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夢》一書里,作者(不管是不是曹雪芹)塑造最成功的人物,就是劉姥姥。特別是第六回,劉姥姥首進榮國府,第三十九,第四十,第四十一回,劉姥姥再進榮國府。在兩次造訪過程中,劉姥姥的形象,語言,脾氣,人性,她的付出,她的收穫給每一個讀者(也可以說給賈府上下的親歷者),都留下永遠揮之不去的深深烙印。怎樣評價劉姥姥兩進榮國府呢?我們只能簡單的對這個事評論一下。首先,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有什麼看點呢?劉姥姥被女兒接到家住,看到女婿是沒大出息的爺們兒。就幫助女婿四口兒想辦法擺脫困難,最後只有一個招兒。丟了老臉進賈府弄倆錢兒。榮國府啥地方兒?能討回倆子兒嗎?劉姥姥是誰呀?不是皇帝小姨子!她就是一農村的老寡婦。雖然說她女婿爺爺當年和賈府攀過親,好多年不來往,這上門討錢的事兒忒不靠譜兒。劉姥姥也肝兒顫。她到榮國府大門兒外,不敢邁大步。書上說:她撣了撣衣服,蹭到角門兒前。這描寫,神了!劉姥姥後來到鳳姐屋裡,聽到大木匣子"咣璫"一聲,嚇一跳。坐不是站不是,見了鳳姐兒說話都變調了。面對鳳姐那有一搭無一搭的傲勁兒,劉姥姥眼神兒都遊盪了。鳳姐啥人啊?哭窮討小錢兒的見多了,但是,鳳姐從劉姥姥身上發現了農村的老婆子最真誠的一面。劉姥姥這次來,也是哭窮,討錢的。但她不是裝可憐,低三下四的伸手要。劉姥姥是大智慧的窮人,她看穿了榮國府的本質,看透了鳳姐的要面子的虛偽。她更知道,要想從賈府這個豪門裡不空手兒凱旋迴家,單憑哭窮抹淚兒裝可憐,門兒也沒有!怎麼樣做呢?倆字兒:真誠。而且要特真誠,真誠到讓人看不到一丁點兒假的成份,多難啊!這就是一個窮人,想邁入富門必須掌握的"敲門磚"。別看不起劉姥姥,這個老太太(估計還是個小腳兒)不是憑藉"演技",而是從裡到外散發出的:人的本性中最優秀的品質,被人們稱讚和愛戴。半年之後,劉姥姥又進了賈府。這次,劉姥姥可不是又來要錢的。用現在說法是感恩。既便是湧泉之恩用滴水相報,也不讓賈府感覺劉姥姥小氣,摳門兒。從書中故事中,我們通過劉姥姥的性格,語言再一次深刻感受到她的人性中出類拔萃的魅力和智慧。劉姥姥再進賈府,感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賈府的榮華富貴不會長久。賈(假)府在書中不只有一個家族,是當時政府的化身。作者對這個官家的期盼:喪失了信心。作者不敢言明,因為形勢不容許,作者在塑造劉姥姥這個不被人們重視的人物時,借她的口,在一場歡宴中,發出了:大火燒了毛毛蟲"的吶喊。所以,我們在讀《紅樓夢》一書的過程里,不要把故事當成故事看。要看到"假做真時真亦假"的本質。這才是會看《紅樓夢》的體會。也是劉姥姥二進榮國府的點滴。謝謝您看到這裡。


京城,薛記酒館

天色漸晚,靠裡邊牆角一張桌子上的客人從中午一直喝到現在

他並不像那些常客們吆五喝六的大吃大喝,他中午就坐下來,一盤花生米,一盤拍黃瓜,半隻鴨子,一罈子老酒,喝兩口,嘆兩聲,現在可能是酒已經上頭了,喝一口,趴一會

小二有點不耐煩了,下午沒事兒,沒人管他,可現在馬上將晚了,下一波客人就快到了

「這位爺,您吃好了沒?」小二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子旁邊,客氣地說:「這天都快晚了,你一張桌吃了一下午,是不是該活動活動了?!」

客人身穿藍布大褂,衣服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了,胳膊肘處已經磨得菲薄,馬上要漏了,但是渾身上下沒一處補丁。

「怎麼,這館子不讓吃飯是么?」客人懶懶地回到

「吃也行,您老人家要不,再點點別的菜?」夥計看著桌子上的菜,花生米還剩不到十粒,拍黃瓜已經剩下湯了,半隻鴨子也都吃完了,桌子上堆滿了沾著肉的鴨骨頭

「不加,就干喝!」客人不上道。

「那勞駕您老人家先把賬結一下,我幫您收拾收拾桌子!」小二一邊說一邊拿油膩膩的抹布劃拉著桌子上的鴨骨頭和剩菜,轉眼間,整個桌子就剩下一個酒壺,一個酒杯。

「啪!」客人猛地一拍桌子,用手點指店小二,開口罵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當我吃不起是不是?就你們這種破店,放二十年前,別說我,就是我家三流的奴才都不稀罕來!」

