親莉娜的遷徙故事。

FIELD JOURNAL＃1

我在晚秋的時候到達這裡。

巨大的苔原，空曠的地平線。只有兩個黑色金字塔形的「chums」（傳統的涅涅茨帳篷），從帳篷的尖端上升出的裊裊的煙霧，映襯在清澈的藍天下。

沒有看見馴鹿，當我們乘著雪橇奔跑時，可以聽到狗的叫聲。我環顧四周，尋找馴鹿，但只有苔原迎接我。

目之所及，只有棕色的大地和蔚藍的天空。

當我用走路的形式去探索這片土地時，我發現在土地凍結和降雪之前，走路非常困難，我很快就會疲倦，膝蓋感覺很疼。

不平坦的地面使得必須規劃每一步，而眾多的水莢會產生泥濘的軟土。在這些條件下，我們不能在雪橇上旅行太遠，因為馴鹿有受傷的風險。

- 2016年10月21日，亞馬爾半島，西北西伯利亞

北極光高聳在Khudi家族的帳篷之上，火花從爐內飛出。

每年，這個家庭必須用馴鹿遷移到冬季放牧地，但是沒有雪，通過苔原很難，幾乎不可能。

FIELD JOURNAL＃2

這是我在帳篷的第一個早晨，我醒來時不熟悉的環境，聽到有外語竊竊私語。

我從溫暖的睡袋裡偷偷看了一眼，在黑暗中，我看到莉娜的毛皮頭蓋，以及我的上方搖晃的靴子和毛皮，以及馴鹿皮製成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我知道我將在接下來的五十天里與這個家庭一起生活在這些狹窄的地方，這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我想知道他們如何與陌生人分享他們的家，怎麼感受善良、慷慨、開放的心靈和感恩，是通用語言等達到，無論我們出生在哪裡，我們都會分享這些常見的人類表達。

所以，在我們進行目光接觸的第一刻，我們都在分享微笑。

- 2016年10月22日，亞馬爾半島，西北西伯利亞

一旦地面凍結並且有足夠深的雪層落下，莉娜和她的家人就可以將他們的家和物品收拾到他們傳統的木製雪橇上，由馴鹿拉動，開始他們的年度遷徙，為他們的牧群尋找冬季放牧地。

「亞馬爾」或世界末日

這些游牧的涅涅茨牧民每年冬天都沿著古老的遷徙路線穿越亞馬爾半島上廣闊的西伯利亞苔原，生活在由馴鹿皮和木竿構成的小帳篷中，並經常與最近的鄰居隔開一天的雪地摩托車距離。

在他們的母語中，「亞馬爾」的意思是「世界末日。」

在極端的北極條件下，每天都有數百隻馴鹿放牧生存，許多涅涅茨家族保持著他們的傳統——在有用和必要的情況下適應它們，以應對不斷增加的壓力、不斷變化的世界。

全家福。從左到右：莉娜，她4歲的女兒，克里斯蒂娜，在嬰兒搖籃的毯子下，她剛出生的兒子菲利普和她的丈夫萊奧納。

不幸的是，這種環境目前正受到外部力量的壓力。

亞馬爾半島擁有地球上最大的天然氣儲量之一。在一系列異常炎熱的夏季之後，似乎西伯利亞的永久凍土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化，對那些稱這個地區為家的人構成了重大威脅。

隨著永久凍土的融化，它正在釋放數百萬噸的二氧化碳和甲烷進入大氣層，破壞了涅涅茨的傳統牧場，威脅著他們的馴鹿群，並導致越來越難以預測的天氣模式。

廣泛的管道建設也擾亂了他們的露營地，通過陸地的道路也導致涅涅茨傳統遷徙模式的喪失。

涅涅茨家庭常常在他們的帳篷內養一隻馴鹿，手把手餵養這個小動物，直到它們長大為止。即使在這些馴鹿返回牛群之後，涅涅茨人也經常與這些特殊的個體建立親密的關係。

我從2016年10月中旬到12月中旬作為攝影師和民族志學者，來到西伯利亞苔原，研究和記錄涅涅茨的生活方式。

具體來說，我想探索一個傳統的涅涅茨家族如何為他們的冬季遷徙做準備，他們如何適應現代生活，以及他們的文化和價值觀如何隨著發展和氣候變化而變化。

探險的發現是讓我有機會記錄一位懷孕九個月的涅涅茨婦女，並分享她的遷徙之旅。

11月10日

我們已經等了幾個星期了。我們需要遷移到冬季營地，在那裡馴鹿群將有足夠的食物，莉娜的家人可以與他們的新生兒安頓下來。

然而，雪已經緩慢到來，嬰兒的出生即將到來。與所有分娩一樣，按時間表進行規劃可能會非常棘手。

莉娜和她的丈夫Leonya希望盡量減少Lena遠離其重要家庭責任的時間，因為準備冬季移民需要男性和女性完全參與日常生活和長期生存的活動。

莉娜計劃在她的生產日期臨近時，聯繫Salekhard醫院的直升機部門。這架直升機將把她和她的女兒克里斯蒂娜送到這家醫院，她將在那裡停留大約兩到三個星期的時間來生育她的孩子，並在乘火車、雪地摩托車和雪橇回到帳篷之前恢復，這段旅程大約需要20個小時。莉娜在一個月前抵達該村莊後，已經將直升機送走了。

