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我下樓跟樓下架空層跳舞的大媽舌戰了20分鐘,在被罵自私、沒父母、老了沒人管也別娛樂以後,我最終把她們趕走了。

我說我住二樓,就住在你們跳舞這裡的上面,你們的確有點吵,我在家沒辦法工作。

年輕人你這個點怎麼也不上班的啊。每次跳舞都是你下來趕。

我大學老師,學校不開學我也沒班上啊。

那旁邊這麼多小孩子吵鬧,聲音比我們音樂大多了。

是這樣的,我是搞作曲的,你們音樂一響,我的確是沒法工作。希望可以互相理解一下。

那別人都不嫌吵,就你一個人嫌吵,憑什麼要我們所有人遷就你一個人?你這就是自私!

不是,這小區一共六棟,每棟下面都能練,為啥非要在這裡呢?

你這裡通風,涼快!

那你為了自己涼快,侵害我的權益,你這就不是自私?

(靚女語塞……)你沒父母的嗎?你一個年輕人,跟我們老年人斤斤計較……

你這話打住了,我下來跟你們交涉,跟年齡沒關係。年輕人在下面放音樂我也來趕過。

年輕人,我女兒也是搞音樂的……

那你更應該理解我才對啊。

(靚女語塞……)這裡是公共場所,我們都是交了物業費的,又不是為你一個人服務。

我也交了管理費的,我作為住戶整體的一份子,我的合法權益也需要被保障。我沒有不讓你們跳舞。其它幾棟樓,你們去跳舞,都沒有人反對,可你們偏要到我這裡來跳。明明可以避免一個矛盾,可你們偏要來挑起這個矛盾。

我剛說了,你這裡涼快……

那你這也是自私。

(靚女語塞……)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看你這樣子,老了以後沒人管,也別有娛樂活動!

當時我都回頭走了幾步了,她這麼說,我就又折回來回了一句,我老了也會娛樂,但我不會在公共場合吵別人。然後就走了。

你說年輕人為什麼對老年人充滿惡意。


為什麼。。。大概是被嚇著了。戰鬥力太強。懷孕37周+4帶孩子去市博物館,孩子四歲半,館內有一些自助小屏幕,有個男孩正在玩,我兒子過去摸了一下,男孩說幹啥呢。不許動。男孩的爺爺或者姥爺守在一旁,笑眯眯看。我孩子膽子本來就小,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搓手,我說我孩子你也可以玩,這是公用的,別害怕,還沒說完要排隊,老頭突然暴跳如雷,摘了口罩指著我大聲吵嚷,館內很安靜,大家呆如木雞,老頭說我沒素質,說我不會教育孩子年紀輕輕不學好等等,我怕嚇到孩子,就說好好好,我不跟你說,拉起孩子要走,老頭跟著我罵到出口,四個保安出手拉他,有人勸他不要過激行為,畢竟我是快生產的孕婦(我肚子確實大),老頭指著我,說就我這樣,指不定能不能生下來,生下來是個什麼玩意。。。我沒回復,畢竟當著孩子面,孩子已經嚇壞了,我不想對罵,更怕激怒老頭,他有更加過激的行為比如推搡我,或者突然倒地什麼的,畢竟這些年老人訛人的事太多了。。。

孩子出來後,嚇壞了,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凶的老人家,太突然了,就在一秒內就全面爆發的負能量,我安慰了很久,孩子要求立馬離開博物館,說實話,我也嚇得腿發抖。。很慫還很想哭,可能是孕期太玻璃心吧。唉。出門帶小朋友吃好吃的,給老公打電話哭了。。。

抱歉負能量了。。。還見過一些老人在公交車上罵罵咧咧,罵司機,罵乘客擠,罵年輕人讓座慢,甚至不願意跟別人共享雙排座。。。唉,孕婦惹不起的唯有老年人。。。畢竟家裡沒有礦。。。


年輕人從來就對老人沒有惡意。

我們只是單純的對那些沒素質的人有惡意

你比如,我開實體店的,有個別老人家裡兒女不孝順了,跑過來偷一兩件衣服。

我討厭的只是偷衣服的老人,而不是全部老人。

我每天大清早的,被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吵醒,我討厭的不是大媽,而是底下那幫跳大神的大媽。

我每天累的要死,下班坐公交車,我沒坐在老弱病殘孕專坐上,那個上車如武松,上坐如黛玉,逼著我給他讓座的老頭,我為什麼不討厭?

我尊重一個人,向來就不是樂意尊重他的年齡和輩分,我只尊重他的人品和行為

我討厭任何以自己年齡大,倚老賣老的人。

我是狗子

希望你幸福。


幾天沒來這回答是火了嗎?

