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青團中央 | 2018-11-08 17:24 | 來源:澎湃新聞 問政

這幾天團團被一條微博刷屏了,中國又要干成一件前無古人的事了,毛烏素快要被滅了!

吃瓜群眾:什麼毛?什麼烏素?

滿天飛沙,大漠蒼茫有著中國四大沙地之一的毛烏素沙漠,又稱為鄂爾多斯沙地,位於陝西和內蒙古兩省交界處,總面積4.22萬平方公里。1959年以來,人們大力興建防風林帶,引水拉沙,引洪淤地,開展了改造沙漠的巨大工程。

到了21世紀初,已經有600多萬畝沙地被治理,止沙生綠。80%的毛烏素沙漠得到治理,水土也不再流失,黃河的年輸沙量足足減少了四億噸。由於有良好的降水,許多沙地,如今成了林地、草地和良田。在沙漠腹地,榆林市還累計新辟農田160萬畝,榆林這座「沙漠之都」變成了「大漠綠洲」。

網友觀點:這是國家和一代代當地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實實在在的沙漠變森林。堅守荒漠植樹造林的人功不可沒!

黃沙曾讓陝北人民嘗盡苦頭

在新中國成立前近百年,流沙已越過長城南侵50多公里。解放初期,全市僅殘存60萬畝天然林,林木覆蓋率只有0.9%,流沙吞沒農田牧場120萬畝,沙區僅存的165萬畝農田也處於沙丘包圍之中,390萬畝牧場沙化、鹽漬化、退化嚴重,沙區6個城鎮412個村莊被風沙侵襲壓埋,形成了沙進人退的被動局面。由於水土流失日益嚴重,榆林每年因水土流失輸入黃河泥沙高達5.3億噸,佔中上游入黃泥沙量的三分之一。

當地有句順口溜,「山高盡禿頭,灘地無樹林。黃沙滾滾流,十耕九不收」,「吃糠菜,住柳庵,一件皮襖四季穿」是陝北大地和人民生活的真實寫照。66歲的定邊縣「治沙英雄」石光銀回憶說,小時候無邊無垠的黃沙樑上,西北風從早刮到晚,村裡的幾畝「跑沙地」是「光下種,不捉苗,種一葫蘆打一瓢」,群眾生活苦不堪言。

陝北治沙是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的戰爭

陝西省是中國土地荒漠化和沙化危害較為嚴重的省份之一,也是阻止西北風沙東越南進的重要防線,是京津地區重要的風沙源。然而荒漠化和沙化土地面積的99%都集中在位於毛烏素沙漠南緣的陝北榆林。

三北防護林工程、全國性退耕還林還草工程,以及陝西省開展的天然林保護工程和全面治理荒沙行動,極大改善了毛烏素的生態環境,也使沙漠南緣的陝西省榆林市實現從「沙進人退」到「綠進沙退」的轉變。

治沙一線榆林市以及毛烏素沙漠位置

地處防沙治沙第一線的陝西省榆林市,60多年來持續開展大規模「北治沙、南治土」的治沙造林運動,將全市林木保存面積、林木覆蓋率分別由建國初的60萬畝和0.9%提高到現在的2157萬畝和33%,實現了由沙進人退到人進沙退、由荒山禿嶺到綠滿山川的轉變,陝西的綠色版圖因此向北推進了400餘公里。

曾經的毛烏素沙漠現在充滿植被

圖片還原真實的毛烏素沙漠

毛烏素沙漠又稱鄂爾多斯沙地,位於陝西、內蒙兩省交界,是中國的四大沙地之一,總面積4.22萬平方公里。

寸草不生的大沙漠,在人類40年頑強對抗後,30%的沙漠覆蓋了植物,80%的沙漠得到了成功治理。5000萬畝地水土不再流失了,黃河年輸沙量,也因此減少了整整4億噸!

