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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從未想過離死亡那麼近。

那天我和媽媽一起想去買點喫的東西,就打算去好久沒去的沃爾瑪看看。

然後剛到沃爾瑪門口,一堆人跑出來,急急忙忙有的連鞋都不要了,只顧著跑和喊救命。

我媽和我當時都蒙了,但我反應快了一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著跑再說,拉著我媽加入逃跑的人羣中。

奔跑的過程中詢問身邊人,大致瞭解了過程。

是的,就是你們看到的新聞那樣,裡面有個男的拿刀砍人。

我看到有些人的拖鞋上沾著血印子,踩得街道猩紅一片,在無盡的惶恐之中終於拉了警戒線。

真的嚇死我了...


其實還有多視角,事情當天我的同學羣和班級羣都炸了。

其中最真實的,是我同學姐姐的事情。

她當時和殺人犯在同一個樓層。

離那個貨架僅有10米左右。

聽她說,發現有人尖叫時,她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男人在揮刀。

她想嘔,但是忍住了,發了瘋地跑,沒命的跑,跑到收銀臺以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隨著彙集的人羣逃命。

現在在監控裡面還能捕捉幾秒她的身影。


關於事情背景可以直接去度娘搜,我在這貼個鏈吧

【7·16深圳沃爾瑪砍人事件_百度百科】https://mbd.baidu.com/ma/s/aXPS5f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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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好像有人說我偏題了,但是我也是到過案發現場附近的...所以就當分享吧,謝謝(鞠躬)


6.22坐標成都

就在昨天我親眼目睹了雙慶路公交站兇殺案現場。

我住在雙流,小姑店鋪在成華區這邊,所以今年第一次來這邊玩就碰見了這個事情。

五點左右第一輛警車過去,我以為只是普通的車禍,畢竟這個路口車流量很大,偶爾有些小摩擦很正常,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第二兩警車過去開始覺得不對勁,出店鋪看了看,在離店鋪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大約停了七八兩警車和一輛救護車。

抱著好奇的心態想過去看看,結果就看到了現場,我過去的時候已經圍滿了圍觀羣眾,兇殺已經被制服了。

我看見的就是屍體正在被警察用黑布圍起來,另一堆警察圍著一個躺在地下扣上手銬的男人。

聽圍觀的人說:四點五十幾的時候這個男的追著女生跑,女生一邊跑一邊尖叫,女生跑上了341公交車被男的拖下來一刀捅到了大動脈。(僅聽說我沒有看見)

隨後我就在朋友圈看見了兇殺現場錄像,男的提著女生頭髮,女生上半身全是血,男的眼睜睜看著女生斷氣雙腳一蹬人沒了才放手,然後男的一邊尖叫一邊喊著一起死……

五點過警察來了,男的坐在花壇上很冷靜,警察讓他趴下不許反抗男的就跪下然後趴下被警方考上手銬。(以上內容是朋友圈視頻內容)

我到現場的時候,只能看見男的躺在地上,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六點半左右我在哪個站對面公交站坐車需要路過現場,當時警察和城管已經開始清理現場了,兩個城管用高壓水槍清洗路面,水混合著血沿著馬路邊流到了下水道里。

我特別害怕回頭看了一眼血水拉著小姑跑開了。

回去一直看手機凌晨十二點終於看見了熱搜。

我不知道那個男的最後會不會被判死刑。

原本準備睡覺了,可是快睡著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問題如果能夠穿越回去我應該怎麼樣救那個女生,她離我僅僅一百多米遠,如果我能出店鋪看看外面我能怎麼樣救她,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女生倒下還有血水的畫面。

我再關注後續,雖然男的判死刑也挽回不了這條生命,但我希望男的復出應該有的代價。

________再更_____________6.24

我想回復一下為什麼我再評論區會說這個男的可能有自首情節。

首先我國雖然有死刑,但是並不推崇死刑。

第一:男子在殺人後有段時間在打電話,根據現場圍觀的來說可能是在自己報警,案發和距離第一批民警到現場大概有五六分鐘時間,隔了一段時間纔有第二批刑警到現場,接著十分鐘後還有第三批,光我知道當時就有兩個人報警,所以不能排除兇手主動報警可能性。