莉娜每天都可以和她的家人一起留在苔原上，這對她們的生存至關重要。然而，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鑒於極端環境，莉娜的家庭責任對於支持她的家庭至關重要。她必須在進入分娩前與醫院直升機服務部門協調接收，但不要太早，因為她在苔原上的持續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無論身體狀況如何，莉娜都會繼續完成她廣泛的日常工作。她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也是最後一個入睡的人。

每天早上，她都會起火，從帳篷內解開狗，然後將它們放在外面。然後她準備早餐準備茶几。

在他們吃完之後，Leonya告訴我們叫他Leo，離開去和他們的馴鹿群一起工作——這家人有數百隻馴鹿在幾公里外的地方放牧。

每天，Leo一大早就離開了這個帳篷，短暫地回來吃午飯，然後和牛群一起待到晚上。

在Leo的離開之後，莉娜在寒冷的溫度下走出去砍掉更多的木柴，這是我提供幫助的任務，但我驚訝地發現我幾乎無法表現。

顯然，有一種擺動斧頭的技術，即使我身體健康，也需要在肩膀上練習擺動。我的嘗試已接近災難，因為我的向上揮杆有可能奪走我身後的一切和所有人。

即使在她懷孕的第九個月，莉娜也只能輕鬆地舉起斧頭——我不得不把斧頭給她。

莉娜找到，收集和砍掉所有需要的木材，以保持火焰在帳篷內部始終燃燒。冬季氣溫可達-50°C，這些任務對於家庭的生存至關重要。

我可以把柴火帶到裡面，因為莉娜的早晨還要承擔很多其他的責任：從密封牆上打下新鮮的積雪，分開煙囪，清除煙霧留下的黑色顆粒，收集各種雪橇上的物品，以及從水庫收集水。

這些已經變得冰冷，要求莉娜用杆子打開它們以到達下面的水。然後她準備食物，然後喂狗，然後做飯吃午飯。

莉娜的空閑時間都用在了為她的家人考慮上，涅涅茨冬裝的每件物品都來自馴鹿的特定部位。例如，用於靴子的皮革在冬季中期種植，以確保最厚的皮毛。

莉娜一直在照顧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非常喜歡帶著自己喜歡的物品在冰上玩。我愛上這個小孩子，和她一起玩很多個小時。

四歲的克里斯蒂娜在家裡感冒了，這是她最喜歡的苔原遊樂場的一部分，多個水池開始凍結並變成冰莢。

11月18日

在過去的三天里，冰層變厚了，Leonya說他想在幾天內開始遷移，這將是我到家後第六次試圖遷移。

為了準備，必須將數百隻馴鹿放入一個緊湊的圈子裡遷徙。這需要莉娜的協助，當他們繞著牛群吠叫時，用狗牽引。

當那些人套著牛群時，莉娜幫助盤旋了大約一千隻馴鹿，管理著一隻長著幾條皮帶的大型犬，將牛群放在一起，直到套索結束。

儘管這個家庭的狗必須努力工作，並為涅涅茨與馴鹿在苔原上生存的能力作出重要貢獻，但他們也為4歲的克里斯蒂娜提供了感情和偶爾的玩伴。

狗吠，他的熱情四處亂竄，牽著皮帶，使工作更加困難，因為莉娜不得不繼續拉回他並控制步行的速度。

這是一項非常累人的工作，需要不斷的關注以及體力和敏捷性。

我也去嘗試了，並且驚訝讓狗遠離牛群是多麼困難。經過幾輪之後，我已經筋疲力盡了。

接近尾聲時，狗拉得太厲害，莉娜滑倒並摔倒在冰原上。我們幾乎立即跑到她身邊，非常擔心。

但她快速起床，微笑著向我們說她沒事。她一直堅持到工作完成。

在準備離開的那幾天，莉娜努力將馴鹿放入一個緊密的圈子，準備遷徙。

除了記錄莉娜懷孕和分娩的最後幾周，參加涅涅茨傳統的冬季遷徙與馴鹿是我一年中這個時候訪問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由於天氣條件不合時宜，苔原還沒有準備好讓我們去遷徙。我們已經等待了30多天才能獲得足夠的凍結和降雪，以便使遷徙路線成為可能。

