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作文:文学阅读指导友情是以一辈子为单位来计算的(转载)南安中学伊调千陌会有隐约的幻觉。觉得你还在,觉得在曾经的某个时间、某个场景,或是某个表情里,我曾悄悄地爱过你。但这小小的微弱的感觉,我无法去跟任何人说起,也再无法找你确认。人们说男生和女生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情,但他们又说:「他和她,那真是铁哥们哪!」爱情可以瞬间完成,而友情却是一辈子的事。友情是以小荷作文网 www.zww.cn,你也可投稿。一辈子为单位来计算的我的眼泪是一滴一滴从心底渗出的伤痛与思念1987年7月18日7岁生日那天,我认识了他。因为过生日,所以我妈给我买了奶油蛋糕——我打小就喜欢吃甜食。我搬了小板凳,切了一小块蛋糕坐在院子里一边端详著一边琢磨究竟该先吃那朵粉红色的花还是那片绿色的叶子。转瞬间,一只邪恶的黑手突然伸向了我那无辜的生日蛋糕!当我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只见一个连带坏笑的男生已经开始舔自己的手指头:无名指、中指、食指……一丝不苟地舔到了大拇指。我顿时怒火中烧,指著他的鼻子,用江湖中传说很彪悍的语气问他:「你是谁?!」他愣了愣,没等他说话,我看见一个阿姨边喊边往这边走:「快回家吃饭!」他下意识地回头喊了一声:「知道了。」我顿时知道了来人与眼前小强盗的关系——不是母子至少也是一家人。于是,7岁的我,在两秒钟内迅速收回指著他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著他的裤腿嚎啕大哭。我一战成名。1993年6月1日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大名果然在这一带是响当当的——大概从3岁起,他家的门槛就已经被告状的人踏平了,他的屁股也快被鸡毛掸子揍出茧子了,可他仍然死不悔改。不过他对我也很畏惧,理由是:太狡猾,简直是只狐狸。于是,从挨揍那天起,他就一直叫我狐狸。他很「依赖」我:我们同班、同桌、放学后排同一个队伍回家。我成绩好,所以他的作业大多照我的抄。他偶尔也会说点动人的话,有一次我生病没来上学,他放学后就跑来我家,趴在我床边认真地看著我说:「狐狸,你快点好起来吧,你不在我可怎么办啊!」我心里暖洋洋的,第二天带病坚持上学,还被班主任老师狠狠地表扬了一顿。1993年6月1日,是我小学时代最后一个儿童节,我代表我们班在文艺演出中表演节目,那天我和另外六个女孩子一起跳一支叫做《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舞蹈,我是领舞,所以站在舞台的最前面。头顶的那个射灯开始摇摇欲坠的时候,台下已经开始有人尖叫,而我扔沉浸在舞蹈中没有发现。或许不过是一秒钟,我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推到一边,而那盏灯在我曾经站过的地方迸裂出无数的玻璃碎片。我从惊慌失措中睁开眼,看见他趴在我旁边,脸上都是血,还嬉皮笑脸地看著我说:「狐狸,要记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一次,我抱著他嚎啕大哭。1998年4月28日此后,我和他似乎就真的分不开了——我们升入同一所初中,又升入同一所高中。当然我是靠文化课成绩,而他是靠体育加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照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大姑娘,懂得怎样把丑陋的校服裙子穿的优雅得体,而他也知道如何让满操场的女生为他尖叫。4月的春季运动会上,他跑步的样子好像一匹黝亮的小黑马,骄傲的直冲前方。阳光照过来的时候,他的胳膊上有好看的小肌肉块,在呼啸的风里反射出零星太阳的光辉。而此时,往往四周充满了女生的加油声,整个体育场变成了他的舞台,光彩夺目。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年,他可以被保送去上海一所很好的大学。他曾经问我:「狐狸,你考上海好不好?」我看看他没有点头。未来那么远,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就在那年冬天,一场从天而降的车祸断送了他的未来——4根钢钉从此埋在他的身体里,尽管挽救了他的生命,却毁灭了他的光芒。那年冬天是暖冬,我却觉得深入肺腑的冷。他在病床上被包裹成一个呼吸微弱的茧,可他还是努力地笑著,问我:「狐狸,我这样是不是很像木乃伊?」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哭,我也没有告诉他,挖决定去上海读书了,我替你去看看那个城市,只要4年,我一定回来。2007年4月27日可是谁知道,我在上海一待就是7年。这7年,他开了网吧、超市,最后是一间烧烤店,似乎有三五个女朋友,也有过据说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而我,从本科到研究生,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又分开。直到2006年夏天,我硕士毕业,穿上蓝色粉红领子的硕士袍。我一回头,就看见礼堂外,那个长得很像黑社会老大的怀里,别扭地抱著一束鲜花。他不再叫我狐狸了,而是开始叫我的名字了。回家的路上,他说:「上海是个好地方,你不该回来。」而我没有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研三,并没有想要在上海找工作的冲动。这年夏天的天气始终很诡异。下午4:00的时候,天阴沉成乌黑的一片,我坐在「毛毛烧烤店」的门口,看他头也不抬地继续串羊肉串。老天爷很不给他面子,到5:00的时候,倾盆大雨像天漏了一样狂泻,门口的马路瞬间变成了汪洋,无数私家车抛锚,马路上是挣扎著逃窜的人群和大量被冲毁的公共设施。10分钟过后,马路上已经掀起了浪头,几个企图从私家车里逃出来的人瞬间就被卷入水底!我和他都惊呆了。几秒钟后,他大喝一声,从隔壁建材店抓过;一卷电缆就往腰上缠。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已经把电缆的另一端绑在电线杆上,冲向了面前汹涌澎湃的水中!那天,他从水中救出了4个人,在冲向大水的刹那,他压根忘记了自己身体里的4根钢钉,还有自己不能碰冷水的禁忌。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周,我给刚接触传播学的学生讲课。我给他们播放了凤凰卫视的《济南黑色三小时》,又读了报纸上关于救人英雄的相关专题,然后告诉那些正在抹眼泪的孩子们:真正的好新闻,不是喊口号,不是说空话,而是用简单灵魂里的高尚震撼人心。学生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我站在讲台上,眼眶酸涩。你一定想听我讲课,可是你一定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你会成为我讲义中的人物,会让我在每个夏天快要开始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想起你。其实,自从一开始,这个故事就无关爱情。只是,每当我想起那卷自线杆上脱落的电缆,或是2007年7月19日的早晨,那些由很多陌生人摆在「毛毛烧烤店」门前的菊花,我都会有隐约的幻觉。觉得你还在,觉得在曾经的某个时间、某个场景,或是某个表情里,我曾悄悄地爱过你。但这小小的微弱的感觉,我无法去跟任何人说起,也再无法找你确认。人们说男生和女生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情,但他们又说:「他和她,那真是铁哥们哪!」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吧,就让你也这样认为吧,最后,就让我自己也这样认为吧。这样也很幸福,不是吗?爱情可以瞬间完成,而友情却是一辈子的事。
推荐阅读: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