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選集,編輯成書的時間大約在公元前六世紀左右。它最初叫《詩》、《詩三百》、《三百篇》等,到西漢被統治者尊為儒家經典之後,纔有了《詩經》之稱。

《詩經》共收編詩三百零五篇,原先全是樂歌,它的編排就是按照樂曲的不同,分為了"風」、「雅"、「頌"三類。「風"有十五國風,屬於地方曲調,共有一百六十篇;「雅」有大雅、小雅,屬於朝廷的「正樂",共有一百零五篇;「頌"有周頌、魯頌、商頌,屬於伴舞的祭歌,共有四十篇。
列寧曾經說過:「每一種民族文化中,都有兩種民族文化。"在一部《詩經》內就有著兩種民族文化:即下層人民的詩歌和貴族統治階級的詩歌。「三頌」和「大雅"全是貴族階級的作品。「風」大部分是下層人民的作品,也有極少數是貴族的作品。其中"國風"周南的卷耳就是很好一篇。因為時間關係,原文就不抄寫了。

卷耳,這是一首貴族婦女懷念遠行丈夫的詩。因為詩中表明她的丈夫不僅有喝酒的金器、犀牛角的酒杯,還有僕人。首章寫她因懷念遠行的丈夫以致無心勞作;後三章是想像她的丈夫旅途艱辛,人馬睏乏,以及對家、親人的深切懷念。她想像得如此真切具體,這是她想念丈夫痛苦心境的反映。用這種懸想表現方法,比直抒胸臆要含蓄委婉得多,這對後來詩人、詞人,寫懷人詩詞常常有仿效運用的影響。如王維的《九月九月憶山東兄弟》:「遙知兄弟登高外,遍插茱萸少一人」和杜甫的《月夜》:「今夜鄘州月,閨中只獨看。.....香霧雲鬢濕,清輝玉臂寒。"都是懸想對方如何如何。由此可見《詩經》中的民歌曾以豐富的藝術營養,不斷地哺育了後來的詩人。





詩言志,《卷耳》篇表達怨婦征夫的相互思念之情。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行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翻譯成現代漢語:

「 采采採卷耳呀,半天也沒採滿筐。想念我那個遠方的行人啊,把筐放到大路旁。

驅馬登上那高低不平的山頂,我的馬累得生了病。我姑且喝上一杯酒吧,聊以麻痹那思鄉的心痛。

驅馬馳上那高高的山岡,我的馬累得黑又黃。我姑且再喝上一杯酒吧,免得思念再心傷。

走遍了多少千難萬險的砠啊,累病了我的馬,也累病了我的僕啊,我只能長長地一聲『籲』啊!」

第一節,寫的是怨婦思夫。滿眼春日楊柳色,悔叫夫婿覓封侯,哪有心思採菜呀,半天也沒採滿筐。大路上人來人往,我那心上的人兒,今天能不能忽然還鄉?還採什麼菜呀,把筐兒放在路邊,伸長脖子向遠處張望……

下邊的三節,切換鏡頭,寫征夫的思鄉情節。

二、三節「陟彼崔嵬」、「陟彼高岡」、句式相同,反覆追述,極言其征途的遙遠和艱險。而「我馬虺隤」、「我馬玄黃"又從側面表述,進一步增強這種表達的效果。

軍人衛國,那是天職。縱然有無限的思親之情,那也只能壓在心底,不是說想回就能回的。那就喝點酒,麻痹一下神經,緩解一下鄉愁吧。可是,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於是便自然而然的有了最後一節的總括:雖然馬病了,僕病了,國事未了 ,哪能回家,只有長長地「籲」一口大氣,把心底的殷殷鄉愁交給那叵測的命運。

一種情愁,兩地相思,思之不得,令人唏噓。這就是《詩經》的魅力。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

看那採卷耳的村婦村夫都懂得做事的道理:揹筐不能裝得太多太滿。因為背得太滿是不能走太遠的。

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充之,不可長保」;「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真是令人嘆息啊,作為一國之君反而不明事理,偏偏捨棄了賴以周全萬事的行為準則(無為、中庸)。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懷人者,君王也。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好高騖遠、好大喜功、敢為天下先,一味逞強而追求高大(崔嵬、高岡、砠),結果除了使我馬(依憑:天理、德性)和臣僚、子民(僕)跟著受傷害(虺隤、玄黃、瘏、痡)外,只會徒勞無功。真是無奈啊!只得斟滿大杯酒,免我心中長悲傷!

《書》雲:「道心唯微,人心唯危」。

《易》雲:「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老子曰:「智慧出,案有大偽」;「絕聖棄智,民利百倍」;「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

孔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

《詩》中自有愛,然只言大愛!!!


首先聲明一點,孔子並非《詩經》創作。而是孔子修訂。周公、尹吉甫等人才是《詩經》的作者。

孔子修訂的儒家教科書《詩經》。愛情之詩最多。還有大量的性愛之詩。

孔子將大量愛情、性愛之詩選入儒家教科書。是符合儒家思想的。孔子謂之:人之大欲,飲食男女。一陰一陽之謂道。男女構精,萬物化生。

《詩經-卷耳》是一首夫妻合作之詩: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前半段是丈夫遠徵,妻子對丈夫的思念。後半段是丈夫歷盡艱辛,遠徵回來,夫妻團聚。

此首詩歌詮釋了儒家核心道德。親親之愛:丈夫有情,妻子有義。恩恩愛愛。


說是愛情篇,不如說是失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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