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邀請,我本人看的是曹雪芹高鶚版的紅樓夢,說實在的,高鶚的續文也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畢竟曹雪芹成書是「家亡血史」,一部小說從一開始講的就是無力補天。這文章裏可以說隱射了官場的黑暗,世態炎涼,甚至於宮鬥宅鬥(宮鬥一說可以從有官員揣摩元妃是否聖眷正隆來決定是否要和賈家交好)雖然文章說的是隻談情愛之事,家長裏短。但是統治者一看到這部書就給來了一個封禁。可見這部書在當時貴族間流傳的危害性。

高鶚,和曹雪芹是同時代的人,以他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會不知道曹雪芹的筆墨伏處,而是他明明知道,但是在那樣一個文字獄的前提下,他想續書,他不想留著遺憾,卻也無能為力,所以拚命在後四十回裏歌功頌德,感謝天恩,但是《紅樓夢》仍舊沒有逃脫封禁的下場。正因為這種種原因,不止是高鶚,多少人的續書都是不成功的。

到了劉心武,我也看過他的書,但是沒有看完,畢竟解紅樓夢的人太多了,各自成家,甚多流派。每個人都可以就紅樓夢說說自己的觀點,甚至於續書。都說劉心武的續文中黛玉死的那一個唯美,但是唯美,我覺得西嶺雪的續點更美。(這個僅限於黛玉死的這一節。劉書所以覺得黛玉是沉湖死的,大概是因為瀟湘妃子的典故,女英娥黃是投水死的。當然這是我對劉書的猜測。但是在曹書中,黛玉葬花時說了一番話,她認為水並不是很乾凈清澈的,這裡看到水乾淨,流出去了,也會有髒水混進來,不去掩埋了,日久隨土化了。她又怎麼會去投湖?真的不如愛情沒有希望了,淚盡而逝的病死。西嶺雪寫的黛玉是死於樹林間的,我僅看了他的這一段書,看的我想哭,在我認為,這個也是唯美的。而我的心裡,還是喜歡黛玉聽聞寶釵將為寶二奶奶,慢慢的絕食,到了死的時候,正是寶玉成親之際,那一句:寶玉,你好……叫人生出了多少的遺憾,究竟她是想說,寶玉你好狠心,還是寶玉你好好的活著?誰都知道他們兩個是拆分不開的,所以必然是寶玉瘋瘋癲癲的成親,以為自己娶的是黛玉。)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高鶚的續書還是按照曹書的套路,是對比著寫的,一邊樂,一邊哀。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劉書提出的黛玉是王夫人授意菖菱二人對黛玉的葯下手腳,其實王夫人大可不必,她能容得下探春,最後將她遠嫁,為什麼一開始,她不是真的關心黛玉的病,想換個醫生給她治好,一來討老太太歡心,二來,多一個貌美的女兒,就多一個結交權貴的籌碼?要知道侯門子女的婚姻都是攀附權貴的好事。

至於我看不下去的原因,是劉書寫到迎春的死的那些章節,實在和看網路小說沒有什麼區別。

只能這樣說吧,每個人看書的感受不一樣,評價也都不一樣。紅樓夢的情況,就如周易一般,自從出了一部《周易》,各朝各代都有仿書,但是千百年之後,還是隻剩下一部《周易》。


謝謝邀請。

實話實說,我沒有看過劉心武先生的續寫紅樓夢,而是經常看他《劉心武揭祕紅樓夢》,來幫助更好地理解紅樓夢,但其中有些觀點也並不是我所認同的,當然紅樓夢的魅力就在於此,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紅樓夢」。其實無論是續寫紅樓夢還是原著後四十回(高鶚續),我內心都是比較排斥的,儘管劉心武先生對紅樓夢的理解已經到了「紅學超級專家」的境界。因為紅樓夢本身這麼吸引讀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部並不完整的紅樓夢,這也是這部書的魅力之一。人們永遠也無法知道原著作者的真實想法,一切揭祕或者續寫都是猜測,儘管有時我們覺得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畢竟還是一種猜測,這種歷史之謎恐怕永遠也的不答案了,除非歷史學家或者考古界有重大發現,我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雖然希望極其渺茫。

相比這些續寫,我還是更喜歡看87版紅樓夢電視劇,後面的劇本改編也是同樣精彩,當然演員們的演繹更是絕倫,觀看之後,唏噓之餘就不再想看其他的續寫故事了。


謝邀!

