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這個疑問,還有兩個疑問:一是鳳姐說要給寶琴保媒,賈母問寶琴的生辰八字,也有保媒的意思,那麼她兩個要給誰保媒?有很多人都認為是寶玉,這就引來了第二個疑問,我們知道,黛玉的防範心是極強的,也是極敏感的,但是為什麼對寶琴沒有半點防範,反而趕著叫妹妹?這三個疑問的原因是有密切聯繫的。

第二回冷子興介紹榮國府,在提到賈敏時有一個重要的概念:「老姐妹四個"。我們知道,作者行文是非常嚴謹的,前有伏筆,後一定有照應。這老姐妹四個即然不是泛泛之筆,就不會落在空地上。但是因為另三個人也很敏感,作者不能明示,只能採取暗示的方法,從而被我們忽略了。比如迎春的燈謎是算盤,相關的曲子又有「中山狼,無情獸,全不念當日根由"一句,都涉及到一個算賬的問題。這個賬就是曹家的虧空賬,雙方的演算法不同,導致曹家獲罪。迎春原型之一就是因此受連累而被迫自盡的,時間是雍正七年,所謂「一載赴黃粱"的一載就是從曹家獲罪到迎春死亡的時間。這樣我們就知道了她是曹雪芹的另一個姑媽。另一個是忠靖候夫人。當時李家獲罪,成年人全部押往北京,為什麼獨獨她倖免留下來,原因就是她是曹家人,是曹家花銀子把她贖了出來。她就是湘雲的二嬸,之所以李嬸一出現,二嬸就不見了,就因為兩者是同一個人。她的原型是曹寅的侄女,曹雪芹的親姑媽。最後一個就是寶琴的母親了,設置寶琴參加祭宗祠和黛玉對她的態度這兩個情節,目的就是暗示寶琴和曹家的真實關係。寶琴和黛玉是親兩姨表姐妹,寶琴的毌親是賈母的親女兒。這些細節的設置都是照應的「老姐妹四個"。

對賈母來說,黛玉和寶琴都是她的心頭肉,她能因愛一個而害另一個嗎?那麼她跟鳳姐都想給誰保媒呢?這個人書中有交代,他後來娶了王子騰的女兒,他就是湘雲的哥哥,李鼐的二兒子,名叫李寧,其兄名李川。

(僅供參考,歡迎指正)


《紅樓夢》五十三回呈現了賈府在年節中的慶祝活動,主要寫了年前盛大的祭祖和年後熱鬧的元宵。

其中,以寧府為主,展現的是賈府的祭祀宗祠儀式;以榮府為主,展現的是年後的元宵慶祝活動。

在除夕的祭宗祠儀式中,薛寶琴作為一個臨時走親戚的外姓姑娘,旁觀了這場隆重的祭祖活動。

在古代,世家大族的祭祀活動是非常隆重的,一般只允許族中子孫參與,外人沒有機會近觀,而薛寶琴作為賈府的外人,卻能親眼見證這場祭祀,曹公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呢?

一是突顯真實。寶琴到賈府的時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天真爛漫、心性單純的小姑娘,不假不俗,是最「真實」的。

俗話說:茄子不開虛花,小孩子不說假話。從一個小孩子的視角,去觀察這件事情,顯得更加真實客觀。

況且,作為孩子的好奇,加上作為女孩子的細膩,初次旁觀大家族的祭祀活動,寶琴更是「細細留神打量」,更使這場祭祀顯得細緻真實盛大。

如果這場聲勢浩大的祭宗祠活動,只是平鋪直述地描寫一下,不能更詳盡地體現出其中的真實排場。

二是突顯榮耀。在五十回中,薛姨媽曾這樣說過寶琴「他從小兒見的世面倒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嶽都走遍了。他父親是好樂的,各處因有買賣,帶著家眷,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

這就說明寶琴雖然是個年紀小的孩子,但是她卻是見過世面的。讓一個見過大世面的孩子,都能產生興趣、感到好奇的事兒,必然也是規格更高、能令人開眼界的事兒,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賈家「功名貫天,百代仰蒸嘗之盛」的富貴和尊崇。

且從寶琴這麼一個外姓人眼中寫賈府榮耀,更有可信度,甚至寶琴的視角,也正是所有讀者看客的視角,通過寶琴的眼睛,我們也看到了賈府赫赫揚揚近百年的富貴,而這也正是世人眼中的賈府。