第二:兇手在警察到來後,非常配合逮捕沒有任何反抗,沒有傷害圍觀羣眾。

第三:就在昨天上午,警察已經帶著兇手指認現場了,可能兇殺在審訊或者還未審訊時候就已經主動告知警方事情起因經過。

第四:作為在現場的人,我真的覺得不能排除激情犯罪的可能性,因為附近有些居民能說出兇手和被害人住址。

在強調一下,我並沒有覺得兇手不應該判死刑,相反我迫切希望兇手能夠立刻馬上槍決,雖然不能彌補死者,但是也讓他償命;我說他可能有自首情節,也是站在當天看見的現場的基礎上我自己的想法,僅代表個人不代表所有人。

有問題可以交流但是不要上來就罵人。

___________6.27更_____________

已經過去五天了官方還沒有公佈整個事情起因經過原因,周圍看見的人有著越來越多的版本

希望官方能早點給出結論,也讓關心這件事的人心裡石頭落下,不希望這個男的是神經病。


我是一個法醫,遇到過一起殺人拋屍案,手段之殘忍堪比南大案。


屍塊被煮熟了,細胞核酸被破壞,限制了 DNA 技術的使用。


為了破案,我不得不搬上殺手鐧——高壓鍋。


【故事根據真實案件改編】


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到現場後看了一眼屍塊,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工作多年,我自詡見過各種各樣被兇手處理過的屍體,但是像這樣處理屍體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屍塊被分解成了大小不等的肉塊,裝在一個普通的黑色塑料袋內,目測有七八公斤左右。屍塊都被煮熟了,而且在部分屍塊的表面還裹著番茄醬和麵粉。袋子底部還有沒完全融化的冰塊。乍一看很像是後廚廢棄的肉料。


兇手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有三個。

第一,煮熟後的屍塊因為細胞核酸被破壞,一定程度限制了 DNA 技術的使用。這對於尋找屍源來說,增加了難度;

第二,兇手對屍塊進行了偽裝,意圖瞞天過海;

第三,那些冰塊是為了防止屍塊腐敗發出臭味,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我看完現場略有疑惑,一般來說拋屍案有這麼幾個原則:首先是兇手會選擇偏僻的地方拋屍,因為他分屍的目的就是為了躲避偵查。其次就是所謂的遠拋近埋、頭遠身近、小近大遠、多點拋屍以及祕密第一現場和共心圓的說法。


而這裡是本市最大的免費公園,如今拉了隔離帶圍觀的羣眾依舊人山人海。選擇在這裡拋屍,這就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了。而且這袋子裏的半根手指也讓人摸不著頭腦。既然都精心偽裝了屍塊,目的就是讓人以為這是垃圾,那這半根手指就顯得十分突兀。而且這半根手指沒有指尖,也就是說沒有指紋。


兇手這麼做,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老宋問我:「這裡面全是人的屍塊嗎?」


我露出了一抹苦笑,戴上手套將屍塊逐一揀出來開始分辨。


人的屍塊還是很好分辨的,跟雞肉很像,大多數脂肪是淡黃色或者黃色的。這是因為人體對胡蘿蔔素的分解能力較差。


熟的屍塊我也見過,有時候為了尋找屍源,不得已會用高壓鍋來脫骨。

人體的骨骼結構和大部分常見家畜家禽的區別較大,分辨起來並不困難。


只是即便戴上手套,指尖傳來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特殊的觸感會讓我有些抵觸情緒。


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後我發現,這些屍塊主要是胸背部結構,能夠看到肋骨和部分胸椎骨。


從胸椎上看是類三角形,棘突不發達,大概率是人的骨骼。因為動物胸椎大部分是三角形,棘突發達。


從骨斷面來看,上面有穩定和密集呈環形排列的細鋸痕。分屍工具應該是電鋸。因為電鋸高速運轉的時候,會在組織上形成熱作用損傷,也比較好分辨。


另外,從分屍的手法來看,這個人對人體結構並不瞭解,分屍工具也不是經常使用。


至於被害人的性別、年齡和身高等信息需要回去進一步解剖、拼湊、測量分析。


而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因為屍塊太少而且被高溫處理過,估計很難有定論。


我從簡單拼湊起來的肋骨輪廓和寰椎大小,判斷死者極有可能是一名女性。


我正在跟老宋彙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從他接電話時恭敬的語氣和掛電話後罵罵咧咧的態度看,一定沒好事。


