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沒看錯,就是這麼神奇的配對

  時間點在第二部前

  天馬行空的音侍好難寫喔……

 

  「……到底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那爾西喃喃自語著,他此時雙手抱膝的坐在鋪上外衣的地板上,臉色灰暗的將視線投向洞窟出口外的場景。

 

  現在外面下著激烈的狂風暴雨,雨聲像是漫天落下的子彈般轟炸著、發出「嘩啦嘩啦」的嘈雜聲響,想在這種天氣下回去,不但視野會受到很大的限制,身在虛空一區、實力又不足的他也難以避開其他魔獸的攻擊。

 

  即使如此,那爾西還是升起了想不顧一切衝出去、自己想辦法找路回家的衝動。

 

  因為,在如今可以說是遇難的場景,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啊,小暉侍、你看你看!外面的雨現在下得好大喔!真有趣!我們要不要現在出去體驗看看落湯雞的感覺啊?」

 

  東方城五侍之一、術法軒掌院、純黑色流蘇、精通術法符咒劍術魔法邪咒的天才,真實身分還是東方城城主的配劍、擁有「月亮的碎片」之名的希克艾斯……

 

  眼前這人擁有如此多輝煌的稱號,每個名號都令人聽了為之肅然,其面容更是出名的俊美無雙,深邃的五官、靜夜般黝黑的髮絲、宛如沉澱的血液豔紅瑰麗的雙眼……

 

  明明是集實力與外貌於一身的天之驕子,上天卻偏偏給予這麼完美的人物一個致命的缺陷──也就是,他的智商。

 

  沒錯,套一句同樣是東方城五侍之一、歷經多年被音侍荼毒的綾侍所說,「音侍就是個腦袋有洞的超級大白癡」。

 

  「小暉侍,不要都不理我啦!明明長得和暉侍這麼像,為什麼你不能像他陪我多說說話呢?」一直得不到旁邊人的回應,讓音侍不由得氣悶,眼神也隨之哀怨起來。

 

  俊美的臉蛋讓他如小狗般可憐的眼神輕易達到最佳的效果,沒有女生不會因此而心軟──但對從遇難後的半個小時就不斷忍受他廢話連篇的那爾西,音侍裝無辜的神情只讓他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那爾西也不想理會音侍是東方城的高官,得罪他是否會讓東西城兩方再次交惡了,只見他冷眼斜睨了過去:「說起來,害我現在必須躲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躲雨,不就是因為你的關係?」

 

  沒錯,一切事情的開端,都要從那該死的抓小花貓團開始。以愚蠢的目的建立又沒有實質效益的組織,有時甚至還以「鞏固東西城雙方交情」為由從西方城硬抓人過來,到底為什麼能不廢除還持續到現在,那爾西深深認為這真是個謎。

 

  總而言之,那爾西在恩格萊爾的強迫下又一次參加了這愚蠢的團體,但在根本不開心的抓小花貓(正確的名稱為魔獸)過程中,他們不幸遭遇挾有強烈殺傷力的青平風暴。

 

  不知為何,參加這莫名團體的眾人都是有辦法自保的高手,雖然因此分散了,但都沒有大礙。

 

  只不過,才剛遇到風暴不久就下起大雨,在環境不穩定的情況下無法馬上用符咒傳送位置,恰巧被分散在一起的那爾西只好先和音侍躲到洞窟中──雖然他馬上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在青平風暴中掉了符咒通訊器的音侍,在找不到人講話的情況下只能將目標轉移到他身上來──而要讓嘮叨的他閉嘴,還不如叫他去死比較快。

 

  「小暉侍──為什麼對我的態度這麼差啊!你用和暉侍一樣的臉兇我,我的心情很受傷耶!這種好像被暉侍討厭的感覺很糟糕啊!」

 

  那爾西根本不想理會吵死人的音侍,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他反而相當佩服修葉蘭竟然會想當這把劍的主人,完全不怕重演還沒交換武器前、西方城的皇帝們被希克艾斯煩死的下場。

 

  「小暉侍──小暉侍──小暉侍──小暉……」

 

