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蜜糖牛油漸漸變月更了(愁

不是作者本意啊TAT 請不要追打我

－－一家人

 

生活再不順遂，日子還是一樣要過。

 

而偏偏被包裝得美輪美奐的節日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悄悄來到身邊。無論你是剛被情人提分手就遇上情人節，還是剛發現另一半有外遇就碰上結婚週年，不管你心情是好是壞，人還是避無可避的必須隨跟月曆紙上日復長大的數字做相應動作、慶祝節日。

中秋節（秋夕）。

 

南優鉉還是乖乖依照三星期前貼在冰箱磁石板上的那張邀請紙條準時來到全州。

 

『我在家附近轉角的咖啡店，到了的話聯絡我』－－圭哥

 

半小時前在路上已經收到金聖圭短訊的南優鉉，為了避免對方看到自己已經讀過訊息的提示，也因為自己想不到該回他什麼，於是就一直不敢點進去，一直裝著還沒有讀到訊息。在感嘆智能手機份外體貼的新功能所帶來煩惱的同時，南優鉉把手從褲袋抽出，推開半透明的咖啡廳玻璃門，跟皺著眉玩手機的人對上眼後，示意離開。

“ 叮噹 ”

 

「你們兩個怎麽那麼晚啊，優鉉啊快點進來吧」

 

看見親姊和藹的拉起南優鉉雙手往屋裡走，金聖圭才恢復一點“這人跟我是戀人關係”的感覺。目送南優鉉的身影被姊姊直走帶進客廳，金聖圭百無聊賴地拐彎走進廚房，打算先跟媽媽打招呼，順便幫忙整理等下烤肉的食材。手才碰上塑膠袋不經意的弄出嘶歷沙啦的雜音，眼前仍然是背著自己的金女士便開口，內容嚇得金聖圭愣住。

 

「別老是搶人家優鉉的飯，這個人都瘦了，你怎麼都不懂得心疼啊，我怎麼會有你這沒良心的兒子」

 

還沒來得及因為自己媽媽對南優鉉明晃晃的偏心而感到不滿，個多星期來鬱悶已久的心情就先被無情戳破。

 

不是天天見面的親媽連南優鉉一眼正面都沒看過，就能立刻看出他消瘦了許多，這不正好說明了南優鉉這事情的嚴重性嗎。更重要的是，這趟行程的最重點就是不能讓家人發現自己跟戀人之間出了狀況。這下好了，一進門就已經被看透，虧那全校第二的頭腦還自以為聰明的先跟冷戰中的戀人在咖啡店約好對腳步。

 

啊，果然沒有事能瞞得過把自己生下來的人。

 

「我也有瘦了媽你沒看出來？」把起初想幫忙沖洗的生菜葉丟回塑膠篩子裡，轉身，想要趕緊在尾巴被人抓住前逃離現場。

 

「找優鉉幫忙生火去，別讓你姊繼續嚷著，吵死了！」

 

金媽媽的用意做兒子的也大概心照不宣。

 

雖然跟優鉉間還是尷尬的氛圍，但礙於家人都在看著，金聖圭只好硬著頭皮去碰了碰優鉉的肩膊，示意他該跟著自己走。而南優鉉也頗懂世顧的配合跟著出去小庭園。

 

「起火會嗎？」

 

「我來吧，你會燒到自己的。」優鉉一把搶過金聖圭掌心裡的打火機，全神貫注在生火大業中，一語不發。

 

「優鉉你都太瘦了，今天要多吃點，別跟伯父伯母客氣知道嗎？」親切的微笑在歲月的臉龐上搭配出慈愛，金媽媽依然毫無顧忌的往核心問題衝，釘住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禁忌話題。

 

“ 叮噹 ”

 

「欸應該是你姨母一家到了，聖圭啊去開門吧。」

 

家裡人全都忙得不可開交，金媽媽和姊姊在擺碗筷，南優鉉在生火，眼看自己沒有推搪的藉口只好乖乖認命，從搖椅上起來應門。

 