說句實話,我並沒看過劉心武續寫的《紅樓夢》,或許無權評價。劉心武在《百家講壇》欄目主講的《劉心武揭祕〈紅樓夢〉》倒是可圈可點,從他的「揭密」和剖析可以看出,他對原著的研究確是到了一個相當細緻的程度。

只是,我有種感覺,劉心武續寫的《紅樓夢》不會有多麼精彩,他超不過高鶚,更無法逾越原著。為什麼這麼說?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不管劉心武對《紅樓夢》及其歷史環境研究得有多透徹,那也僅僅也只是研究而已,他不可能有曹公和高鶚的那種時代環境體驗和親身感悟,所以也不大可能出真情實感。

但是,對於時代變遷、生活變故、人生遭遇、身心折磨等的親身體驗及感悟,恰恰是偉大作品誕生的前提條件。除非穿越,否則劉心武不可擁有這些。所以,我不看好劉心武續寫的《紅樓夢》。

淺顯愚見而已!祝好!


謝邀。紅樓夢有很多學派。曹學派主要研究曹雪芹生平;探佚派主要探索書中主要人物的原型、隱藏的真人真事;脂學派主要研究脂硯齋批語的真諦;版本派則根據現存文本深入解讀。

劉心武癡迷於探佚。主要觀點是,紅樓夢中的秦可卿是太子的女兒,寄養在賈府。賈府興衰皆集於太子一身,由於太子勢敗,導致賈府受牽連,轟然垮塌,「樹倒猢猻散」。

劉心武把他的成果取名「秦學」(秦可卿的秦)。他續寫紅樓夢,以取代高鄂後四十回。可惜我沒有看過。

個人認為劉心武有點走火入魔了。續寫紅樓夢寫得再好,也只是一家之言,很難被大多數人認可。紅樓夢的續寫版本很多很多,論文學水平等都不如高鄂版本,所以儘管高鄂續寫的許多人物結局與前八十回暗示不符,現在出版的通行本仍然是高鄂續寫版。

我為劉心武的勇氣點贊。但紅樓夢是個永遠難解之謎——除非找到曹雪芹遺失手稿。


劉心武的《續紅樓夢》,自然不例外,是一種文學遊戲,是他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心目中的《紅樓夢》。寫著玩玩不是不可,只是假作真時,不能假作假,假作假便沒有趣味。