沙漠變成綠洲可以說是逆天改命,這個了不起的壯舉用信念譜寫了人定勝天。

可是毛烏素沙漠並不是天然沙漠,甚至在5世紀(魏晉南北朝)還是一片水草肥美的大草原,居住著游牧的匈奴民族。

一面是牧民不加節制的開墾,一面是民族間戰亂的衝擊,人類的活動痕迹破壞著大自然,終於在唐朝時期毛烏素變成了一塊小沙地。

然後就像傳染性的皮膚病,沙地一點一點擴大,草皮被一點一點無情吞噬那時候的人們只知道逃走,去下一個草原繼續放羊不就好了嗎。

陝西榆林也曾逃了三次,半個世紀前這裡的人們一出生便要忍受沙災。

遮天蔽日的沙塵暴反過來衝擊著房屋和人群,眼裡嘴裡滿是沙子,正常。

可是洗澡早就成了奢侈連飲用水都要省著喝。

一旦出門,就要用鐵鍬擊碎堵住大門的黃沙,搖搖晃晃的小屋,一不留神會被沙暴活埋。

治沙英雄殷玉珍的住所

這樣的沙塵暴還會蔓延到北京、上海、天津、南京甚至日本。

荒漠化這把利劍早已指向每個中國人的咽喉。

幾億年形成的生態系統被幾百年的現代文明破壞,想用幾十年把它恢復談何容易。

今天的毛烏素又怎樣了呢?

在毛烏素沙漠上不斷推進的植被

陝西榆林市靖邊縣東坑鎮毛團村年逾九旬的郭成旺(左)的孫兒郭建軍抱著老人1984年栽下的一棵樹,當年的樹苗現已長成參天大樹(2018年7月31日攝)。

陝西榆林市靖邊縣東坑鎮新建村綠色包圍中的農家小院(2018年7月31日無人機拍攝)。

藍天白雲映襯下的榆林市鎮北台(2018年8月1日無人機拍攝)。

一輛汽車行駛在榆林市橫山區沙漠治理與未治理的分界公路上(2018年8月4日無人機拍攝)。

榆林市榆陽區榆溪河公園(2018年8月2日無人機拍攝)。

汽車行駛在榆(林)靖(邊)高速公路上(2018年8月1日無人機拍攝)。穿越毛烏素沙漠的榆靖高速,是中國建成的第一條沙漠高速公路。

那些在治沙一線的「愚公」們

新中國68年的治沙探索為世界防治荒漠化開出了「中國藥方」,為實現土地退化零增長這個世界目標提供了「中國方案」,為推進人類可持續發展貢獻了「中國經驗」。

如此令世界矚目的成就固然離不開政府的投入和帶動,更離不開沙區人民與沙漠、與貧窮抗爭的堅韌。

他們之中,有些人出名了,被評上了「治沙英雄」,還有更多的人,仍在默默地,用一棵棵小樹苗在沙漠里為自己寫傳。

治沙女排:幾輩都是治沙連的民兵

補浪河鄉地處沙漠腹地,20世紀70年代,全鄉80%的土地被荒沙吞沒,一年四季風沙不斷。近百公里的風沙線上,除了星星點點的駱駝刺,幾乎見不到綠色。沙奪良田,沙進人退,許多人迫於生計遠走他鄉。

1974年5月14日,為了改變惡劣的生存環境,54名平均年齡只有18歲的女民兵積極響應「植樹造林,綠化祖國」的號召,以消除沙害、綠化家鄉為己任,在風沙侵蝕最為嚴重的補浪河鄉黑風口安營紮寨,開始了搏戰風沙的艱難歷程。

民兵連的姑娘們住柳笆庵子、吃苦菜,硬是靠人拉肩扛,在毛烏素沙漠上織出一片綠色,推平沙丘800多座,營造防沙固沙林帶33條,治理荒沙14400畝,開闢出2萬多畝沙漠綠洲,使昔日寸草不生、人跡罕至的荒漠煥發勃勃生機。

10餘名女民兵正在進行冬季到來前的樹木例行管護。周擁軍指著一位正在給大樹打杈的女民兵說:「她就是民兵連連長席彩娥,她家幾輩都是治沙連的民兵。」

如今,除了治沙造林和日常管護外,民兵連的姑娘們還負責連隊展覽館的講解工作,向成千上萬慕名前來參觀見學的人們講述著治沙故事,傳播著「治沙精神」。

榆林市榆陽區補浪河鄉治沙女民兵連的隊員們在修剪樹枝(8月2日攝)。新華社發(劉繼遠攝)

