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非常巨大。

一般認為,直到1913年,中國人口尚且沒有恢復到太平軍金田起義的1850年。

而葛劍雄認為,在太平軍和清軍鏖戰的長江中下游5省,人口減少是驚人的。

1851年滿清全國人口為4.3億,這5省人口為1.7億。

然而,1911年這5省人口才1億500萬,減少了6500萬之巨。

要知道,太平天國在1864年就被剿滅了,到1911年還有接近50年的和平時期,人口應該會大幅度恢復。

由此可見,太平天國當年,5省人口損失還不止6500萬。

一說超過8000萬,也就是5省人口減少了一半。

雖然人口統計的方法不同,但人口減少幾千萬是大家都公認的。

在《中國人口史》中,曹樹基估計太平天國戰爭中蘇、皖、浙、贛、閩五省人口損失大約達到了7000萬人。

在清軍和太平軍鏖戰的地區,雙方都對無辜平民屠殺、抓壯丁、搶掠等等。

當地老百姓無法生活,也無法耕種,引起大面積的饑荒和瘟疫,人口再減少,形成惡性循環。

當時富裕的江南,變成恐懼的地獄。

李秀成2打杭州,史料記載「饑民滿街市,哀號之聲不絕,死者相繼於道。凡草根樹皮以及水草浮萍舊皮箱等物,無不取食;甚有將人屍分割煮食以充饑。」

除了屠殺,還有姦淫。

這一點太平軍做的較好,姦淫現象較少。太平軍規定:「女大五歲手不摸,女大九歲遠別情」。

但湘軍很多,將婦女姦淫後往往殺死滅口。

南京被湘軍攻破以後,年輕婦女都不見了。

太平天國戰亂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片廢墟和枯骨。

李鴻章署理兩江總督後,面對南京殘破景像也感到「善後無著手」,說「一座空城,四周荒田」,「無屋、無人、無錢是管,葛居此亦當束手」


任何一位意識清醒、智商正常的人士只要略微動一下寶貴的腦筋就可以知道:當時社會中佔總人口中佔80%的是底層民眾,其中又有50%屬於赤貧,得不到溫飽,長期掙紮在死亡線上,看不到任何希望,可以說除了命,就沒啥可以失去的。這就是為啥會有農民起義,以及起義往往都能迅速壯大的根本原因。

對於太平軍來說其需要的錢糧物資主要通過搶奪地主士紳和官方倉儲獲得,沒必要費時費力從窮苦大眾搜刮。其次太平軍上下均來自於底層,與底層民眾有天生的好感,底層民眾也是太平軍最大的兵源,所以太平軍不願也不會去屠殺底層民眾。

對於清朝軍隊(無論八旗、綠營、湘軍、淮軍還是洋槍隊)來說,搶掠屠城是清軍從誕生之日起就深植於基因的本能。地主士紳是政府統治的一環,領導階層的一份子,也是受太平軍打擊最厲害的一部分,跟太平軍有深仇大恨,是自己人同盟軍,自然不會對其進行掠奪。而搶掠底層民眾不但可以獲得經濟利益,還可以通過屠殺消滅起義軍潛在的兵源,所以底層民眾成為了清軍的最大受害者。前有揚州嘉定江陰之大屠殺,後有

官僚地主階級是擁有話語權的階級。他們受到太平軍的打擊是最大的,損失的利益也是最多的,所以敵視太平軍並加以誹謗污衊是很自然的。但即使如此,史料中仍然留下了大量太平軍的正面記載和滿清軍隊的罪惡記錄?