本月早些時候，我乘坐雪橇五個小時到達最近的村莊，為相機電池充電。

非常寒冷，我的腳和手指的疼痛得幾乎無法忍受，如果不是因為當地涅涅茨婦女的醫療專業知識，我可能會遭受嚴重的凍傷。

我現在用幾層毛皮和毛氈包裹我的雙腳和雙手，以確保風不會穿透我的皮膚。我意識到這意味著我將無法在實際遷移過程中拍照，因為Leoyna堅持認為我必須用繩子固定在雪橇上以保證安全，所以我的四肢無法使用。

幾代涅涅茨人使用手工製作的木製雪橇作為將物品運送到廣闊的冰凍苔原上的有效方式。馴鹿拉著經常負載沉重的雪橇，而狗則一起引導。

當家人為遷移做準備時，我仍然可以拍照：套上馴鹿，打開包裝並重新包裝雪橇，準備大篷車和拆卸帳篷。

然而，雖然我非常渴望參與實際的冬季遷徙，但我很失望地意識到在實際旅行中我將無法拍照。

我必須非常小心地保護我的相機裝備。雖然它將被固定在雪橇上並用毛皮包裹，但強風和明顯的溫度下降會使設備面臨風險。

我需要在我的身體上一直攜帶所有十個電池以保持溫暖，否則它們會因寒冷而迅速沒有電。

隨著季節的變化，涅涅茨家族將他們的帳篷覆蓋物從淡夏的薄皮變為厚厚的毛皮。經過幾代人的傳承，冬季保護層由四層馴鹿皮組成，整整一年手工縫製而成。

莉娜告訴我們，她會聯繫直升機，提前一天接她，因為她覺得她的分娩即將到來。

我們的計劃是不時遷移，當我們在新營地設立時，直升機會來找她轉移到醫院。

鐵路沿著古老的遷徙路線放置，破壞了遷徙模式，但也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好處。距離軌道兩公里範圍內有站點，現在Nenets家庭通常在短距離內建立營地，以便他們能夠在緊急情況下接入行動電話。

Khudi家族遷徙的所有物品都放在這個小盒子里，裡面裝著宗教卡片，家庭珍品和照片等特殊物品。

11月2日。

凌晨兩點，我們應該開始遷移，Leo將我從睡眠中喚醒。莉娜的下腹部疼痛，並認為它們是宮縮。利奧用手機打電話給村莊，要求他們聯繫Salekhard的直升機。

然而，直升機不能在夜間飛行，所以他們已經設定了黎明的到來，在一年的這個時候直到上午10點才來。

他們建議我們派遣護士到最近的交易站，但接待處在這裡是有問題的，現在我們再也無法通過，即使我們試圖與我坐的電話通信。

Leo最終走去找護士站，但是在距火車軌道兩公里的地方感到寒冷，他可以在那裡獲得更可靠的服務。在回來的路上，他告訴他的親戚伊戈爾，他的家人的帳篷就在附近。

伊戈爾乘坐他的雪地摩托車，在大約兩個小時的路程後接了護士。

到了三點半，莉娜顯然需要醫療支持，Leo很擔心。

他希望再次與直升機部門聯繫，並試圖說服他們進行夜間旅行，其邏輯是滿月將提供必要的光線並且帳篷距離鐵路足夠近，因此它將成為一個容易的標誌性建築。

飛行員一直跟著，直到閃電般的雪地車燈，Leo將用它來引導直升機到達帳篷。

在騷動中，克里斯蒂娜醒來並詢問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她的母親懷孕了，她的父母決定不事先告訴她，因為她們相信她會嫉妒。

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她將帶著母親乘直升機前往鄉村醫院，並暫時安置在兒童福利中心。

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擔心她，即使沒有其他解決方案。沒有母親照顧她，克里斯蒂娜不能留在苔原上。

傳統涅涅茨的冬季服裝，正常穿著，克里斯蒂娜可以在外面玩幾個小時。

我們現在都醒著等待。在危機中沒有人驚慌失措，莉娜開始小心翼翼地收拾行李。

除了她的個人必需品外，她還帶上縫紉工具，小靴子和毛皮，這樣她就可以在醫院裡工作。

當她準備好的時候，莉娜轉向我和Zalphira，我的翻譯，並在她離開後問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在涅涅茨的帳篷的核心是爐子。莉娜必須不斷確保有足夠的燃料來保持家人的溫暖，並使用爐子滿足家庭的所有基本需求，例如烹飪和清潔。

