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79年,在今河南汲縣出了一樁大案,戰國時期魏襄王的大墓被盜。土夫子名叫不準,他在進入墓室後由於裡面一片漆黑,就點燃散落在地上的竹簡來照明。事後不久,不準案發被抓。墓中的這些竹簡被整理出來後發現,它是一部戰國時期晉國史書,三家分晉後被魏國所得,這就是《古本竹書紀年》, 又稱《汲冢紀年》。

照理說呢,這部史書由於躲過了秦始皇焚書,以及秦末農民起義所造成的破壞,再加之年代久遠,可信度應該遠高於幾百年後的《史記》。非常可惜,這部彌足珍貴的史書在宋代以後就徹底遺失了。

到明萬曆年間,在著名藏書家範欽的藏書閣裏出來一本《竹書紀年》——這個就是《今本竹書紀年》,所謂的舜殺堯、禹殺舜、啟殺益等聳人聽聞的內容就是出自這裡。

由於記載的內容太過另類,所以有人就要忍不住和它較真了——清道光進士朱右曾,把自晉以來、明以前的諸古史典冊中,凡索引過《古本竹書紀年》的內容都收集了出來,發現並沒有任何關於舜殺堯、禹殺舜的記載。朱右曾於是將收集的這些內容編撰成了一本書,叫《汲冢紀年存真》。

▲這是「復活後」的《古本竹書紀年》,俗稱《存真》。

《古本竹書紀年》中還記載了一起聳人聽聞的事例——伊尹篡位,太甲殺之。伊尹是助商滅夏的大功臣。「尹」是他的官名(相當於現在的總理),類似於現在的「李處長」、「劉祕書」的叫法。《古本》說尹總理欺商湯的孫子太甲年幼,想取而代之,卻被太甲所殺。就跟《鹿鼎記》裏康熙爺殺鰲拜一個樣。可這些是真的嗎?

目前出土的甲骨文證實,所有跟伊尹有關的內容都顯示伊尹是個大大的忠臣,後世商王對其評價極高,而所謂的篡位自立純屬子虛烏有。

現在有些人為了抓讀者眼球,故意斷章取義來迎合大眾的獵奇心裡。至於舜殺堯、禹殺舜可不可信,《古本》《今本》與甲骨文哪個更加真實,您說了算。


在古籍《竹書紀年》中,存在一些很奇怪的現象,這本書的特點是,對於歷史事件,與傳統史書並無太大差異,但在歷史細節上,卻大相徑庭。

其中差異,包括了我們一直在說的禪讓制,堯禪讓給舜,舜禪讓給禹,讓我們感受到了古人的淳樸和高尚,但《竹書紀年》的橫空出世,打破了這種幻想。

在《竹書紀年》中記錄了截然不同的歷史細節,那時候,根本沒有禪讓,只有陰謀,那些賢君並非如此高尚。

很多人看到這樣的新發現,覺得非常興奮,以為找到了歷史的真相。

如果從人性本惡的角度來說,這些事情是可能發生的,但這些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的一定就是所謂的歷史真相嗎?

從《竹書紀年》的出土來看,很多細節顯得有些古怪,經不起推敲。首先史料上記載這本書,是被盜墓人挖掘出來的,這個盜墓賊,叫做不準(音foubiao)。

而在晉書中,除了對這件事有了一些記錄,來證明世界上曾經有過這麼一個盜墓賊以外,居然沒有任何其他資料。

大家都知道,盜墓和考古有著本質的區別,盜墓,沖的是墓室裡面的財寶,所以,比較關注的一定是一些「明器」,必須要值錢,而對於一些土不垃圾的書簡,那些盜墓賊不可能有太多興趣。

而且,據史料記載,這些書簡是蝌蚪文寫成的,盜墓賊難道真有這麼大的學問,能夠讀懂?或者,能夠意識到這竹簡的重要性。難道盜墓賊真有這樣的覺悟嗎?