姊姊看準時機，確認金聖圭已經走回室內後便淘氣的跑到南優鉉身後這樣說：「優鉉，之前一直忘了跟你說，今天是個家族聚會，來了的都是一家人喔」

 

南優鉉聽到後回頭一看還對上了金媽媽欣喜的面容。複雜的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低下頭繼續不斷煽風點火，希望讓一直乾冒白煙的炭石火起來。

 

也許是煙太大，燻到眼睛吧，金聖圭讓親戚們進屋後寒暄過幾句，回去庭園時就看見南優鉉不停用手臂位置擦抹眼角。

 

「要不我來試試？」

 

金聖圭也差點被背後的聲音嚇到。

 

金爸爸以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看電視，居然會主動爬起來提出幫忙，雖然金聖圭下一秒想到也許是強大煙霧的功勞才逼得他爸與沙發脫離，但畢竟也算是因為南優鉉才這樣，還是寵溺的笑了。

 

難得庭園人才濟濟，金聖圭也樂得退居幕後，把體力留待進食時再用。

 

「剛剛進門也沒發現這兩個小東西呢，哎一古」金聖圭說的是現在躺在他懷中乖乖睜著眼不哼不鬧的雙胞胎。

 

跟親姊年齡一樣大的表哥一年前才完婚，過了沒多久就傳來妻子懷孕的消息，後來更得知肚子裡懷的是雙胞胎，兩人更是激動得每家每戶打電話報喜，誓要親朋好友都羨慕他們家多幸福的氣勢。

 

難怪打從剛剛起，姊姊就異常勤快的呆在廚房做準備功夫，原來是為了避難，金聖圭這下才終於洞悉。

 

「嫂子懷兩個孩子時很辛苦吧？」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談什麼，只能鸚鵡學話的金聖圭想起上禮拜在公司聽到前輩跟剛好在放侍產假的上司閒聊時的對白。

 

「也沒什麼，就是初期會吐得比較厲害吧」

 

嫂嫂的長髮被髮髻夾在耳後，額際稍短的毛髮因為長度的關係比較夾不住，散落在耳畔，每當夏風吹過，晃蕩的髮絲在母性的配襯下顯得更柔情如水。

 

「這傻瓜一天到晚抱著盆子過活了，早晨起來還吐得特別瘋狂，我以為她要把胃也吐出來了」

 

「欸哥哥你這樣形容真的是…」

 

嫂子紅紅的臉似乎不是因為丈夫過於粗野的形容而生氣，反而似是被寵著才羞紅的臉。

 

「最後孩子健康的誕生，妻子也跟著漸漸恢復起來真是太好了」一直高興得比手又畫腳的表哥忽而沉穩下來，握住妻子的手和孩子的小手重疊，眼神裡濃濃的幸福好像快要溢出眼框。

 

「聖圭啊，聊這麽久，不給哥介紹一下你的同學嗎？」

 

「玄武哥他是我的－」

 

「朋友！不再是同學了，圭哥畢業了嘛哈哈」

 

除了這條比想像中時間提早了許多年、親戚難免會向自己問起南優鉉身份的問題叫金聖圭始料不及的一臉尷尬外，還有南優鉉在碰上這樣的問題時會搶先在自己回答前說出朋友二字的表現，反應迅速得好像是早有準備似的。

 

看著因為自己而受委屈的戀人，金聖圭覺得有點不爽。

 

「哦，那我敢說你跟聖圭感情一定是很好的，不然才不會畢業了還繼續聯絡...」可能是口喝了，表哥低頭呷了口茶再接著說，「我跟我太太就是這樣，在大學裡認識了一直保持聯絡後來才成了戀人的。這位朋友呃、」

 

看對方似乎有點有口難言的，南優鉉想起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玄武哥，我的名字叫南優鉉，不是小樹喔～」

 