果然,我們最擔心的事情來了。

因為自媒體的廣泛報道以及敏感時期等多種因素,這起案件引發了社會上的高度關注和恐慌情緒。上級要求我們成立專案組並且限時破案,一時間我們壓力倍增。


按照經驗,碎屍案絕大多數是熟人作案。之所以碎屍是兇手想斬斷這種關係來保護自己。所以同行常說這種案子找到了屍源基本就破獲了一半。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況,比如病態人格以及偶遇殺人等。但是不管怎麼說,找到屍源等於直接找到了打開這個案子的鑰匙。


老宋二話不說抓了我當壯丁,直接放到了專案組,然後開始佈置任務。

第一,排查失蹤人口,尋找屍源;

第二,排查從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公園的所有監控,試圖找到這個拋屍的嫌疑人;

第三,動用大批警力去翻最近兩天附近區域的垃圾桶和垃圾中轉站,尋找剩下的屍塊。

然而第一、第二項任務完成得並不順利。


首先是被害人的信息太少,死亡時間、身份、年齡、性別都不確定,無法精確比對失蹤人口。而公園的監控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


老宋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尋找剩餘的屍塊上。


我們幾乎翻遍了以公園為中心方圓五公里所有的垃圾點以及垃圾中轉站。因為屍塊有極高的偽裝性,很容易被當成廚餘垃圾矇混過去。我們陸續翻遍了十幾個垃圾點和兩個垃圾中轉站後,一無所獲。

九月的天氣,夏日餘威還未徹底散去。垃圾點和垃圾站內污水橫流,蒼蠅漫天。搞得我們每個人身上都臭不可聞。


老宋一度懷疑這包屍塊可能是唯一拋屍到鬧市的屍塊。


而意外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第二天下午,在公園以西的昌河街垃圾中轉點,一次性發現了四包屍塊。這些屍塊來自附近四個不同的小區,且這些小區距離公園一個比一個遠。隨後我們不得不擴大搜索範圍,又陸續找到了六包屍塊。


我們這才發現兇手拋屍的路線呈扇形,而公園在這個扇形的最外圍。


這些屍塊都和公園發現的屍塊如出一轍。每包都用黑色塑料袋包裹,都被高溫處理並偽裝過,裡面都用冰塊來降溫防腐。只是有些袋子裏有手指,有些沒有。不過無一例外,手指都沒有指尖。


當天晚上我們開始對屍塊進行拼接復原,這是一個相當耗費時間的工作。


一是因為屍塊太小;二是因為屍塊被高溫處理過,某些人體組織已經完全變形;三是因為兇手對人體結構不瞭解,胡亂拆解,手法粗暴又混成一團。


經過了一夜的奮戰,我們終於將屍體簡單復原了。


那些屍塊只有被害人身體的三分之二左右,仍有三分之一沒有找到。而沒有找到的部分恰恰又是最關鍵的,比如頭顱、胸腔正面和一些內臟,以及一些特徵骨。


另外,還有大約一公斤的碎肉,實在不知道是人體哪個部位的。


雖然兇手極力想隱藏被害人的信息,但是對於法醫而言,這三分之二的屍體已經足夠讓我們找到想要的信息了。

正常情況下我們都是用清水煮,加水淹沒骨骼後文火加熱。一般需要三到四個小時,期間要注意觀察、翻動,隨後刀柄輕刮骨面,讓肌腱脫離骨面為宜。


不過因為屍塊太多,而且時間有限。高壓鍋脫骨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於是,我們搬出了大殺器——高壓鍋。


我倒入清水後將一些得到的特徵骨放入了高壓鍋內,開始燉煮以達到徹底去除軟組織的效果。


當濃鬱的肉香飄蕩在實驗室內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點餓了。


脫骨後用酒精泡一泡,去除部分脂類,隨後我們對一些特徵骨進行了測量。


最後得出結論,被害人是一名女性,身高 160 釐米左右,體重 55 公斤左右,年齡 37 歲左右。


老宋馬上再次發出了協查通報,並且針對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和走訪。


可結果十分不理想,屍源依舊沒有找到。更要命的是,無論是監控還尋找新的屍塊,也都沒有進展。


老宋覺得我們可能判斷有誤,提供的信息不準確。為此我們又重新梳理了一百多塊屍塊。


雖然大部分的屍塊都被煮熟,不過我們早就瞄上了屍塊上的毛髮和粗壯骨骼。


我又重新做了線粒體 DNA 鑒定。


結果經過比對後,失蹤人口裡依舊沒符合的。一時間案子陷入了僵局。


老宋的辦案經驗豐富,當沒有從失蹤人口中找到屍源的時候,他馬上意識到必須得換一個偵察方向。


因為這種案子一旦無法確定屍源,大部分都會耗費數年時間偵破。就比如某市的食品街分屍案,屍源是兩年後確定才偵破的。


而我們沒這麼多時間。


老宋另闢蹊徑。


他推斷,兇手既然選擇鬧市拋屍,無非是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就是泄憤,因為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兇手這麼做無非是讓死者死不瞑目。