劉心武繼承蔡元培先生索隱派的衣缽,固執地認為,《紅樓夢》是清康熙朝政治小說。且經長達二十餘年的精心附會,弄出的結果,以常理心去檢視之,覺得許多地方,有些象網路上流行的惡搞。我想索隱派的錯誤,來自於一種感覺的誤用,因為讀《紅樓夢》時,每每會有一種類比心理,將其中的人物與政治不期然地聯繫起來,比如,顯見的王熙鳳的理政,探春與寶釵的改革家政,似乎都有點治國理政的縮影,更兼中國文化裏素有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說,更加令人家國不分。這只不過的藝術欣賞時的正常心理想像。正因為藝術作品可以引發人的思考,寄託人的思想,舒解人的情緒,纔有它的意義在。但是,觀者的理解與聯想就等於作者的原意麼?更何況,愈是優秀的作品,他帶給人的是多面性的東西,見人見智,與觀者的內在相關聯。有誰能說得出,在大海邊,引得普希金黯然神的隱祕願望是什麼?但不能說出有什麼關係,它一點也不妨礙這詩句在心裡產生的震撼。加上《紅樓夢》所寫的人物場景,與皇家聯繫緊密,不能不叫人心存疑慮,在字裡行間猜出種種玄機。就象疑心鄰人偷斧一般,怎麼看怎麼象。可是,只要檢視一下中國人的治國理政理念與作派,就覺得,種種猜度大可不必。索隱派的思維模式,與中國曆朝大興文字獄者的方式相同。所以,這種思考角度,不獨荒唐沒有依據,而且有害。在他們那裡,文學藝術不可能成為獨立學科,不過是政治的附庸。我有些奇怪,那個在辦學時有那麼大包容性的蔡元培先生,那個曾經倡導以「美育」來作教化國民工具的蔡元培先生,在《紅樓夢》的研究上何以採取如此角度,如此視藝術規律於不顧,將《紅樓夢》研究引入死衚衕。《紅樓夢》重在寫世情,所本何事並不重要。那些不過的作者母本,有如畫家創作所用的模特兒。「假作真時真亦假」,這話好象專為劉心武寫的,好象曹雪芹預見到多少年後,有一個叫劉心武的人,要亂續《紅樓夢》似的。在此,須如此解讀這一謁:劉心武的創作基於他二十多年的苦心研究,可是他的研究從方式方法到結論都是錯的、荒謬的,「假的」,可他自己卻偏偏認為真得不得了,此謂「假作真」;讀者無須去作什麼研究,只要用常理心去推敲一番,很容易即見出其中的「假」來,這假在於不合常理常識,不合事理,有悖於藝術真實,如此說來,劉自己所認定的真,其實是「假」的。如果說,一定要續書,使《紅樓夢》看起來有著形式上的完整性,那麼,我覺得高鶚的續書相比之下,更好一些。高鶚的續書,歷來為人詬病,認為不符合曹雪芹的原意,可我卻認為,他的「假」中卻有幾分真:他寫的是他自己所熟悉的生活,他沒有去用考證的方式硬著頭皮說自己的續作如何合乎曹雪芹的原意。在這種意義上說,劉心武自詡的所謂「真」,倒不如高鶚之「假」。高鶚的毛病,其一,在於他沒有經歷過曹那樣的變故,但是,變故總歸是不好的,沒有變故而去生出變故,沒那個必要。未經過變故而懸想變故,總有點霧裡看花,隔岸觀火,如王國維所說的,免不了有「隔」之病,總沒有身臨其境的人那麼表現的那麼真切。這算不算毛病,要存疑了。研究藝術創作的人們,不要一方面說,要表現自己熟悉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怪罪高鶚怎麼寫不出曹雪芹那樣的結局。其二,則是他的才情與表現力,他的語言沒有曹雪芹那麼鮮活生動,詩也不多且不好,按道理,隨著書中人物的年齡增長,詩應該更加老到纔是,加之寶玉是深具慧根之人,按理,隨著年齡的增長,必語多玄機,斷不至於如此平面化,蒼白無力,好在高鶚有高鶚的辦法,筆頭一弄,讓好端端的賈寶玉變成癡呆,靈性全無。但高鶚也有其可取之處,比如,情節的設計,大體上說得過去。有些場景還有些戲劇式的真實,舉一例,如賈母之死一節中,寶玉湘雲等人靈前一哭-------

