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久沒寫伊那就渾身不對勁
那爾西生日快樂
讓我把今年第二篇文獻給你!
才寫了兩天(肝啊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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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西跟伊耶是一對讓人匪夷所思的情侶。
沒錯,的確是匪夷所思——他們的磨擦,比一般戀人要多上數倍。
在他們的日常交流裡,比起甜蜜的卿卿我我,更多的是針鋒相對的衝突。在旁人看來,他們吵起來時不僅不像情侶,還像仇人冤家一樣,真讓人很懷疑他們到底為什麼能交往。
此時此刻,他們又鬥起了嘴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很無謂的小事情。
「.....你那到底是什麼表情?擺什麼面色?」
那爾西一臉不屑的瞟向翹著手,滿面都寫著不爽的伊耶。
「整天就知道公文,要不就只知道雪璐.....哪天我出軌了,哪天我死了,搞不好你也不會關心不會知道?」
伊耶以惡劣的語氣道著,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愉快。丟下這一句後,他就轉身離去。
原來,這次吵架的起因是伊耶嫌那爾西常常都因工作和照顧寵物而忽略自己。甚至有時候,伊耶一打開門進來只能看見睡著的那爾西,連個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很可惜,那爾西根本不喫這一套。
「來這裡找我說氣話,你也真空閒啊?」
換得的,是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一句話。
聽見那爾西冰冷的回應,伊耶的心有種被刺傷的灼痛。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漫長的冷戰展開了。


要解除冷戰,得有其中一方願意先認錯,拉下面子道歉。但通常會主動表達的都是伊耶而不是那爾西。
伊耶在跟那爾西交往前,就曉得要包容他。
他的戀人,是一個身心曾經遭受過巨大創傷的少年。從他出生開始,命運就不斷的折磨他,沒有得到過溫暖,也沒真正感受過愛。崩毀的心態全是因爲不公平的對待所造成的,所以說起話來自然就不怎麼好聽,總是習慣性的帶刺。伊耶每次想生氣,都盡量告訴自己要容忍,用心去理解他。
但這次,伊耶忍不住了。他很討厭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平時交流機會已經不多,偏偏那爾西還要再擠滿那些時間,導致兩人一天只能說不到十句話。
就算他們是非一般的情侶,相處也不該是這樣的。
伊耶很明白他的忙,但他有照顧到身為情人的自己的感受嗎?
忿懣的腳步讓所有在聖西羅宮的僕人都敬而遠之。除非是想找死,否則真的沒人會敢過去詢問。


躺在牀上的少年輾轉反側,沒能睡著。
不僅僅是因爲身邊再次沒有人睡在旁邊。那爾西還感覺到頭部劇烈的疼痛,喉嚨乾涸得像放了一塊碳在裡面,渾身都在發燙。
這一個禮拜裡,伊耶都沒來找他。就算有,也只是簡短而陌生的對話,更別說是留下來陪睡了。
這對那爾西來說其實是很難受的。雖然他看起來毫不在乎,但他內心還是渴望擁抱、渴望親吻、渴望醒來或者睡著前都能看見愛人的臉。他等待著伊耶主動來找他,但這次整整過了一週,都沒能等到。
本來就工作過勞,還帶舊患加上憂鬱的心情,那爾西就這樣病倒了。縱然發燒比起符咒或者邪咒的折磨要輕很多,但神經上的痛仍是讓他痛苦難耐,悶哼聲偶爾從口中併出。
而心痛的感覺,他同樣習慣,但未麻木。
同樣,由他一個來承受。


「這次的預算單好了。」
伊耶隨手就把紙張摔了在那爾西的桌上,看向對方的眼神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冷漠樣子。
「唔....咳咳!」
正想淡淡回應的那爾西,突然重咳了兩聲。
這兩天,伊耶發現他本來就不怎麼好的面色又更蒼白了些。只是,他以為對方只是普通感冒,沒太在意。
然而那天當那爾西真的昏倒在桌上的時候,伊耶確實嚇得不輕,立馬把人抱到了牀上,喚了御醫來診,診出純粹是過勞加上發燒才放下一半心來。
「.....笨蛋。」
伊耶一邊在牀上用溫水沾濕的毛巾輕輕印著那張沒有血色的俊臉,一邊在嘴裡罵人。
「在這種時候病是想死了?偏要我擔心的?」
之前,那爾西也病過不少次,都是由伊耶來照顧他的。他早就有了一份耐心和細心去看護臥病在牀的那爾西。
半夜,在牀邊的伊耶睡不著。那爾西總會因爲高燒——或者交錯而來的惡夢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而這個時候,伊耶就會握著他的手溫柔地在他耳邊說話,安撫他直至他靜下來為止。
雖然很累很想睡,但一旦想到自己愛的人正難受著,伊耶的心就揪著痛,彷彿身同感受,睡意也一併消失。
不眠不休的看了他兩天兩夜,那爾西的燒終於退下來了。這期間,他沒清醒過,也不知道伊耶回來照顧他了。在確認過他的氣息逐漸好起來後,伊耶終於離開了牀鋪,去了找奧吉薩交代那爾西仍未康復,讓他來接手照顧對方。
事實上,伊耶很想陪那爾西直至他醒來,他也對於要交由奧吉薩來看他這件事感到不悅,但是伊耶仍然這麼決定。