第二個就是想對公安機關發起挑釁,那些半截手指就是證明。


通過對拋屍地點的分析,我們很快就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在地圖上,屍塊基本是圍繞著宏泰小區為圓點向四周擴散。而宏泰小區無論是安防程度還是地理位置,都應該是拋屍的理想地點。但是偏偏沒有屍塊出現在那裡。


老宋為了保險起見,在案子的早期就對附近區域的垃圾點著重檢查過。


那麼現在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嫌疑人是刻意避開了那個區域。既然他避開了那個區域,那麼我們豈能放過這個小區?


按照老宋的推斷,這個小區要麼藏著兇手,要麼藏著屍源。於是我們開始對小區展開了大規模的走訪。


這個小區屬於老破舊住宅,住戶並不多。可是經過我們幾天的車輪戰下來,依舊沒找到任何線索。


老宋不服氣,動用了大批人對小區的化糞池和下水道進行了一輪地毯式的搜查。我和糞水鬥爭了幾天後,依舊毫無發現。


一時間大家都比較氣餒。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宋也常看著地圖抽煙發獃。


不服輸的老宋隨後又查閱了這些年沒有破獲的碎屍案,想從中看看是否有併案偵查的可能。


然而能找到的只有南大碎屍案和本案的作案手法相似,不過那無疑是個更大的深淵。


眼看已經過去十天了,兩周的破案期限就快到了。


而因為和南大碎屍案相似,社會輿論又傳得沸沸揚揚,整個案件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老宋甚至都把市內的灰色場所摸排了一遍。畢竟失蹤十多天還沒有人報警,從以往的案件看,被害人的身份和從事的職業可能見不得光。結果還是毫無線索。


躊躇滿志的老宋再次找到了我,讓我給他想想辦法。我當時正在用高壓鍋煮屍體,因為我們也黔驢技窮了。


絕大多數的碎屍案破獲都是從家屬報警後從人員失蹤開始的。而現在我們不得不從屍塊的骨骼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標記,比如骨折之類的傷痕。


因為現有的屍塊上沒有文身、傷疤之類的印記,裝屍的塑料袋上也沒提取出來任何有效指紋。至於衣物以及其他纖維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


聞著高壓鍋飄出來的香味,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這些屍塊上大多都沒有血跡,有明顯被沖洗過的痕跡。沖洗會用到大量的水,煮屍體也需要水,凍冰塊也需要水。


既然大的線索找不到,那就乾脆往小裏找。於是我跟老宋說,咱們就再換一個偵察方向。


本市的供水公司就一家,但是水廠卻有好幾個。每個水廠抽取的水源地一定不一樣。這些水廠一般都會定向負責某一片區域的生活用水。 


我們對這些水源的水質和冰塊的水質進行比對分析,這樣能夠大概率地找到了分屍地點或者屍源的方位。


當然,不排除製冰的水有可能已經被污染,檢測結果可能不太準確。不過自來水裡的微生物比如硅藻和細菌,還有微量元素和礦物質也可以作為依據。


只是這樣的大規模採樣和比對,需要耗費大量的警力、財力和時間。而且按照遠拋近埋的經驗,屍源有可能不是本地的,最後恐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宋猶豫了良久後跟我說,他得去請示一下。因為如果這樣做,案子肯定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偵破了。


接下來的這一個星期,全市的派出所和各個社區給我們提供了巨大的幫助,蒐集上來兩千多份樣品送到中心鑒定分析。


而努力終究得到了回報,其中有三十多份樣品的水質和屍塊裏冰塊的水質高度接近。而那些樣品都來自本市西南區的一個社區。更讓我們意外的是,其中一份水質的礦物質、微生物和包裝屍塊的塑料袋內的冰塊成分高度吻合。而這份樣品來自那個社區內的一個城中村。