*《紅樓夢》第110回:史太君壽終歸地府 王鳳姐力詘失人心

-------------「且說史湘雲因他女婿病著,賈母死後,只來了一次,屈指算是後日送殯,不能不去(無怪陶潛詩云: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又見他女婿的病已成癆症,暫且不妨,只得坐夜前一日過來。想起賈母素日疼他(人畢竟有情感的,觸境生情);又想起自己命苦,剛配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婿,性情又好,偏偏的得了冤孽癥候,不過捱日子罷了:於是更加悲痛,直哭了半夜。鴛鴦等再怙勸慰不止。寶玉瞅著也不勝悲傷,又不好上前去勸。見他淡妝素服,不敷脂粉,更比未出嫁的時候猶勝幾分(公子性情畢現)。回頭又見寶琴等也都是淡妝素服,丰韻嫣然。獨看到寶釵渾身掛孝,那一種雅緻,比尋常穿顏色時更自不同。心裡想道:「古人說:千紅萬紫,終讓梅花為魁。看來不止為梅花開的早,竟是那『潔白清香』四字真不可及了。但只這時候若有林妹妹,也是這樣打扮,更不知怎樣的丰韻呢!」(真箇古今不孝無雙!)想到這裡,不覺的心酸起來,那淚珠兒便一直地滾下來了,趁著賈母的事,不妨放聲大哭。眾人正勸湘雲,外間忽又添出一個哭的人來。大家只道是想著賈母疼他的好處,所以悲傷,豈知他們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眼淚。這場大哭,招得滿屋的人無不下淚。」--------------《紅樓夢》重在寫世情,這些細節,也是世情之一。如果對比一下高鶚與劉心武的「賈母之死」與「林黛玉之死」,覺得高鶚不知要勝過劉多少倍。今且拋開上述不論,只是就劉心武續書的文本,將閱讀時不以為然處,列舉若干如下------1.第81回《中山狼吞噬薄命女 河東獅吼斷無運魂》1-1. 「那孫紹祖從衙門回來,除了喫喝,就是交媾 。」------交配,即性交,謂之交媾。故除了喫喝,就是交媾:於事於理於生理,似有不通。一個人可以終日裏荒唐,但除了喫喝,就是交媾,不通。1-2.關於孫紹祖說賈家用過五千塊錢的公案,借麝月,平兒,襲人,寶玉等聊天之機,由平兒「細說端詳」。此情節大謬:理由有三:一是由平兒說出,不符合人物身份性格與作人的分寸,想平兒中何等樣人,賈鏈之俗,鳳姐之威,她都能樣樣周全,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長舌婦?二是寶玉在場,下人這麼公然議論府中上層的是非,不合情理。而且,賈寶玉再怎麼寵著女孩兒,但對於此種言論,聽著也會不舒服,說不定心下會把平兒打成另類不再是憐惜的對象了,須知賈寶玉並非只要是母的都憐惜,他憐惜的是未被世俗扭曲的「女兒們 」,連結婚後的女子,他多半會另外看待,平兒公然在他面前細說端詳,平兒不再是平兒,是十足的蠢貨,是播弄是非的長舌婦了;三則大老爺賈赦此時並未落難,公然這麼講他的閑話,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大不合時宜。縱然考證多麼詳實,但不能不顧常理。