如今,除了治沙造林和日常管護外,民兵連的姑娘們還負責連隊展覽館的講解工作,向成千上萬慕名前來參觀見學的人們講述著治沙故事,傳播著「治沙精神」。

石光銀:生命不息治沙不止

石光銀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第一位全國治沙英雄,他從小在沙窩裡長大,飽嘗風沙之苦。從20歲擔任生產隊長開始,他便帶領群眾投身於治沙事業中。

1984年初,國家鼓勵個人承包治沙,石光銀成為陝西省榆林市個人承包治沙造林的第一人。為了籌集買樹苗的錢,他不顧妻子哭鬧阻攔,把自家賴以生存的84隻羊和一頭騾子趕上了集貿市場。在「上面太陽曬、下面沙子烤、餓了啃干饃、渴了喝冷水」的艱苦條件下,他帶領群眾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治沙戰。為了使治沙能長久地堅持下去,石光銀成立了全國第一個「聯合農戶治沙」的農民治沙公司。公司依託「治理荒沙,開發利用荒沙」的總體發展戰略,走「公司+農戶+基地」的路子,把治沙與致富緊密結合起來。

殷玉珍:大漠孤獨,她拿盆扣住路人腳印

1985年,19歲的殷玉珍嫁到鄂爾多斯烏審旗河南鄉爾林川村井背塘。她的家是一個半掩在沙漠里的地窖。方圓幾十公里除了他們家,就剩下茫茫無際的沙漠了。沙棉蓬、沙蓬子、沙米就是他們的主要下炊之物。

最難以忍受的,是沙海中無邊無盡的寂寞。殷玉珍清楚記得她嫁過來40天,才看見一個人從家門口經過,待她驚喜地跑過去時,那人已經走遠,她便回家拿了個盆,把那腳印扣住,每天都要來看上一次,就是這個腳印,陪她度過了許多寂寞難熬的日子。面對一望無垠的荒漠,她咬牙發誓:「寧肯種樹累死,也不叫沙欺負死!」。1986年春天,殷玉珍用打工掙的錢換回600棵樹苗種下,最後只活了不到10棵,但她沒有放棄,堅持種樹30年。

牛玉琴:「貧窮,是我奮鬥的動力」

34年前,陝北婆姨牛玉琴在榆林市靖邊縣東坑鎮金雞沙村,用她的一雙手「向沙漠進軍」,讓11萬畝荒沙披上了綠裝。記者問她,你為什麼要治沙?她毫不思索,「因為窮唄,窮得吃了上頓沒下頓,窮得夫妻倆伙穿一條褲子,窮得幾個娃娃餓得在炕上直嚎,不治沙咋辦?」

「那你也可以選擇其它奮鬥、致富路徑呀,為什麼非得治沙?」「沒有別的路,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沙子,我不治沙,沙子就會把我活埋!」。

蘇和:他晒黑了,「黑城」卻變美了

這位老人,退休後,放棄安逸舒適的日子,來到額濟納旗種梭梭。至今,已成功搶救天然梭梭林3000畝,人工種植梭梭6萬多棵,在漫漫沙海中造出一片小綠洲。他,就是阿拉善盟政協原主席蘇和。

2001-2002年,受蘇和邀請,日本治沙綠化協會會長遠山兩次來到額濟納黑城腳下的沙漠里,種下了4000棵梭梭苗。但是,由於缺乏管護,補水不及時,梭梭苗大部分死掉了,植樹的效果很不理想。蘇和看了很痛心,他知道,要想種活這些梭梭苗,就得有人在這裡待下來。可是,誰願意來這裡呢,這裡荒無人煙,四處都是漫漫戈壁黃沙。一個念頭在老人腦子裡冒了出來:他要來這裡種樹,看護這些梭梭苗。

2004年的下半年,蘇和提前從阿拉善盟政協主席的位子上退了下來,帶著老伴兒來到額濟納旗沙漠中安家,開始了漫長的治沙路。

石述柱:豁出一輩子,做好一件事

1955年,甘肅民勤宋和村,19歲的熱血男兒石述柱偏要與巴丹吉林和騰格里兩大沙漠叫板,他要治沙,不要逃荒。入黨時,他發誓:「豁出一輩子,做好一件事。」

一句承諾,一生奮鬥。他組建了村裡的青年團員治沙突擊隊,插風牆、種紅柳、植沙棘,栽白楊。他對傳統固身削頂的治沙方法進行了改進和補充,將黏土沙障與林木封育結合,使固定的沙丘反過來成為保護田地的屏障。這種新模式得到有關領導和專家的肯定,稱之為「宋和樣板」,著名科學家竺可楨將其命名為「民勤模式」。他經常說:「只要能讓群眾富起來,有衣穿,有飯吃,有錢花,過上幸福生活,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願。」王有德:「與沙斗,其樂無窮」

