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C01902-美國-黃石國家公園.jpg

為什麼很多女權主義反像在「要求特權」!

為什麼臺灣女權主義反像在政治裡「要求特權」!

爭取身為女性最基本的權利,還是要求另一種特權!

誰纔是真正女性平權主義者

男性是否適合參與女性主義

女性工作權、兩性同工同酬、所謂的女性保障名額、產假…,這些是印象中女權主義者要爭取的女性權益,認為這是女性權益該享的「福利」,事實上要求的是權利而非特權。實際上女權主義者並不是在為廣大女性製造福利與特權,主旨是-工作上女性絕不遜色,不是要求給女性「一種機會」,而是該有正當福利的「保障」。

彌平兩性間的權利戰爭,強調女性主義與「女性霸權」不應畫上等號! 而是更寬廣的平權。不是要透過系列「女權運動」爭取強權的母系社會,更非貶抑「父權」獲至兩性間在歷史定位上的勝利。「性別平等」不是一種戰爭和競爭的二元對立或分界,是要兩性平等存在;為什麼女性追求兩性平權!同志尋求多元成家!推翻什麼或想為這世界改變什麼!對許多人而言「標籤」無時無刻不存在,那「正常」又是什麼樣貌!的確,許多標準都依循世代傳承,但確定那是絕對的嗎!

P1020920-陽明山-松林.JPG

誰纔是真正女性平權主義者

男性不必然是女權的對立者,一位女性其也不必然標舉性別意識。女性主義的核心價值不是把女性主義導成負面標籤,在一門「女性主義與法律」的講堂,舉出數位堅定否認自己是女性主義者,並引述希拉蕊的話-認為只要相信「女人在家庭、政治、經濟、文化上有和男性對等的權利,便是女性主義的努力。」其實女性主義者即使思想與女性主義近似,反而不願意標籤化自己,更拒絕與女性主義畫上等號,肇因對「女性主義」這詞彙的氾濫與錯誤理解,女性主義的被刻意扭曲汙名,或許是深懼關乎社會怎麼看的標籤!給人溫柔就是給自己溫柔,想討論什麼是真正的女性主義,就從相信女性與男性享有相同權利的觀點開始。

艾瑪華森Emma Watson一場在聯合國的演講提及女性主義的定義-「相信男人與女人應該擁有相同的權利與機會The belief that men and women should have equal rights and opportunities」觀點。以自由女性主義的角度而言,這樣的論述容易被誤解為女性主義只在乎享有何種權利和機會,而忽略重要的女性主義尋求「平等」的核心價值,尤其是在女性受到壓迫的問題上。

IMG_四月天空線 (1).JPG

男性是否適合參與女性主義

男性是否有資格成為女性主義者,並以這樣的標籤去主張女性權利!乍聽好像沒什麼不可以,但終究是非常困難,答案只能落入否定,這肇因男性屬父權結構的相對優勢者。

首先就生命的真實體驗上,男性無法正確詮釋女性在社會中所遇到的困境;就自始觀看的位置就已預設自我的立場了,無論多麼想理解、閱讀再多資料,終究是在相對父權中的既得利益者,以在父權社會預設立場相對被宰制的角度,及因為性別自始取得有利位置的侷限性,絕對無法真正理解女性在父權中所遇到的困境。男性如果要成為女性主義者,便要有「自己是居於多麼有利位置的認知,是否能真實體認父權結構中的「不平等」,並願本於平等,認清社會就是存在著優勢父權。其次就相對既得利益的角度,就闡述受到父權壓迫相對者的感覺上,是否能讓聲音受到同樣重視,是讓相對方質疑的。

如果只淪入寫寫文章、參與上街頭抗議,請問有什麼人會重視你說了什麼;但放諸社會脈絡下、有權力的發聲者是男性學者教授、公司領導階層、政府高層、國家領導人,有足夠權力以女性主義角度發聲,但這樣的推動仍未跳脫父權,還是依賴男性的相對優勢。很明顯女性本就應享有的權利本質,在父權架構中是不存在的。因此男性想作為女性主義者,就必須瞭解自己的聲音是否能真正改變女性的弱勢結構,還是隻再度強化父權而已。不論性別或什麼角度成為女性主義者,是否「真的」關乎女性主義。既是要爭取相對的男性利益,這時終究會受到「男性身分」的限制,假使受到男性壓迫的部分被除去,還會繼續去爭取性別平等!又如要放棄父權中已取得的相對利益,還會繼續支持性別平等嗎!著重關注男性利益得失,還是不同性別間有無平等存在?

IMAG-日本足利公園花季 (9).jpg

社會常對女權團體的批評,像「女性只會爭取自己有利的部分,卻不爭取也去當兵。」,然而這是對女性主義的錯誤理解,因為女性主義關乎的是平等而非特定的利益,所以對於兵役問題應回歸整體架構,就像由誰去懷孕生孩子一樣!社會環境的架構是包容多元特質,絕非一句「不爭取義務」可涵蓋;探討能否達「實質平等」,針對特定權勢與義務間的爭執,卻未綜觀整體父權結構,大多數時候相對而言女性仍是受壓迫者。

是否「真的」女性主義的質疑同樣適用於女性,社會上常見非常成功的女性,她們享受許多父權庇蔭下的紅利,尤其符合父權想像下身為「女人」的特定女性:像許多財團的女兒們、眾多政治人物的女兒們、政治人物的女性助理們…。若她們只為特定的女性權利發聲,卻看不見整體父權結構中自己的世襲就等同對其他女性的壓迫,因為她們已跳進父權的框架,只針對特定羣體謀取權利而已!結果受到幫助的仍是那些已經享受很多權利的同質女性,至於多數女性呢,仍在假象進步的社會規範下,結合多元不利身分的複合壓迫中,仍然繼續受父權宰制,且女性本身地位更形勢微而已。

若欲以男性身分作為女性主義者,首須認清自己的先天優勢與父權結構,及能力上的侷限去思考女性主義的本質是性別平等,假使是因為自身受到壓迫轉而投身女性主義,或打著女性主義旗號謀取特定女性權利的女性,同樣要受到質疑。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