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  

 

 

 

我是一位學生,我研究過服貿在去年十月底,

並非透過所謂「懶人包」獲得片面且偏頗的消息。

 

當我們要贊成或是反對一項事物時,

沒有充分的了解,建立出自己的想法,

那叫衝動,不叫熱情。

 

我們研究小組中有法學院、商學院、文學院、理學院的同學,

討論法律的條文,經濟政策,台灣大陸市場走向,簽訂及未簽訂對台灣的衝擊

等大大小小關於服貿的事情。

我們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和睡眠去討論、理解,

這項和我們看似遠,其實息息相關的議題,

拿了政府文宣,比較網路上的文章,也問了身邊的大陸交換生,

我原本認為我們做的資料很充分,但這次學運事件爆發後,

我發現我完全看不懂。

 

在資本主義的世界中,

做任何決定時,我們總會以利益作為最先考量,

但是現實生活中,沒有事情是有利無弊的,

我們不能只想獲利而不失去。

與大陸簽屬自由貿易協定對台灣金融業、科技業有益,

對美容業、洗衣業帶來衝擊,

政府的應變方法是補助,並且輔導轉型。

 

給大家一句名言,

在全球化的世界中,我們只能選擇面對,不能逃避。

 

還有一點相當重要的,

有人認真的讀過ECFA條文,來跟這次的自由貿易協定做比較嗎?

比較過後,您自然就會了解我想強調什麼了。

 

剛好,我上學期參加的另一個組織,研究主體正是學運。

身為學生,我們了解學生急切地想要為台灣做事,

想為自己國家出一份心力的感覺。

 

我們分析著重近代的學生運動,

也使用古代中國和近代美國的重要學生運動作為依據,

尤其以野百合學運後的台灣學運,作為我們探討的主要對象,

從中我們推出學生的特質─單純、熱情、富有理想、敢衝。

但這些看似正向的特質,同時也是學運致命傷,

學生的單純往往使學運遭到利用;

學生的熱情往往演變至衝動,不理性;

學生的理想往往導致空虛,切不到重點;

學生的衝勁往往造成對國家,甚至是自己的傷害。

 

我們不是口說無憑,紙上談兵,

我們在活動剛爆發時,親身行動到現場。

雖然沒進到立法院,但也坐在立法院前一陣子。

學生們安靜、有序,沒有暴力,

可以寫紙條由主持人,或是自己發表意見,

只是,他們上台所說的話,多半為空談,缺乏真實,

誇張一點的發言,實令人不知所云。

 

甚至還有一位同學說出要實現「台灣的茉莉花革命」一類言語,

我聽到這句話時,無言以對,真的是無言以對。

首先,我們要釐清茉莉花革命發生的國家情況,

再來對比到我們身處的台灣。

台灣政局相對平穩,我們需要用到那麼強硬的行動嗎?

說出這句話時,不就代表政府可以開著坦克車,往學子們的身上壓過去了嗎?

我深刻地認為,這場學運在這句話中已慢慢變質了。

 

我們的學生們著急地把它們認為的事實翻譯,放到網路上,

他們以為,這讓世界注意到了。

國外媒體短暫的提到台灣這次的學運,

國內學生感到高興、興奮。

是的,沒錯,我們打響了我們在國際間的知名度,用另一種方法。

我的外國同學問了我許多我答不出來的問題,

他們問為什麼台灣的民主那麼不成熟?

他們問為什麼政府的行政機關會被一群學生闖入?

他們問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回答。

 

政府手段的確有些爭議。

我指的不是黑箱,而是驅離學生這件事情。

政治系的同學和教授告訴我不同的看法,也因此產生對黑箱不同的解釋,

社會科學本來就沒有明確答案,用的條文不同,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而出動警察驅離學生是否違反比例原則,我非法律專業,不能斷定。

我認為學生進入行政院有錯在先,可是這邊令我不禁懷疑,

是不是政府逼到學生要做出違法事件,再以正當理由出動警力?

但在網路上辱罵警察,將警察作為人名保母的資格貶低在地,這是失去理性的。

 

所謂的民主,是人民作主。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相同的意見,

所以我們需要有人統籌事務。

台灣的民主是所謂的代議式民主,

也就是,由人民選出的人為人民服務。

台灣總統的權力和美國一比何其小,

政策的制定並不是總統說了算,

政策是由一群人制定出來,

這一群人,也可以有人民,

只是,政策制訂前開的公聽會,

放在公家機關的政策簡章有人注意到了嗎?

當我們什麼都要總統負責時,

我們才是那使民主失去意義之人。

 

在服貿已送回重審的階段,

我認為這次的活動已達到目的了。

三月三十日的遊行已經失焦,

演變成一種盲目從眾的行為。

 

媒體的過份渲染,有錯。

人民未理解議題便開始嘶吼,有錯。

政府施政失當,有錯。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

了解議題後,理性思考,充分討論出對台灣,最有利的方法。

 

最後我要再次強調這篇文章的意義,請各位保持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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