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是因為我有愛的情況下,其實我的愛是給了至今尚未登場的另一女主角
夜歌表示:對親媽行為感到心寒

 

<二>

余縣令一行人看夜歌不欲再多言,便也不阻擾他離開,只在心裡企盼著,這面目俊秀,身手不凡的小郎君能為他們帶來好消息。

夜歌從縣衙離開後,倒是沒回黃泉,此時外邊天色早已白亮,鼓樓的鼓聲也早已有序地開始響起,大街上熙熙攘攘,縱然有離奇命案,但這並不影響尋常百姓討生活過日子,不論再怎樣的命案,終究是上頭的縣令要處理,一般人除了祈求自己不是倒楣的下一個外,還能做什麼,不如努力掙錢,過上幾個好日子。

齊帝國立國至今已三十年,當今的皇帝為平元帝,是第二任皇帝,雄才大略,百姓提起,莫不競相稱頌,即使這位皇帝上位不怎麼光彩,弒兄逼父,但國力蒸蒸日上,國富民強,帝都泰安京更是熱鬧非凡,來自西國各個國家的商人穿梭其中,更別說青州這個與黃泉相鄰的州郡,乃連接東土至黃泉的最佳通道,雖然眾生不得踏入,但從西國來的各方商人,往往會先聚集在此,再走官道通向泰安京。因此青州的濂安縣首當其衝,堪稱一國際都市,四處可見碧眼金髮的西國人,用著極為奇怪的腔調,說著不甚流利的官話。

正因如此,禮部在青州的潮安縣-即濂安縣隔壁-也特別設立一個會同館,有學習西方諸國語言的齊人,以及自願留在東土不回去的的西國人,充作翻譯使用。

所以濂安縣跟潮安縣,雖非天子腳下,卻也是一方勝地,余縣令要保密更是不可能了。

打小就被季長生帶去崇文館的夜歌,對大街上的景色很是好奇,要知道現在不過也才十三歲的他,鮮少外出,黃泉的市集亦是繁華,眾生鬼魅賣起商品來,也不比凡人差,但多半為夜半時節,黃泉的白晝一片靜寂,商家寥寥無幾,只有在晚上才會熱鬧起來,與齊人因有宵禁的關係,入夜後多半路上再無行人的景象截然不同。

因此,大白天的,能看到這麼多人,夜歌感到分外新奇,他東看西看,就只怕一雙眼看不夠這新奇世界。濂安縣與泰安京不同,市坊與住家並沒有嚴格區分,所以有些小商鋪多半樓上便是住所,更為這街道景象增添一股溫馨居家氣息。

夜歌相貌好,雖著短打,但衣服樣式不凡,再加之他舉手投足間有著一派文士瀟灑,且臉上始終帶著爽朗笑意,那把長刀早已用錦布包起,背負在身後,所以現下的他,只讓諸多商家覺得,多半是哪一個世家大族的小郎君,偷跑出來玩耍。一路上倒是不少商家,殷勤地向他示好。夜歌身上銀錢帶著不多,他也不欲多花,逛了幾條街下來,手上不過也才多了塊胡餅,一咬下,芝麻與蔥香便滿溢在齒頰之間。

黃泉的食物大半也是好吃的,只是入夜後才開賣,以人類來說,誰會大半夜不睡覺去吃東西,沒得撐死,早上爬不起來幹活。而妖怪鬼魅,對吃東西欲望不大,吃不過只是一種附庸風雅,仿凡人的行為。

而為了黃泉為數不少的凡人,也有一些舖子專做凡人生意,在白日開工,只是沒有如濂安縣這般,多樣選擇。

待逛了一圈,夜歌仍是沒買上什麼物品,稀奇歸稀奇,終究也不比黃泉的夜市,這濂安縣的市區會吸引他,不過是因為大白天能看到這麼多人讓他略感新奇罷了。算算時間,已近午時,他也不戀棧,抬腳就往城外去。