然後它擊中了我，沒有莉娜，我們根本無法長期在這裡生存。

即使是在這種景觀中生存的最基本的行為，例如確保始終存在著火來保持我們的溫暖，不僅意味著在爐子中放置燃料，而且在沒有其他燃料的情況下，確定何時以及如何在冰天雪地里找到木材。

當物資在附近耗盡時，我們如何前往外圍地區搜尋和收集更多？這只是莉娜每天傾向於做家務的一個基本要素。

在這種環境中準備食物和烹飪是需要時間學習的技能，而Leonya無法提供幫助，因為他完全照顧牛群。

傳統涅涅茨家族的每個成員都有特定的責任，這些責任對於他們在苔原上的集體生存至關重要。雖然，Leo傾向於將馴鹿放在苔原上，但莉娜關心的是他們四歲的女兒Christina。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對Lena的問題有了答案。我們希望通過直升機並陪她到Salekhard。

除開這個機會，我們將僱用一輛卡車，並通過雪橇和雪地摩托車駕駛12個小時到達村莊，在那裡我將以任何方式記錄莉娜的出生經歷。

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只能等待，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們都試著休息一下。

我再次醒來，開火了。雖然經歷了收縮，但莉娜仍然在盡她作為母親，妻子和主人的責任。

雖然我們仍然在休息和期待，但她起身並在爐子里放了更多的木頭來溫水喝茶。

現在是早上七點，外面仍然很黑，我們想知道誰先到達——護士或直升機。

我們不必等待很長時間才能得到答案，因為在我們第一口喝茶之後，越來越多的雪地摩托車在遠處嗡嗡作響。

過了一會兒，在一個小方塊雪橇上行走幾個小時之後，護士加林娜來了。她沒有浪費時間，加林娜與莉娜的第一次交流就是堅定地問：「你為什麼不在一個月前去醫院？」

加林娜然後檢查她的血壓，並詢問莉娜最後一次用超聲波檢查嬰兒的位置。經過全面檢查後，加林娜和利奧出發前往鐵路，嘗試與直升機部門進行另一次通信。

在早上的凌晨，當家人終於計劃開始移動時，莉娜經歷了她的第一次宮縮。早上7點半，距離最近的交易站的一名護士加林娜，兩小時後到達，幫助莉娜。

最後，太陽已經升起，現在是上午十點，直升機徘徊在頭頂上，與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靜止形成鮮明的對比。飛行員圈了我們兩次然後準備降落。

整個過程發生得非常快。

著陸後，兩名官員和護士跳出來接近莉娜並開始將她和克里斯蒂娜裝入直升機。

克里斯蒂娜退後一步，嚇壞了，但她的父親帶著家人走到開口處，看到了他們。我沒法像我希望的那樣陪伴他們，就讓他們走了。

黎明時分，直升機到達收集莉娜，和一個受到驚嚇的反抗不去的克里斯蒂娜。

當直升飛機離開時，苔原非常安靜。沒有莉娜和克里斯蒂娜，整個景觀都會突然變得孤獨。

當我們進入帳篷時，感覺不僅是身體，還有能量和精神都很冷。在外面，雪橇已經打包並準備好出行以便遷移。

但是，沒有莉娜，我們就無法動彈。

她和她的新生兒和克里斯蒂娜一起返回至少兩周，遷移將被推遲。這可能會使牛群處於危險之中，因為最難遷移的涅涅茨人擁有最大的牧群，因此難以獲得高質量的放牧地區。

為了遷移，組成牛群的八百頭馴鹿必須被圍成一個緊密的圈子。

雖然他們的移民現已暫時停止，但莉娜已經成功縮短了她離開家人的時間。

當她帶著克里斯蒂娜和他們剛出生的兒子回來時，這個家庭將把他們的牧群搬到冬令營。

Zalphira和我認識到，沒有莉娜，我們不可能留下來並生存下去。然而，我想知道Lyonya如何在沒有他的伴侶的情況下生存，當他需要長時間與馴鹿群一起出去時，他怎麼可能準備食物並防止帳篷凍結？

我在這裡學到的許多課程之一，就是每天都出乎意料。11月你無法控制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生病的馴鹿或下雨，但你為可能性做好準備的方式，以及你如何適應變化是生存的關鍵。

在那裡，我將等待並收集更多的故事，馴鹿站得整整齊齊，經過精心的放牧，準備遷徙。

在湛藍的天空中，它們呼出像雲朵一樣的空氣清晰可見。

書籍《土地盡頭的女人》：

本文的這個故事，將在即將出版的攝影書 《土地盡頭的女人》中發表。作家為Kim Frank，本書將分享莉娜遷徙之旅的豐富而詳細的一瞥，並探討我記錄涅涅茨日常生活的經歷，在他們的歷史發生巨大變化時，氣候迅速變化和工業化發展，將對他們獨特的生活方式，構成怎樣的重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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