  「夠了!不要一直煩我!」那爾西勃然大怒,「我不是修葉蘭,我不想應付你的聒噪!他成為你的主人也就算了,到底為什麼有辦法和你修成器化!天天被你這樣吵他不會想去撞牆嗎!」

 

  「對啊,我好開心喔,阿修竟然願意成為我的主人耶!」音侍對那爾西的憤怒視而不見,還因為他終於向自己搭話了而高興的樣子,「他都不會嫌我多話,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和我連續說上六小時話的人!有他在身邊我都不會無聊呢。」

 

  「六、六小時……」那爾西聽到這裡,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修葉蘭過去到底在音侍身上浪費了多少時間?他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對了……」音侍仔細端詳了下那爾西的臉,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摸向他的臉,同時朝兩邊用力一扯:「我終於知道你和阿修哪裡不一樣了,你都不笑耶!明明暉侍隨時都在笑的,為什麼你都不笑呢?」

 

  「什麼──放手!無禮的傢伙!」那爾西氣急敗壞地拍開音侍的手,「我和修葉蘭本來就不一樣,他愛笑不代表我也是!」

 

  「所以說,為什麼都不笑呢?明明就很容易的啊,你看!」音侍放下了手,同時輕側過頭,朝那爾西綻開一抹笑容。

 

  雖然音侍很常開懷大笑,但他的笑容總是帶點傻氣,然而此刻不知是否他有意為之,那揚起的嘴角與微微瞇起的眼神,似乎多了些勾魂攝魄的魅惑,豔紅的雙瞳流轉著迷人的光采,連身為男性的那爾西居然一時間怔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阿修說我只要這樣笑,沒有女生不會拜倒在我的護甲下的!」然而這勾人的風情只有曇花一現,音侍一重新開口,方纔惑人的氛圍立刻消失無蹤。

 

  但那爾西還是為自己剛剛居然看得入迷了而受到莫大的衝擊,他邊懷著難以言喻的羞恥心,邊咬牙切齒的低喃:「修葉蘭……你到底為什麼要教你的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啦,我都不計較你是男人在勾引你了,現在換你笑給我看了!」音侍興致勃勃的說著。

 

  那爾西無力的心想「原來你有在勾引我的自覺?」,同時冷淡的回應:「如果只是隨便笑笑,我當然也會,但我是沒辦法像修葉蘭笑得好像很開心的。」

 

  「咦,為什麼?會笑不就是覺得開心嗎?不開心的話怎麼會笑呢?」

 

  「這種笑容多得是,事實上真的因為開心而笑出來的恐怕沒幾個吧,包括修葉蘭也是。」那爾西語帶諷刺地說著,卻也不禁回想起音侍的笑容。

 

  雖然他和音侍不算很常見面,只是偶爾在會議、在莫名其妙的抓小花貓團、甚至還有在聖西羅宮撞見他,然而不管何時何地,音侍臉上都會帶著如陽光般燦爛明亮的笑容。

 

  和其他人不同,性格單純直率的他都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才能笑得這麼開朗吧。

 

  如果問那爾西會不會想成為像音侍這樣的人,他肯定會斬釘截鐵地否認,順便冰冷的表示「誰會想和他一樣腦袋有洞啊」,然而不能否認的,音侍身上的確有些特質吸引了他的目光。

 

  或許,修葉蘭也有和他相似的感觸吧。

 

  「你……到底為什麼能笑得這麼開心?」等那爾西回過神來,他已經不自覺將話語脫口而出:「像這樣無趣又醜陋的世界……究竟有什麼值得你開懷大笑的?」

 

  「咦?什麼值不值得啊?小暉侍你說的話就和老頭一樣難懂耶,總之抓小花貓很開心,阿修能夠回來很開心,現在看外面下雨也很開心……反正什麼都很開心啦,所以纔不知道為什麼小暉侍總是冷著一張臉啊。」

 

  聽完音侍天馬行空的回答,那爾西只有產生「是不是隻要和音侍待久了智商就會跟著下降」的疑慮,明明知道音侍的腦袋構造與眾不同,還向他搭話聊天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當我剛剛什麼也沒──」當那爾西決定放棄繼續和音侍溝通時,音侍突然一手將他摟在懷裡,接著二話不說的衝了出去!