老宋趁熱打鐵,對這個城中村開始了全面走訪。尤其是對符合年齡、身高、體重的女性進行了重點摸排,並且逐一電話確認。


經過了三天的努力,屍源終於被找到了。


被害人名叫杜曉慧,36 周歲,已婚。


派出所對年齡、身高符合的女性進行了重點走訪,起初並沒有引起他父母的注意。主要是杜曉慧和丈夫感情不和,想要離婚。因為父母反對,所以這段時間她和父母關係也鬧得挺僵。


而且杜曉慧跟她的父母說,自己要出去旅遊散心,所以她的父母以為她出去旅遊,所以也沒當回事。


一直到派出所告訴他們聯繫不上他們的女兒時,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重要的是根據他們的描述,女兒和女婿婚後感情不和,所以一年前就分居了。女兒居住在城中村的老房子裏,而老兩口住在距離城中村不遠的華龍小區內。


這個消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打算先用老兩口的 DNA 和屍塊 DNA 做比對,同時搜查了城中村的老房子。


DNA 比對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老宋拿到手續先到杜曉慧家中碰碰運氣。


幹我們這行的都知道,血跡是最難被清理的生物痕跡之一,尤其是分屍現場。


杜曉慧的家中很乾凈,幾乎一塵不染。不過我們並不關心,而是直接在犄角旮旯裏尋找可疑的血跡。


果然先在馬桶後發現了地磚和牆面交接的縫隙裏有一些疑似血跡。配置好發光氨試劑後,噴灑整個衛生間地面和牆面,關燈後呈現大片大片的淡藍色痕跡。隨後我們進行了確證試驗和種屬鑒定,判定那都是人的血跡。


我們幾乎肯定了這裡就是分屍現場。


老宋馬上對杜曉慧的人際關係開始了摸排。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老宋首先懷疑的就是她的丈夫餘偉。因為他們兩個人感情不和,可能這就是作案動機。


我們和餘偉取得了聯繫,但是他告訴我們,他一年前和杜曉慧分居後就去了北方某大城市工作,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過家了。


老宋自然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餘偉是個工程師,婚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地上。於是老宋讓當地轄區派出所在他所在的工地幫忙走訪了一下。


結論是餘偉基本喫住都在工地,和他住在一起同事以及監控證明,他最近一段時間並沒有離開過工地。同時,我們對他的購票記錄以及名下的車輛進行了調查,確實沒發現他近期有回到本市的跡象,所以暫時沒有將他列為重點嫌疑人。


接下來老宋調轉了方向,開始對杜曉慧的前單位和人際關係進行調查。


在對杜曉慧單位進行走訪的時候,DNA 鑒定結果出來了,證實杜曉慧就是被害人。


這下我們隱隱地看到了這個案子偵破的希望。

經過走訪瞭解,杜曉慧原來在一家 IT 公司當小領導,管著五六個人。一年前因為身體原因辭職,至少辭職報告是這麼寫的。


老宋跟他們領導在談話瞭解情況的時候,我去前臺跟小姐姐聊了一會兒人生。


沒等老宋出來,我就從前臺那裡打聽到了一個重要八卦。


杜曉慧這個人比較強勢,屬於無理也能狡三分的狠角色。加上她長得不錯,保養得也好,單位的男同事背後都叫她黑寡婦。單位的大部分男同事都對她敬而遠之,不過有一個特例。聽聞杜曉慧的辭職和這個人有直接的關係。


我這邊的八卦還沒聽完,老宋就從待客室出來沖著我招手。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人進入了招待室。


前臺小姐姐告訴我,那個人叫何簡行,就是跟杜曉慧傳出八卦的男人。


果然,天下就沒不透風的牆。


何簡行見到我們顯得有些拘謹,不過有一說一,我一個男人都覺得他長得確實帥。


聽說我們是因為杜曉慧來找他的,他顯得十分激動。一個勁兒地追問我們杜曉慧的下落,並且告訴我們他也在找杜曉慧。


這一點倒是讓我和老宋頗為詫異。


老宋試探性地將杜曉慧的死訊告訴了他,何簡行直接愣在了原地,一臉的錯愕。


當得知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碎屍案得被害人就是杜曉慧的時候,他的情緒幾乎崩潰了。


我和老宋都能看出他這種悲傷的情緒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痛徹心扉。


以至於我們的詢問不得不暫時停下。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何簡行似乎才接受了杜曉慧死亡的現實。


