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些網站評論區下,不乏有人說這是法國人的報應云云。這樣的人是懷有什麼心態發表該種言論的,如何有理有據地反駁?


當年八國聯軍侵華,火燒圓明園的有法蘭西共和國,也就是法國。這些人說巴黎聖母院被燒毀活該,幸災樂禍,這是歷史原因之一。

近些日子,發生火燒的還有中國四川火災,死傷四十餘人。

所以,對於巴黎聖母院火燒一事,幸災樂禍也好,緬懷感慨也罷,都是自己的事情。這沒有什麼值得陽春白雪優雅紳士,下里巴人話糟理不糟也未嘗不可。

如果想要憑藉此事,襯託自己的與眾不同情操滿滿,請客官移步。

題外話

我沒有讀過巴黎聖母院,也沒有去過巴黎,對巴黎的瞭解,僅限於茶花女中的場景。

我讀過中國歷史,瞭解過中國文化,看到過欣賞過很多書中提到過的圓明園文物,也有幸觀覽到圓明園被毀前的原圖。

所以,我對巴黎聖母院被燒毀一事,沒有多少感覺,頂多有些可惜。而我每每看到圓明園被毀的字樣,卻都感覺難受和遺憾。這也許就是知道越多越有感情寄託吧。

歷史上被毀的有名的古建築太多太多,如果不知道,不瞭解,談何悲傷?

因此,卡西莫多的悲傷,與我無關,相信也與大多數人無關。


如果說「聖母院燒掉」之後被認為是「報應」,那早年「雷峯塔倒掉」,確實是法海的報應

不過這倒是說明董仲舒先生的天人合一理論這麼多年了還是有一批擁護者:「天意示警」來了,馬克龍大統領豈不是要下「罪己詔」了。

而如何報怨?以何報?以何應?這是個問題。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

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孔子的選擇是並不強求每個人都以德,而是以直報怨:直接的指出錯誤,並不追求等價的報復。僅此足以,否則便是以怨報怨了。恰恰孔子也是以恕為道的: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而在二戰結束之後,就全世界的盟軍而言,對法西斯都能秉持著「以直報怨」,通過審判予以懲罰,而在當時我國的處理方針上甚至採取了「以德報怨」:

但是我們並不要報復,更不可對敵國無辜人民加以污辱,我們只有對他們為他的納粹軍閥所愚弄所驅迫而表示憐憫,使他們能自拔於錯誤與罪惡

要知道如果以暴行答覆敵人從前的暴行,以奴辱來答覆他們從前錯誤的優越感,則冤冤相報,永無終止,決不是我們仁義之師的目的。這是我們每一個軍民同胞今天所應該特別注意的。

雖然這樣的舉措在歷史上到底如何,我無法評議,但至少展現了一個大國的風度。

並非是不允許人們去批評英法火燒圓明園,也並非說法蘭西人民不應該承擔這份責任,而不應該是通過這樣的「報應」的方式,用所謂「天意示警」的方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祖輩的錯誤。人類歲月文明的產物不能成為大家「口角」的犧牲品。

這就好比科隆大教堂不能因為猶太人的冤魂就天天著火,或者說以色列的猶太老兄一心想著去炸科隆大教堂就能被說成「天降正義」。

我們確實不應該將巴黎聖母院的付之一炬將之同火燒圓明園聯繫起來,我們並不需要通過這樣的同態復仇,這樣的冤冤相報去為解決「國恥」。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種上古時代的原則放在現今這個文明社會是極為不恰當的

這樣的契機其實是可以讓我們反省的。

「到底應該怎樣」

圓明園固然主要是被付之一炬的,但是砍樹撿磚淘寶的總不能是英法聯軍、八國聯軍。

雷峯夕照確然很美,但目前我們看到的雷峯塔確確實實是個新東西,老東西在民國時期倒的。

本來的雷峯塔也沒多大,就一小撮。也許是白娘子出來了,也許是美杜莎進化了,但總之在1924年它是倒掉了。

在當時的一片歐風美語之中,雷峯塔倒了本來修修還能有個樣子,但沒人願意管。倒是因為聽說塔磚有靈丹妙用,當地羣眾一人一塊,到最後雷峯塔倒真的倒了

這之後賢人志士跑過去西湖,倒是隻能看看那個殘存的基座了,畢竟磚都塌了。當時算是個憤怒作者的周樹人投稿寫了篇著名的《雷峯塔的倒掉》,也算是為這個軼事留了個名:


雷峯塔塌了,這可能是法海的報應。但是如果說因為當地老表一人一塊磚算是把雷峯塔拆了,那可不能把這筆賬算在法海頭上。

聖母院著了,馬克龍立馬說要修,這不是法國人民的報應,但是如果馬克龍說「外面那麼多小馬甲,老子位子都不保,這個教堂就不修了,讓聖母管去吧」,那確實法國人民的報應來了。


很遺憾這個觀點的人,思想上沒有長大。

中國義務教育中的一些歷史教育,其實是在做屈辱教育,不是以追求真理真相為目的的。原因嘛,主要是為了增加大家在新中國生活的幸福感。

遺憾的是這種屈辱歷史教育,在思想上產生了一個負作用,就是思想的成長演變成了復仇心態的成長。


真有報應的話,不可能來這麼晚的。


邏輯不夠高深,彎子繞得太小


巴黎聖母院著火是報應,我覺得很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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