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平：中國醫學研究又落後美日了嗎？- 美日再獲諾貝爾醫學獎新聞刷屏的背後，隱藏著我國輿論場的雙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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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關於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我們要記住和思考的東西還有很多！

昨天，2018年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評審結果出爐，美日籍科學家雙雙提名獲獎。消息傳出後，中國互聯網快速刷爆此新聞。本來這種事大家替別人取得的成績高興和祝福一下是沒問題的，但是祝福祝福著就變了味道，滿屏「中國不知落後美日多少年」的聲音老調重彈，令人不解。

筆者大致看了一下，這兩位科學家取得的成績的確值得獲獎，但是要說一個獎就能徹底否定中國取得的成績，這恐怕有些智障吧。難道大家都忘了嗎？在2015年的時候，同樣是這個獎，獲獎者就有中國籍科學家屠呦呦女士啊。當時我瀏覽了一下各大網站，包括日本和美國的網站，雖然有一部分人在酸溜溜地說怪話，但大多數人都在對中國科學家獲獎表示祝福。可祝福歸祝福，人家那邊幾乎沒有一個美國人或日本人會因為中國科學家得了諾獎，就自貶認定美國和日本比中國落後不知多少年。

所以現在中國輿論場的詭異雙標邏輯是：「外國人得獎，就證明中國落後外國不知多少年。中國人得了同樣的獎，則不能證明外國人落後中國多少年。」這不是很奇怪嗎？為什麼要如此雙標？然而今天本文要講的核心問題還不是這個，而是此事件中另外兩個更為重要的關鍵點。就這類事件，中國人要知道和記住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第一：731部隊的活人實驗資料去哪了？

首先聲明，我不是一個種族主義者，我雖然反對美國霸權，反對神話日本人」素質「，但我從不盲目排外。對別人實際取得的成績，筆者從不否認。但是，就美日醫學研究水平較為領先這件事，我認為大家需要了解的信息，恐怕還有很多。

作為中國人很少有人不知道」黑太陽731「吧？作為中國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日本731部隊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吧？比如日本人把中國人綁起來，然後將其雙手急速凍成冰塊後，再用鎚子活生生敲得粉碎，整個實驗過程受害者的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再比如日本人將中國人綁起來，一邊抽掉身體裏的血，一邊用點滴的方式輸入馬血或牛血、狗血，一邊輸入一邊觀察實驗對象、記錄實驗數據。根據日本醫官的記載，受害者往往會全身紫紅，痛得全身痙攣，哀嚎慘叫，掙扎著死去。

在東北731駐地，日本人把中國人皮膚活活燒爛，燙熟，然後活活剝離。日本人把中國人活著切開頭顱觀察大腦。日本人把中國人活著剖開肚皮，觀察和實驗內臟器官。日本人把中國人注射各種恐怖的細菌病毒，然後活著解剖觀察整個發病過程。如果真的有地獄，那麼731就是地獄。如果世間有惡鬼，那麼731部隊的日本人，就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鬼。

筆者今天說這些，大家可能會感到奇怪。不是說美日的醫學研究水平嗎？怎麼扯到日本侵華戰爭犯罪史上去了？別急！因為這兩件事的關係十分密切。請問大家，731部隊這麼幹，投入這麼多精力和資金，犯下如此滅絕人性的恐怖罪行，他們是圖什麼？他們在幹什麼？難道他們是無聊虐殺中國人玩嗎？絕對不是。實際上，整個過程就是日本醫學界在通過這種恐怖的地獄手段，獲取平時絕對絕對不可能獲取到的寶貴人體試驗數據、人體病理數據、人體抵抗過程、發病過程、以及藥物試驗結果等等。也就是說，日本人把中國人當成小白鼠來使用。

這種恐怖而殘暴的試驗過程，讓日本快速積累了不可複製，不可重複，不可多得的珍貴人體機能和醫學相關資料和數據，在整個戰爭期間731部隊的絕密資料被源源不斷地運送回日本，供日本國內的醫學專家、教授、學校、醫藥巨頭使用，由此催生了人體相關藥物或治療研發水平在日本的快速爆發和攀升。

日本戰敗後，美國在接受日本投降、收集相關侵略材料的時候，曾經要求獲得一份731部隊的人體實驗研究以及觀察資料數據。作為戰敗國的日本只能將這些資料全部複製了一份，無條件交給了美國，並由美國將這部分資料運送回北美，供自己

使用。

在這裡筆者需要提示一點：美國和日本國內的研究者在拿到相關研究資料和數據的時候，很可能都是經過政府」洗白「的，並沒有標註數據資料來自」中國受害者「，數據資料的使用者或許知道數據來源，或許不知道。而這次的諾獎獲獎者也未必就接觸過731的資料，他們的取得的研究成果也沒沾過受害者的血，畢竟關於癌症免疫療法的研究，當年可沒有條件開展。但這

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731部隊通過反人類恐怖手段獲取人體試驗和研究資料，以及提交過一份給美國的歷史事實，不容否認。

