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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Frida Lee 邀請回答,順便 @曾旻 (終於不是250了……)

看起來,這是一個文藝作品題。然而,機智的心理學家早已看穿了一切!

這其實是一個社會心理學題!

閱讀或者觀看文藝作品,我們總會與小說、電影電視中的人物產生某種聯結。彷彿他們的悲喜就是我們的悲喜,他們的一舉一動也牽動著我們。我們也經常看到一些書評、影評中這樣寫:「《xxx》生動刻畫了當下日常生活,讓人有極強的帶入感……」。

所以,我們就來說說閱讀小說時候的「代入感」。

(不過,可能需要加一個限定條件是「相對質量好的文藝作品」。有些小說或者影視劇,實在讓人跳戲……)

Gabriel Young (2011) Becoming a Vampire Without Being Bitten: The Narrative Collective-Assimilation Hypothesis. PS.

(講真,這篇論文的題目放在學術界可以說很文藝了…)

這項發表在頂級期刊的研究為我們揭示了閱讀小說時候的代入感以及背後的心理機制。

有句話說的好,we are social animals。我們都是社會人。

社會人就會有一種與社會,與羣體保持聯繫的需要——歸屬需要(Need to belong)。已經有大量的研究揭示了歸屬需要對個體心理行為的影響。如果從正面不好理解,你可以試著這樣想——如果你被一個羣體所排斥了——歸屬需要無法滿足——你會有怎樣的體驗。

研究者正是基於這一需要理論進而提出了 The Narrative Collective-Assimilation Hypothesis(敘述集體同化假設)。這個假設的核心是敘述性的故事會讓我們產生對敘述的心理同化效應。

簡單說,當你閱讀某本小說的時候,你會把自己當成是小說中的主人公,與ta同呼吸,共命運。比如當你閱讀《紅樓夢》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著自己生在賈府呢?或者當你閱讀(觀看)《甄嬛傳》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著自己也是哪位小主?再或者,當你閱讀《福爾摩斯》的時候,你又會不會把自己也當做偵探,與他一起思索解密呢?

研究者為了驗證自己的假設,分別讓被試閱讀兩本書,來看看會不會產生所謂的「角色代入感」,一本是《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一本是《暮光之城》。所以看到了吧,描寫現實社會的小說都是小case了,要讀就來點脫離現實的。

我的最愛;圖片來自百度

我沒看過;百度之

研究者先測量了被試對集體的歸屬強度(Collective Self-Construal),這是一個重要的調節變數。然後兩組被試各自閱讀兩本小說中的部分章節,最後一同完成內隱聯想測驗(IAT)和外顯量表回答作為指標用以檢驗研究假設。

先來看看IAT。這是一個在心理學研究中經常使用的範式,簡單來說邏輯就是人們會把與「我」有關的東西聯繫更加緊密,看到與「我」有關的東西反應更快,做出反應的時間更短。

圖片來自論文

很明顯,閱讀《哈利波特》的被試他們將自己與巫師等概念(魔杖,掃帚,魔咒,魔葯)聯繫更加緊密;而閱讀《暮光之城》的被試則將自己與吸血鬼等概念(血液,不死,尖牙,咬)聯繫更加緊密。

再來看外顯問答。

被試需要回答這些問題(講真,這幾個問題真的好好笑)——

《暮光》組:「與一般人相比,你覺得自己能跳多高?」「不睡覺,你能活多久」「你的牙齒有多鋒利」。

《哈利》組:「你覺得自己有多麼英國範」「你認為,如果你非常用心,就可以用意念移動物體」「你認為自己可以從一個地方消失,再從另外一個地方出現」。

結果如下圖

圖片來自論文

同IAT結果差不多,《哈利》組會讓被試覺得自己更加擁有巫師的能力——意念移動,瞬間位移等;而《暮光》組則讓被試覺得自己擁有吸血鬼的特點——牙齒鋒利等。

(講真,我自己在讀HP的時候真的很入戲,時常想為什麼貓頭鷹沒有找我,給我發出一封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哭暈~~~)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這裡面有一個重要的調節變數就是CSC。從結果也可以看出,如果你對集體的歸屬強度沒有那麼大,你可能就不會那麼入戲了。

(所以,這是不是「戲精」的指標,值得深思……)

這項研究為我們揭示了閱讀時候的心理同化效應,也就是說我們會把自己當成是和主人公一樣身份的人。既然如此,也難怪我們會主角的悲喜而難過抑或開心了。

正所謂「因為愛著你的愛,所以痛著你的痛」。

看了小豬佩奇,你會覺得自己是社會人嗎?