許多記載都說:「民賊合一」,「民不恨賊而恨兵」,「賊如梳(沒收富貴人財產),兵如蓖(無所不取)」。曾國藩自己也說:自嶽州以下直至金陵數千里,小民蓄髮納貢,習為固然,雖經諭令剃*發,而鄉民狐疑觀望。官軍稍有挫衄,則四面皆賊,餉道易斷。

官兵有騷擾之名,賊匪有要結之術,百姓不甚怨賊,不甚懼賊,且有甘心從逆者。官兵過境,無物可供買辦,無人可為嚮導(《水師小勝並陳近日剿辦情形摺》)。派出探兵,多被鄉民擒殺(《陳明鄰省援兵協餉片》、《曾國華殉難三河鎮摺》)。

一些時人筆記則對太平軍軍紀記述較多:

葉蒸雲《辛壬寇記》:有取醋而不給錢者,店主訴之頭目,立斬以殉。

沈梓《避寇日記》:鎮守嘉興廖發壽所部,軍民往來如水之平。《蘭溪縣誌》:民以糧慰勞賊,賊還之以衣物。

民國《鎮海縣誌》:「有賊奸一婦,賊目梟其首以示眾」。

海寧馮氏的《花溪日記》記載:我村皆惶恐廢寢。噫!蓋眾日則官兵,夜則流劫,實更甚於賊匪。這裡的「賊」指太平軍,在他筆下,官軍、土匪比太平軍還要可怕。

海寧馮氏的《花溪日記》記載:「三月初三日聞得髮匪盡退,城中膽大好事之人見富家屋內無人,即隨手牽羊取物。旗營中知之,盡出所有之兵掠取民間,不分大小店鋪、貧富居民之家,無物不要,口稱非吾等打敗髮匪,爾等身家性命安得存全?如是者兵民搶奪約有十日」。

一個文人鄒樹榮的紀事詩中描寫:「傳聞賊首稱翼王,仁慈義勇頭髮長,所到之處迎壺漿,耕市不驚民如常。」同時他在《紀平江勇事》還寫有詩記述湘軍在南昌近郊紮營的情況:「伐樹拆屋摧民牆,婦女逃竄毀容妝……相近數裏各村莊,用器食物皆奪攘,關門閉戶天昏黃,或有畸寒小地方,深夜公然上婦牀」。

  同為湖南人的譚嗣同根據耳濡(口碑)目染(湘軍所過之地的狀況)所做記載

   「洪、楊之徒,見若干君官,鋌而走險,其情良足憫焉……奈何湘軍乃戮民為義耶?」

   「中國之兵,固不足以御外侮,而自屠割其民則有餘。自屠割其民,而受大爵,膺大賞,享大名, 瞷然驕居,自以為大功者,此吾所以至恥惡湘軍不須臾忘也」。

   「一經湘軍之所謂克複,借搜緝捕盜為名,無良莠皆膏之於鋒刃,乘勢淫虜焚掠,無所不止,卷東南數省之精髓,悉數入於湘軍,或至逾三四十年,無能恢復其元氣,如金陵其尤凋慘者也。」

  「兵勇拆毀房屋,一作柴薪;捉去歸民,為伊搬運;所有店鋪,被兵勇輩佔據買賣;更有伕役人等,借名砍伐竹木,而實攫取室中器物;城鄉內外,房屋完全者十無一二;如此橫行,以致歸民有官兵不如長毛之嘆。」

  「婦女貌陋者亦多死。美者至沿路逼淫,力拒慘死者十之六七;或帶至賊館充『貞人』,少違意,使眾賊**,至憊極而後殺之。窮兇極惡,無所不至」。那麼,這種令人髮指的獸行都是哪些人乾的呢?李圭接著寫道:「但如行此類事者,大抵以湘、鄂、皖、贛等籍人,先充官軍或流氓地痞裹附於賊,或戰敗而降賊軍,積資得為老兄弟者居多。其真正粵賊,則反覺慈祥愷悌,轉不若是其殘忍也。」李圭還補充說:「至官軍一面,則潰敗後之擄掠,或戰勝後之焚殺,尤屬耳不忍聞,目不忍睹,其慘毒實較賊又有過之無不及。餘不欲言,餘也不敢言也。」[94]李圭稱清軍為「官軍」,視太平軍為「賊」,反映了他本人的政治立場。然而,儘管帶有這種鮮明的傾向性,李圭仍然依據事實作出了較為客觀的評判,認為太平軍中進行姦淫擄掠的以倒戈、投降的清軍和地痞流氓居多,兩廣開國將士反而給人以慈祥和善的感覺,並認為清軍的慘毒程度比太平軍有過之而無不及。顯然,這種結論比較符合歷史真相。