2.第93回《甄士隱默退賈雨村 甄寶玉送回賈寶玉》

為刻意安排賈寶玉與墜兒邂逅,以便多情公子賈寶玉落難之中仍有「蝦須鐲之憾」,讓墜兒不用井水洗衣而到河邊浣衣,當寶玉問為什麼不用井水洗衣時,墜兒告訴憐香惜玉的寶玉:「井水更比這河水冷啊。」-------真的嗎?以我們的經驗,井水通常為恆溫,給人的感覺是冬暖夏涼,至少在冬天不會「比這河水冷啊」。3.第93回《蘅蕪君化蝶遺冷香 枕霞友望川留餘憾》3-1. 「且說那寶釵夜夜盼郎歸,日日待時飛,卻人影不見、口信皆無,原就體胖血淤,時有胸悶絞痛,如今又兼茶飯不思,氣脈愈加衰弱。」寶釵何至於體胖至血淤的程度?蘅蕪君的美好形象一下子不見了。曹雪芹原就有很多東西沒有實寫,如,朝代模糊,女人的腳的大小,讀者幾乎沒有感覺到。他在給出人物的形象的同時,又給了讀者很大的想像空間。可能他更懂得美學原理一點,讓每個讀者自己去想像自己心目中那個寶釵那個黛玉。寶釵在續書中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的形象被破壞了。推論起來,寶釵這樣工於心計、八面玲瓏的女子,很難與沒心沒肺的胖女人聯繫起來。我們只願意接受一個恰到好處的豐腴的寶釵。3-2.且看寶釵之死:「******遂起身要往屋外觀雁,******,寶釵仰頸朝天上眺望,就在那一刻,胸痹發作******倒下,那寶釵這一倒,髮髻上的金簪落在厚雪中,直插朝天,閉目嚥氣,呼喚不答,*******」,下雪時又有雁陣,這樣精心的編排,方能達成「金簪雪裡埋」的原意,真可謂精心佈局。但這樣椽木求魚式的編排,很有點網路時代流行起來的「惡搞」的意味。同樣的例子還有對「冷月葬詩魂」的出色演繹:「那夜是五月十五,雖說入夏,夜風仍頗陰涼(按:因是夜裡,只可解作陰森的涼意)。林黛玉緩緩前行,那月雲紗大披風在身後飄蕩******一輪冷月,倒映在水塘中。******一個絕美的女子,一步步沉塘。」當然,「先是水沒過腳面。次後沒過雙膝,」可是,濕透了的所謂月雲紗大披風,如何能做成「風把他(非她)身上的月雲輕紗披風吹成上揚的雲朵」的特效,有點費解,但不管怎樣,「林黛玉的肉身沒有了,絳珠仙子一邊往天界飄升一邊朝人間留戀的眷顧,那水塘漸漸成為一杯酒,那大觀園漸漸成為一簇花,那人間漸漸成為一片縹緲的刺繡」。(第86回《暖畫破碎藕榭改妝 冷月蕩漾絳珠歸天》)------如果一定要讓林黛玉在凹晶館投水而死,則不妨虛寫:林死後,湘雲因自己的事給耽誤了,過了一陣子才來,入夜獨自到凹晶館,哭她一場,細細想當日在一塊兒的情形,想她如何把自己當作體己,想起中秋夜聯詩,竟不知害怕,也未覺秋夜的寒氣。不想受涼,高熱,夢中,聯詩的情形與幻覺齊現,方可信馬遊疆寫上那麼一段------最後,一鶴一飛衝天,驚醒夢中的湘雲,依稀記得夢中之死,再定神一想,黛玉之死,竟是真真的事實,不覺又傷感一回,細想她的情性兒,想她的孤苦,竟與自家相似,想她的好處。末後,記起聯詩一節,細想夢中之事,想那一句「冷月葬詩魂」,竟應在她的死上頭,不知當日怎樣發現她的死,怎樣在水中尋到她的屍身,怎樣入的殮,怎樣下的葬。須知:《紅樓夢》不是率性而為的魔幻之作。其幻,多在夢中。即使寫瘋癲的和尚,細究其情形也是現實中可以應證的。

由於站在了歷史後來人的高度,思想性高度還是有的。這是唯一超越高鶚處。

但由於個人經歷和時代背景,導致他的續書與原著的風格極其不一致,明顯的看出是兩本書,缺乏了渾然一體的感覺。

他的續書明顯有往清朝靠攏的趨勢,不再遵循原書架空的風格。

由於接受的教育不同,他本人缺乏古代詩詞寫作素養,導致續書中許多詩詞存在平仄不協調、失粘等現象。如果和原書合印,很明顯看出續書者的層次。高鶚自知詩詞趕不上曹雪芹,因此在後四十回極少有詩詞。而劉續本詩詞很多,更多卻像打油詩。

當時隨便翻了一下,和曹雪芹原著比,只能說瑕多瑜少。

當然,寫這些,並不刻意貶低作者。相反,作者紅學理論在百家講壇發表時,我每期必看,總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只是人無通才,精通理論的人未必能寫好小說。看他的續書水平,和其理論水平,相差不可以裏計。

當然,這是站在續紅樓夢的角度來說的。劉先生其他作品,還是很好的。不愧是一個知名的作家。續紅樓夢,屬於揚短避長,徹底暴露了在古典文學方面的短板(和曹雪芹相比)。

據說《西廂記》最後一出是關漢卿續的,雖然關漢卿才華不在王實甫之下,但最後一出的水平遠遠比不上前面四齣。

才名彷彿者也難免狗尾,何況才名遠不及原作者了。

續別人的書,也許在思路上就是一個錯誤。

不要拿評論者和劉先生比,我只會看,不會續。在寫作方面只是一個外行而已。


劉心武屬於新索隱派,大抵類似霍國玲姐弟那一派——解夢派。這個夢真的是「白日夢」的夢。大抵綠jj中最狗血惡俗的文亦不過如是,缺乏邏輯,不知所謂,然而沾上紅樓夢三字就立刻變得高端起來了。「紅學」、「秦學」,「原著結局」,以及「歷史真相」,如此標榜,如此厚顏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以「歷史是勝利者的歷史」、「當權者篡改歷史」、「統治者陰謀論」等萬能理論,把自己的yy捧上學術高度的,真是這一派的典型風格!當年批判高鶚續書,批判程乙版流毒深遠的專家,卻又對劉心武續書讚不絕口,甚至為其背書,寫序吹捧,也是非常可笑非常雙標的事情。劉續書的情節,大概可以用不入流來評價吧,看看由他研究成果拍攝的電視劇《大清寶典》,簡直宛若噩夢。比起現在的言情狗血劇真是不遑多讓了。