多少因為記不住表弟好友的名字而尷尬，心裡慶幸著對方親切的性格及緩和氣氛技巧之高超。

 

「優鉉啊，這樣稱呼你可以嗎？要不要抱抱素正啊？」聽起來就充滿慈愛的女聲加入閒談。

 

金聖圭的表嫂把孩子往自己懷裡送，溫柔的語氣讓南優鉉一時間不懂得推卻，本打算搖手拒絕卻反而變成把孩子承著的模樣。

 

看見枕在自己雙臂裡的嬰兒嚶嚶哼哼的細聲唸喃著，幼細的眉毛輕輕皺起，大概是南優鉉生硬的姿勢讓他躺得不大舒服吧，竟開始用小手抓住南優鉉的衣領。他繼續凝視著那坨小東西的每個小動作，本來僵硬的表情慢慢融化，漸漸找回總是笑得看不見眼睛的撒嬌表情。

 

或許是臉部肌肉也不適應，下巴張合間開始隱隱發酸，意識到自己抱住別人家嬰兒很久的南優鉉有點慌措的把孩子送回孩子媽媽的身邊，悄然回到客廳裡坐著不作打擾。

 

橘黃色的雲天已經被換成暗藍裡的點點發亮，家用的庭園燈光把伯父伯母臉上的痕跡照得柔和，與客廳的距離間忽以被無限擴大，好似誰也跨不去一樣，南優鉉就這樣靜靜地留在原地，默默聆聽他們家族間的對話。

 

「相公啊看看玄武的兒子們多可愛，小腿壯得像兩條小冬瓜一樣真趣緻」金媽媽被孫子趣緻的小表情逗得嘎嘎笑。

 

「別人家的孩子總是長得可愛長得快啊，下次聚會兩個小東西長得又會不一樣吧哈哈哈」一邊說著，金爸爸一邊瞇著雙眼用力看清楚和孫子玩著的妻子。

 

「聖圭啊多烤點肉給你嫂嫂吧」表哥毫不陌生的使喚從小便一起長大很容易就炸毛的表弟

 

「哥幹嘛不自己烤，那是哥的妻子吧」

 

對象換作是自己太太時，語氣又一下子的溫柔起來，「給，多吃點補補身子」

 

雖然已經長大了，但金聖圭還是很愛看親姊惱羞成怒的樣子，逮到機會哪有不戲謔她的道理，「喔！這樣姊你就別吃了，你用不著補身子啊」

 

「你這死小孩老是欺負我！我看優鉉也被你欺負不少啊。話說回來，優鉉呢？」眾人回頭看。

 

空蕩蕩的客廳，淺灰色沙發上還留有一個坐印，南優鉉應該才離開不久。

 

「咦不在客廳欸，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去找找他。」落下一句話便越過姊姊推門而出。

急切的心歸急切的心，腦袋還是有好好運作，仍然記得用手機找他。

 

鈴聲是自己被逼撒嬌時作的히융히융，這麽可怕的錄音居然用作來電鈴聲，金聖圭老是叫南優鉉把它換走的，結果當然是勸不聽。

 

「你去哪了，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跑出來」

 

「找我？」

 

生氣，著急，擔心，喜悅的情緒交織，於是出來就變成這樣凝重的局面。

 

不想被家人發現跟戀人關係不好的心著實讓金聖圭語氣變重，察覺到自己對這敏感的男孩態度過兇時便又在心裡後悔。

 

「我又不會迷路，哥你急什麼」高中時也跟金聖圭來過全州一次，但那時因為南優鉉說沒帶伴手禮不禮貌什麼的才過家門而不入。

 

「…不是…你跑出來幹嘛」難以掩飾的不自然使他抓了抓後頸的髮端

 

「怕你們酒不夠我就出來買了」說著時揚了揚手上的塑膠袋

 

「玄武哥要帶小孩不會喝酒的」

 

「哦.. 那我喝吧」我都不知道圭哥對帶小孩的事這麽有心得。

 