 

  「──!?」那爾西還在因為突如其來的發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霎時間落下的雨滴宛如數根小針紮上臉,輕微的痛楚使他回過神來的同時,難得非常沒修養的罵了聲髒話:「你這白癡到底在搞什麼!」

 

  他此時狼狽的模樣前所未見,就連當初被綾侍擄回東方城當人質,那爾西都沒有這麼抓狂過,但音侍只回應一連串爆笑聲:「啊哈哈哈!還不是我看你一副了無生趣的老頭樣,所以決定讓你明白人生還是有很多樂趣的!首先就從變成落湯雞開始吧,不用太感謝我啊!」

 

  「你──!」被範統譽為嘴賤功夫突破金線三紋的那爾西,還是第一次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他向來奉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但言語攻擊對粗枝大葉、又總搞不懂別人在說什麼的音侍恐怕不太有效,他身上的純黑色流蘇也不是戴假的,找他打架的選項就更差了。

 

  「該死的,快放我下來!」那爾西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剛剛音侍可是衝刺的跑出洞口,直到現在都沒停下來。

 

  他匪夷所思且媲美魔獸的速度非常人所能及,想找回本來的洞窟是不現實的,但氣候還沒有好轉到可以直接傳送位置逃離音侍,那爾西此刻的心情只有「悲劇」兩個字可以形容。

 

  「啊,好吧,本來我就不想一直抱著男人。」音侍非常乾脆的卸下力道,於是那爾西就「碰」一聲毫無緩衝的摔在地上。

 

  「……」那爾西緩緩的從地上忍痛爬起,激烈的雨早將他整個衣物連同身體都淋得濕透,風吹來時他還冷得打了個寒顫。

 

  這時的那爾西完全沒考慮日後該怎麼報復回來,只是心死的想著:這把破劍肯定是他的剋星,以後他絕對要離音侍離得遠遠的……

 

  「小暉侍,現在感覺怎麼樣啊?」同樣被雨淋得濕透的音侍,他的表情卻看不出絲毫陰霾,只是露出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很棒吧!雨冰冰涼涼的打在身上不是非常舒服嗎?有沒有覺得開心了點啊!」

 

  「我覺得對這無理世界的恨意倒是增加了……」那爾西冷著臉說道,並且不再理會音侍,隨便找了個方向就邁步往前。

 

  「咦?等等,你要去哪啊!」音侍馬上慌張地跟了過來,但這時的那爾西已經不想看到音侍的臉了:「你給我滾,我要去沒有你在的地方,哪裡都好。」

 

  「可、可是這裡的小花貓有點兇暴耶,你看起來這麼虛,要是遇上小花貓被牠打死了,那不小心殺人的小花貓不是很可憐嗎?」

 

  殺人的小花貓可憐的話,那被殺的人該怎麼辦?死掉算他活該嗎?那爾西額際上的青筋突突跳起,雖然他也知道在這種天氣亂跑只是增加遇險的機率,但總比被音侍搞到崩潰好多了:「如果我真死了,你就說是我自己要亂走的,和你無關。」

 

  「唉,不行啦。」音侍嘆了口氣,沒費多少功夫就抓住了那爾西的手腕,而他根本掙脫不開:「你可是阿修重要的弟弟……沒錯吧,應該是你對吧?總之我不能讓你遇險啦,不然太對不起暉侍了。」

 

  「你再纏著我我就要去自殺了!那不是一樣對不起他嗎!」那爾西現在瀕臨抓狂的界線,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講什麼。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自殺啊?教你怎麼領會淋雨的樂趣也不願意,你好難搞喔,還是阿修好玩多了!」音侍嘴裡抱怨著,突然就拉高那爾西的手,自己則旋轉了一圈。

 

  看著音侍莫名其妙的動作,因為錯愕而一時忘記憤怒的那爾西無力的問:「……你現在又在搞什麼?」

 