更奇怪的是,盜墓的多了去了,這次盜墓,居然驚動了中書令這樣的朝廷大員,不過是一個戰國諸侯的墓,當時可能沒有文物保護這麼一說,其他朝代的正史中,也極少因為盜墓而驚動朝廷的記錄,讓人感覺小題大做了。

盜墓而發現的《竹書紀年》,神奇的傳了下來,這種幾率,簡直小的可憐。偏偏這本書就傳了下來。

如果真的傳了下來,這本書的文字,並不是當時的文字,這樣一來,考證就會有很大難度,但事實上,這個竹書紀年的一些內容,在出土後,並沒有幾年,就已經被破譯。這樣的速度,的確令人驚奇。

我有理由相信,這本書,很可能是偽造的。

我們從當時的歷史情況看,西晉司馬炎廢了曹芳,當了皇帝,開始了自己的統治,這是一種謀權篡位,謀權篡位之後,對曹氏集團進行清理。

這引起了很多不滿。這樣的歷史環境下,橫空出現一本,證明謀權篡位合理性的「古籍」,而且在短時間內流傳出來,事情過於湊巧。

而且,這些「巧合」還存在在,記錄中與正史相差很大,甚至顛覆正史的記錄,很多都存在在一些改朝換代的細節中,都充滿了陰謀血腥,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這樣的血腥,即使在後世的史書裏,都會沿用孔子的春秋筆法,如何在竹書紀年裡,寫的如此明顯呢?

到了永嘉之亂過後,竹簡遺失,後世只能靠譯本進行研究整理,可見,這本奇怪的書,從出土一直到竹簡遺失,不過三十年而已,這樣一個曇花一現的古籍,本身就帶有古怪,再加上後世流傳的,都是在初釋本和考證本基礎上整理的,而竹簡,始終沒有再次出現過。

隨著考古的發現,尤其是甲骨文的研究,從出土的十幾萬片甲骨文中,也看到了許多甲骨文中記錄的歷史,其中有一個細節就是,伊尹把太甲流放了之後,看到太甲變好,又把太甲迎接回來做了帝王,伊尹也成了當時的名相,甲骨文研究,和正史相互呼應。

竹書紀年裡寫的是伊尹謀權篡位,流放了太甲,七年後太甲回來,處死了伊尹。

種種經不起推敲的事情表明,這本書所記錄的事件,存在很多疑點,即使在周朝歷史,也多首選《春秋》、《左傳》、《戰國策》、《史記》作為參考,而不是《竹書紀年》。

舜囚堯,舜野死,這符合人性。而流傳甚廣的堯舜禹禪讓,卻是後世編造的彌天大謊。

我們先來看幾個故事吧。

故事一:

公元220年12月10日,漢獻帝有感於魏王曹丕繼承父志,雄才大略安定天下,仁德佈於四海,萬民歸心,於是漢獻帝劉協主動禪讓帝位於魏王,自己甘坐山陽公,做一個低調的富家翁。

故事二:

公元265年,魏末帝曹奐看到天下歸心於司馬氏,於是主動禪讓帝位與晉王司馬炎。曹奐降封為陳留王,為了不幹擾司馬氏治理天下,曹奐閉門謝客,靜悄悄地又生活了37年。

故事三:

907年,唐哀帝李柷看到軍閥朱溫率大軍平定天下諸侯,認為天命不再歸於大唐,於是主動禪讓帝位給這位最大的軍閥朱溫,自己甘當濟陰王。908年,李柷擔心未來會有人拿自己做文章,擾亂天下,禍害黎民,於是主動服毒自殺。

(禪讓)

故事說完了。

編故事很容易,但是既要讓故事情節合理,又要讓人物的表現符合人性,這就太難了。

我寫的故事中,史實與史書的記載一樣,只是帝位禪讓的主被動關係變了。三個朝代的皇帝,看到自家王朝已經不是天命所歸,人心所向在別處,因此,為了天下黎明蒼生的福祉考慮,就主動交出了帝位,主動傳遞了天命與法統。

這樣一來,讓權一方變得異常高尚,受權一方再三推辭,謙遜無比。最終,在新老帝王關懷天下蒼生的仁愛氛圍中,整個禪讓過程無比的莊重、和諧,眾人皆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麼描述一下,是不是與儒家宣傳的堯禪讓帝位於舜、舜禪讓帝位於禹的情況類似了?

那麼請問:這麼描寫的故事合理嗎?人物表現符合人性嗎?