「哎呦,客爺,小的哪敢啊!」小二賠笑道:「俺們小門小店的,您老人家要是看不上,就去旁邊大館子,食香齋去逛逛,也比和我這個小奴才慪氣強啊!」

「你!」客人立馬站起來,臉上通紅,忽地神色黯然,又緩緩坐下,不知是說給小二聽,還是自言自語:「二十年前,我們曹家……」說不下去了,眼眶濕潤,眼角不覺流下淚來。

「這位爺,人都是三窮三富過到老,誰能永世富貴不成!」小二忙著勸慰。

「算啦,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說了你也不信!結賬吧!」客人道。

「不來點主食么?」小二陪笑道。

「不來了,今天給人家寫了一副對子,收了五十個大子,這一罈子酒就二十個大子,一盤鴨子二十個大子,兩盤冷盤十個大子,來你都拿著!」客人從懷中掏出錢袋,嘩啦一下來了個底掉,銅錢倒了一桌子。

「哎呦,這不是曹先生么?」一個客人走進酒館,短衣襟,紫臉膛,他走到客人桌旁打了個千,給客人請了個安。

「你是?」客人有點想不起來的樣子。

「我是王板兒啊,現在拉車的,你不是曹家的二公子么?」板兒毫無心機的呵呵地笑著。

「哦,想起來了!坐,快坐!」這叫曹公子的客人招呼道,他偷偷地抓起剛才扔在桌子上的空袋子,不覺有些尷尬。

「小二,給我炒幾個好菜來,再來一壺酒,今天我請客,和曹公子一起喝點!」王板兒豪爽地說道。

「哎呦,合著這位真的是曹家公子啊!」小二不覺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他們家當年那個大啊,我姥姥當年去他家送菜,我去過兩回,那陣仗,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王板兒自豪地和店小二吹噓著。

「唉!都是過眼雲煙啊,板兒,真想不到今天在這裡遇見你,當年,當年……」曹公子說不下去了,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曹公子,別感傷啦,以後好好過就行了!」板兒寬慰到,忽地,板兒一拍手,興奮地說:「曹先生,我有個點子!」

「哦,說來聽聽?」

「這樣,你就把你家當年的繁華景象都寫出來,賣到書局裡,以後頓頓吃鴨子!」板兒道。

「寫了會有人看么?」曹公子有些泄氣。

「有!我拉一個月板車也得買一本,不過,不過……」板兒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我不識字,我就找說書先生念給我聽!」

曹公子眼中閃起光芒,彷彿他的人生又有了新的目標,他一把抓住板兒的手,緊緊握住,「好,我寫,我都寫下來!板兒,今天是你給我開了蒙啊!」曹公子嘆到。

「哈哈哈,曹公子有瞎說了,我大字不識一個,哪,哪好意思啊!」

曹公子已經顧不上板兒了,自言自語地說:「我都寫下來,我不但要寫曹家的家事,還要寫那些女孩子,還要寫我們家的大園子,板兒,我要把你也寫進去,多謝你了,我在書中給你安排個大小姐做媳婦!」

「上菜了!」小二吆喝著:「二位慢用!」


書中對劉姥姥的人物設定是有上帝視角的,與一僧一道同類型。

通過脂硯齋評語我們得知劉姥姥總共三進榮國府,八十回後的三進,也會與一僧一道一樣,救巧姐出苦海。

一進榮府,寫盡世態炎涼,窮親戚開口告人難,但也算收穫不小。要知道,現今社會的達官顯貴對待長時間不走動的窮親戚時,能及榮府分毫者,鳳毛麟角。

二進,既有知恩圖報又有窮人極力維護能夠沾光的親戚關係的意思,寫盡劉氏大智若愚。作者以劉姥姥的上帝視角交代了全書主角黛玉和寶玉的來龍去脈,就是她講的兩個故事,一個說的黛玉,茗玉十七歲病死。茗玉就是黛玉,黛就是茗,加在玉前都指同一顏色。另一個說的寶玉,就是作者自己,曹顒死後,作為江寧織造的曹家已經絕後,不得不過繼族侄照顧寡婦寡母,萬幸的是遺腹子寶玉給曹家帶了了希望。

三進在八十回後,除了救巧姐,文情定然豐富,可惜看不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次進榮府的劉姥姥定無分毫私心,是純粹的知恩圖報!是仗義每多屠狗輩濃重一寫,與狠舅奸兄對照。


第一次是有求於人,小心翼翼,比較生疏。第二次是一回生二回熟,又有同輩的賈母加入,所以就放得開。


第一次進榮國府,劉姥姥是來打秋風的;

第二次進榮國府,劉姥姥是給王熙鳳、王夫人送熟菜瓜果的,結果賈母得知便兩宴大觀園;

第三次進榮國府,劉姥姥是來請安,被王熙鳳將巧姐託付給她;

第四次進榮國府,劉姥姥解救了差點被王仁賣掉的乾女兒巧姐。

劉姥姥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她的幾次進榮國府也映射了賈府的興衰成敗。


不管怎麼說我是相信劉姥姥三進榮國府的


劉姥姥是賈家極盛與極衰的見證者,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使得劉姥姥有機會進入到鐘鳴鼎食的賈家之中,也通過劉姥姥的眼見識到賈家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背後走向衰落的原因,看似是一個偶然闖入的旁觀者,但又通過巧姐起名的隱喻與十二釵發生關係,也是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的一種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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