關於內隱聯想測驗更多的介紹,歡迎戳下文——

陳昆廷:內隱聯想測驗(IAT)簡介?

zhuanlan.zhihu.com圖標

1

為什麼人們會為小說和影視劇中的分離而感到難過呢?

魯迅在1924年的時候,有談到過這個問題。(我發現知乎上的好多問題其實都可以用魯迅來回答,大家還是去多讀讀迅哥兒吧。

在《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一書裏,魯迅講到後來的《西廂記》及其他各種續書,和最開始的元稹的《鶯鶯傳》的不同,就在於在後來的故事裡,張生和崔鶯鶯最終團圓了

對此,魯迅解釋為:

中國人的心理,是很喜歡團圓的,所以必至於如此,大概人生現實的缺陷,中國人也很知道,但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就要發生『怎樣補救這缺點』的問題,或者免不了要煩悶,要改良,事情就麻煩了。而中國人不大喜歡麻煩和煩悶,現在倘在小說裏敘了人生的缺陷,便要使讀者感著不快。所以凡是歷史上不團圓的,在小說裏往往給他團圓;沒有報應的,給他報應,互相騙騙。——這實在是關於國民性的問題。 」[1]

這大概有點類似現在說的:「人生已經如此艱難……」_(:з」∠)_

2

王國維在《紅樓夢評論》裏,也有著類似的觀點:

「吾國人之精神,世間的也,樂天的也,故代表其精神之戲曲小說,無往而不著此樂天之色彩。始於悲者終於歡,始於離者終於合,始於困者終於亨,非是而欲饜閱者之心難矣。若《牡丹亭》之返魂,《長生殿》之重圓,其最著之一例也。」[2]

這是說,我們國家的讀者,都喜歡看大團圓的結局。

但是,王國維繼而又提出一連串的質疑:大團圓的結局,真的好麼?

「《西廂記》之以驚夢終也,未成之作也,此書若成,吾烏知其不為《續西廂》之淺陋也?有《水滸傳》矣,曷為而又有《蕩寇志》?有《桃花扇》矣,曷為而又有《南桃花扇》?有《紅樓夢》矣,彼《紅樓復夢》《補紅樓夢》《續紅樓夢》者曷為而作也?又曷為而有反對《紅樓夢》之《兒女英雄傳》?」[3]

王國維對《紅樓夢》的高度評價,正在於

此《紅樓夢》之所以大背於吾國人之精神,而其價值亦即存乎此。彼《南桃花扇》《紅樓復夢》等,正代表吾國人樂天之精神者也。」[4]

——就是你們喜歡的那種大團圓結局了。( ̄~ ̄;)

也許是因為時代使然,魯迅和王國維,都將這種因為分離難過、喜歡大團圓結局的偏好,歸結於國民性的問題。我倒覺得不僅如此,其實外國人也會因為小說影視劇中的分離難過的。只消看看Quora上的這些問題,比如 《權力的遊戲》裏你覺得最傷心的場景是什麼? 之類的問題下面的回答,就知道世界各國人民對於分離的感受,常常是相通的。心理學上的分離問題,我是外行就不贅言啦,拋磚引玉等待其他的大牛來回答~ (? ̄▽ ̄)?

3

談到讀者,就涉及到了我們的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有些讀者甚至會因為壞結局威脅作者編劇?

這種「威脅」,通俗來講,或許可以等於 ACGN 文化裏的「寄刀片」

「寄刀片」這個梗,其實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創作。1893年12月,柯南·道爾在《最後一案》(The Final Problem) 中,安排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一起葬身於瑞士的萊辛巴赫瀑布 (Reichenbach Falls),結果引起了當時讀者的強烈抗議。

抗議到什麼程度呢?