  「見屋即燒,燒一屋則賞一次,無論是居民.是賊館。能募團局散人入,專管燒屋,則不過三五日,賊無駐足之地。費銀數千,我亦不惜。夜間派團丁專以火燒屋,擾賊夜不能安,即日不能戰。官軍打仗之隊亦可派人先焚賊居。成大事,在救大局,莫姑息以養奸。」「「民居賊館,排隊逐層焚燒,逐次燒入,不過三四日可以一空。」

  

  實例:(舒城)「得城之時,密派勇丁各持一炬,將城裡大小房屋米糧付之一炬,片瓦不留,則異日必無賊可守矣。」(以上出自《胡林翼書牘》)。備註:湘軍另一位統帥曾國藩對此策略一向極表贊同,認為這樣方可使太平軍「行無民之境,猶魚遊無水之池。居不耕之鄉,猶鳥居無木之山。」(曾國藩奏章),並指示部下放膽誅殺,:「無惑於妄殺良民恐傷陰陟之說,斬刈草菅,使---民---之--畏---我---遠---於---畏---賊。」 (曾國藩致李元度)

  鹹豐三年(1853),清湖北按察使江忠源的一份上疏中隱約談了一點實情:

『粵寇慘虐,不可勝言,然擇肥而噬,窮檐不暇搜求。或偽結民心,多償市直。兵則攫取姦汙,窮戶且難倖免。』

「這個江忠源,大概有一點正義感,但他是清朝廷的命官,不敢更多更直接地揭露反動官軍的罪惡行徑。然而仔細分析,雖有對起義軍污衊之詞,但說得也很明白。太平軍的『慘虐』,不過是『擇肥而噬』,就是說打擊的是那些擁有財富、欺壓剝削人民的地主階級,而對窮人不但不『搜求』,反而救濟他們。而官兵呢?搶劫民財,姦汙婦女,無所不為。他們蹂躪的對象,主要是窮苦的老百姓。

太平軍的完善組織,較之清軍優越得多。太平軍的兵士不是為了餉銀而是自願參軍的。他們嚴格遵守紀律;而清軍則是僱傭兵,經常嘩變。太平軍的兵士如果違反軍紀,尤其是虐待村民和吸食鴉片,都立刻得到嚴懲。自然,太平軍的兵士也有違法亂紀的,但這只是由於新招收的兵士不懂得也不關心太平軍的革命宗旨;大多數兵士全都遵守紀律,這種紀律是清軍根本不知道的;如有違法亂法紀行為,立即嚴懲不貸。被太平軍所包圍的村莊中的居民,只要願意歸順,並遵守太平軍的風俗習慣,就可以保證安全。太平軍在各村莊過境,只要村民捐輸數目不大的物資。太平軍也許也有過越軌行為(尤其在後期),但這絕不是他們的基本規律。不論他們停留在某一佔領地區的時間多麼長,那裡的景況總是和平的滿足的;只有在那些他們停留時間很短就馬上撤走的地區,由於清軍或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與成羣結隊的土匪強盜接踵而至,才遭到破壞毀滅。以上就是我的親身體驗。

──[英]呤唎著,王維周、王元化譯《太平天國親歷記》


大家好。

太平天國戰爭對浙江安徽(還有江蘇)的傷害那真是駭人聽聞。

先說安徽。自1853年初太平軍進入安徽,至1864年太平天國運動失敗,12年間安徽始終是農民軍與清軍反覆較量、鬥爭十分激烈的地區之一,影響太平天國全局的三河戰役、安慶保衛戰等均發生於此。

有句話說的是 興,亡,百姓苦。皖南的人口損失觸目驚心:

總之,在太平天國戰爭的衝擊下,皖南地區出現人口的「真空」、「半真空」狀態。結果,戰後當地官府不得不大力招徠移民恢復生產,從而引發了大規模的移民潮。在長達半個世紀的移民運動中,有一百多萬移民及其後裔定居本區,佔全區總人口的74%,以致原有的皖南吳語區支離破碎,被江淮官話、河南話與湖北話侵蝕殆盡:

