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是中唐詩人元稹、白居易的並稱。二人同為新樂府運動的倡導者,文學觀點相同,作品風格相近,在中唐詩壇影響很大。但在主題集中、思想深刻、形象鮮明等方面,元稍遜於白。

漢樂府(老樂府)是繼《詩經》之後,我國古代民歌的又一次大彙集,不同《詩經》中的比較多的浪漫主義手法,它開詩歌現實主義新風。漢樂府民歌中女性題材作品佔重要位置,它用通俗的語言構造貼近生活的作品,由雜言漸趨向五言,採用敘事寫法,刻畫人物細緻入微,創造人物性格鮮明,故事情節較為完整,而且能突出思想內涵著重描繪典型細節,開闢了敘事詩發展成熟的新階段。

到了中唐時期,白居易和元稹更強調詩歌的諷諭作用,寫有大量反映現實的作品,很具有漢樂府的韻味,因為是唐代出現的,於是為了區別漢樂府,而稱之為「新樂府」,同時代還有許多詩人喜愛這樣的詩歌創作手法,例如專門寫七言歌行、長篇排律等詩體,詩歌語言的易懂通俗,形成風氣後被稱為「新樂府運動」。例如,張籍的樂府三十三首以及《野老歌》、《築城詞》、《賈客樂》等詩歌,反映了戰爭給人民帶來的苦難,揭露了統治者對人民殘酷的剝削和奴役。王建在《水夫謠》中描寫了驛船縴夫的悲慘生活。《田家行》、《簇蠶辭》則揭露了封建賦役的殘酷。李紳曾作新題樂府二十首,惜已無存。他的《憫農》詩二首:"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已成為千古傳誦的名詩。新樂府運動的精神,也為晚唐詩人皮日休、聶夷中、杜荀鶴所繼承。皮日休的《正樂府十首》和《三羞詩》,聶夷中的《公子行》,以及杜荀鶴的《山中寡婦》、《亂後逢村叟》,深刻地揭露了唐朝末年統治者的殘暴、腐朽和唐末農民戰爭前後的社會現實。

在中唐詩壇上,元白的影響都很大。《舊唐書·元稹白居易傳》論贊指出:「若品調律度,揚榷古今,賢不肖皆賞其文,未如元白之盛也。」但元稹詩在主題集中、思想深刻、形象鮮明等方面,都比白居易詩稍遜一籌。葉燮說:「元稹作意勝於白,不及白舂容暇豫。」(《原詩》)趙翼則認為:「白自成大家,而元稍次。」(《甌北詩話》)

《鶯鶯傳》插圖

但即便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世人都稱「元白」,而不是「白元」呢?

答案來了。

有專家認為:以先元後白的原因有兩個。 一、元白唱酬一般都是以『次韻』見重,而次韻自元始且為其所長; 二、「淫靡」本為元白共有,李肇卻獨贊於元,可見元之艷詩影響更大。專家還認為,「真正能代表元稹的不是新樂府,而是以哀艷纏綿之筆寫生離死別之情的艷詩和悼亡詩」,在元白的唱酬詩中,「呈露出來的詩人性格,元稹實在要更可愛一些,他的積極用世的人生態度對於我們也更親近一些。」

《鶯鶯傳》插圖

那麼,元稹對新樂府詩歌創作有什麼推動作用呢?

首先,新樂府詩在元詩中佔有很大分量。元稹的詩歌元鎮詩今存八百餘首。成就最高的是樂府詩和情詩。元稹的樂府詩是他為倡導和推動新樂府運動中所寫的現實主義詩篇。其內容比較廣泛。

第二,元詩都是遵從「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創作宗旨進行詩歌創作。同時強調「補察時政」、「泄導人情」的社會功能。 而且還進一步提出詩歌通俗化的具體要求。

第三, 即便是元稹的情詩悼亡詩和艷詩也具有濃厚的新樂府詩歌的特色。這些詩歌一是善用濃筆重彩渲染氣氛,刻畫場面,描繪人物。二是善用細節,刻畫人物心理,抒發感情,狀難狀之景,傳難言之情。三是元稹的名篇 《 鶯鶯傳 》又名 《 會真記 》更是「即事名篇」。

