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最後才讀到這部


書劍恩仇錄

這書我完全看不下去,看了一半,買的電腦裝好了,聯想光碟里正好有全套的金庸小說,於是我開始看天龍八部,在此之前,我已經看完了射鵰三部曲、碧血劍,在鹿鼎記看完後,才想起來書劍後半沒讀,就慢慢給看完了。

金庸先生雖然認為自己的書劍與碧血劍最差,但我覺得真差的只有書劍,可讀性差,人物塑造也不太好,而且萬幸有飛狐外傳給紅花會諸人性格進行找補,這才讓書劍里的人物更為豐滿


《碧血劍》,我是在18年從北京飛西雅圖的飛機上看的,當時氣得我想跳進Kindle里罵袁承志一頓——本來想揍他,但打我是打不過的。

我從小學高年級就開始讀金庸,初高中六年把他的所有長篇都看了(就是四本以上的,兩本的都沒看)好幾遍,最喜歡《笑傲江湖》、《天龍八部》和《鹿鼎記》,對射鵰三部曲倒是一般。後來長大了,文學作品看多了,也就不那麼愛看金庸了,但每年暑假都會刷一遍陳小春的《鹿鼎記》,大概是覺得韋小寶和小皇帝康熙的互動很有趣。就在18年暑假刷《鹿鼎記》時,在九難師太看到韋小寶穿著從鰲拜府搜來的護身寶衣時,十分感慨地說了一句:「他也有一件。」之前我沒有注意過這個細節,但那年夏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注意到了——這個「他」是誰?

當然,這個問題如果我想知道的話,隨便在網上搜搜就搜出來了,這不會比找學術資料更難——《碧血劍》里的袁承志。於是我立刻在亞馬遜上下了單,捧著Kindle讀起來。但在國內要見的人多而且那會兒我還在趕論文,在國內時間要麼花在吃喝玩樂見人上了要麼就哭唧唧寫論文上了,反正《碧血劍》沒看幾眼就要回美國了,於是就拿到飛機上看。

在那漫長的、跨越極地受輻射的飛行中,我還是頭昏眼花、看一會兒睡一會兒地把《碧血劍》看了大部分,覺得雖然裡面的阿九後來被砍掉一臂之後變成了《鹿鼎記》里的九難師太、華山派的歸樹辛也出現在《鹿鼎記》里,但其實《碧血劍》的總體框架和《倚天屠龍記》更相近,都是在朝代更迭之時反對少數民族暴政,只不過《倚天屠龍記》講了個勝利者的故事而《碧血劍》講了個失敗者的故事。

同時,《碧血劍》不僅講的是反清失敗者的故事,而且金庸講故事和塑造人物的方式也很失敗,導致我異常討厭裡面的袁承志,後來在刷碗時聽《明朝那些事兒》的時候連他老子袁崇煥都一起討厭了,覺得該殺,崇禎就該殺了這個討厭鬼的爹——當然在學術研究中不能帶入如此強烈的個人情感。之所以討厭袁承志,是因為我覺得他是個裝X怪,就是人本沒有那麼聰明武功也沒有那麼高,但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他都一副不慌不忙、用神仙指點凡人的視角去參與小說中的事情的。這就非常招人煩,煩得我在飛機上醒著的時間裡都想跳進Kindle使勁罵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當然,這種想法在現實生活中也不能有,畢竟改變一個成年人是非常困難的,就像別人要改變你一樣困難,所以,如果你實在討厭某些人,想方設法跟她劃清界限離開她吧,畢竟……讓袁承志謙虛謹慎、嚴肅活潑一點基本上是行不通的。

但這種討厭,歸根結底說,是金庸的寫作能力沒有發揮好——我查了一下,《碧血劍》發表於1956年而《射鵰英雄傳》發表於1957年,如果不是他在1956-1957某天頓悟了,一年之間寫作水平估計不會差太多,所以說他沒發揮好,不是寫作功底不行。之所以說沒發揮好,是因為他沒能在《碧血劍》里,給處處愛顯擺、處處管閑事、處處以神仙視角審視我等凡人的袁承志安排一個足以配得上他無端傲慢的能力智慧與經歷,所以讓我看得非常煩。相比於袁承志,他後面寫的楊過也好令狐沖也好張無忌也好,因為他們有足夠撐起他們「作」的能力也好見識也罷或者更多的是奇遇,所以這些人物都非常可愛並且令人著迷。這個袁承志簡直……我現在寫起來還把鍵盤砸得哐哐想,恨得咬牙切齒的。哎!(但其實我能被一個文學虛構人物氣成這樣,也足見我對金庸的愛,沒有濃烈的愛哪有切齒的恨呢?)