我當然認為上面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上古的所謂堯舜禹禪讓就是鬼話,是儒家刻意編造的謊言。

人性在幾千年的文明發展中沒有什麼改變,古人不可能比後人更高尚。

越靠近近代,人類因為道德與法律的制約,才變得越來越「文明」。

越靠近古代,因人類脫離原始不久,羣居部落中文明的因素就越少。

在知識積累、文化政治、信息獲取、視野、心胸、格局等方面,上古的人沒有可能超過後來的人。因此,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人相信:上古的人更高尚、上古的人視野更寬廣、上古的人心胸格局更大。

毛主席早在其詩詞中說過:「五帝三皇神聖事,騙了無涯過客。」

(毛澤東的賀新郎·讀史,「五帝三皇神聖事,騙了無涯過客」。)

這裡我再引用史家呂思勉《白話本國史》中的一段話:

「假使承認了歷史上有一種異乎尋常的人物,比如後世只有操、莽,而在古代卻有禪讓的堯舜;現在滿眼是驕橫的軍閥,從前偏有公忠體國的韓、嶽、張、劉。那就是人的性質,無從捉摸;歷史上的事實,再無公例可求;歷史可以不必研究了。 」

文字中可見到呂思勉對儒家厚古薄今的強烈質疑與憤慨。

結語:

儒家為了宣揚自己的學說,就編造一些謊言來欺騙世人,為的是讓人相信儒家可以達到那樣的境界。但後世真實的禪讓,沒有一個不是在權力脅迫之下進行的。

表明上看,人性中的慾望,似乎一直推動著歷史無序發展。但人性還有追求秩序的一面,人類的慾望在現有秩序中左衝右突,最終一定要依靠某種強力才能達到新的平衡。指望上古的人能消弭私慾道德高尚一心為公,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具有說服力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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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性的角度看,似乎竹書紀年更加真實一些,其實和平禪讓這件事,在戰國的時候,懷疑的很多,到了後面,懷疑的卻少了。為什麼,因為戰國是百家爭鳴,人人有看法。到了後面,是獨尊儒術,統一思想。

比如中國戰國時期有一個思想家,叫韓非子,他講到這個堯舜禹的禪讓時,就說到: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

就是堯舜禹的禪讓,不是和平進行的,而是逼迫式的,是「舜逼堯,禹逼舜」

那舜是怎麼逼迫堯的呢?

《竹書紀年》裡面寫到:堯之末年,德衰,為舜所囚。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

就是講,堯的年紀大了,德行也衰退了。舜就把他關了起來。不但囚禁了堯,還阻止堯的丹朱去探望堯。

丹朱是堯的兒子,在世襲制度裏,他原本是要接過堯的首領位置。

可在司馬遷的《史記》,卻有相反的記載:堯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於是乃權授舜。

堯是因為瞭解自己的兒子德行不足,不足以將天下交給他,所以才把部落首領的位子傳給了舜。

但在《竹書紀年》裏,卻是舜阻止他們相見,最終逼迫堯把部落首領的位子讓給自己。

而這場權利交接還引起了部落的大動蕩。

中國有本《尚書》,裡面記載:堯使舜嗣位,正月上日,受終於文祖,流共工於幽州,放歡兜於崇山,竄三苗於三危,殛鯀於羽山,四罪而天下服。

當舜上位後,立刻處理了四個人,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歡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趕到三危,將鯀殺死在羽山。

可以推測,這四個人是反對舜當部落領袖的。

比如這其中的鯀。

我們前面講了禹的父親鯀是第一任治水者,因為治水不利而被處死,但背後可能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這樣的懲罰太嚴苛了。中國偉大的詩人屈原就替鯀打抱不平,他在《天問》中寫道:

不任汩鴻,師何以尚之?僉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鴟龜曳銜,鯀何聽焉?順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鯀不能勝任治水,大家為什麼要推舉他呢?都說不用擔心不用擔心,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試著做呢?鯀又有什麼樣的能力,能夠讓鴟龜或曳或銜,前來幫助他治水。鯀的治理也有一定的功效,堯帝為什麼要對他用刑 ,把他禁閉在羽山,為什麼三年還不放他?

可見,屈原認為堯對鯀的處理是不公正的。那為什麼堯要如此嚴厲的處理鯀呢?

因為這後面,可能有一個驚天的祕密。

在中國另一本古書《呂氏春秋》時,就記載了這麼一段:堯以天下讓舜。鯀為諸侯,怒於堯曰:「得天之道者為帝,得帝之道者為三公。今我得地之道,而不以我為三公。」以堯為失論,欲得三公。怒甚猛獸,欲以為亂。比獸之角,能以為城;舉其尾,能以為旌。召之不來,仿佯於野以患帝。舜於是殛之於羽山,副之以吳刀。禹不敢怨,而反事之。

這裡講, 堯準備把帝位讓給舜。鯀是諸侯,他跳出來表示反對,認為這樣不公平,應該讓自己當三公。鯀還想發動叛亂,用獸角把部落圍起來,還舉起了大旗,準備搞割據。舜的召喚他也不來,而是在野外遊盪,準備弄點事情出來。