《海濱雜誌》的兩萬多讀者對福爾摩斯的早逝感到憤慨,並因此取消訂閱。雜誌幾乎難以為繼。員工把福爾摩斯的死視為「致命事件」。據說當時全倫敦的年輕男子在帽子或胳膊上佩戴黑紗,不過最近也有人對此表示質疑。(一些福爾摩斯迷表示這個說法可能是柯南·道爾的兒子在訪談中誇大其詞。)憤怒的讀者給雜誌寫信表示抗議。美國人則開辦「讓福爾摩斯活下去」(「Let』s Keep Holmes Alive」)俱樂部。[5]

於是,迫於巨大的讀者壓力,在1903年的《空屋》(The Adventure of the Empty House) 中,福爾摩斯復活了。柯南道爾給出的是解釋是,死在瀑布的只有莫里亞蒂,而福爾摩斯只是偽造了自己的死亡。[6] 讀者們現在開心了哦?(? ??_??)?

4

類似的事情在日本也有。《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可愛》的作者伏見司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2011年11月,官網公佈了伏見司的郵箱,結果他就收到了一大堆恐嚇郵件,內容類似「死吧騙子!」「一定要讓你後悔」「我會找出你的住址」之類的。起先,伏見司以為是惡作劇。後來威脅的人變本加厲,又發送了包括附上把伏見司的頭砍下來的ps照片在內的郵件500多封。於是,在當年四月,這個名叫青井昇的傢伙就被警視廳逮捕了。問及原因,他說自己是「高坂桐乃」的粉絲,然而伏見司卻一直畫「黑貓」的角色,忽視了桐乃,這讓他很憤怒,郵件中甚至出現了「真想好好摔『黑貓』的屍體」這樣的內容。[7]

早在1996年3月,《新世紀福音戰士》(EVA) 的監督庵野秀明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當時由於GAINAX預算經費不足,以及TV版25、26話的變化,庵野秀明收到了狂熱粉絲的大量死亡威脅信件 [8]:

5

對結局不滿的一種讀者會威脅作者編劇,另外一種很有殺傷力的讀者是什麼樣的呢?

對,就是自己直接上手改結局的讀者了。

舉個栗子,魯迅在《南腔北調集》裏講過金聖嘆刪改《水滸》的例子,說他「昏庸得可以」,把《水滸傳》搞成了「斷尾巴蜻蜓」。[9] 事情是這樣的:

明朝中葉以後,《水滸傳》有百回和一百二十回多種版本流行。在崇禎十四年(1641)左右的時候,金聖嘆把《水滸》七十一回以後的章節全部刪掉了。

不僅如此,他還自創了一個「驚噩夢」結局,甚至搞出來一個「嵇康」。情節是,盧俊義夢見知州「嵇叔夜」擊潰了梁山隊伍,而且把起義的一百零八將都殺掉了。

這種穿越啊、亂入啊、關公戰秦瓊、復仇者聯盟(大霧……)什麼的,果然是古已有之啊。╮(╯▽╰)╭

6

時至今日,小說、尤其是網路小說的創作,和讀者的交互已經越來越多。尤其對於以閱讀數或者點贊數、粉絲數為指徵的網路小說來說,讀者的意見和喜好就顯得更為重要,甚至常常可以左右劇情的發展。一些研究者認為,這樣的創作方式表明,文學、閱讀和寫作已經成為了全民性、大眾化的羣體消費行為。消解權威、顛覆經典,意味著所有的文本都處在平等的網路關係中,可以為文本內容的張力提供無限的可能,受眾的參與和反饋讓讀者和作者之間的平等交流成為可能。[10]

不過,讀者能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作品的情節乃至結局,以及作品是不是應該以讀者的喜好和預期為最高宗旨,始終是一個見仁見智的事情。