現在的情況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和杜曉慧的關係非同一般。


悲痛的何簡行也承認他和杜曉慧相愛,也知道杜曉慧有家庭有孩子,不過他覺得他們纔是真愛。


杜曉慧離開公司就是因為公司有明確規定,員工不許在公司談戀愛。於是杜曉慧索性跟公司領導坦白並辭職。


至於兩個人是如何發展到了這一步的,何簡行自己說是工作中日久生情。他告訴我們,杜曉慧這次突然消失,讓他有些莫名詫異。


按照何簡行的說法,杜曉慧和她丈夫分居,就是打算跟丈夫離婚並且和他結婚的。


但是因為孩子的撫養權問題兩個人僵持不下,都已經鬧到了起訴離婚的地步。


他們原本都計劃好中秋、國慶雙節期間一起去雲南散散心,順便拍攝婚紗照,連機票和酒店都訂好了。結果在二十天前的某個夜晚,他突然收到杜曉慧的一條消息,說她想一個人去外面轉轉。隨後,他就再也聯繫不上她了。


因為離婚的事情,杜曉慧和她父母鬧得也挺僵,所以何簡行也不敢去她家裡找她。


結果度日如年地等了二十多天後,把我們給等來了。


我跟老宋看他神情悲痛,似乎不像是假的。隨後我們看了他手機的各種訂票和聊天記錄。


杜曉慧給他發的最後的一條消息是 9 月 3 日,而屍體是 9 月 4 日一早在公園被發現的。


而何簡行最後一次見杜曉慧是 9 月 1 日的晚上,而且還是在杜曉慧家過的夜。


當天杜曉慧將孩子送到了寄宿學校,因為兩個人整個暑假都背著孩子偷偷摸摸的。等把孩子送走後,倆人自然是小別勝新婚。


而 9 月 2 日到 9 月 10 日,他就被公司派去了 C 市公幹。


從現在看看,杜曉慧的死亡時間應該在 2 日到 3 日之間。這也和我們最近的走訪以及杜曉慧家的水錶使用情況相符。


老宋已經和公司的領導溝通過,證明何簡行被派到外地出差,給購買方維護系統。每天都有軟體遠程打卡和後臺維修進度追蹤,應該也做不了假。何簡行的嫌疑似乎被排除了。


本以為這個案子需要再繼續走訪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十分意外的事情。


老宋詢問何簡行的住址,他說他住在宏泰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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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法醫 X 檔案:非正常死亡調查實錄

紅眸 曾為法醫,上過 CCTV 和 TIMES ,臨牀鑒定 800 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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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目睹過一起殺人案件90%的過程,那天我下班回家,突然發現一羣人圍在一起在看什麼,書似乎還挺熱鬧。於是我就湊了過去一起圍觀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繞著桌子砍呢。

行兇者為一名中年男子,手持大概半米長的西瓜刀(西瓜愛好者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刀),追著另一名中年男子砍殺。一邊追著一邊叫罵,讓你看不起我,我TM砍死你!從語言和行為來看,應該是兩個人喝醉酒引發衝突,而且感覺平時這倆人就是交惡的,喝了點酒矛盾爆發,這才痛下殺手。

被追殺的老哥是非常慌張的,繞著桌子跑了幾圈,被持刀者反向堵住,他就趕緊掉頭跑,可惜跑慢了,腿被砍了幾刀,具體情況跟貓和老鼠很像,不過殘忍的多。由於腿部受傷,老哥明顯跑不動,於是就爬上他們一直繞圈的桌子,希望可以佔據制高點抵抗一下。結果呢,不上去還好,上去可就徹底完了。老哥原意應該是用腳反抗一下,但是他人在桌子上,持刀者胳膊加上刀的長度,老哥根本踹不到持刀者,於是就上演了一出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戲碼,老哥剛一伸腿,就被刀砍回去,他不敢伸腿,但是在桌子上又下不來,於是就被亂刀一頓砍腿,真叫一個慘。

有人一定疑惑,這個人被砍了這麼多刀還能跑?沒錯,因為砍人的刀是平頭西瓜刀,重量很輕,殺傷力很有限,所以這個老哥被砍了二三十刀還能在桌子呆著。不過殺傷力再怎麼有限,被刀一直砍也受不了啊,這個老哥此時已經不行了,於是拚命跳下桌子往外跑。可惜由於他腿部被砍了太多刀,根本跑不動,跑了沒幾步就被追上了,持刀者幾刀就把老哥砍倒了,然後就進入了剁肉環節,一邊罵一邊剁,剁了二三十刀吧。

