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陳先生與賈先生都是現代卓有成文學成就的大家,二人都承繼了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文以載道的傳統,又都能著眼於現代社會生活,並吸納了外域文學的滋養,注意了民族性與世界性、傳統性與現代的結合,寫出了許多既守正又創新、既時尚又不故意媚俗邀寵的好作品。而相比之下,兩人又各有特點。個人認為,賈先生似更有靈性,他對社會及人物事件的觀察,似更多」另類」眼力及視角,常給人以新妙以致奇巧的感覺,如他的《讀山》、《鏡子》、《廢都》等等。而陳先生的筆法與觀念似乎更顯」正統」些,遵循的似乎是更為嚴肅的現實主義傳統,他的眼光筆墨所及,似乎」正視」、」直面」的角度更多,較少調侃、嬉戲或諷喻成份。如同寫情愛,《白鹿原》中黑娃與村頭寡婦的戀情則與《廢都》中的一些情愛、性愛角度完全不同,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嚴肅、深刻並有悠遠社會意義些,因而也就更為警世愉人。綜述之,我認為陳、賈同為大家,陳更顯平樸、真實、宏闊些,而賈有才氣,但有時則失之浮艷。且陳的《白鹿原》作為長篇成書面世較早,可說是在長篇小說創作方面最早衝破了以階級鬥爭為綱的藩籬,文學史地位較高。所以若推獲諾獎,我會首先推舉陳忠實先生。


賈平凹和陳忠實是當代文壇的兩棵參天大樹,他們沒有獲得諾獎,但是在讀者心裡早已經把諾獎給了他們。他們都是傳統文學的傳統書寫方法,沒有趕潮流的魔幻主義,也沒有超時間敘述等等的花俏,但是勝在厚重踏實。賈平凹的廢都像清明上河圖,把歷史用一個個生活的場景徐徐鋪開。古爐裏,作者說那樣的悲天憫人,設計了一系列弱勢都小人物,在文革的洪流裡面沉浮掙扎,人無論善惡美醜都在文革時候如油煎,如車碾,而一點點的人性光輝已經如將息的燭火,只是讓人悲涼的如螻蟻一樣的活著。陳忠實的白鹿原塑造了一個個個性鮮明的人物 還原了政治鬥爭複雜的近代史,讓很多不可描述,不能敘述的,正確的三觀,透過故事還原給讀者,政治複雜,人性也複雜,那個白鹿精靈終究是在中國大地不能存留的,單純美好的小靈終究活不了,不是在侵略者鐵蹄下,也會在政治鬥爭的漩渦裏。中國人就在儒釋道的文化裡面臣服,只有臣服於命運,不究竟是或非 ,才能中庸的活著,軟塌塌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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