再說浙江,太平天國戰爭之後左宗棠說:通計浙東八府,惟寧波、溫州尚稱完善,紹興次之,台州又次之,至金華、衢州、嚴州、處州等處孑遺之民,則不及從前二十分之一矣。或壯丁被擄而老稚僅存,或夫男慘亡而婦女靡託。總的來看,太平天國戰爭之前的浙江大約有人口3127萬,戰爭之後,全省人口只剩1497萬,人口損失1630萬,損失比例為52%。


舉兩個例子,你就知道太平天國戰爭對蘇浙皖地區的傷害有多大了。

1、安徽省廣德縣,位於蘇浙皖三省交界處,太平天國戰爭中雙方來回拉鋸的戰場,全縣戰後剩餘人口不足原居民數量的5%。戰後只能從河南移民。該縣原來是吳語區,現在是中原官話區,也就是河南話區。

2、江蘇省蘇州市,太平天國戰爭前全府戶籍人口630萬,戰爭結束後僅剩50萬人口。2010年,蘇州的戶籍人口重新恢復到630萬(只考慮有戶籍的本地人,不考慮外來人口,因為太平天國戰爭前蘇州也沒有多少外來人口),此時距離太平天國戰爭結束已經146年了。


近現代史上,兩個著名領袖孫中山,毛澤東均以太平天國為正義舉動,並以其行動為榜樣繼續革命,孫中山言太平天國之革命乃是英雄之革命,自己領導之革命為國民革命,毛澤東更是將太平天國革命製作浮雕立於天安門廣場之上以供後世子孫瞻仰,見人民英雄紀念碑第二幅浮雕「金田起義」,並撰碑文大加盛讚,稱其為英雄舉動,革命之先驅,這足以說明,太平天國運動是中國近現代史上推動國家和民族前進的正義革命行為。

現在有一股子勢力對人民反抗行為大為不滿鼓吹底層人民必須服從資本家剝削壓榨的既得利益集團對凡是底層人民反抗即大加污衊,鼓吹996什麼的是底層人民的福包之類,害怕底層人民反抗行為,企圖從思想上和文化上馴服底層人民為其壓榨,就差去修改國家法律了,正應了馬克思那句話,有100%利潤,資本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200%利潤,。。。,資本敢冒上絞刑架的風險,詆毀太平天國運動只是其中一個小插曲而已,如有可能他們會去銷毀那個浮雕!

太平天國最大的貢獻在於把清朝統治的根基滿蒙八旗和綠營給徹底打垮,滿蒙八旗是清朝統治中國的基本武力,一直以來確實所向披靡開疆拓土鎮壓國內人民反抗,無往不利,但是一羣來自廣東廣西地區的底層農民改變了這一切,他們在江南地區,把這幫爪牙鷹犬徹底消滅,並啟發了北方人民起義,把清朝最後一個勇武善戰蒙古八旗鷹犬將軍僧格林沁斬首,客觀上促成清朝軍事勢力控制權轉換到漢族軍閥手中。

最終清朝統治者千方百計預防的漢族軍事勢力成功逼宮,導致清朝最終滅亡,太平天國還有一個貢獻就是榜樣的力量,近現代中國革命從南方地區此起彼伏,重要的起始就是太平天國起義,這幫人雖被鎮壓卻要了清朝半條老命足以鼓勵後來者效仿,太平天國告訴底層人民尤其是被壓榨的漢族底層百姓,這幫自稱騎射天下無敵的王八犢子也不過如此而已,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和長毛同時期的農民起義軍或反政府武裝有大大小小數百支,人數數千至數十萬不等。說幾個規模較大的,陝甘回亂,雲南杜文秀,貴州苗民起義,大成國起義,捻軍起義等等。其他中小規模的就不說了。只不過長毛是其中最強的一支,影響力也最大。這些損失的人口有不下於一千萬人是清朝政府軍和各地地主武裝消滅的農民軍和或反政府武裝。另外,被殺的農民軍和反政府武裝的家眷更多,估計不下於五千萬人。聽村裡老人說,清軍消滅農民軍後,對農民軍家眷從來都是趕盡殺絕,決不放過。除非遇到仁慈的軍事長官,但每100個清軍軍事長官遇到一位仁慈的軍事長官的情況非常少。還有,長毛之亂期間發生過旱災,洪災,瘟疫等大量自然災害,造成人口死亡達數千萬人,其中雲南大鼠疫死亡150多萬人,黃河發生幾次洪災,死亡人口數百萬人,長江也發生過洪災,死亡人口也不下於數百萬人。