我一向認為劉心武比不過綠jj的三流作者。無他,因為人家寫的再爛,也不過就是一篇小說,而劉心武呢,是把自己的腦洞強加給世人,一副自己纔是讀懂紅樓夢真義的嘴臉!腦洞不合理從來不認賬,被人指出錯誤不正面回應,就在那狂噴統治者篡改歷史,我纔是真正知道真相的。寫小說,品紅樓居然把自己擁有當成上帝視覺的神,真RNB!此紅學亂相,不知何時止歇!


謝謝誠邀。2011年,劉心武舉7年之功.根據探佚成果和豐富的想像力,重續《紅樓夢》後28回。他稱程偉元高鶚本違背原意,是其續寫之意。他的《紅樓夢》續寫一時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受到國內一些紅學家的抵制,但是國內紅學泰斗周汝昌稱讚劉心武為「勇士」、「君子」,對其褒獎可見一斑。一時間,"這部作品對2011年文學出版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打死我也不看這本書!"出現了這兩種"冰火兩重天"的評論。

《紅樓夢》是一部未完成的交響曲。據說曹雪芹寫完了108回,但八十回後書稿被借閱者迷失了。於是就有好事者續寫《紅樓夢》,從古到今都有,傳布最廣的當屬高鶚的四十回續本。續紅並不是一件討好的事。《紅樓夢》作為一件斷臂的維納斯,也是它留給人類的又一重大之謎。頂著輿論壓力,冒著「狗尾續貂」、「給維納斯接胳膊」的風險,劉心武對自己的續作依舊自信滿滿。在新書寄語中,他寫道:「別人都是自由發揮,我的續不是自由發揮,是忠於曹雪芹精髓的鐐銬之舞,因為我是兢兢業業地按曹雪芹前八十回『草蛇灰線,伏延千里』的伏筆來寫的。」 他表示,「我有一個雄心,就是想還原曹雪芹。如果大家看了我的書,能夠引起興趣再去仔細讀前八十回原文,這纔是我真正的初衷,我不是為了賺錢也不是為了出名,而是為了向曹雪芹致敬。還請大家多翻原著。」

其實,早在上世紀90年代初,劉心武在發表了中篇小說《秦可卿之死》之後,就流露出要續寫《紅樓夢》的想法。他曾表示,高鶚續寫的後四十回有狗尾續貂之嫌.很多地方與曹雪芹的原意不符,這也是他續寫的主要原因。

學者霍建國指出,新世紀以來,在紅學中有三個值得注意的奇觀:即劉心武揭祕和續寫紅樓夢、2010年新版電視劇《紅樓夢》、2013年廣西師大出版社「死活讀不下去前十名作品」排行榜中紅樓夢位於第一名。上述三個奇觀消解了《紅樓夢》的審美價值,解構了其宏偉嚴肅的歷史感和思想深度,以致觀眾在緊張的戲劇化「懸疑」陷阱中丟失了獨立思考,在熱鬧的消遣中忘記了審美和凈化心靈。

劉心武在央視「百家講壇」對《紅樓夢》做出另類解讀,曾引起重新閱讀紅樓的熱潮。他得到不少讀者的推崇,但在專門的紅學界,除了著名紅學家周汝昌讚賞他「善察能悟」,更多專家對劉心武的解讀並不認同,甚至沒有吸收他加入「中國紅學會」。「中國紅學會」名譽會長馮其庸批評他「紅外學亂彈」,紅學會副會長李希凡則批評劉心武「幹擾紅學研究方向」,中國紅學會祕書長孫玉明不屑地稱劉心武:他不是在研究,而是在「猜謎」。不客氣地講,靠「紅學」喫飯的學者很多,到底是同行相妒,還是劉心武在嘩眾取寵?我認為後者居多。《劉心武續紅樓夢》以還原作者原意為續書寫作的目的,在續寫過程中走進了索隱作者原意的誤區,以致取貌遺神,不但沒有實現"復原"的本意,而且壓抑了作家的創作個性。

