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曾經有一個學者在公共場合發出這一觀點,便引起了軒然大波。此觀點認為,「真小人」屬於那種扒皮見骨,什麼貨色一目了然,明顯的;而「偽君子」則是扒皮難見骨,層層偽裝,隱性的。隱性的比可見性的危害要大,可見性的可以預防,隱性的不可預防。再說了,現在不是崇尚「真善美」嗎?最起碼,真小人這裡佔了一個真字,勉強算是一種道理吧!所以便有人決定「寧做真小人,不作為君子」了。

果真如此嗎?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什麼是「真小人」,什麼是「偽君子」。

「真小人」,沒有道德束縛,壞事做絕,喪盡天良,什麼事都能幹都敢幹的人,以自我為中心,沒有任何羞愧之心。對於那些真小人來說,雖然沒有偽君子那種防不勝防的陰險,但是善惡、是非之辯在他那裡卻完全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良知已經泯滅了。善與惡,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不同。禮儀廉恥被他當作垃圾一樣丟到一邊。人們忍受著惡卻不知道那是惡,不知道應該反抗。就像韋小寶一樣,從小就在青樓里長大,因此在他眼裡,並不認為那裡是一個多麼骯髒的地方。甚至走在街上見到別的女子也會認為是與他娘一樣的,在他幼小的心裡,人們除了永世沉淪之外,別無所託。

「偽君子」,外君子而內小人,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偽君子常常會表面得體大方,正派高尚,道貌岸然,能忍受別人所不能忍而保持風度,實際上虛偽、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人。他可以一面用最骯髒齷齪的語言詆毀你侮辱你,一面又信誓旦旦讚不絕口的向你示好;偽君子是有忌諱的,他至少要使自己的小人行徑不至於被馬上揭穿,以此穩住民心。因此他們的內心深處是有道德約束的。岳不群作為小說家金庸塑造的「偽君子」的形像,早已深入民間。當代的一些國人,可能基於歷史原因對於偽君子有著莫名的恐懼,對所有那些宣講道德仁義、禮儀廉恥、道貌岸然的人都懷著一種傭僕似的惶恐心理。

「真小人」與「偽君子」其實都是小人,不同的是「偽君子」有一層華麗的外衣,「真小人」徹頭徹尾沒有遮掩。「偽君子」這層華麗的外衣終究是會撕破的,不管是在他生前還是生後,撕破他虛偽的外衣,露出小人的面目。

偽君子比真小人道德水平高,起碼還在乎別人的看法,起碼還能裝裝,會做些對別人有益的事情,真小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但求利己,不求利人。二者有本質的區別。所以一些官員會出現偽君子,市井流氓多出真小人。 歸根結底其實還是小人!而「真小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沒有遮掩,卑劣行徑露骨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如果某人就不打算做一個好人,非要在這兩者之間做一個選擇,是需要做有道德束縛的小人還是沒有道德束縛的小人?觀者一眼自明。這裡倒不是提倡偽君子,是只提醒注意真小人,偽君子卻還有那麼點君子,真小人確確實實只是小人,鹹魚翻身還會是鹹魚。

孟子曰:人無側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認為這「四種心」缺一不可,都是人這個高級動物該有的屬性,少一樣都不行。「真小人」,沒有道德束縛,也就沒有這「四種心」,或者說不把這「四種心」當一回事,現在竟然有人堂而皇之,高聲疾呼,在傳媒中宣揚這種非人的觀點,真是無恥之極!

「寧做真小人,不作偽君子」此觀點比「寧教我負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負我」來的更加猛烈,更加無恥。更為可怕的是,「偽君子」這頂大帽可以隨便扣在任何人頭上,仔細對比人人看起來都像「偽君子」,就像所有女人仔細分析起來都是偽淑女一樣的可怕,因為每個人都不是神人、聖人,每個人都有缺點,都會犯錯誤,每個人的知識結構、看問題的角度和立場都不一樣。一個人在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種形象,在別有用心的小人眼裡就不是好人了。

「寧做真小人,不作偽君子」此觀點斷斷不可取,那是小撮道德敗壞傢伙的無恥言論,社會這個群體是需要道德這個標杆來加以約束的,脫離道德這個起碼的標尺,人類社會與動物世界何異?那就是如孟子所言「非人也」。所以,我們要堅決打擊真小人,謹防偽君子,樹立道德模範的典型,還社會以公理、正氣!

「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用心學習前人的真知灼見,深入領會智人的高談闊論,介樣子才有助於我們的健康成長哦。

記住:偽什麼都別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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