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期六陪小我十一岁的弟弟,回我国中的母校考入学考试。学校是位在新营糖厂旁,从前侧门望出去
有一排排过去糖厂用来运送甘蔗的铁轨,如今都已用柏油路覆盖,成为平坦的道路。而侧门旁就有台糖福利社,
里头卖的都是从糖厂刚产出的冰棒或者是饮料,但现也随著时代的竞争下渐渐的落寞了,就好像台南古时候
的重要地位,现也随著台北ˋ高雄快速的掘起,悄悄的被人们给遗忘了。

  走进校园,看著仁爱楼二楼最靠左边男厕旁的教室,那里就是充满我的回忆的空间。走在像似半螺旋状的阶梯,
我倚靠著回廊上的阶台,想起以前在这里的画面,嘴角不禁上扬。还记得这里是在以前与那群狐群狗党猎物的地方,
以前猎物的观景台

在这里总会听到:「那个学姐你给几分?」的声音此起彼落。回忆被弟弟给打断,他要求我先将他带入考场,于是
我看了看他的准考证号码核对了一下教室,没想到就在以前那个「她」的教室。

我跟弟弟说了声加油后,自个儿走在这条充满回忆的长廊,眼前开始映出一些画面,里头有一些人的名字已被时间风化,但却还是如此的亲切。


国三爱的班牌

好多回忆的教室


  校园跟八年前有稍许的变化,若不是走进来一趟,我还真不知道勤学楼外那一排黑版树已经被砍的精光,
而仁爱楼外的水泥地已改铺成一片绿油油的草皮。我在往从前的教官室走,才发现那里已经重新装潢成全新的
电脑教室,而那贴满成绩优异的英雄榜,则是从前我惹事完罚站或做伏地挺身的地方。

以前打完球必买的贩卖机

  操场旁则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跑道,篮球场。而那里也正是我挥霍青春汗水最多的地方,滴过的汗我想
也超过好几十公升了吧....。校园的福利社,蜕变成莱尔富。有好多好多画面,跟回忆开始冲突,我心里不知
在纠结著什么,有点难过,也有点兴奋。



  走进了导师室,试著觅寻我还认识的师长。但很遗憾,曾经上国文课被我呛到翻脸的唐萍老师,
已经旅居美国,我在国一时都跟同学叫他「蛋饼」;而数学老师就更不可考了,虽然我成绩很差,但他却
总跟我说大道理,当时的我根本听不下去,其实当年若能听个那么一两句,该有多好?人总是得过了才后悔;
历史老师,也是发生过最多冲突的老师,由于他管教很严格,情绪又容易失控,因此班上绝大多数人都蛮讨厌
他的,虽然我们毕业不久后他似乎也离职了,但当年我们还真的不只一次跟他正面冲突啊;生物老师,我对
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吃素,而我常在课堂上闹她,有一次还把她给气哭了,原因是我一直追问男女生的生殖器官
,与交配方式。说到这里,好像没提及英文老师,没错,因为我遇见她了。


跟老师拍了张照片留念,这一张睽违了八年之久啊!

  她是我们国一时的导师,很关心我们这一群怪咖,但由于国二后她因私事转离学校令我们非常难过与不舍。
虽然平常很爱惹她生气,但我们却始终没什么恶意,由其是她都把我们当朋友般的对待。只是我英文当年真的
很不好,对老师也蛮抱歉的。跟老师叙了旧说了好多的事,也聊到未来的计划,老师依旧很支持我的想法,虽然
这条路上还有很多波折要自己面对挑战,但我还是不后悔选上这条路。

老师陪我大概看了一下校园,我说:「人总是得要离开后,才会觉得过去其实也蛮美的。」老师笑了一下,夸说我真的长大好多。但其实老师不知道,
我还是一直保留著最初那颗心哪!我没忘记过自己是谁,由于这样,我还是一直很厌恶成为大人,我很害怕,
我会成为以前年轻时讨厌的那种人。



  最后我选择走进跟她发生故事的那一个长廊再看一眼,从国三爱到国三诚的门牌,这短短不到五十公尺的距离,
却曾拥有台湾到美国一万两千公里的长度。记得这条长廊的洗手台边,有她哭过泪水的地方;记得这里曾奔跑著
无数少年的故事,那些嘻笑声都还熟能贯耳,只是这些少年少女,如今都已各奔东西,听不见再一次她说的我爱你,
看不见与他初吻时的情景,闻不著她身上迷人的香味,触不著那瘦骨嶙峋的小手,一切都只能追忆了不是?青春期时
总幻想著可以跟那个女生怎么样,总是跟同侪们嘻闹著感情的事物,却忘了到成年后学到了「将心比心」。
世界上或许真有因果这种奥妙的事物存在,否则怎么也会让我亲尝了一次她曾痛过的痛楚呢?

我根本没有天份


那可能每个人都会变成JAY-Z了吧!

我想要的,并不是同情。

  响铃响起,那是考试结束的声音,这也意谓著我即将离开这里了。一晃眼八年没亲自踏入的校园,总总感概
油然而生,每次经过总是只能在铁丝网外看著那遥远的操场,没有一次踏在这地方,好好的俯视一番,这里曾经
有好多最美的岁月啊!是吧!在后青春的时代,我也只能说:「或许这就被称为成长,再不甘愿也要长大。」

我要的是,信赖,时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 苏轼

安西曾说过:如果你放弃了,比赛就到此为止。




因此我的比赛,才正要开始。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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