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拿著拖布分開了持刀者和被害者,這個人應該是跟他們一起喝酒的人,八成是跟持刀者關係還不錯的人,持刀者也蠻配合的,估計是砍一個不動的人沒啥意思,就奔著我們這些圍觀人羣來了,拿著刀開始奔向我們,我膽子比較大(來自砍省,什麼場面沒見過?)一直在前排圍觀,我看他奔著我來了,果斷回頭逃跑,結果一回頭,小院子裏圍觀人羣早都跑出去十多米了,就我自己在那圍觀了,者NM,然後我就玩命跑,持刀者玩命追,可惜他一個醉酒老哥想追上我一個小老哥有點困難,醉酒老哥追不上我就去追砍別人,可惜別人他也追不上,他一看沒啥意思,又回去剁肉了。

過了一會,警察來了,警車開到倒地不起,已經被砍成血葫蘆的受害者人前邊,剁肉老哥一看警察來了,就沒接著砍了,這時候警察下來直接走過去,沒錯你沒看錯,直接走到持刀老哥面前,跟他說行了,他人都不行了,刀扔了吧,跟我們走吧。持刀老哥就把刀一扔,上車了。這就是警服的威懾力。又過了一會,受害者老婆來了,在受害者前邊,開始哭。因為砍成血葫蘆了,她也不敢亂碰。

行兇過程中很多人報警和打救護車,受害者雖然被砍得很慘但是由於是西瓜刀,只是表面砍傷,大概率死不了,但是後遺症應該留下了,特別是腿腳被砍了很多刀。砍人的聲音很奇怪,和電影裏是不一樣的,發出的是西瓜刀身震動的聲音,並沒有撲哧的聲音,當時是黑天,不是很血腥。我也想過去救一下受害者,不過持刀者充滿殺意的氣勢和半米的西瓜刀,我立刻就打消了想法,聖母們當然無所畏懼有鍵盤護體,但我不太行,因為我下班途中,沒帶鍵盤。

整體感覺就是悲哀,受害者、施暴者從衣著來看,都是底層百姓,想必是事事不順才引爆了怒火吧。


我曾經目睹過一起殺人案件90%的過程,那天我下班回家,突然發現一羣人圍在一起在看什麼,書似乎還挺熱鬧。於是我就湊了過去一起圍觀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繞著桌子砍呢。

行兇者為一名中年男子,手持大概半米長的西瓜刀(西瓜愛好者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刀),追著另一名中年男子砍殺。一邊追著一邊叫罵,讓你看不起我,我TM砍死你!從語言和行為來看,應該是兩個人喝醉酒引發衝突,而且感覺平時這倆人就是交惡的,喝了點酒矛盾爆發,這才痛下殺手。

被追殺的老哥是非常慌張的,繞著桌子跑了幾圈,被持刀者反向堵住,他就趕緊掉頭跑,可惜跑慢了,腿被砍了幾刀,具體情況跟貓和老鼠很像,不過殘忍的多。由於腿部受傷,老哥明顯跑不動,於是就爬上他們一直繞圈的桌子,希望可以佔據制高點抵抗一下。結果呢,不上去還好,上去可就徹底完了。老哥原意應該是用腳反抗一下,但是他人在桌子上,持刀者胳膊加上刀的長度,老哥根本踹不到持刀者,於是就上演了一出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戲碼,老哥剛一伸腿,就被刀砍回去,他不敢伸腿,但是在桌子上又下不來,於是就被亂刀一頓砍腿,真叫一個慘。

有人一定疑惑,這個人被砍了這麼多刀還能跑?沒錯,因為砍人的刀是平頭西瓜刀,重量很輕,殺傷力很有限,所以這個老哥被砍了二三十刀還能在桌子呆著。不過殺傷力再怎麼有限,被刀一直砍也受不了啊,這個老哥此時已經不行了,於是拚命跳下桌子往外跑。可惜由於他腿部被砍了太多刀,根本跑不動,跑了沒幾步就被追上了,持刀者幾刀就把老哥砍倒了,然後就進入了剁肉環節,一邊罵一邊剁,剁了二三十刀吧。