這樣,舜才把鯀流放到羽山然後殺了他。可見,鯀的被殺,不僅僅是治水失敗,而是反對舜的繼位。

對於父親的死,禹也不敢抱怨,反而成為了舜的部下,接過了治水的任務。

因為這時候的禹還沒有實力向舜發起挑戰。他只能聽命於舜,去完成治水。

治水是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甚至有可能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但禹用超人的毅力去完成這項工作。他一路穿山越嶺,測定高山大川,摸索治水的方法。

史書中記載道:「禹傷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

禹的心中充滿恐懼,他想起父親因為治水失敗而被處死的事,不禁勞身焦思,在外十三年,過家門而不敢入。

我們敬佩大禹的治水精神,但是,我們也應該瞭解,大禹三過家門不入,不僅僅是忙於治水,不然,治水再忙,已經經過家門,進門看看妻子,看看兒子,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常常推崇那些舍家為國的英雄人物。但如果達到不合常理的情況,就值得我們思考了。

大禹不回家,不是因為沒空回家,而是不敢回家。可能舜的監視無處在,如果他在治水沒成功之前就回家,可能結局就跟父親一樣。

於是,大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治水當中。他節衣縮食、居室簡陋,所有的資財都投入到治水大業中。他在陸地上就乘車,碰到河流就乘船,來到泥沼就乘木橇,走山路就穿帶鐵齒的鞋。他走遍神州大地,開發九州土地,疏通許許多多的河流,整治一個又一個湖泊,測量一座又一座大山。他還安排部下益給百姓分發稻種,讓后稷救濟饑民。在各部落之間調度糧食,使大家都有飯喫。

經過十餘年的努力,禹終於消除了水患。連舜也賜給他黑色的玉器:玄圭。宣告大禹治水成功。

而通過治水,大禹已經逐漸掌握了權力。他按距離的遠近將天下劃分五個區域,稱為五服,每個區域對首領都有不同的義務。

這其實是舜的職權。大禹將舜的工作做了,那舜自然無事可作,離下崗的日子不久了。

此外,大禹還拉攏了一位重要的幫手:皋陶。

皋陶在部落聯盟裏擔任執法官,權力很大。

史書記載:帝禹立而舉皋陶薦之。

大禹當上首領後,就舉薦皋陶做為自己的接班人。這可能是早早就達成的協議,你幫助我成為部落首領,我就選你做下一任接班人。

而做為回報,在大禹當上首領之前,皋陶就極力維護大禹的權威:皋陶於是敬禹之德,令民皆則禹。不如言,刑從之。

皋陶讓百姓都要聽從禹的命令,如果不聽從,就要處罰他,而這時,大禹還沒有成為部落聯盟的領袖。

終於,舜把禹推薦給了上天,讓他成為了部落的新首領,完成了禪讓。這其中的過程史書沒有詳細記載,很有可能大禹在接任之前,就已經掌握了天下,所以接班過程中,不像舜一樣受到很多部落的反對。

但舜依然難逃悲劇的結局。

《史記》中記載:(舜)年六十一代堯踐帝位。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

在一百歲的時候,舜跑到南方巡狩,最終死在了非常偏遠的蒼梧之野,這個地方可能是現在的廣西梧州,這在當時已經是最偏遠的區域。他死後埋葬在江南九疑。也就是現在的湖南永州。

舜的兒子商均同樣也葬在這裡,說明這位原本有希望接任的人最終沒能回到黃河流域。另外,舜的兩位妻子死在了湘江邊。傳說中,他的兩位妻子去南方尋找舜,遍尋不獲,傷心流淚,淚水將青竹染出了斑痕,這種竹子就被稱為「湘妃竹」。

可見,舜的一家都死在外面。他們沒能回到自己的故鄉。這對於部落首領家族來說是極為反常的。

推測一下,他們這一家極有可能是被大禹流放了,沒有辦法回到故鄉。畢竟舜是殺害禹父親的人。

這就是堯舜禹禪讓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當然,我們講這些,並不是否認禪讓制。而是我們要理解禪讓制的本質是非血緣傳承,它的標準是教材裏說的選取賢德之人,但方式可能是和平,也可能是血腥的鬥爭。

為什麼會出現完全不同的說法呢? 這就是我們歷史裡的一個大祕密。這個祕密叫: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歷史並不一定就是寫出來的樣子。在記錄過程中,寫歷史的人會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選擇。