感謝悟空邀請。太平軍對浙、皖的傷害到底有多深呢!筆者認為包括以下幾處:

第一、條約口岸上海取代以杭州,成為江南新的中心城市。杭州在太平天國未到之前經濟繁榮、民殷物阜、科舉鼎盛,可以是中國最美麗、最富庶、最繁華的地方。浙江的家庭手工業和城市手工業遭到巨大的破壞,原本是文人的夢幻之地淪落為難民地區。

第二、人口算損失巨大。杭州城是清兵與太平軍爭奪的中心,人口死亡眾多。如在杭州城,就有—次受屠14萬人的記載,其戰爭創傷幾乎可與南京相提並論。

《花溪日記》記載「被燒房屋十之七,沿鄉數裏盡傷殘。被擄千餘,死難被殺萬餘。魚池積屍,兩岸皆平,前後所陷市鎮,惟此為最慘。」

第三、對傳統文化的衝擊。太平天國所到之處摧毀各類佛像,所有佛寺、道觀、城隍廟五像不催。比如浙江著名的靈影寺,只剩兩個殿了。太平軍給安徽文化中心——徽州帶來的災難更讓人喫驚。

胡適在《四十自述》中記到:「我族那時曾做過一次丁口總計,以便按口派捐,建造祠堂。當時全族男女老幼約六千人。太平軍覆滅後的第二年,我族再做第二次的人口調查,亂後剩餘丁口不過一千二百人左右,人口減少了百分之八十。」

第四、對宗族的破壞。清代安徽,特別是徽州的地方社會特別重視宗族的發展。徽州地區普遍設有族田,太平天國以後族田大量損失,特別是宗族的一些譜牒和牌位都遭到了巨大的破壞。而祠堂通常是徽州最精美,最宏偉的標誌性建築,經過太平軍的衝擊,甚至對蕩然無存。


太平天國運動作為清朝晚期的一次農民起義運動。但是又不同於歷史上,以往的農民起義運動。太平天國運動的領袖洪秀全等人既是傳統的文人,但是科場卻鬱鬱不得志,轉而受到了西方宗教的影響,卻又是對基督教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最終在中西方文化的畸形交合之下。孕育出了太平天國運動的宗旨和教義。正是在這樣的宗旨和教義的引導下,以及洪秀全這樣科場失意轉而精神壓抑的人的領導之下。因此太平天國運動的後人評論起來才顯得那麼的極端和兩極化。太平天國運動的歷史貢獻和犯下的過錯同樣被世人所銘記。

一方面,支持並且讚揚太平天國運動的有關人士認為,太平天國運動是中國歷史上規模十分宏大的一次農民運動。是在清朝晚期國家飽受西方列強凌辱的外部環境,國內民不聊生、百姓疾苦的內部環境下,有一批農民領導並且發起和壯大的反抗運動,這種反抗運動體現出了清朝晚年時期民智的開化。也體現出了中國人骨子裡擁有的自下而上的反抗精神。而且太平天國運動波及南方十餘省份,前後十餘年,太平軍的鬥爭與反抗極大的撼動了清政府的腐朽統治為推翻滿清政府作出了歷史貢獻。

而另一方面,反對和批判太平天國運動的一部分人則認為,儘管當時的滿清政府十分的腐朽落後,因此導致當時的中國飽受西方列強的凌辱和欺壓。但是新興的太平天國也並非是比清政府更優秀的一種政治模式。而且太平天國運動是少部分人利用偏遠山區信息閉塞,農民民風彪悍。許諾其建立太平天國之後便可人人平等,平均土地,推翻剝削統治和封建統治者。人人在太平天國享受天倫之樂。