  「啊啊,說到下雨就會想到跳舞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就跟說到藍天就一定會提到白雲是相同的道理啊!」音侍持續拉著那爾西的手,一個人在那裏轉圈圈,水滴順著他的動作從髮尾和衣角濺出,而他依然笑得明媚無比,彷彿全心全意地享受著這個舞蹈。

 

  看著這樣的音侍,那爾西發現自己的那些堅持和防備簡直就像個笑話,因為眼前這人看起來是如此的開心,就算是在雨中跳舞這樣的傻事,他卻能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綻開愉快的笑容。

 

  如果無視一般世俗的價值觀,僅僅是跟隨音侍天馬行空的思想、享受每一刻的當下,自己是否也能幸福點?那爾西甚至這麼想道。

 

  「不要只有我跳舞啦,這樣不好玩,你也跟著我來嘛!」音侍握住那爾西的力道突然加強,讓他在踉蹌之下,半是出於無奈、半是出於連自己都想不透的心情,那爾西居然真的跟著音侍的動作旋轉起來。

 

  坦白說,這樣的場景簡直蠢死了,兩個大男人渾身衣服濕透的,還莫名其妙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像白癡一樣不斷的轉圈圈……

 

  因為實在太可笑了,讓那爾西居然低低的輕笑出聲。

 

  「啊,你終於笑了!」音侍突然湊近那爾西的臉,當他因為不習慣這麼近距離面對音侍俊美的面容而別開臉時,只見音侍又笑了起來:「笑起來不是很好看嗎?多笑嘛,這樣你以後就可以陪我和暉侍一起去大街上,比賽誰可以被最多的女生搭訕了!」

 

  「修葉蘭平常到底都在和你做什麼啊……」那爾西聞言,不禁也露出無奈的笑容。

 

  彷彿被音侍毫無陰霾、純粹乾淨的情緒所渲染,那爾西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如此輕易地展露笑顏。

 

  能夠隨時綻開笑容的修葉蘭,是否也是在小時候前往東方城時,在音侍身上學到了微笑的辦法呢?

 

 

  等天氣比較好轉之後,跳膩了舞的音侍和那爾西還沒傳送回去,修葉蘭等人就已經找上來了,估計是擔心沒神經的音侍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害死那爾西。

 

  見到面時,綾侍看了看一起被淋得濕透的音侍和那爾西,突然說道:「音侍,幹得好。」

 

  「咦?老頭你居然會誇我啊,真難得!雖然很開心,但是因為什麼啊?」

 

  「……」那爾西面無表情,修葉蘭則笑得有些尷尬,綾侍對西方城的厭惡始終都很強烈,估計是認為音侍大大的給那爾西添了麻煩才稱讚他吧。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讓本人知道,確認抓小花貓團的人都平安無事後,大家就各自解散了,而那爾西也回到在聖西羅宮中忙到昏天暗地的生活。

 

  有一日,那爾西在工作的間隙中疲憊的伸了懶腰,當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時,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笑容傻呼呼的音侍。

 

  ……那傢伙,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呢?總之絕不是在認真工作,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在抓小花貓吧?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音侍的動向,那爾西不由得露出了無奈的苦笑,剛好這時修葉蘭也推開門走了進來:「親愛的那爾西,哥哥來看你囉!唉呀,為什麼一臉煩惱的樣子呢?」

 

  「修葉蘭……」那爾西看向他,突然情不自禁的問出從未想像過的問題:「抓小花貓團下次是什麼時候開始?」

 

2015.09.13--------------------------------------

  從沒想過的神奇配對,一定是因為音侍和那爾西都太可愛了!雖然天馬行空的音侍超難寫><(其實我也抓不太到那爾西的神韻),但我還是很愛他!希望音侍在第二部的戲份也會很多!

  最近沉月之鑰的同人文一篇篇的出現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第二部出版了的關係嗎?想到以前喜愛的角色有再次出場的機會,不知為何我的靈感就源源不斷地冒出呢!希望沉月之鑰的第二部能夠同樣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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