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現代文學史上的一段流金歲月

——與作家止庵、謝其章一起聊書

文/徐麗梅

魯迅先生的《狂人日記》創作完成於1918年4月,是一部短篇白話日記體小說,也是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在現代文學史上具有開創意義,由此也掀起了白話文寫作的熱潮,當年熱議的一些作家如:魯迅、鬱達夫、蕭紅、聞一多、朱自清、徐志摩等,他們的作品至今依然影響著幾代熱愛文學的讀者。一百年之後的今天,這些代表著經典的作家作品已被再版數次,其獨具的文學魅力仍然繼續發酵。

《狂人日記》最初發表在一九一八年五月十五日的《新青年》上

花文藝出版社為紀念這個特殊的日子,推出一套十本「現代文學名著原版珍藏」,併力邀著名學者止庵和謝其章來津,於4月19日下午在天津師範大學勸學樓,以「流動的新文學,凝動的經典」為主題,與讀者一起暢談讀書和藏書的感受與體驗。

百花社曾於十年前出版過「現代文學名著原版珍藏」,一時受到關注。最近重新出版這套叢書,以「修舊如舊」為宗旨還原了當年圖書出版的原貌。十本薄厚不一的小書,卻極具重量,這套叢書基於文學大師初次出版作品的意義,遴選當年優質原版書進行影印,充分保留民國出版物的原始風貌。《吶喊》《朝花夕拾》《呼蘭河傳》《背影》,這些作品代表了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不可逾越的豐碑,相當一部分作品,出版於民國初年幾家比較有名的書局,如蕭紅的《商市街》為1936年的文化生活出版社亦即三聯出版社前身,鬱達夫的《沉淪》選自出版於1927年的泰東書局,魯迅的《吶喊》則為1930年北新書局,就圖書的出版者來說,也是民國時期出版的翹楚,精心的遴選讓叢書既富文學研究意義,又具老版圖書收藏價值。

印製精美的新版「現代文學名著原版珍藏」,還以多媒體資源特色,延請多位金話筒獎得主錄製有聲讀物,韻調悠揚的聲音和沉澱在歲月裏的文字交相輝映,帶領廣大讀者一同領略消逝的民國歲月。

止庵:讀書·藏書

既是知名文化學者也是愛書人的止庵,曾於2017年秋天來天津,做客天津的一家極具人文氣息的書店——天澤書店,那次,他帶著在百花文藝出版社最新出版的兩本新書:《相忘書》和《六醜筆記》,與讀者一起侃侃而談。能容納四五十人的書吧,一時間來了不少人一起聽他侃書。或許是醫學專業的緣故,他聊起讀書來也充滿了邏輯和理性。輕鬆的話題,也不拘泥於形式或哪一本書,信手拈來就是一個故事,一種關於讀書的方法論。聽他談讀書,感受到的是一種對時間的珍惜,對個性的堅守和執著。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他好像看出了世間的一些破綻,但從不妄言;而是一意孤行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沉潛於與書相伴的日子裡。他好像忘記了一切世事與功利,能這樣安於當下的人,內心必須具備足夠的底氣纔可以做到。他對世間的冷靜與思考都寫進了文字裡面,與讀者一起交流。讀過他的書與文字,不敢定義止庵是一個悲觀的人,如果相對正確的表述,應該是——一個悲觀的人做著積極的事情。

他在《相忘書》裏有關近年來的讀書筆記、翻譯作品,也有他最擅長的文章——相關現代文學部分的作家作品,以及他個人關於讀書的一些感受。書裡面,他對張愛玲、井原西鶴以及周作人等中外名家的作品做了詳細的梳理,他帶給讀者的不僅僅是一篇篇讀書筆記,而是關乎心靈的一種深層的探討和分析。《六醜筆記》裏的止庵,穿越古今歲月,以一種思辨的姿態說文倫理。他談錢鍾、赫爾博斯、川端康成等一些大家作品,不僅僅分析精準,更具只有讀書人才能寫出的一種漫談閑筆式散文,格高而義深。

謝其章:收書·藏書

這次與止庵一同來天津的還有藏書人、作家謝其章。幾年前他在的《書魚繁昌錄》在曾在百花社出版,由此結緣。買書藏書多年,這次專程來為這套百花版「現代文學名著珍藏版」簽名,實屬難得。作為知名的收藏家,用他自己的話講:一到古舊書攤上,只要他拿起那本書,老闆立刻漲價,原來只有幾元的舊書一下翻倍漲價,讓他也奈何不得。

從上海搬來北京居住的謝其章,他把六平米的書房叫成書窩,還冠以「老虎尾巴」之名,可謂妙趣橫生。他自己解釋說:魯迅先生在北京的書房就叫「老虎尾巴」。之所以起同一個名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他認同魯迅先生關於讀書的一些看法,還他非常贊同魯迅所說一句話:書房的一個特性就是要在「使用」中。「有些人的書房就是一個裝飾,但真正的書房是要使用的,不僅要用來藏書,還要用來讀書,這纔是真正的書房,是使用中的書房。」

謝其章在他的書窩寫書看書,書是他的最愛,書桌也是他親自動手製作的。每天都會給他帶來他都會花上一大半的時間呆在書窩裡,看書,寫書。因此也完成了不少藏書專著:《漫話老雜誌》,《舊書收藏》,《老期刊收藏》,《創刊號風景》,《創刊號剪影》,《封面秀》,《夢影集——我的電影記憶》,《「終刊號」叢話》,《搜書記》等,從挖掘這些舊書的過程中,帶給讀者的是一段段中國歷史的史海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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