然而實際上,洪秀全等人在從廣西金田起義之後迅速的擴大,並且東出。一路上過關斬將,攻城略地,很快將自己的勢力範圍擴散到整個長江流域地區。然而在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和基礎之後。以洪秀全為首的太平軍領袖們便開始分封為王。在進入南京城之後,更是大興土木,建立王府。搜刮民間財富和俊俏美女以充實自己的後宮。而除了王爺以下的人,則按照男女分居兩營的制度。不得私自相會。更不得同居,有男女相會者一經發現便是重罪。

而且太平天國運動由於其落後和封建性。因此在太平天國佔領南京之後。富庶的江浙地區思想文化開放,並不聽信洪秀全的拜上帝教那套理論學說。而且在洪秀全等人建立的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之後。清政府便令曾國藩,曾國荃兄弟和左宗棠等人,招募鄉勇,組建湘軍。在天京城外建立了江北大營和江南大營兩座軍事防禦陣地。因此江浙地區成為了鎮壓太平天國運動過程中的主要戰場。而太平天國運動在一次次與兩座大營,戰鬥的過程中,多次殺戮周邊無辜的百姓搶奪財產。湖州,杭州,嘉興無一倖免。

除此以外。太平天國運動由於其統治者洪秀全,科場失意,對於傳統文化極其憤恨。因此到了南京城之後便對當地的歷史文物古蹟,文化場所進行破壞,拆除其樓閣房舍用來建設自己的王府。名義上是提倡大家信奉拜上帝教,但實際上,只不過是洪秀全,即主要的幾個統治者在故弄權術。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罷了。

人常言功過自有後人評,但是太平天國運動過去不過150餘年。便形成了兩種十分極端的評論,由此可見太平天國運動在其進行反抗鬥爭的過程中,確實犯下了種種的錯誤和罪行。而正是這種種的錯誤和罪行,使得太平天國運動儘管盛極一時,卻最終夭折。


戰亂所及,廬舍為墟,遍地瓦礫。江南地處風暴中心,「被難情形較他省尤甚,凡不忍見不忍聞之事,怵心劌目,罄筆難書,所謂鐵人見之,亦當墮淚也!」——寄雲山人《江南鐵淚圖》

太平天國與清軍在浙南蘇北皖南長達數年的拉鋸戰,徹底摧毀了明清江南的中心城市蘇州。蘇州的沒落,首先是其社會經濟支柱——傳統手工業行會組織及工場、作坊的毀滅。在太平軍攻入蘇州城時,絲業公所的董事「遭兵四散」;水木作行會「自遭兵燹,前董均多物故」;刺繡業的錦文公所、剃頭業的整容公所 「房屋被毀,所有各項帳目及行規等件,一併失去……」(茅家琦主編《太平天國通史》)

爾後,官紳逃亡,民眾流離,到1865年戰爭結束時,外國商人白齊文發現蘇州「鄉間可愛的花園,像蜂羣似的忙碌著的居民」都不見了。戰後統計人口,蘇州府九縣一廳的「實在人丁」,已從1831年的三百四十餘萬,銳減到了一百二十八萬左右。和蘇州的命運相似,戰爭對杭州的摧毀同樣慘烈,戰後杭州城市人口從八十餘萬驟減至二十萬,一度僅剩下數萬人。

蘇杭的沒落,只是當時整個蘇南浙北被戰爭摧殘的縮影。美國人白齊文在蘇州南京之間旅行時,就發現 「整個十八里之內沒有一幢房子。看不見男人,看不見婦女,看不見兒童,也看不見任何一頭牲畜。」

而在通往無錫的路上,他更看到「遍地荒蕪,荊草漫生……沿途布滿了數不清的白骨骷髏和半腐的屍體。」常州、丹陽等蘇南城市的情況,也大體類似。

戰亂中人口的大量喪失,帶來的社會階層結構崩塌以及巨量土地拋荒無人耕種的狀況,更為棘手。蘇南地區各廳州縣冊報則顯示,土地「拋荒者居三分之二」。江南其他地區的情況也大體類似:浙江一省,荒蕪田地山盪多至112366頃;各省之中又「以皖南北荒田為最多」。

江南一向是朝廷賦稅命脈所在,田地大量拋荒勢必影響朝廷財政收入。補充戰爭造成的巨量人口損失,「招墾」成了江南各級地方政府且最急迫的選擇。從1869年起,江蘇主持墾務的官員規定「必以無主之田招人認墾,由政府發給印照,永遠歸墾荒者所有。自墾熟之年起,三年之後再交糧納稅。」