雖然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但對劉心武的紅樓研究,我是持堅定的否定態度的。對劉心武最早的關注來自於新時期的「傷痕文學」。中學語文教師劉心武的《班主任》和復旦大學生盧新華的《傷痕》是這一文學思潮的代表作家。老實說,這些作品完全是沿襲著此前政治文學的思路,只是將原來批判的對象與頌揚的對象進行互換,思維結構還是無異,不足為論。實際上,和盧新華老師有過接觸,他後來出國,當過車夫,後來在美國的一家賭城當發牌員,也寫過一些沒有多大影響的作品,如《紫禁女》,他懂得適可而止。這也是一種達觀的人生態度。

我一直覺得王蒙與盧新華、劉心武等作家的不同是,雖然他們都深受中國文化和特殊國情影響,但王蒙的人生經歷更為豐富,也最早提出「作家學者化」的口號。隨後,劉心武因為寫作傷痕文學的格局,沿襲著八十年代文學對人道主義的弘揚,寫了一批以北京為背景,進而輻射中國社會的熱點小說,並因《鐘鼓樓》而獲得茅盾文學獎,但評論界普遍認為這是《他醒來吧,弟弟》這類中學生題材的延伸,意義並不大。

如果對中國最高小說獎項茅盾文學獎熟悉的話,可以知道早期幾屆的評獎比較複雜,很多作品,像《都市風流》,基本無人問津了。所以,劉心武的獲獎比較具有中國特色,不少人也覺得不忍卒讀。

再來看他與京派文化的關係。從上世紀三十年代開始,有一個京派、海派之爭。其中,蕭乾、沈從文、林徽因、老舍,我們一般把他們歸入這一流派中,他們的為人為文都有一種靜穆肅遠的氣息,追求一種悠遠的境界。新京派作家,我以為以陳建功、王朔等為代表,那種京城人的插科打諢,渾不吝的風格讓人忍俊不禁。但劉心武是一個難以被定位、定性的作家,他的書寫特別想表達一個思想,像」楊朔體「,這與他的文學修養有關。劉心武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是僅僅作為傷痕文學的代表出現的,不太高,但他自視甚高,熱衷於用一系列新的文學名詞來掩蓋自己寫作的蒼白。

劉心武是專科畢業,他一直耿耿於懷,在早期的家族回憶中,他對自己亦真亦假的貴族出身念念不忘,糾結於因為政治成分沒有上名校。我以為這種對顯赫家族史的或真或假的追憶可能影響了他的心態,所以他要以揭祕紅樓完成他對身份的意淫。

我只聽過劉心武的紅樓夢講座,感覺很尷尬,觀眾也很尷尬。劉心武的表演很賣力,這麼大年紀了(他是四零後作家),然而,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最後在紅學界,劉心武的研究是不入流的。對於《紅樓夢》,他始終只能是一個文學愛好者。


個人也是當年聽百家講壇如癡如醉的觀眾,也買了劉心武的各版「秦學」書。儘管各版本有好多內容是重複的,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劉心武「續書」出來,立馬買一本來看。從頭到尾無亮點,感覺完全是另外一個作者寫的另外一個故事,根本和《紅樓夢》不粘邊。後來搬家劉心武的「秦學」都還留著,劉的「續書」扔掉了。真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從此再不期待「新續書」了,感覺還是高鶚好。俞平伯老先生說「高鶚成全紅樓夢。」我信了。


劉大師的分析別出心裁,讓人耳目一新,卻又能自成體系,自圓其說,很贊。但他續寫部分,在行文造句方面,卻不能模仿一下曹雪芹原著,純現代文,一點紅樓的味道也沒有,讓人興味索然,不忍卒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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