有說是編的,愛信不信吧

有問斧子哪買的?跟斧子有什麼關係,不在乎刀槍棍戟,重要的是人。斧子是我媽買的,我也不知道我媽在哪裡買的,七八年前的事了。

有替我擔心後怕的,所以這事就要趁著一口氣趕緊,瞻前顧後怕是做不成了。再說什麼事沒風險,哪有那麼多穩妥?

大家別學我,不提倡暴力,我當時只是個護崽的暴躁媽媽,但我不是莽夫,我也不是法盲,我有腦子,我上下樓沒坐電梯,他們在樓下叫罵我根本不應戰,所以保安找不到我。我甚至還在下樓的過程中,將斧柄和斧頭固定了下,怕斧頭意外脫離誤傷了人。附近的片警因為廣場舞擾民,鄰居們已經打了多次電話報警。

那些報上經緯度的,不好意思我不接活,但我看評論區有接的。

刪了涉及到地域的信息,跟我是哪裡人沒關係,跟我這個人有關。

最後,房子還在,但我已經不住那個小區了

……………………………………………………

我住的房子號稱小區樓王,在中心花園水系北面,買的時候多花了不少錢。入住後才知道厲害,廣場舞有三撥,一撥回春操六七點開始,七八點結束。一撥廣場舞七八點開始,八九點結束,一撥交誼舞八九點開始,十點多結束,結束後還繼續討論下舞步,大爺大媽們興奮而熱烈的聲音,在小區路燈都關了一半的十點鐘顯得格外高亢。沒孩子之前,我們兩口子在開窗睡的季節,要躲在北邊的書房看書睡覺。

有孩子後,中心花園的喧鬧愈演愈烈,周圍鄰居苦不堪言,想盡各種辦法,周期性下樓勸阻,丟水袋,貼標語,為此還成立了一個維權的群,一直無解,說是說不過他們的,小區大多高知,動手是不可能的。

終於在一個夜晚,八九點鐘,我哄睡孩子,剛在馬桶上坐下,享受片刻自由時光,有孩子的媽都明白這一刻多麼珍貴。樓下的音響騰一聲響起,我提了褲子衝進廚房,拎著剁排骨剁雞的板斧下了樓,我老公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回房間看被吵醒了哼哼唧唧的孩子,還是該追上操著斧子下樓的我。

我衝下去指著音響問誰的?然後一板斧把音響砸碎,那些平時氣焰囂張的大爺大媽們忽然變得有禮貌,語氣軟糯的跟我說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說好了九點鐘結束的。老子都拿板斧了還會客氣,舉著斧子對著他們:誰他媽跟你說好了你去誰家跳去,我這個樓下就是不許跳,跳一次砸一次,看你們頭硬還是我斧子硬。他們還想廢話,秉著能動手別逼逼的處事原則直接告訴他們說什麼都沒用,閉嘴趕緊滾蛋,誰不怕死就來跳。

我老公下樓時,我已經往回走了。身後是那群花枝招展,平時話挺多,此時靜悄悄的老頭老太太們。我快走到單元門,看他們圍著我老公又開始逼逼,我拿著板斧衝過去,拉著我這個戰鬥經驗不足的老公就走,都動斧子了還廢什麼話。

等我上了樓,他們開始扯著嗓子在樓下破口大罵,我在家裡聽他們惱羞成怒的大罵,洗澡,做面膜,爽的不行。畢竟在北京這個地方,很難有機會舉著斧子吵架。後來有鄰居在群里吆喝了一聲,周圍的鄰居三三兩兩出來聲援「英雄」,樓下演繹出一場對罵。

聽說,那些人報了警,警察問有人受傷嗎?沒有。警察心裡明白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把人逼急了誰會動斧子,也懶得來。倒是保安敲了一戶門,問是不是他們家,被罵個狗血噴頭。

在那之後,中心花園終於消停了,不但交誼舞這波不來了,回春操和廣場舞也靜悄悄的開始,再也不敢說聲音小了沒感覺這種混賬話。

後來的某一天,大概是哪位大爺大媽不服氣,又在我們樓下放音響,我站在窗口氣焰很囂張的對我老公說老娘又要出馬了,可惜還是沒機會,因為沒人響應沒人來跳,第二天就偃旗息鼓了。

自此,我們終得安寧。

為什麼充滿惡意?因為你客客氣氣對他們,他們不要臉啊。他們知道吵,所以不在自己樓下跳,甚至不在自己小區跳,惡人自得惡人磨。

雖然是直呼小透明,不過還是匿了,太毀形象了。至今為止,我們小區的鄰居還以為這事是個男的做的,壓根沒想到舉著斧子下樓的是個女的。


我們轄區最近經常有使用假冒殘疾證的人乘車。這種人可能在街邊小廣告上看到有辦理殘疾證的業務,然後花個大幾十上百的錢,給自己弄個偽造的殘疾證免費乘坐地鐵或者公交車。從目前查獲的情況來看,老年人占絕大多數。