三是突顯寵愛。祭宗祠是非常肅穆莊重的大事,特別是像賈府這樣的官宦世家,不是任何人隨隨便便能參與其中的,對女子祭祀要求尤其嚴格。

寶琴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機會,也許是因為「各人有緣法」。因為寶琴初進賈府便得到了賈母的認可和寵愛,「喜歡的無可不可,已經逼著太太認了乾女兒了,老太太要養活,才剛已經定了」。以至於探春對寶玉說道「有了這個好孫女兒,就忘了這孫子了」,賞了非常華貴的鳧靨裘,晚上還和賈母一處安寢。

賈母甚至動了讓其嫁給寶玉的念頭,有意無意地向薛姨媽打聽了寶琴的婚配情況。能讓寶琴這個剛認下的「干孫女」觀禮這樣高規格的內部活動,也說明賈母對她的喜愛之情。

另一方面,祭祀是大事,賈母作為賈府的老太君,讓寶琴參加,說明了她並非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在不影響禮節的前提下,她讓見過世面的寶琴參與,既是疼愛,也是在展示賈府榮耀。

作者:溫暖前行。歡迎關注我的頭條號:少讀紅樓,為你講述不一樣的名著故事。


薛寶琴作為外姓,能參與賈府年祭,實為曹雪芹不小心透出的秘密

曹雪芹對薛寶琴的定位很明確,脂硯齋很清楚的寫到:寶琴和邢岫煙、李紋、李綺皆陪客也。就是為了襯托寶釵黛玉等人的。這個陪客卻不一般,按說她一個薛家旁支,和賈府沒有任何關係的。但她的到來,引起了一番震動。賈母對她青眼有加,直接認作孫女,連吃住都跟著老太太。下雪了,老太太拿出壓箱底的鳧靨裘送她,眾人都不認得是什麼做的。連寶釵都吃醋了,說我想不通我哪兒不如你。

總之,寶琴這個姑娘一出場就是很特殊就對了。更特殊的是她竟然參加了賈氏宗族的祭祖活動。

家族年祭,是族中男女老幼的一次非常嚴肅的家族活動。尤其是侯門公府,不可能讓一個外姓無關之人旁觀。可是薛寶琴竟然可以進入賈府祠堂,觀察祭祖全流程,被禮法侵潤長大的曹雪芹當然不會是產生了訛誤。加上《紅樓夢》的自傳性質,怎麼解釋薛寶琴的這次貌似異常的舉動,或許和這兩個因素相關。

一、薛寶琴在賈府享受的是賈母孫女兒(賈府小姐)的待遇。

某種程度上算是榮國府的人。小姐們可以做的事、可以到的地方她都可以。

賈母喜歡寶琴,要親自撫養她,這裡面有賈母的一些目的,但寶琴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姑娘沒問題的,不然老太太不管為什麼也不會做這種偽裝。寶琴自來,這一住是按年算的,賈府上下應該已經認可了這種關係。賴大家的都開始給寶琴送禮了,送她兩盆臘梅,兩盆水仙。府里那麼多的姑娘,只給寶琴送,所以這個禮其實就是送給賈母看的。也證明寶琴受寵是沒有問題的。

二、薛寶琴的原型就是曹雪芹家族裡的媳婦兒。

屏山個人比較傾向這個猜測。紅樓人物大多有原型,寶琴這種光彩照人的人物形象有原型很正常。

寶釵在榮國府一住四五年,她對自己的約束有一定的一慣性,不幹己事不開口。王夫人請她照管家事,是再三請她的,她一個姑娘家,遇事矜持很符合客中的角色。收斂,是寶釵自始至終的行為準則。

和姐姐寶釵一比,字裡行間,寶琴就顯輕鬆的多了。論關係,寶釵是王夫人的親外甥女,而寶琴和榮府基本上談不上關係。但論如魚得水,和那一份主人翁般的身份釐定,寶琴相當松馳,這點,和從小兒住賈府的湘雲很類似。

所以,薛寶琴這麼一個人物,本來就是家族中人,曹雪芹寫著寫著,根本不用過渡,因為生活原型如此。也就格外的流暢和自然。

那麼,進家族祠堂也就不足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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