比如關於堯舜禹的禪讓,和平交接,選賢選德,這主要是一些儒家學派的人在講。

儒家是尊崇禮。

因為遵崇禮,所以都把事情往禮上說,往好的方面說。比如這個堯舜禹,就是他們特別推崇的一個時代,認為這個時代是人類的黃金時代,人人都講禮。首領的位置都是自己主動讓賢給後人。

而前面我們說的認為是「舜逼堯,禹逼舜」的韓非子,他是法家學派,他們認為,人是靠不住的,一定要用法來規範。就是首領也一樣。如果沒有法,他們是不可能交出權力的。所以他們認為,是「舜逼堯,禹逼舜」

哪一個版本是真的呢?腦洞只能說: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因為堯舜禹還真是傳說階段,還只有史書記載,沒有考古發現,我們無法證實那一種說法更正確。

這些內容是我在今日頭條《初中歷史超好玩》裏的一部分,這個專欄是專門圍繞初中歷史教材的一個伴讀文本,幫助初中生學好初中歷史,歡迎大家關注。


堯舜都是傳說中的明君,在古籍中有所記載,後世在陶寺遺址中發掘出的考古資料印證了堯和舜的存在。

堯有治世之才,知人善用,深得人心,後世對他評價很高。堯年老後,並沒有把元首之位傳承給他的兒子丹朱,而是讓給了德才兼備的舜,開了禪讓制的先河,司馬遷在《史記》裏記載道:「堯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以授天下,於是乃權授舜。授舜則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則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堯曰『終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

在當時的政治背景之下禪讓制是有生存的環境的,公元前2200年左右,還是公有制的原始氏族社會,根據史書對堯的記載,堯心繫天下百姓,而丹朱之纔不足以承天下,堯不為己私而為天下百姓生計考慮的話,做出禪讓的的決定是合理的,舜在當時頗有賢明,在政治方便也有建樹,堯對舜進行考察,還把自己的女兒娥皇和女英嫁給舜。舜即位後任用賢人,制定刑罰,天下過渡的安穩。並沒有出現反對浪潮。

舜年老後讓位給了治水有功的禹,禹在當時威望很高,也有才能,禹即位後也是一位有建樹的君主,部落首領朝拜,可見禪讓制以才德賢能為標準,在當時公有社會中的存在是合理的。雖然這其中不一定像傳說中那麼和平禪讓,肯定含有一些政治鬥爭,但是在當時公有制社會中能者居天下是人們所認同的,堯舜禹禪讓過程中並沒有記載有反對戰爭,反而在禹的兒子啟逼迫伯益讓位將其殺害,破壞公天下改為家天下之後,遭到其他部落的反對,其中以有扈氏部落反對聲最大,啟對其進行了暴力手段鎮壓。

歷史太過久遠,史料不可考,對堯舜禹禪讓的說法眾說紛紜,《竹書記年》中的說法和正史截然不同,參考古代王朝的權利更迭變遷不可能太過單純,但是堯是否被囚禁逼迫,真相到底是如何,只能期待以後考古能有更多的發現來佐證。


堯舜禹所處的時代就是原始社會,所謂的部落首領其實就和動物世界差不多:在一個獅羣裏,肯定是強壯的公獅做首領,公獅老了,會有年輕的或外來的公獅來挑戰它的權威,新獅子打敗了老獅子,自然就成了首領。

堯老了,由年輕有為的舜接替他,並且還奪了堯的兩個女兒當他的妃子。舜老了,由治水有功的禹接替,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但裡面肯定包含了腥風血雨,包含了比拳頭、亮肌肉的過程。舜當了首領,就有堯的兒子朱造反,大禹當了首領,他的兒子啟就繼承了他的位置,證明當時的禪讓根本是後人虛構的,就是個騙局。

原始社會因為距離我們過於遙遠,沒有文字資料記載,所以周公、孔子等人才美化虛構了遠古一個個完美的君主、一個完美的制度,用來作為自己推行自己思想的依據。

我們看看後世幾個有真實歷史記載的禪讓是什麼樣子,就可以猜出堯舜禹的禪讓的真相了。

一、王莽篡漢。

王莽是個外戚,但幼年喪父。他的姑姑王政君先後成了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太太皇太后,他們一家子可以說在西漢末年都是橫著走的人物。王莽年輕時裝出一副善良、勤懇、孝順的樣子,博得了姑姑、叔父的好感,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巔峯。

