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 久违了的更文 (撒花!!!!! 

想念我吗想念我吗想念我吗

<被夺走>倒数最后四章了,  想看BE就看这四章好了,  之后还有一章是HE的,  想看就留言吧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一遍的话,男人绝对愿意倾尽所有,只求让他们回到相遇的那一天。让男人能把亲手折断的翅膀重新接回去,把拐弯了的路扳回正轨,把沾染了的污秽一扫而空。

 

男人好后悔好后悔,深切体会到什是无能为力。他终于理解到挥霍二字,却是用青年的生命来诠释。

 

可是,人生并没有这样的一个「重来键」。

 

男人一直反复的问自己,到底把青年强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每每看著他痛苦得死去活来,男人却又感觉不到那所谓的意义。他已经忘记当初放肆轻狂的快感了,而现在清晰无比的除了后悔,就只有心痛。

 

是不是一直到了尽头,就要舍得放手。

 

男人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接二连三的,青年总会找到方法伤害自己。自从那次青年把浴室的镜子推倒弄得满身伤后,青年就从不间断的折腾自己,一下子吃十数颗安眠药,走到泳池里浸在那吐尽肺里的空气却久久不上水面,在浴室里洗冷水澡洗擦到自己的皮肤损伤掉痂......

 

每每发生那些事情之后,青年都会被男人训得一面内疚,仿佛那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才会促成的,然后陷入僵木性的分离状态,对光线声音都没有反应,没有意识,就只是呆呆的坐著,卷缩著。

 

男人觉得青年其实是变换著方法惩罚自己,每次都能找准他心里的痛处,狠狠捏著,把他心脏里的每一条神经都刺痛得发麻,让他惊恐得全身血液倒流,喉间的酸苦没日没夜的折磨他。那悔不当初的意念就像是绝症一般缠绕著男人,让他痛彻心扉刻骨剔心,却又无计可施。他甚至连怨天怨地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对不起,我......」褚冥漾被男人紧紧的圈在怀里,怯生生的说。

 

「你什么也别说!」男人声音都是抖的。

 

「你他妈的什么也别说......」咽哽著。

 

青年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又再惹得男人生气了。

 

「你站在窗台上是想死吗!」冰炎很痛,像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刮起了伤疤的痛,他狠狠的扇了青年一巴。

 

「没......我没有......」褚冥漾摊坐在地上,脸上火烧般的痛。他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 他刚才只是被那温暖的阳光吸引了, 想要伸手触摸一下。

 

「你就那么的想离开,想得即使要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吗!」冰炎哑声,如果不是遗落下了手机而折返,那他就不可能把站在窗台上的人儿及时拉下来。

 

男人不敢想像,他回来迟了一步的话,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没有......我真的没有......」褚冥漾抖了起来, 他现在最害怕的是男人会遗弃他,那怕一刻男人不在,他都会觉得寂寞得发抖,思绪纠结混乱。

 

「所以我是疯子吗? 疯了的看见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 疯著把你拉回来?」冰炎瞇著眼睛盯著青年看。

 

「怎,怎么会......」男人充血的眼睛目光凌厉,褚冥漾艰难的开口说。

 

「不是我疯了的话 ,那就是你真的想死了!」冰炎说。

 

「我没有......我没有想死......我没有想要离开你......」褚冥漾恐惧的揪著男人的衬衫, 像是怕男人真的会生气, 真的会不要他了。

 

「不会?那为什么我把你拉回来的时候你会像是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你就那么的不想获救吗?」冰炎捏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个距离,从修长的手指那传来阵阵的,微不可见的颤律,像是在强忍著什么痛疼般,让人看著难受。

 

青年哑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样的一个小动作。可是男人说了出来就证明自己是有这么做了,只是下意识的,自己没有留意。

 

他刚才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底里有种想逃离什么的感觉,觉得一切都压迫得可怕,就只有那小小的窗台是唯一的出口。亦是这种想法,让他攀上了阳台,想要伸手抓及那些虚无飘渺的感觉。

 

青年又再度失神,眷恋著男人掌心的温暖,可是心,却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褚!」冰炎捏著他的下巴吼著,强要把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唤醒。

 

「唉!」褚冥漾吓了一跳,眼前的男人又再度变得脆弱了,那样子焦躁不安到了极点。自己又再一次伤害他了吗?

 

「你就那么的讨厌我,憎恨我,想用你的死来报复我吗。」男人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我没有......」青年慌忙的回抱著男人的肩颈,男人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青年慌了。

 

「你没有的话为什么这样重复的折磨我!」冰炎怒吼。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青年反复呢喃,直至某一点,又再失神了。

 

「别再折磨我。」男人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面对著一个轻柔的泡沫,里头有著彩虹般的世界,可是他一伸手,手指轻触的一刹那,泡沫就会爆破了。男人抱著僵硬的他,压抑的痛苦充斥四肢,一次又一之打散他的盔甲,他好想哭, 从来都没有试过那么的想哭。

 

青年又再重新陷入新一轮的思绪之中,像是件破碎的雕塑,僵硬的停留在男人的臂膀之中,眼睛直直的盯著男人,好像看到了他,又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眼都不带眨的。

 

「我受不了了......」冰炎红著眼倒吸了一口气,不再敢伸手触碰,不敢动,甚至不敢呼气,深怕一点点的动静,就会戳破了那如梦似幻的光景,让他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低头亲吻他的发旋,他后悔,后悔极了,男人深知自己的罪孽,到这一刻终于有报应了却是应验在爱人身上,他宁愿自己身患绝症被折磨至死,也不愿看著眼前人一点一点的坏掉。

 

青年靠在男人的胸膛,随著他的呼吸起伏缓缓晃动,渐渐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男人身体很沈重,抱著青年就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仿佛一头濒临绝境的野兽,无助的颤抖著,等待命运的凌迟。男人想逃, 他脆弱得想逃走, 像个懦夫, 像个亡命之徒,  丢弃一切的逃跑。

 

他们就像是两条向著不同角度前进的线,一直都不曾有过交接,直到某一点他们遇上了,接触了交错了,却注定了要继续前进,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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