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緝的要犯是一名獨行大盜,三年前開始屢犯大案,天麓七郡的朱門富戶都被他光顧過。因其行蹤飄忽不定,不光要財也要命,江湖人都稱他「豺狼 」。兩年前朝廷廣發通緝令後,豺狼就鮮少傳出蹤跡,近期卻在京城露面,盜竊了外北城一家商戶,還殺了三個婢女、兩個守夜的家丁。

林陽一知曉豺狼的蹤跡,就去查訪。也曾和豺狼正面交手一次,林陽要略高一籌;但豺狼陰險狠毒,有些下九流的手段層出不窮,林陽反而吃了暗虧。前段時間與水東流一見如故,又知道他在追捕方面多有經驗,這才邀他同行。

水東流心裡為找不到荀江的下落焦急,卻也無計可施,便答應了林陽的邀請。

這日二人來到天樞郡文兆府一個小鎮,因天色晚,就投宿在鎮東邊的「紫來客棧」。

卯時初,星光已隱,天光未明,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也是人們睡夢正酣的時候。

林水二人都是一向警醒的人,聽到屋頂瓦片被掠動的聲音他們就行了。竄出門外只看到一個背影,十幾丈遠,好像還背了一個小包袱,隱在夜色中看的不真切。

背影朝東邊疾掠,二人也一路追過去。

屋宇漸漸稀少,黑色越來越濃。東郊外是一片小山丘,林木茂密。遠看如同起伏的波浪上泛著墨色的苔蘚。

在前奔逃的人顯然對附近地形極為熟悉,七拐八拐閃入一座小丘後就不見了蹤影。二人查找一會也沒看到密道什麼的,只好先回客棧再從長計議。

等返回客棧的房間,天色已經大亮了。

桌上還有昨晚的茶水,浸泡太久的茶葉不復翠綠,泛著泥土般的灰黑色。

早上喝一杯冷的濃茶,有助於快速清醒。

沒想到,喝下這杯茶水,他們非但沒有清醒,反而人事不知了。

水東流是先聽到聲音,然後意識才慢慢感知到身體。

水東流這才察覺自己眼睛被蒙上了,從頭到腳被捆得像一個準備下火里烤的叫花雞一樣:雙腿無法伸展,略一掙扎就碰到了壁。說明空間非常狹窄。

水東流判斷自己是在一個木箱里。

外面兩個人似乎在爭吵。

一個聲音粗獷一些,一個聲音溫和一些。

水東流暗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林陽怎麼樣了。

只聽那個粗獷的聲音說:「這兩個人直接做掉不就行了,運回京城太費事了。」

溫和的聲音說:「大人是這麼吩咐的,我們照做就是了。」

「哼,我們哥倆本來何等逍遙,現在卻要被人像狗一樣使喚,真是一肚子鳥氣!」

「大哥,你先別急。等這件事情辦好了,過段時間我們照樣自由自在。」溫和的聲音安撫。

水東流和林陽一路追蹤豺狼,對他的武功和聲音也知道一二,這個粗獷的聲音是豺狼無疑。

只是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豺狼何時多出來一個兄弟?他們說的大人又是誰?

既然自己沒死,那林陽應該也性命無礙。

水東流就這樣在箱子里顛簸了好幾天,每天只有一皮囊水供給,整個人幾乎都餓得脫了形。

不見天日的黑箱子,水東流根據他們一共給了八皮囊的水,推測應該是過了八天。

第一次站起來走出黑箱子,水東流腿都是軟的,被人像拖著破娃娃一樣拖行到一個房間,扔在一張堅硬的木板床上,水東流覺得自己的骨肉都要散架了,但這一摔讓他模糊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拖他的人解開他的手腳就離開了。

好在雙手和雙腳得到了自由,眼睛上的布也可以解開。整個房間只有床頭小桌上的一支蠟燭發出怯弱的光線,和周圍的黑暗曖昧不清著。水東流適應了光線,開始慢慢活動著身體,同時打量這間屋子。

整個屋子是正方形,長寬約兩米,高三米;十級台階之上,是一扇小門。牆壁是粗糲的石塊壘成,門是鐵門。門上一小窗,幾乎沒有光線經過。門對面是石頭壘砌的木板床。

水東流不知道,在他打量這間屋子的時候,也有人在觀察他。

未完待續

註: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號 火爐瓜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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