王莽掌握了漢朝的權力後,又立了個小皇帝,自己攝政,又指使手下製造了一系列的祥瑞事件,然後就讓人假託皇帝之手寫了禪位詔書,當上了新朝的皇帝。

二、漢獻帝禪讓給曹丕。

曹丕派人逼著漢獻帝寫禪讓詔書,漢獻帝被逼無奈地寫了。曹丕本來美滋滋地接了詔書準備登基了,華歆等人卻教唆曹丕把詔書退回去,反覆了三次,曹丕才假裝謙讓不過,扭扭捏捏地當了皇帝。

當了皇帝的曹丕高興地說:「我到現在才知道古代的禪讓是怎麼一回事了!」曹丕的一句話可以說道盡了禪讓制虛偽的本質。

三、趙匡胤陳橋兵變。

宋太祖趙匡胤本來是周世宗柴榮的殿前都點檢,也就是皇帝的御林軍,是柴榮最信任的人。但當柴榮英年早逝,8歲的小皇帝柴宗訓繼位後,手握重兵的趙匡胤和他的手下就動起了歪心思。

趙匡胤讓人假傳消息,說有契丹入侵,他自己率領大軍假裝出征,走到陳橋驛,一幫子手下給他披上黃袍,他就當了皇帝。然後又率領軍隊回去,逼人家孤兒寡母禪讓。

從以上三個所謂的禪讓事例就可以看出,哪有什麼真心實意的禪讓呀,都是被逼迫的呀。要不好好的皇帝、首領不幹,腦子銹掉了,要讓給一個外人。歷史上絕大多數的皇帝老了也不退位,非要幹到死不可,讓給自己的兒子都不願意,何況要讓給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禪讓,你信嗎?反正我不信!朋友們,你怎麼看古代的禪讓,歡迎留言討論。


歷史書的說法是,堯帝禪讓給舜帝,具體怎麼禪讓的,不好說,所以,這與《竹書紀年》說:舜囚堯,舜野死。這一種說法,並沒有矛盾。就算當年初中聽課時,我們這些85年出生的人,也沒幾個相信所謂禪讓制度。

而且,歷史是隨著考古研究,不斷發展的。就像張衡地動儀退出歷史一樣,都是常規操作。

現在,歷史界比較公認的說法是,黃帝、炎帝和蚩尤是中華民族真正的文明開端,這三大部落聯盟,共同組成了炎黃部落,成為了今天華夏族的人文開端。

而黃帝、炎帝和蚩尤只是三大部落的開創者,並且由黃帝最終一統三部。他們之前的時代,太過遙遠,稱為遠古時代。

而黃帝家天下,一直傳到子孫堯帝手中。但堯帝賢明有餘,威力不足,導致舜做大了,堯不甘,派兒子丹朱另開創基業。

後期堯帝死。舜王朝和丹朱王朝,長期互攻打戰,持續了十幾代人。直到後來,禹這一支勢力的出現。

最終,在禹的兒子啟的手中,乘舜王朝和丹朱王朝互戰大傷元氣之時,啟起兵滅了舜王朝和丹朱王朝,建立了夏王朝。


堯舜禪讓的歷史故事被千古流傳。但《竹書紀年》中記載的歷史,使人大跌眼鏡。很多腦殘以《竹書紀年》為據。攻擊《史記》。殊不知,《竹書紀年》是偽書。

舉三個最典型的例子:

一、在《史記·五帝本紀》中,有堯舜禪讓的詳細記載。聖王堯舜不但一心為萬民謀福祉,更有禪讓的高風亮節。並因此被世人傳誦。但《竹書紀年·五帝紀》卻記載: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囚堯,復堰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

二、《史記?殷本紀》記載:伊尹輔佐商湯推翻夏桀。後來賢臣伊尹立太甲為帝。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湯法,亂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宮。三年,伊尹攝行政當國,以朝諸侯。 帝太甲居桐宮三年,悔過自責,反善,於是伊尹乃迎帝太甲而授之政。帝太甲修德,諸侯鹹歸殷,百姓以寧。伊尹嘉之,乃作《太甲訓》三篇,褒帝太甲,稱太宗。 太宗崩,子沃丁立。帝沃丁之時,伊尹卒。既葬伊尹於亳,咎單遂訓伊尹事,作《沃丁》。 伊尹被後世稱頌。被歷代商朝天子尊崇。