「你不是喝幾口就倒了嗎，回去儲在冰箱吧」轉身，彼此間保持一定距離安靜地回去。

來到家進門，走在前頭的金聖圭先停下來，「媽給你烤了一盤子的肉，等下多少吃點」

 

金聖圭自以為體貼的小心翼翼，讓原來打算提腳進門的南優鉉終於忍不住，把堵在喉嚨的心底話說出：「我要跟你演到什麼時候？」

 

「什麼？」

 

「我很累了。」

金聖圭無法否認聽到他這樣無理取鬧時內心很上火，但當回頭跟南優鉉對上眼，看見他凝在眼眶後的淚光就已經什麼都不顧的上前抱緊他。

 

「發生了什麼事要告訴我啊，是不是學校的事？…先別哭啊、我…優鉉啊，乖別哭了」

 

沿著淚痕吻上去，嘴唇落在輕顫的眼皮，屬於另一個人暖暖的觸感讓南優鉉哭得更嚴重了。

 

「優鉉啊…眼睛都腫了別哭好嗎？」

 

如果能做得到，金聖圭真的願意用上全世界的甜言蜜語來安撫他。眼底下那頭毛茸茸的小狗一直低著頭，不讓人看到他哭花了的臉，而不擅肉麻的金聖圭在此時也只懂得用拇指溫柔的抹去淚珠，動作帶點生澀的把唇吻在額角，雙手扶住臉頰，就算是要墜進充滿荊棘的深淵後才能到達桃花源金聖圭也心甘情願的直直看進那雙濕漉漉的眼裡。

 

南優鉉漸漸停住淚水，雙手伸到金聖圭的臂彎下，環腰，讓自己整顆頭都躲進金聖圭的肩窩裡蹭，聲音悶悶的吐出遲來的告白。

 

「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是。」

 

金聖圭輕拍肩膀安慰他，已經沒了那種急著回去屋裡的氣氛，再沒有需要趕他收回眼淚叫他別哭腫眼睛，就任他靠在自己肩上哭，哪怕肩膊都已經全被沾濕了也沒有埋怨一句。

 

南優鉉放聲大喊，縱然是口齒不清，金聖圭還是有聽到他不斷重複的告白，只是這樣荒唐的時機叫金聖圭如何回應是好，他一臉無奈。

 

背著鵝黃街燈的南優鉉沒有被燈光照出他滿臉的淚珠，眼前隱約急忙又難掩擔憂的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倆相擁的身影前。南優鉉漸漸恢復過來才手忙腳亂的抹走鼻涕淚水。

 

俗話說醜婦終須見家翁，現在這情況是醜南終須見金母吧？反正自己一副狼狽的樣子都已經被撞見了，何不再下一城，直接讓鼻尖上半透明狀的非液體攤在金母肩上。

 

「伯母……」南優鉉嚎啕大哭。

 

「聖圭啊，優鉉交給我吧，先回去，你爸找你」憑著成熟婦女的經驗，混合不依靠數據的第六感，金媽媽下命令把兒子趕回屋內。

 

「是不是聖圭欺負你了喔、乖乖乖別哭」

 

「沒..沒有、圭哥很疼我，是我不夠好嗚…」

 

「傻孩子說什麼呢，你怎麼會不好，你看看，把我們家聖圭照顧得這麽好、把他養得肥肥白白，金媽媽要感謝你才是呢」一邊說著一邊輕拍南優鉉的背以作按撫。

 

「可是...」躊躇著該用什麼詞彙說出心結會比較好，南優鉉結巴說著。

 

「優鉉你可能不知道，伯母跟伯父都覺得，能在我們有生之年看見聖圭找到對的人太欣慰了，親眼看過優鉉後就更放心了。許多人一生中兜兜轉轉遇上的都是錯愛，花掉青春卻只有換來一身傷痕，所以啊能找到自己深愛的人也深愛著自己是種莫大的福氣，謝謝你讓我們聖圭過得這麼幸福...」

 