雖然頭仍然昏昏沉沉,有點不太舒服,但那讓人痛不欲生炸裂般的感覺畢竟是消失了。那爾西恢復了意識,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熬過來的,他做了無數的惡夢,夢到了長老、夢到了以前很多不堪回首的事情,甚至還有死的感覺。
但是,他朦朦朧朧記得,在地獄一樣的感受裡,總會有一股溫度和聲音減少他的不安和恐懼。
現在,正有人在幫他用毛巾抹面。力度輕柔,沒有讓他感到難受。
這熟悉的感覺.....是伊耶嗎?
那爾西一想到這層,就睜開了雙眼。然而,映入眼簾的並不是他想看到的那張臉,而是陪伴了他很多年他卻感到厭惡的人。
「.....為什麼是你?」
一開口,那爾西就覺得喉嚨很乾,但他仍要問這個問題。
「鬼牌劍衛吩咐臣來照顧陛下。」
奧吉薩的回答很冷靜,但那爾西一聽就失態了。
「為什麼是他吩咐?他為什麼不自己來?」
這個問題,奧吉薩不能回答,實際上那爾西也不是在問他。
「陛下請喫藥。」
奧吉薩裝作沒聽到那爾西的質問,遞上了碗。
「我不喝。」
那爾西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推開了湯藥,側轉向牀的內側,不讓奧吉薩有機會將藥遞到自己面前。
「鬼牌劍衛吩咐要照顧陛下直到陛下好起來.....」
「閉嘴。他不來,我是不會喫藥的。」
「.....臣明白了。」
那爾西說完後,奧吉薩就明白了。他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什麼?」
「是的,陛下不肯喫藥,還說要您親自過去。」
「什麼?」
真像小孩子。伊耶忍不住在內心補上這麼一句。
「是的.....您快過去吧。」
「行了!用不著你催!滾!」
喝退了對方後,伊耶就拿起藥盤到了那爾西的房間,坐到了他牀邊。
「你不管我就算了,現在連自己也不管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伊耶惱怒的聲音讓那爾西精神一振——他已經好幾天沒聽到這個聲音了。然而,表面上他仍是一貫高冷。
此時此刻,那爾西內心極力正排拒著自己想伊耶來照顧自己的事實。
「.....沒,病了就病了。」
「你不喫藥是在耍什麼賴!小孩子嗎!非得要我來餵?」
被點到了心聲的那爾西,臉一下子就無法控制的充血了。但是,他仍沒轉回去面對伊耶。
「你現在不喫藥,就是浪費了我兩天兩夜的心思!」
伊耶暴怒著吼出來的話,戳中了那爾西的心。他轉過身來,終於肯正視著伊耶了。
只見伊耶確實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紫色的眼眸帶著憔悴的血絲。連結在夢中安撫自己的那個聲音,那爾西瞬間就懂了。
「.....你怎麼不去睡覺?」
「你病成這樣我睡不了!我哪會睡得著!」
雖然伊耶惡聲惡氣的,但當中帶著的關心和在乎,卻很容易就能聽出來。
一陣暖心的感覺滲進了那爾西心裡。
「......」
那爾西沒有回話,只是,他終於把嘴脣靠近了碗緣,肯乖乖服藥了。
喝完藥後,伊耶幫那爾西抹了抹嘴,隨後想離開房間。對他來說,冷戰還沒結束,來照顧那爾西只是他放不下心。既然現在對方願意乖乖服藥,那他就可以離開了。
這時候,伊耶感覺到衣擺被拉住了。
「.....幹什麼?」
「......」
「沒事就放手。我要去工作了。」
「......對不起。」
那爾西猶豫再三,終於將這三個字說了出來。
「道什麼歉?」
伊耶似乎暫時不太能接受那爾西居然道歉了,下意識錯愕地反問。
「我不該常常不分時間給你。我應該照顧你的感受.....」
說完,深沉的藍瞳黯淡了下來。伊耶有看到當中包含的複雜情感——內疚又過意不去,但是揉合著一種拉不下面的尷尬和不情願。
一瞬間,伊耶就氣不下了。他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幾天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那爾西絲毫沒有和好和反省之意。而現在既然他開口了,伊耶也不好再持續他討厭的冷戰。
不過說來,其實面紅道歉、還有耍賴想情人親自來餵藥的那爾西,還真的挺可愛的。
「沒事了。」
伊耶放下了盤子,握住了他有點冷的手。
「.....你不是很氣?」
「我在等你道歉,等你明白。」
「.....哼。」
那爾西的臉再次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冷戰解除後,伊耶恢復了原狀。即使那爾西還沒痊癒,他還是在對方嘴脣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你怎麼消氣消得這麼快!」
「吵架很傷感情。」
「......但我們也是吵架吵過來的啊?」
伊耶聽見這句,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他跟那爾西對視了一會,不約而同的微笑了。
「吵架無所謂,最要緊還是我愛你。」
對於常常用情話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的伊耶,那爾西覺得自己早晚會被羞死。
「.....你很煩。我不想跟你講話。」
吵架對情侶來說其實不一定是壞事。若熬不過,兩人就分道揚鑣;熬過了的時候,往往能使兩人的關係更穩定,亦能使愛情更堅貞。
而伊耶和那爾西,就是最能體現這點的一對情侶。
「你不理我我把奧吉薩叫過來了?」
「伊耶!你好卑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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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西你真的好可愛(住口
人生真美好 有伊那真美好

最後再補句那爾西生日快樂~
2019.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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