而《竹書紀年?殷紀》記載:仲壬崩,伊尹放太甲於桐,乃自立。伊尹放太甲七年,太甲潛出自桐,殺伊尹。 但根據考古出土的甲骨文顯示,直至商朝末年,商王朝仍然堅持對伊尹的祭祀。 考古證明《史記》對伊尹的記載是真實可信的。考古更是推翻了《竹書紀年》。

三、《竹書紀年·五帝紀》記載:胤甲居於河西,天有妖孽,十日並出。

這顯然更不可信。

《竹書紀年》的作者當為法家。舜囚堯,以及伊尹放太甲自立,太甲殺伊尹之說。與法家宣揚「人臣太貴,必易主位」,君主必須獨攬大權的思想十分匹配。君主若不能駕馭羣臣,即使聖明的堯舜,亦會被逆臣囚禁。

《竹書紀年》的成書,以及堯被舜囚的觀點產生應當晚於燕王噲。否則燕王噲斷不會效法堯舜禪讓。

《竹書紀年》其中所載『歷史』,多不可信。是為宣揚法家思想的偽史。

韓非子也贊同堯舜禪讓之說。這更進一步說明瞭《竹書紀年》是偽書。


堯舜禹三代的禪讓制,一直是中國文化中流傳的美談,所謂公天下,似乎和後來的民主社會不謀而合。但《竹書紀年》的出土,讓人們對那段歷史產生了懷疑,甚至有些毀三觀。

部落

在遠古時代,人類還處於原始社會,沒有國的概念,而是以部落劃分人羣,這種形式跟動物有幾分相似——推出一個最厲害最強壯的人,作為部落首領,不同之處在於,動物只有獸性,比的是誰拳頭硬,而人有人性,除了強壯威武,還要有德行,這樣才能服眾。

堯舜禹那時候,就是部落社會,只是這三位的地位比部落首領更高,他們是整個部落聯盟的首領,打個比方說,部落首領是武當或峨嵋掌門,而部落聯盟首領就是武林盟主。

那麼,堯舜禹能被推舉成聯盟首領,肯定有其個人之處,不但能帶領各部落走向繁榮昌盛,他還必須要有超高的德行,否則部落民眾為什麼要推舉並服從呢?

禪讓

中國人的思想中,一直講究以德服眾,相傳堯就是一個道德品質十分高的人,他被人們推舉成首領,在他的統領下,各部落空前團結,人們豐衣足食,生活非常美滿。可堯年老之後,為繼承人傷壞了腦筋,他有心傳位給自己的兒子丹朱,可此子品行不端,大家都不服他,後來在別人的推薦下,知道了有個叫舜的年輕人,非常孝順,那一個人如果能做到孝順父母,德行就不會差到哪裡去,於是乎,堯對舜發起了長達幾十年的考驗,最終舜也通過自己的行為證明瞭表裡如一,適合當這個首領。

堯死後,果然就把首領位置讓給了舜,這就叫禪讓制,公天下。

後來,舜讓位給禹也是差不多的故事,一是因為大禹的人品確實好,再者,他治水有功,天下人都認同他,繼承統領位置理所應當。

其實你看這個故事,無論是品德為先,還是以孝為大,都非常符合中國傳統的儒家思想,讓這樣的故事流傳,對人民思想覺悟的提高有著顯著效果,所以在後世的記載和傳說中,人們也紛紛選擇了這樣一種說法。

舜囚堯,舜野死

這本書中記載的與傳統認知大相徑庭,首先,堯的德行並沒有持續一生,在他晚年時德行衰退,變得昏庸,而且他是想把首領讓給兒子丹朱的。舜一看這不行啊,你個老東西糊塗了,首領的位置只能我來當。於是,舜就把堯囚禁了起來,並且阻止丹朱與堯相見。

舜野死通常是說,舜老了之後禪位給禹,自己出去溜達,最終死在了野外。

但另一些故事則說,禹因為治水功勞太大,功高震主,舜、禹開始了明爭暗鬥,但舜此時的名望已經及不上禹了,同時,禹還拉了個幫手皋陶為自己背書。這皋陶可是部落聯盟中的執法者,中國司法鼻祖,其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禹給皋陶畫了個大餅:你今天舉薦我,等我死了,你就是接班人。

皋陶一聽這生意可以做,就同意了,皋陶舉薦大禹,這也是有明確記載的。

正史記載,舜禪讓後去南方考察,並死在野外,他的兒子商均和兩個妻子娥皇女英也死在野外,沒能回到自己的故土。

到底是舜自願去考察呢,還是全家被流放呢?這其中很有些曖昧。

禹的父親

上古時期世界上發生了一場大水,中外神話中都有相同的記載。在中國,負責治水的是鯀,其時首領是堯。由於鯀治水不力,被殺了,他的兒子禹繼承了父親的職業,繼續治水,並取得成功。

這就很奇怪,鯀他們家是治水世家,治水很多年,如果做不好工作,為什麼堯不換人,而是讓他一直亂搞下去呢?並且就算鯀真的能力不行,這說明家傳治水方案就有問題,他死後為什麼還要讓他兒子禹繼承工作?

