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起又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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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政客、窘迫的商人、形单影只的老妪、颠沛失所的流浪汉、以及孤寂无依的耆老,或许他们曾经威势强盛、叱咤风云,但在窘迫之际时也得沉默的面对所有的不堪,内心虽然忿恨难平,却得无奈接受风华早已不再的残酷事实;倘若我们从不同角度用心体察,都会有不同的省思与触动。

 

多少年来,过隙白驹无情验证他们的风起云涌与串起串落,光阴流逝的凿痕刻划出由年轻气盛而至古稀凋零,往昔的意气风发和菁华岁月竟斑驳残缺到令人不忍卒睹。岁月如永不停歇的巨轮,没得商榷的向前迈进,让想驻留的人一刻也留不住,仅见逐渐沉淀的过往如逢惊蛰初雷般再度被唤醒。

 

那些泛黄褪色的记忆,不论喜怒哀乐,不论好坏喜恶,年少轻狂所种下来的善恶因果,谁该承担谁该埋单一个都逃不掉。

 

世事宛若虚幻的魔镜,让我目睹芸芸红顶商人和趋炎赴势的政客如自由落体般殒灭。习惯忙里偷闲感受蛰伏于周遭所遗漏的蛛丝马迹,它得以使自己的思潮更为敏锐,亦足以激起穷于探索匿迹于社会边缘几被遗忘的人群,其内心世界涓滴的挣扎与无奈,而他们走过的轨迹,自己也正在亲历和见证中。

 

黄昏,沿著鲤鱼山麓的铁路步道走向旧站,这儿已俨然成为过客宝桑必定前往朝圣的观光景点,也是鳏寡孤独和退休的文人墨客最爱聚集的场所。跨上老旧的候车亭,在大理石斑剥的月台上,我宛若亲身目睹昔日人潮熙攘的热闹景象,并听见木板座椅柴普号列车进站时震耳欲聋的鸣笛声。

 

金黄色的晚霞余晖,从老车厢的窗子暖洋洋的洒向汇聚成群银发族的身上,将一个个几已佝偻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就好似曾经走过的坎坷岁月般艰辛且遥不可及。鲤鱼山腰传来阵阵沧桑又略显沙哑的歌声,老人家卖力拉高的嗓音淹没本该纯正高亢的音韵,毫无隐饰的倾诉他们年迈落寞的心酸。

 

你我在串起串落间究竟抓住了些什么?是夏末夕阳没入海平面后的那抹嫣红?还是初秋时份徐徐晚风所带予你的那丝寒意?或许是却也都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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