30年前的寧夏白芨灘林場荒蕪破敗、人心惶惶。他帶領幹部職工以「寧肯掉下十斤肉,不讓生態落了後」的拼勁,營造防風固沙林60萬畝,控制流沙近百萬畝,在毛烏素沙地邊緣築起了一道東西長47公里、南北寬38公里的綠色屏障,有效阻止了毛烏素沙漠的南移和西擴。這是治沙英雄、寧夏靈武白芨灘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原局長王有德的人生。

他1976年進入林業部門工作。40多年來,他帶領幹部職工在風沙線上築起了一道道生態屏障,摸索出外圍灌木固沙林,周邊喬灌防護林,內部經果林、養殖業、牧草種植、沙漠旅遊業「六位一體」的治沙模式。他總結並實踐的通過發展沙產業反哺社會的經營理念,讓林場走出了困境,建起沙地果園5000多畝、苗圃5000多畝,興辦經營實體,對外承攬綠化工程,每年反哺治沙1000多萬元,極大地改善了林場生態環境和職工生活條件。人們說:「白芨灘的今天,是王有德他們用汗水就著沙漠苦出來的!」寒冬臘月,王有德帶領職工們頂著凜冽的寒風,在一座座沙丘上扎草方格;春天來了,他們將一粒粒草籽撒播在草方格內。為了多植檸條、花棒、沙柳,他們吃在沙區,睡在野外……

遠山正瑛:日本老人染綠中國沙漠

1972年退休後,日本鳥取大學教授遠山正瑛開始研究中國的沙漠綠化,並多次漂洋過海,沿著絲綢之路考察,足跡踏遍中國的沙漠。1990年,84歲的他決定紮根內蒙古恩格貝,做一名治沙志願者,每年在沙漠中吃住八九個月,經常一工作就是十個小時,這一堅持就是14年。

他一邊用驚人的堅韌和勤勉在中國征服沙漠,一邊在日本影響力最大的NHK電視台為中國治沙事業搖旗吶喊,聲淚俱下地向他的同胞們講述綠化黃河兩岸的意義。他還舉行全國巡講,號召日本人「每人每周少吃一頓飯」,來支援中國的「百萬株植樹工程」活動。在他的感召下,先後有7300多名日本人自願加入「中國沙漠日本綠化協力隊」,不遠萬里來到恩格貝種樹。經過幾代志願者的不懈努力,300多萬棵樹拔地而起,染綠黃沙4萬畝。2004年2月27日,97歲的遠山正瑛撒手人寰。他說,他留下了很多遺憾。其中一個最大的願望,就是創辦一所世界沙漠大學,讓恩格貝成為世界沙漠的研究基地。他的骨灰,一半埋在日本故鄉,一半埋在了恩格貝。

這樣的「治沙英雄」還有很多,他們大多數人治沙的初衷很簡單,那就是「不叫沙給欺負死」,他們的故事無不震撼人心。

但是話說回來,治沙是全人類共同的難題,不能僅靠「英雄」的力量。科技都這麼發達了,還一味地靠「愚公」治沙,顯然不夠。我們必須運用新技術、新武器解放勞動力,提高治沙效率。

請允許我們向那些著名的「治沙英雄」以及還沒有來得及認識的「治沙英雄」致敬!為這項生態奇蹟和治沙英雄點贊!

校審|肖 健 編輯|龔 銳(武漢鐵路局團委) 頭圖|盧瑋青(團中央網路影視中心、未來網)

轉載自澎湃新聞:中國快把毛烏素沙漠消滅了:頑強對抗40年,80%得到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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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感言:

轉載已將近一個月,看到遠山正瑛等日本志願者援華治沙覺得不可思議,一查發現了更多的不可思議!

風言林梢:品讀「前無古人!中國快把毛烏素沙漠消滅了!」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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