比如說,上文提到的庵野秀明,就在《Animage》1996年7月號的訪談上,直接回懟那些對劇情指手畫腳的粉絲

「在播放到中途時我終於開始討厭那些動畫迷了,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死死抱著動畫不放的那羣人,本來電視節目不就是大家開心的娛樂嘛,這幫人好好地看不就成了,結果卻變得那麼狂熱,在我看來這幫人都太空虛了,居然會全身心沉迷在虛構出來的東西里還覺得很幸福,這種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狂熱已經是近乎病態了,根本不明白這種幸福完全是建立在別人給予的基礎上,自己卻還對結局指手畫腳,只要故事不是按照他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就憤怒抓狂,所以我覺得《EVA》那樣結束是為了他們好,我是在教育他們,不要過度地依賴這種自娛自樂,這個世界不會總是隨心所欲地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11]

說到底,在這個問題上,我的私心還是站庵野老頭啊:「不滿意的話,去寫一個自己的作品就好了!不要來動我的作品啊墳蛋!」(╯‵□′)╯︵┻━┻

7

最後的最後,在寫這篇的過程中,我還讀到一篇很搞笑的文章,總結「想讓人寄刀片的動畫作者」

「很多人想寄刀片的動畫:《四月是你的謊言》《EVA》《極黑的布倫希爾特》《東京喰種》(動畫黨)《老虛幾乎所有的作品》等」(虛淵玄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收到的刀片連起來可繞地球三圈的作者:山口升、奈須蘑菇、伏見司、岡本倫、富堅義博、虛淵玄等。」[12]

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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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 魯迅, &, 《魯迅全集·第九卷》(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05)

[2][3][4] 王國維, &,《紅樓夢評論·石頭記索隱》(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1)

[5] [6] Jennifer Keishin Armstrong, &, http://www.bbc.com/ukchina/simp/vert_cul/2016/01/160125_vert_cul_how-sherlock-holmes-changed-the-world

[7] 俺妹逮捕事件、犯人は桐乃廚, http://d.hatena.ne.jp/thk/20120508

[8] https://www.wsm.cn/wenhua/yuyan/21073_2.html

[9] 魯迅,&, 《魯迅全集·第四卷》(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05)

[10] 詹珊, &, 《海南大學學報 (人文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3期)

[11] http://www.taojinjubao.com/zhihu/25538.html

[12] http://aizhuizhui.com/new/7945


。。。因為這是敘事作者在開始工作前就要解決的第二個問題。

我認為一個敘事作者在開始工作之前需要問自己三個問題:

1.故事是什麼?——你怎麼定義故事的本體。

2.受眾為什麼要看你的故事?——你怎麼定義故事的吸引力。

3.怎樣讓受眾喜歡你的故事?——你怎樣定義喜歡。

為什麼人們會為小說和影視劇中的分離而難過,因為這就是敘事作者一直在解決的問題——我怎樣讓我的故事和受眾產生關聯。

不同的作者肯定在這個問題上有不同的解決手段,比如我善於共情和把握故事的生命力,但有些人善於產生強烈的身份關聯,觸發讀者深層的喜歡——這種作者一旦最後沒有恪守的原則,玩了一下,被受眾怨恨肯定是正常的——因為他背叛了受眾。

故事是什麼就是我一直說的故事是可能性的投射。

喜歡就是你最後把吸引力轉化成了什麼樣的東西。


從功利的角度來說,一個影視作品要獲得觀眾的認可,就必須想方設法讓觀眾對主要角色產生"移情"。

為什麼拯救世界的大部分角色都是屌絲,而瑪麗蘇題材的女主一定會「不小心」撞到霸道總裁呢?因為你要讓觀眾「移情」,代入角色,首先要符合觀眾的預期,不能偏離太多。大部分電影觀眾都是平民階層,他們對屌絲的一切細節瞭若指掌,卻很難想像富豪的生活。

舉個例子吧,在某個影視劇裏,如果主角喫火鍋,喫燒烤,甚至喫碗泡麵,你的頭腦能夠即時提取該食物的味道,反饋給你,讓你覺得「喫得真香」;反過來,一個富豪在享受魚子醬,在享受某陳年名酒,你的第一反應是真有錢,而不是真好喫。因為你沒喫過,你他媽的連那個東西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會被「打動」。