可見中唐時,在「元白」並稱的詩歌「新樂府運動」中,元稹起到了非常突出的推動作用。


元稹對新樂府詩創作起到了四個方面的作用,分別是:榜樣作用、伯樂作用、旗手作用、先鋒作用。

一、榜樣作用:元稹與白居易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形成「元和體」。詩詞成就巨大,言淺意哀,扣人心扉,動人肺腑。樂府詩創作受到張籍、王建的影響,「新題樂府」直接緣於李紳。代表作有傳奇《鶯鶯傳》《菊花》《離思五首》《遣悲懷三首》等。現存詩八百三十餘首,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100卷,留世有《元氏長慶集》。

二、伯樂作用:元稹非常欣賞李紳的《新題樂府》,並起而和之,發揚光大新樂府創作。

三、、旗手作用:他在《樂府古題序》中,提出以杜甫為榜樣,大膽借用古題或另擬新題來創作新體樂府詩,在詩歌中反映社會問題、政治問題、專門有諷刺執政,代民伸冤。

四、先鋒作用:他在當時興起的新樂府創作活動中,起到了先鋒帶頭作用,積極推動新樂府創作。


「新樂府」在古代文學史上,即「新題樂府」,相對於古樂府而言。指的是一種用新題寫時事的樂府詩,不再以入樂與否作標準。新樂府詩始創於杜甫,為元結、顧況等繼承,又得到白居易、元稹大力提倡。中唐時期由白居易、元稹倡導的,以創作新題樂府詩為中心的詩歌革新運動。另有朱哲琴的《新樂府》音樂專輯。

樂府詩的作者主要有白居易、元稹、李紳、張籍和王建等人。

白居易、元稹等詩人或「寓意古題」,或效法杜甫「即事名篇」,以樂府古詩之體,改進當時民間流行的歌謠,積極從事新樂府詩歌的創作。

白居易的《新樂府》五十首和《秦中吟》十首,元稹的《田家詞》、《織婦詞》、《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是他們的代表作。張籍的樂府三十三首以及《野老歌》、《築城詞》、《賈客樂》等詩歌,反映了戰爭給人民帶來的苦難,揭露了統治者對人民殘酷的剝削和奴役。

新樂府運動的精神,為晚唐詩人皮日休、聶夷中、杜荀鶴所繼承。皮日休的《正樂府十首》和《三羞詩》,聶夷中的《公子行》,以及杜荀鶴的《山中寡婦》、《亂後逢村叟》,深刻地揭露了唐朝末年統治者的殘暴、腐朽和唐末農民戰爭前後的社會現實。

相傳元稹和成都名妓、也是唐代著名女詩人薛濤關係密切。他在四川任職期間,常與薛濤幽會私歡。可是,當元稹返京高就時,卻不敢將薛濤一起帶回,倆人從此分別。

這件事很能代表元稹的特點:他一方面思想開放,另一方面卻又時時被「禮」所牽制——這在唐代幾乎是一個普遍現象。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洛陽人。其生平事蹟見於《舊唐書》卷166、《新唐書》卷174、《唐詩紀事》卷37、《唐才子傳》卷5及白居易《元稹墓誌銘》等文。

元稹最重要的貢獻是他和白居易共同推動了唐代「新樂府運動」的發展。正是元稹最早注意到李紳的《新題樂府》,並積極響應,創作出類似的作品,才啟動了唐代「新樂府運動」。

元稹的新樂府詩多寫民間疾苦,如《田家詞》:「願官早勝仇早復,農死有兒牛有犢,誓不遣官軍糧不足」,用反語寫出了農民困於重賦苦役的狀態;如《採珠行》:「海波無底珠沉海,採珠之人判(拼)死採」,描寫了採珠人冒死採珠的艱辛;如《夫遠徵》:「送夫之婦又行哭,哭聲送死非送行。夫遠徵,遠徵不必戍長城,出門便不知死生」,讀後令人鼻酸不已。此外,他的小詩也寫得好,如《行宮》:「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話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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