美日醫學研究水平領先，有著諸多原因。然而誰都得承認的事實是：731手裡那些血淋淋的資料和實驗數據，在其整體研究水平發展過程中發揮過重要作用。

而在那些年，中國在幹什麼呢？我們在救亡啊。從1840年以來，我們不斷遭遇外敵入侵，被各個國家輪番侵略踐踏，任人宰割，任人屠殺，舉國上下到處都是恐怖的戰亂和屠殺以及災禍。當時剛好是人類工業化以及現代醫學快速發展的時代，可以說發展速度是日新月異，一年一個樣。可是這些距離當年的中國，都太遠了。我們當時遠遠來不及思考這些事，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抵抗侵略，保家衛國。

在付出了3000萬軍民犧牲的慘烈代價之後，我們從勉強從戰後的一片焦土中艱難起身。當時的新中國，一無所有。沒有電燈電話，沒有基礎研究資料和設備，甚至絕大多數人都喫不起飯，穿不暖衣服。美日在拿著中國活人實驗數據搞研究的時候，我們還在為喫飯種地和國防而發愁。因此，用我們此後幾十年科技水平落後外國的現狀來苛責中國人不積極、不努力、不如外國人是不公平的。

坦白地說，恰恰是中國人太努力了，太積極了，超過外國人太多了。才使得我們在幾乎全盤爛牌、一片焦土的情況下站起身來，短短几十年就在很多領域實現了對外國的趕超甚至是反超。就連諾貝爾醫學獎，我們也不是沒拿到過。

然而我們的科學家在當年的研究條件、設備水平以及手裡的資料比美日科學家來說，簡直少得可憐。但我們仍舊取得了相當驚人的成績。可以說，汗水和付出的含金量，遠非他們可比。但我們的科學家還是很謙虛，從不為此沾沾自喜或自賣自誇。

因此，中國輿論場如果三觀正常的話，起碼應該同樣為中國科學家獲得國際大獎鼓掌，而不是動不動就把「中國落後美日不知多少年」這種不公平的對比掛在嘴邊。

第二：若把獲諾貝爾獎視為最終目標，是一種戰略自卑。

首先，諾貝爾獎在醫學和理工領域的獎項含金量還是有的，這一點要承認。儘管諾貝爾獎項也有很多惡臭的，比如和平獎啥的。但是，對這樣有影響的國際大獎，我們是要去爭取的。從一定程度來說，中國人去爭取諾貝爾獎，和中國人去爭取奧運金牌的性質是一樣的。雖然諾獎不是中國人設立的，奧運也不是中國人發起的，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這些國際大獎，中國人不能缺席。同時，我們也不能因為盲目排外而關起門來自己另搞一套。

因此，中國科學家號召中國的青年學子去爭取諾貝爾獎是沒錯的，我們設立未來中國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的目標也是沒問題的。就像中國教練會鼓勵咱們運動員去爭取奧運金牌一樣，這些都毫無問題。

但是如果我們中國人把諾貝爾獎視為中國科研的最終目標的話，則是一種戰略自卑。因為

中國人不僅要獲得足夠多的諾貝爾獎，更要創造和設立比諾貝爾含金量更高的獎項，這纔是我們的終極目標。很少有人會時刻牢記，中國是一個棋手國家。

中國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且是實力超強的那種。試問，棋手國家有可能僅僅因為自己成了別人棋盤上最厲害的棋子就感到終極滿足和驕傲自滿嗎？不可能吧。棋手就是棋手，不管是在自己還是別人的棋盤上，每一處落子的輸贏當然是要寸子必奪、錙銖必爭，但除了爭奪這種落子的輸贏之外，我們更要爭取的是更高層面和格局的棋盤與規則之爭。

因此我周小平很多年前就說過：「諾貝爾醫學獎、物理學獎是很不錯，但總體來說格局還是太小了，容不下中國的理想。」 ——未來世界不僅要有諾貝爾獎醫學獎，還要有華佗獎、扁鵲獎……不僅要有諾貝爾物理學獎，還要有錢學森獎、鄧稼先獎……不僅要有諾貝爾文學獎，還要有魯迅獎、郭沫若獎、茅盾獎……有些獎我們已經設立了，但是全球影響力還遠遠不如諾貝爾獎。但是沒關係，只要我們繼續努力奮鬥下去，影響力的超越之日遲早會來的。也只有從這個層面實現了對西方的超越，才對得起中國的大國地位和復興目標。

所以，從坊間輿論場來看，這次美日獲獎事件裏，無論是自我貶低和自我否定的聲音，還是對諾貝爾獎的過分拔高聲音，都是一種悲哀。這種悲哀源自於我們整體社會文化氛圍裏那種根深蒂固的不自信。要說全面建立文化自信，恐怕仍路漫漫其修遠矣。而筆者每日不停歇的筆耕，也僅僅是希望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罷了。

今天平局寫下這篇文字的目的並不是想要為中國人目前獲諾獎數量還遠遠不如外國人辯解，不如就是不如，這沒有什麼可辯解的。筆者只是希望大家多瞭解一些歷史事實和來龍去脈，多給自己的國家，多給我們的科學家一點鼓勵和信心。沒有什麼是可以真正難倒中國人的，我們也不比外國人差。歷史欠賬是要補，但妄自菲薄沒必要。

中國人吶，咱要自信。我們祝賀這次獲得諾貝爾獎的兩位日本及美國籍科學家，為他們在「人類攻克癌症「這一目標過程中所做出的研究努力和重要成果點贊。同時，我們也期待中國科學家繼續努力拚搏，爭取在未來創造更大更多的輝煌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