於是,一批批移民從四面八方翻山越嶺湧到江南,在荒蕪而陌生的土地上刀耕火種建立新家園,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爭墾」。據估計,戰後蘇南地區接納了一百六十萬至二百六十萬移民人口,浙江則大約接納了一百三十二萬。

但這仍然遠低於恢復生產、重建家園的巨大人口需求,寸土寸金的江南仍是 「墾種乏人」。土地也由此嚴重貶值,原來值4萬銅錢一畝的良田如今只值一千文,這給新移民們提供了一個擁有「恆產」的難得機會。來自全國各地的移民們在江南 「田畝經界,改變舊形」的間隙中,通過各種途徑獲得了一小塊土地,成了「江南小地主」。

不過,戰爭也催生了上海的崛起。早在上海開埠之初,江南區域龍頭地位的轉換就已有端倪:無錫、常州素以從屬於蘇州的米、布轉運碼頭著稱,上海開埠以後,它們與蘇州的經濟聯繫逐漸削弱,與上海的聯繫不斷加強,進口商品及南北貨,經由上海採購的常佔無錫轉口內銷總額的70%-80%。(戴鞍鋼《港口·城市·腹地》)

此外,1853年太平軍封鎖大運河,貫通南北的經濟大動脈被切斷,清廷和商人只好發展海上運輸,杭州從此喪失了在大運河商業網路終端的戰略地位。而新發展的海上運輸之路,恰恰是以上海為中轉樞紐。

隨著經濟重心的轉換,明清以蘇州為中心的江南傳統城鎮佈局終於改變,「呈現出歸向上海的重新組合,逐漸形成唯上海馬首是瞻,以上海港內外貿易為主要聯結紐帶的新的城鎮體系。」(戴鞍鋼《港口·城市·腹地》)

此前的上海,是江南的上海;此後的江南,是上海的江南。

到1870年代以後,松江府屬各市鎮比「太平戰亂」之前增加3倍。這樣一批市鎮的興起,以及城鎮空間的重新佈局,被一位外國學者稱之為「鑲飾在老式長袍四周的新式花邊」(劉石吉《明清時代江南市鎮研究》)。


歡迎打開歷史寶藏,一起來讀太平天國那些事兒。(約600字,閱讀需2分)


很多人會說太平軍減少了浙皖地區的人口,這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並不完全對。

就像明末清初四川地區的人口銳減(纔有之後的湖廣填四川),很多人將罪責歸到了農民起義軍尤其是張獻忠和搖黃十三家身上,其實清軍在四川地區也殺了不少人。浙皖地區人口的減少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當地百姓避戰自保從而外逃。太平天國運動期間,死於戰爭的人口的確很多,比如僅僅在太平軍拿下南京城一戰中城中百姓就損失了四十多萬人,有人估算說晚清太平天國運動期間中國人口減少了好幾千萬,但這些人口並不一定都是天平軍所殺。

太平軍在浙皖地區作戰,對當地各縣市帶來的最大的傷害還是在文化上。太平軍是利用宗教拜上帝會而起義的,拜上帝教簡單來說就是洪秀全改造過的中國化的基督教。由於拜上帝教有基督色彩,太平天國對傳統儒家文化實行了打壓甚至毀滅政策。太平軍勢頭興盛時,從海外回來的王韜非常興奮,想加入太平軍幹一番事業,結果當他進入太平天國的佔領區,他後悔了,太平軍在佔領地區宣佈四書五經為妖術,銷毀儒家經典,搗毀孔廟,殺害有文化的士紳……太平軍對傳統文化的衝擊讓王韜非常失望,從而離開了天平天國。

據時人張德堅所記,太平軍「所陷之處,凡學宮正殿兩廡木主亦俱毀棄殆盡,任作賤,或堆軍火,或為馬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太平天國失敗的關鍵原因在於與讀書人結仇,他們並沒有得到多少知識分子的支持。所以,太平軍在浙皖兩地對當地的傳統文化傷害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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