「真的嗎...」

 

「當然啦，你疼他疼到他姐都要吃自己弟弟的醋了，還能說假嗎這...」

 

「可是...」天啊，該說的話可不可以裝作溜嘴滑出唇邊就好，南優鉉急得快要把自己舌頭咬斷了

 

「哎一古還可是什麼啊，你比我們聖圭還要愛嘮叨欸，真的是...反正你們都好好對對方就好了，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

 

真的什麼都不重要嗎...連孩子都可以放棄？

 

哭得有點累了的南優鉉開始在恍神，腦部因為長時間抽泣而逐漸呈現缺氧的提示，在腳步不隱前南優鉉乾脆像個孩童一樣在媽媽面前解開鬱結已久的心鎖。

 

「和我在一起的話，圭哥就無法給金家孫子也沒關係嗎？伯母不會怪責圭哥任意妄為嗎？真的不會怪我嗎？」

 

金母在短暫愣呆過後迅速回神，她輕鬆的笑聲給南優鉉有種金聖圭在背後取笑著自己的錯覺，「傻孩子，我什麼時候說過渴望帶孫子了？」

 

嗯？

 

「難得終於把兩個大孩子帶大了，我們恨不得快快把他倆個銷出去，這樣才可以輕鬆自在去旅遊啊。要是你們真的把小孩交給我們帶，哪不就又是新一輪的勞碌嗎？別別別，沒戲！想到就可怕...」

 

呃？等等、現在是...

 

「看你這傻瓜，哭這麼久也該餓了吧，整晚都沒有吃過什麼，進來吧」

「就說外面風很大，看！孩子鼻子都吹紅了，你還說把雙胞胎抱出去有沒有人道考量啊你金聖圭...」

 

屋內吵鬧氣氛依然，金聖圭跟他表哥的對話中看不出半點長幼有序的和諧，但在南優鉉眼中的每一張臉卻都很溫暖。大概這家族本來就不怎麼遵照傳統，新潮得可以衝破想像中很多固有的規範與束縛，看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哥，在你們眼中我很可笑吧...」

 

拿著面紙毫不溫柔的擦他佈滿油光的嘴，「現在才知道嗎...就愛胡想亂想，又不跟我說」。

 

「嗚噢韓牛好好吃ㅠㅠ」

 

「好吃吧，媽都把最嫩滑的部位留給你了，我都沒吃多少...」話還沒有說完，很快金聖圭的嘴裡也再次充滿了烤肉味。

 

「又來忌妒我...來，口張開，啊」一塊又一塊肥美適中的里脊肉魚貫地被送到金聖圭的血盆大口中。

 

「金聖圭你別再吃了還不夠胖嗎，讓著優鉉啊，老是搶他的食物...」

 

姊啊你這副嘴臉記得真的只能在家裡用，醜死了。

 

金聖圭把嘴唇邊的忠告吞回去，既然對方都不幫身為自家人的自己嘛...嘿

“優鉉啊，姊姊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把你當自家人看，你知道的吧，所以別再把我們推開在外了，有什麼需要支撐的都可以想起我們”－－姊姊

 

「怎麼了，我姊傳什麼給你？」

 

「不～告～訴～你，這是我跟姊姊兩個人之間的秘密=_=v」

 

看見小男友又回復了調皮搞鬼的樣子，可愛得讓人想揉他頭髮，金聖圭滿臉寵溺的順著他也一起打打鬧鬧去了。

 

 

 

當潮流愛新鮮 當旁人愛標籤

幸得伴著你我 是窩心的自然

當閒言再尖酸 給他妒忌多點

因世上的至愛 是不計較條件

　　　　　　　　<陳奕迅 - 無條件>

附上金聖圭牌히융히융撒嬌 ↓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CzyhopA3LQ&feature=youtu.be&t=3m28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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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算是把愁雲慘霧趕走了(終於=_=

之後應該還是會有些小爭執 但都只是小小的 反正看下去就對了 我們下次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