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成書於明代,是小說進入鼎盛時期的成熟作品。以《三國志》為基礎,結合諸多的民間傳說和評話故事寫作而成。較之作為嚴肅史記體裁的《三國志》,演義章回層理分明,人物豐滿生動,情節起伏跌宕,更符合大眾的品味、更容易吸引老百姓的眼光。

作為演義藍本的《三國志》,其作者為西晉治書待御史、太子中庶子陳壽。陳壽原為三國蜀人,曾師從蜀漢光祿大夫譙周,後者便是三國時期最會觀星看運的高人之一。作為經歷過三國鼎立那段歷史的人,親身見證了劉備和諸葛亮開拓和經營蜀漢的艱辛和功苦,陳壽對二人實懷有深切的懷念之情,然而作為繼承魏祚的晉朝的官員,陳壽寫史是必須要以魏為正朔的,同時,在對蜀漢一眾舊人的記敘上,也只能詞不達義,含蓄模糊,點到為止。另外作為正史,不宜對過多過細的人事做出太過冗繁的評價議論,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只能讀書會意,見仁見智了。

《三國演義》里的白帝託孤,對照《三國志》則出現在「蜀志·諸葛亮傳」,原文如下:

章武三年春,先主於永安病篤,召亮於成都,屬以後事,謂亮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國,終定大事。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亮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繼之以死!」

對於這一情節,後世的看法很自然的分成兩種流派。

  • 試探流。劉備千辛萬苦打來了江山,當然希望在身後能由兒子繼承發揚。即使心裡清楚自己的阿斗不是美玉,也不甘心外姓人來插手染指吧?雖然二人君臣際遇,主明相賢,為後世稱道,然而大利之前無人性,你諸葛兄弟再是自比伊尹管樂,怕是我死後無人看顧,慢慢失了本心。通過這番話的試探,作實諸葛亮的真實打算,以便按病施針。

  • 真誠流。這個流派認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諸葛亮輔佐劉備十餘年,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劉備深知諸葛亮的心性本領。劉備臨死一番君臣對,其實是真誠面對的,創業不易,守業更難,自家兒子就在那兒擺著,能否是曹家俊兒的對手一目了然;何況夷陵之戰蜀漢損失了太多,直接導致人才凋弊,青黃不接,季漢的未來實難樂觀。倒不如交給諸葛亮,任其一搏,也不負一眾弟兄的艱辛。

象題主所提那樣,讀演義者,大多對此持「試探流」的看法主張,認為劉備梟雄,不會在這件事上無條件的信任任何人,身後事沒有考慮和準備,那不是他的性格,即使對方是汗馬股肱。甚至有人以「調李嚴為尚書令」做依據,認為這是劉備在為制約諸葛亮做的籌劃。

而本人卻更願意相信後者,雖然從本心上,劉備一定不會樂於見到諸葛亮取而代之,但兩人君臣際遇十餘年,面對生死存亡的關頭,劉備很可能於臨去之前回顧了一生得失,而此時新遭大敗,前途渺茫,倒是真有可能於彌留之際做出由孔明自作主張的選擇題。而出師未捷身先死,「出師表」里幾人哀,諸葛亮的為人盡在其中之意。後人用《三國志》里的這段話作文章,無非是戲說有戲,給劉備的梟雄之名再添重墨,然而不要忽略了陳壽在先主傳的最後評價,那才是「蓋棺定論」:

評曰:先主之弘毅寬厚,知人待士,蓋有高祖之風,英雄之器焉。及其舉國託孤於諸葛亮,而心神無貳,誠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軌也。機權幹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狹。然折而不撓,終不為下者,抑揆彼之量必不容己,非唯競利,且以避害云爾。

來自劇照:隆中對

本文來自歷史創作領域小學徒「容我漫溯」的淺見,也得益於眾多前輩的見解分析,在此謝過,也感謝各位的關注和支持!


這就是現實和理想的衝突,三國志中劉備託孤並沒有說:劉嬋若能輔佐,可輔佐,若不能,可取而代之。演習中卻有,這是有2種含義,第一是表現出劉備作為漢的正統繼承人,做任何事都要跟儒家的大道相契合,劉備若不這麼說,就無法區別出劉備和曹操,孫權的有別,第二是,戲劇性。正是因為有了劉備託孤的一系列伏筆,才能讓讀者更有興趣的讀下去,不至於主人公一死,就棄書。


《三國志》是正史,擁有史書的嚴謹,《三國演義》是小說,有虛構的部分。謝邀!


一個是小說,一個是歷史傳記,當然有不同的感受,有不同的體會


三國志是傳記,有一定的史學依據。三國演義是小說,是有加工成分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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