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言

引用一句用到爛的俗話——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那些我原本認為是眾所周知的常識,其實也會被別人懟。有一次我在「國際紅色通訊」

的文章下面留了一個:「好的CP黨都不會參加選舉。」的言論,結果居然被這個紅色通訊懟了,我深知,這種很正式的號大概不會由一個人經營維持,因此我便不在這個文章裏艾特這個號了(其實我是慫了)。雖然這個事情不是近日發生的,而是發生在過去,但我還是要在這個話題下繼續研究下去,這並不是我睚眥必報,第一可以懟回去,做一個阿Q似的勝利(因為沒人看這東西),第二也能驗證我觀點的正確性。

言歸正傳,沒記錯第一批議會鬥爭的黨應該是德國的社會民主黨,社會民主黨由無產階級運動家李卜克內西創立,李卜克內西和馬克思恩格斯都有著很深厚的關係,甚至著名的恩格斯講述馬克思去世的文字也是在馬克思去世後恩格斯寫給李卜克內西的信。李卜克內西的社會民主黨廣開門路,吸收各路人等加入,包括費爾巴哈等都是社會民主黨的黨員,而社會民主黨也是德國的一大黨。

但是無論是曾經輝煌一時的德國社會民主黨,還是西方以卡斯特羅相比的、在希臘大選中贏得勝利的激進左翼聯盟,都被當地的CP黨批判,稱他們犯了修正主義錯誤。後者不止一次被希臘CP黨批判,而前者則被馬克思本人批判在吸收拉薩爾主義者的時候毫無底線的妥協——這種妥協到了最後,就成為了對馬克思主義的徹底放棄。馬克思曾經說過,歷史曾經發生過兩次,一次是悲劇,而另一次則是喜劇,如果像初學乍練的學生一樣死板的套用公式,我們就能很輕易的宣佈:「德國社民的右傾,是一場馬克思主義大廈的傾覆,而激左聯盟政黨的賴賬,則是一個老賴把頭伸進了枕頭裡,無視屁股被打開花的喜劇。」

但是在喜劇謝幕之後,我們必須要反思,就如同我們必須在蘇東劇變、改革開放和古巴的資本主義化之後,必須要反思列寧式先鋒黨存在的問題一樣。因為我們都知道,純粹的背叛、黑暗和墮落,都只存在於歌劇中,這種惡不過是當厄瑞斯忒殺死殺父仇人之後讓觀者感受到英雄復仇般的爽快。在參與到選舉活動的先鋒黨中,是不存在存在這種「野心勃勃的個人用陰謀最後擊敗整個團體並讓世界陷入了黑暗」玄幻的故事的,在最開始的託派中(現在託派是什麼我幾乎都不知道了),還流傳著野心家約瑟夫·斯大林如何用各種陰謀來逼走可憐的老人,迫使他只能在美墨一帶以賣炸雞維持生計的故事。在托洛茨基對列寧和斯大林的回憶中,你甚至可以看到托洛茨基是如何讚美列寧的:「他一開始就看透了本質。②」和「這是他們的XXX,列寧的這句他們表明列寧已經生活到階級鬥爭中去了。」(1924《論列寧》)換成斯大林就變成:「斯大林唯一一部著作《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其實是列寧手把手的改的。」和「伊里奇總是善於引導他的(後進)同志到他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上並啟發他,教導他。」斯大林本人確實很愚蠢,在後文裱人的時候還要把他拉出來,但托洛茨基這種髒水潑斯大林的做法卻有一種推卸責任乃至於迴避錯誤的嫌疑。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些不是托洛茨基說的。

依我看來,更加正確的反思,不如說是恩格斯提前在《法德農民問題》中提到的一樣,恩格斯說:「黨內可以有其他階級的代表,但不能有其他的利益集團。」我們再回頭看,問題似乎迎刃而解了,似乎前兩個「墮落故事」之所以墮落,不如說他們內部出現了新的利益集團,在選舉中,最需要的是錢,因此無產階級先鋒黨若是想要贏得選舉,就必須要獲得金錢,就必須要接納資產階級利益集團進入黨的內部,我個人認為這個說法比托洛茨基自己編的《斯大林之野望》①要強多了。

①:並不是斯大林評傳,因為我沒看過這本書,我只看過《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和《論列寧》兩本相關書籍,因此沒有映射。

②:上下兩部分引用只保證大意對,因為只是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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