從濂安縣城外到黃泉不過幾里路,然則若是沒有通行令牌,便是誰也不能跨入黃泉一步,而令牌在東土由齊帝國的司天台考核並予以斟酌發放,西國那邊則由各王國的教會審核發放。如夜歌這般,一直在黃泉居住的凡人,這令牌到是可有可無,因為令牌只是使凡人能用肉眼看到黃泉所在而已,沒有令牌的凡人,走在黃泉上,也只是以為經過一荒涼大漠罷了。

「先生,我回來了。」夜歌甫一踏入崇文館,便沿途高聲喊道,不是他沒禮貌,實在是季長生容易看書成迷,往往沒注意到其他人,而且崇文館裡,除了他們師徒二人,再沒其他人,連眾生也沒,要找個人幫他傳聲,根本沒可能。

崇文館既然為館,自是佔地廣大,但雖為藏書之處,卻不見一本書在館中,是以這館就像是齊帝國裡世家大族的宅邸般,四合院形式,有園林,分三進院落,雖然夜歌老覺得崇文館就他們師徒兩人住,要這麼大作啥,季長生倒是頗為自得其樂,小至居家擺設,大至園林設計都不假他人之手,他在各方面都很有造詣,因為活得久,沒事做,就什麼都拿來研究,連帶學了不少東西,他也不藏私,都一一傳授予夜歌,像是鐵了心要將一身所學都給這小弟子似的,讓夜歌苦不堪言。

「哎,是夜歌啊。」從書房那傳來季長生的聲音,他倒不像夜歌一般,大聲呼喊,而是千里傳音方式呼喊夜歌,這本領雖然夜歌也會,但夜歌還是喜歡用叫喊的方式喚他的老師。

「事情辦得如何?」季長生活了上萬年的壽命,非人也非眾生,他髮鬚般白,面容宛若凡人的五十歲老翁,但面色紅潤,極具精神。此刻他正如夜歌所猜想,手捧一本棋譜觀看,在他面前便是一盤棋盤。

夜歌心下微微一嘆,濂安縣令怕是不知道,他的老師其實不是在幹什麼引蛇出洞,只是最近偶得一棋譜,沉迷其中罷了,聽聞離奇命案之事,也只是同他交待幾句,便趕他去幫忙,自己倒是悠哉地在崇文館不務正業。

「那人用屍蠱操控手下,誘使一大群差役們,怕是那凶獸越來越藏不住食量了。」

「那你打算如何。」撫著鬍鬚,季長生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已放了引香蜂,隨著氣味追去。」這是夜歌第一次獨當一面,面上雖然一片安然,實則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作得不錯。」季長生依舊雙眼盯在棋譜上,卻也不吝惜誇獎「只是,你找到人,卻也沒法子除掉那上古凶獸。」

季長生前半句話讓夜歌一喜,但後半句又讓他神色黯了下來。「先生說得極是,但是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先找到那人,再循線找到那只凶獸,至於找到那凶獸下落,要怎麼處置,只能勞煩先生了。」

「找我?」季長生聽到這話,連忙把棋譜放下,視線總算願意對上他的弟子「你瞧為師有那空閒時間嗎?」

左右不過是少看幾本書的時間而已,夜歌在心裡暗自低咕著,但是他面上仍是十分恭敬「那是要將這事交予學習院處理了?」

「算算時間,院首也要回來了,你逮到幕後指使者,再順手把凶獸下落傳遞給學習院的人即可。」將責任脫手地極為自然,季長生再度埋首至棋譜中。

摸了摸鼻子,夜歌也了解自家老師的性子,遂不再多話,便是朝自己寢間而去,一夜無睡的他,倒想好好睡個覺,休整一番。

「對了,要穿男裝無所謂,可別忘了你自個兒是女兒身這事。」在夜歌離開前,季長生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夜歌非是對扮男裝有興趣,只是著男裝方便行事,較不易引起麻煩,且穿繻裙,礙手礙腳,只怕她一踏出步,立馬就因為踩到裙襬而摔倒。

 

後記

1.第二篇了,另一女主還未出現

2.這篇大概算是背景介紹

3.這篇可以算是玄怪類的文

4.但是是我流的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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