這種類型的使用偽造證件算不上多麼惡劣的違法,我也不是強調這些老年人多麼貪小便宜。重點是他們中間一些人在被抓獲後的反應,真的是一言難盡。

舉個例子,我們之前查了一個老阿姨,自稱自己在老家被車撞了,顱內落下了殘疾,平地走路都打晃,早就失去了勞動能力,對方司機卻買通法院法官,不賠給她錢,把她逼上了絕路。我做筆錄只要一詢問她使用偽造證件的事,她就跟我扯老家的官司。說對方司機勢力大,法院心黑,自己走投無路云云。沒辦法,我只能順勢陪她聊幾句,才知道她的官司已經終審判決,但法院不支持她的一些訴求,比如賠償金額,比如一些鑒定,所以她沒事就要到法院去鬧鬧,當地都知道她這個人。

當然她最重要的還會渲染自己的凄慘。孑然一身、孤苦伶仃、衣食無著、任人欺凌……反正所有的倒霉詞都用上了,還覺得不夠,於是大戲來了,她開始在我面前哭天搶地,一會兒躺下一會打滾,說我欺負她,不給她活路。

我說阿姨,咱總得把您使用假證的事說清楚對不?

她問:拘我不?

我說,不好說。

她就徹底撒歡了。凡事一律不配合,哦,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去醫院體檢時,不配合刷健康寶,讓解手機就閉眼,讓做核檢就咬牙,走兩步就搖搖欲墜說快暈了,隨時隨地癱軟如泥,八抬大轎都抬不起來。我沒辦法,我步步攙扶低頭哈腰,還得隨時聆聽她得聽她對自己那起官司的血淚控訴。

老實說,那時我是相信她所說的悲慘遭遇的。她聲淚俱下一整天,無非也是讓我相信。但我跟她說我也沒辦法啊,事情一碼歸一碼,使用偽造和變造的國家證件就是違法,違法就要被審查處理。她就又沖我呲牙,說我要不是沒錢能使嗎?!我想花錢買票,你給我拿錢嗎?!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說,還是聊聊你那起官司吧。

在去拘留所的路上,她在車上開始最後的掙扎。一邊哼哼一邊倒氣,一副瀕臨休克的樣子。我們走走停停,反覆問她用不用就醫,用不用吃藥,她都用白眼和沉默來回答。沒辦法,只能一路做好錄像工作,到拘留所時已是深夜。

當時是y情爆發期,拘留所非嚴重情況暫緩收人,我們交了表格,就可以把人帶回去了。

老阿姨一聽不拘了,雙眼登時發亮:我可以回家了?

我說是,假證給你收繳了,以後別用了。

阿姨想了想,很認真很走心地跟我說了一句話:我給你做錦旗。

回去了的路上她頭也不暈了腿也不抽了,說話中氣十足,用無數的好詞來誇我。幾乎必然地,我們又聊了幾句她老家的那起官司。她從之前的若喪考妣變成了洋洋得意,說其實對方司機兩年里也陸陸續續賠了她十幾萬,但她覺得遠遠不夠。她還跟聊八卦似地告訴我,自己曾經把負責那官司的一個法院領導堵了,天天過去辱罵,最後對方不得已,號召同事們給她捐了好幾千塊錢,這才罷休。

我說:那你還罵人家不?

她說,當然不罵了,他是個好人,和你一樣。

我無語一陣,問,你到底想管對方司機要多少錢呢?

她先說了一個數字,六十萬。

隨後她馬上改變口吻:這也說不好。誰能保證我這身子後半輩子再不添毛病啊。

我說:那你這意思,就是讓法院判,對方管你一輩子唄?

她不言語,看著窗外的夜色,迴避這個問題。然後嘟囔著嘴說,地鐵站怎麼還不到啊?

我說,到了,再給你十塊錢坐地鐵吧,你不是沒錢嘛?

她一開始不要,回來也半推半就地要了。

我隔著車窗,看她的身影在地鐵口白茫茫的燈光中漸漸消失。從她輕快的步伐判斷,她此刻是高興的。不知道活了快六十年的她,是否會經常這樣快樂。也不知道她這些年的折騰,能否換來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有的年輕人會對老年人有惡意,我只能告訴你,因為一些老年人的想法和邏輯,確實比較瘋狂。就像這位阿姨一樣,她無法從一件事中解放自己,去過新的生活。因為在她眼裡,是沒有年輕人那種新生活的概念的。她心裡想的,永遠都是怎樣利用有生之年,在這件事上利益最大化,然後反覆思考和糾纏,最後就是現在這副樣子。當然,對於她我也不評判太多,畢竟真實情況是怎樣,我也並不確切掌握。

冷暖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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