故事另一個版本是,鯀不同意舜繼承部落首領,就跟舜剛正面,但是舜的勢力太大,把鯀殺死後,又把以鯀為首的其他三人全部流放:共工流放到幽州,歡兜流放到崇山,三苗趕到三危。

他們四人,就是後來傳說中的四凶,可說是背上了千古罵名了。

本來鯀治水不力的事情就有疑問,舜繼承後馬上幹掉了這四個人,不免讓人對這一個版本的故事產生了信任。

而後禹流放舜,邏輯也就成立了。



《竹書紀年》最近很熱門,被一些人奉為至寶。

實在說,我們研究舊時學問,有一個基本功需要先練練,即懂得分辯書籍的真偽。

四部中的經、史、子三部,偽書很多。比如《竹書紀年》,本是晉人所得,原已散佚,難辯真偽,而近時的通行本,更非晉人原本,而是明代的人偽造的了。

清代姚際恆,著有《古今偽書考》,是很可以翻看幾下的。

《竹書紀年》說舜囚堯,並把堯的兒子丹朱禁閉在別處,使父子不得相見。又說后稷放逐丹朱于丹水。

這種說法並不新鮮,《太平御覽》引《尚書》逸文就說丹朱不肖,舜保持丹朱諸候王的地位,使他居於丹淵,「丹朱」的名號,就是因此而來的。

至於說「舜囚堯」,否定堯舜權力轉移中的「禪讓」,則更是早有此說。不必提什麼《竹書紀年》。

比如,《荀子》的《正論》篇就堅決否認有「禪讓」這種事,理由是:

一、天子「勢位至尊,無敵於天下」,怎會讓?

二、天子「道德純備,智慧甚明」,怎可讓?

三、天子踐位,百姓悅服,怎能讓?

堯舜禪讓,最早見載於《尚書》的《堯典》、《舜典》和《大禹謨》諸篇。

戰國時,對「禪讓制」就有肯定和否定兩派意見。

《墨子》、《論語》、《韓非子》及後來的《史記》等,都肯定「禪讓制」的存在。

對於古時的「禪讓制」,近代學者也議論紛紛。

有人認為,「禪讓制」屬於原始貴族政體的選舉制。也是一種「託古改制」學說。

還有人認為,「禪讓制」反映了部落聯盟議事會的情況。所受禪讓的人,需經過四嶽的討論、推舉和考察後,才能繼位。

也有人認為,古代「禪讓制」是墨家杜撰的。墨家「尚賢」、「貴義」,而墨家內部正是實行的「禪讓制」。至於肯定「禪讓制」的《尚書》中的《堯典》諸篇和《論語》中的《堯曰》篇,都是後人偽作的。

關於堯舜的「禪讓」是否曾經存在,看來還要繼續爭論下去。私下以為,究竟是「堯讓舜」還是「舜囚堯」,並不重要,也不是問題的關鍵。

即使堯舜並不是「禪讓」,但更在堯舜以前的初始社會,「禪讓制」應該曾經存在過。

統治權歸於一人一家,世代相傳,這是後世形勢積重難返所致,絕不是理所當然的。無論何國何族,其原始的政治,必是選賢用能的。

時勢變遷,君主世襲制逐漸興起。然而,「禪讓」等選賢的制度可以廢墜,但天下不屬於一人一家的原理不會滅絕。

況且,即使賢明之君,也絕無世代皆賢皆明的道理。此理何其淺顯!在漢代,人們還懂得,決不提倡效忠一姓的。漢文帝元年,準備立太子,漢文帝的詔書說:今不能博求天下聖德之人而禪讓,卻立太子建儲君,是朕不德,愧對天下。

漢文帝所說,雖系空言,但也說明,當時的君主,並不像後世的帝王那樣,理直氣壯的認為天下就是我家的。

直到晚明黃宗羲,憂世傷生,在《明夷待訪錄》書中痛呼「天下者,天下之天下」,天下不屬於一人一家這個淺近而被深藏了許久的古老思想,才重新又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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