另外,他也在《碧血劍》里寫到了反清的泰山大會——這和《倚天屠龍記》里的反元大會相比,簡直就是個草稿。在《碧血劍》里,金庸基本上沒有描述那一干為民族為國家即將拋頭顱灑熱血的壯志男兒的英姿,而是……列了個list!對,你沒有看錯,他就是列舉了一下參加泰山大會的人員,也就是書里的出場人物,其詳細程度和我去超市買菜在手機列的list差不多,和《倚天屠龍記》里寫到的那白衫飄飄、壯志凌雲、唱著「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憐我世人、憂患苦多」的反元大會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當我看到《倚天屠龍記》里寫,張無忌想到這些熱血男兒即將奔赴戰場云云時,早就過了被文學作品忽悠歲數的我還是看得熱淚盈眶——對,我看完《倚天屠龍記》的草稿《碧血劍》之後又回去看了一遍《倚天屠龍記》,寫得真是好。

雖然《碧血劍》也許真的就是《倚天屠龍記》的草稿,但它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比如金蛇郎君和溫儀之間的愛情,也真是感人至深,我特別喜歡看溫儀被擄走後、晚上在山洞裡聽金蛇郎君唱歌的那段;袁承志撿那倆大猴兒也不錯,那會兒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養兩隻貓,一隻就叫大威,一隻叫小乖,多可愛。當然,現在我不那麼想了,如果我養兩隻貓,一隻叫令狐沖,另外一隻叫Ham——傳說美國大革命時期,華盛頓的老婆瑪莎·華盛頓管她養的一隻「淫蕩」的公貓叫Ham,來自華盛頓掌中助理漢密爾頓的姓,所以在Lin-Manuel Miranda的音樂劇《漢密爾頓》中,他那幾個軍中鐵哥們(拉法耶特、約翰·勞倫斯和赫拉克利斯·馬立甘才)唱:「If the tomcat can get married, if Alexander can get married, theres hope for our ass, after all.瑪莎管她的貓叫漢密爾頓的情節在音樂劇《漢密爾頓》里也提到過,超可愛的有木有?還有,那個「淫蕩」也不是我說的,是Ron Chernow寫的漢密爾頓傳記里用的,他用的詞是bawdy。

我記得當時是在西雅圖機場的漢堡王一邊吃牛肉漢堡一邊看完的《碧血劍》,氣得我喝了一大桶可樂,之後再也沒讀過。雖然我被《碧血劍》氣得夠嗆,但這本小說也告訴了我一個道理——偉大的作家往往也並非一出手就是不朽之作,就連金庸那樣彪炳千秋的,也在出版他那些光耀史冊、熠熠生輝的作品之前,也寫過這麼氣人的爛書。寫作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事兒一樣,practice makes perfect。

可惜的是,在我回紐約沒過幾個月,金庸先生就去世了,後來我看了倪匡的一個視頻,說他去拜訪晚年的金庸先生,他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你把手伸給他,他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緊緊抓住,但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抓。不過那天我倒沒怎麼悲傷,因為我始終覺得,金庸先生的去世就像他筆下的那些隱遁的大俠一樣,只不過厭倦了這如江湖一般的塵世,帶著一身的俠骨柔腸,歸隱在山谷盡頭的彩雲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憐我世人,憂患苦多——然而當我想到自己曾與如此大師在同一個時代生活,與有榮焉,與有榮焉。


就是書劍恩仇錄。而且還是聽有聲書的方式。

原因很簡單,就是主線劇情太爛看不下去。

都20世紀了,no body care 反清復明,no body care 你們一群銻書生的銻造反經歷。

整個紅花會的訴求就是極端可笑的(讓乾隆繼續做皇帝,但是承認自己是漢人),人物行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不制杖的。智商最接近正常人的,已經可以被稱為「武諸葛」了。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裝起x來倒是一個比一個起勁。

以及,陳家洛是全金庸宇宙最大的大銻。唯一支撐我忍著噁心聽下去的信念,就是我隱約記得陳家洛後來死了,我就想知道這個銻什麼時候死。

結果他居然tmd沒死。

氣得我手機都摔了。


書劍恩仇錄。

其實這本看得很早,但看了一半氣得看不下去了,最後讀完了所有金庸小說才硬著頭皮補完這本,依舊很氣。

陳家洛你個混蛋渣渣!


鴛鴦刀,一直沒看完,畢竟非常短篇,而且故事性不太強,所以一直沒有耐性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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