而大部分的商業片或電視劇,首要任務就是通過類似「喫火鍋」的細節,不斷強化觀眾的代入感,當他們對劇裏的人物產生移情,同喜同悲。只要做到這一點,哪怕你的劇情淡如水,就是一羣人在屋子裡喫喝拉撒睡,觀眾也會看得津津有味,這部劇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最近一個比較成功的例子,就是韓劇《請回答1988》。這部劇沒有明顯的主線劇情,甚至談戀愛的情節百分比都特別低,但是依然大獲成功。也許一開始你看這個劇,會覺得特別無趣,有的章節甚至就是三個大媽坐在門口一邊拔豆芽,一邊家長裏短。但是到了結尾,你會期盼這部劇不要結束。為什麼呢?因為你已經完全對裡面的角色產生移情,你感覺自己就是生活在那個衚衕裏的人,而劇的結束,也代表著你的幻想生活終結,自然會非常難過。

回到題目上,為什麼觀眾會因為壞結局威脅編劇?其實這個東西反向思考就可以。有誰談戀愛是奔著被甩或者被綠去的?有誰希望自己在公司工作的時候被SB同事陷害?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是美好圓滿的,自然也就希望自己移情的劇中人物能夠收穫圓滿結局。

但是為什麼很多影視劇,尤其是日劇韓劇美劇,往往沒有好結局呢?這其實都是套路。當觀眾已經完全沉浸以後,你用一根刺適時地刺破這個美好的泡泡,往往都激起觀眾巨大的情緒波動,而這一舉措也很容易激發觀眾的討論欲,傳播欲,也意味著收視率。現在看一部16集的韓劇,我基本都做好13,14集肯定會死一個主角的準備,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像笑。死人的那一集,以及死人過後主角絕地反攻的那一集,往往就是收視率最高的時候。甚至有的編劇乾脆就是一黑到底,讓你們最後三集都哭得死去活來,你們罵得越激動,編劇越高興。

唯一的例外,就是國產劇了。大團圓結局不僅是為了討好觀眾,還是為了過審。像什麼好人最後死翹翹,小三成功上位這種戲碼,就算能播出來,朝陽羣大媽也會投訴投到你這部劇硬生生下架你信不信。所以不要覺得中國的編劇都是慫逼不敢跟觀眾對著幹,有時候是身不由己啊。

以上。


所有的會讓人們產生強烈情緒的藝術作品,他一定是矛盾的,在矛盾中引發衝突。

在衝突中,角色的抗爭、努力、挫折、憤怒行為,會慢慢的凸顯出角色的特徵。

相對的,讀者會在閱讀的過程中,慢慢的和角色產生『認同』。

舉一個例子,《人民的名義》裡面的祁同偉,最初大家都是不喜歡他的,覺得這人虛偽,鳳凰男,小人——這叫做不認同。

但是當電視劇慢慢的講述出「勝天半子」的故事之後,很多觀眾能夠認同這個角色,知道他的很多選擇是出於無奈的,我們開始理解這個角色,並且懂得他的選擇——這個過程就是一個認同的過程。

在不同的矛盾引發的衝突裏,我們會在衝突雙方選定一個認同對象。

例如:

《神鵰俠侶》裏尹志平騙奸小龍女,大多數人認同的是小龍女,所以我們恨不得殺了尹志平。

而在《隱身人》這部作品裡,主角強姦對面美女,很多觀眾感受到的是興奮,這是大家再認同主角。

同樣是強姦,觀眾因為認同的對象不一樣,產生的情緒也不一樣。

認同不單單是我們下意識的一個行為,他還能滿足我們的心理需求:

認同——

認同(identification)意指個體向比自己地位或成就高的人的認同,以消除個體在現實生活中因無法獲得成功或滿足時,而產生的挫折所帶來的焦慮。

大家可以這樣理解:

影視作品裡的某一個角色,是我們釋放『個體在現實生活中因無法獲得成功或滿足時,而產生的挫折所帶來的焦慮』的工具。

當作品裡出現糟糕的結果的時候,我們的體驗到的是工具被摧毀。

這會誘發我們原本的情緒,產生較強的挫折感。

這種挫折感之所以這麼強烈,是因為他不單單由對作品裡人物的感情,還有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累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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