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拿著拖布分開了持刀者和被害者,這個人應該是跟他們一起喝酒的人,八成是跟持刀者關係還不錯的人,持刀者也蠻配合的,估計是砍一個不動的人沒啥意思,就奔著我們這些圍觀人羣來了,拿著刀開始奔向我們,我膽子比較大(來自砍省,什麼場面沒見過?)一直在前排圍觀,我看他奔著我來了,果斷回頭逃跑,結果一回頭,小院子裏圍觀人羣早都跑出去十多米了,就我自己在那圍觀了,者NM,然後我就玩命跑,持刀者玩命追,可惜他一個醉酒老哥想追上我一個小老哥有點困難,醉酒老哥追不上我就去追砍別人,可惜別人他也追不上,他一看沒啥意思,又回去剁肉了。

過了一會,警察來了,警車開到倒地不起,已經被砍成血葫蘆的受害者人前邊,剁肉老哥一看警察來了,就沒接著砍了,這時候警察下來直接走過去,沒錯你沒看錯,直接走到持刀老哥面前,跟他說行了,他人都不行了,刀扔了吧,跟我們走吧。持刀老哥就把刀一扔,上車了。這就是警服的威懾力。又過了一會,受害者老婆來了,在受害者前邊,開始哭。因為砍成血葫蘆了,她也不敢亂碰。

行兇過程中很多人報警和打救護車,受害者雖然被砍得很慘但是由於是西瓜刀,只是表面砍傷,大概率死不了,但是後遺症應該留下了,特別是腿腳被砍了很多刀。砍人的聲音很奇怪,和電影裏是不一樣的,發出的是西瓜刀身震動的聲音,並沒有撲哧的聲音,當時是黑天,不是很血腥。我也想過去救一下受害者,不過持刀者充滿殺意的氣勢和半米的西瓜刀,我立刻就打消了想法,聖母們當然無所畏懼有鍵盤護體,但我不太行,因為我下班途中,沒帶鍵盤。

整體感覺就是悲哀,受害者、施暴者從衣著來看,都是底層百姓,想必是事事不順才引爆了怒火吧。


我在8歲的時候也親眼見過一場慘烈的情殺案。也許也是因為當年網路不發達,所以這個案子也就只在我們當地那個區流傳。當時那個陣仗,其實我這輩子沒有留下暈血的童年陰影,我覺得我已經很堅強了。

見過一個渾身上下被亂棍打爛,爛的跟爛西紅柿一樣的泡在一池子人血的人血池子裏還活著、直挺挺坐著,上身的四肢、眼睛、脖子頭部還能動的人嗎?他的幾乎所有的手指都被打爛了,連著筋的那種碎肉,跟血水一起在空中懸著滴答滴答的。大腦有一半在外面露著,手臂肩膀的白骨全部漏出來了,還是碎的那種,臉上的肉也是在脖子上掛著、說白了就像剛從粉碎機出來,沒有粉碎成功的人體一樣。時隔20年,到現在,那個場景我記得一清二楚。

當時我還在樓下的游泳池裡跟我堂妹一起游泳,我的爸爸在水池邊坐著休息,後來我就發現有一個圓形的塑料板從二樓飛了下來,飄在水池裡。我爸呼喚我和堂妹趕快上岸,我倆乖乖跑到了爸爸身邊。我爸說不准我倆向上看,帶我們去了館內一樓的淋浴室門口的位置待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反正蠻久的。我爸讓我倆趕快上樓洗澡換衣服準備回家(因為女子更衣室在二樓)。於是我就迎來了畢生難忘的一幕,就像你描述的那樣,大家應該都會覺得,8歲的我和7歲的堂妹會像電視劇中的場景一樣,捂嘴尖叫、大哭、然後癱坐才對。但現場是:打人的那幫人走了,留下的是圍觀者,我跟我堂妹安安靜靜注視著這一切。二樓原本空置無水的小池子裏,竟然被他的血水充滿了...場館四處瀰漫著游泳館原本的消毒液味道和血腥味。我最後沒有哭,就只是默默抽離人羣,領著7歲的妹妹慢慢走到更衣室。洗澡、換衣服,這之間,我倆一句話都沒說,也許是嚇傻了吧。我只記得,我和我堂妹的手牽著下樓找爸爸的時候,我倆的手是發抖的。最最壯觀的是:我們三人出了游泳館,就看到了館外的廣場上停滿了當年很流行的那種紅色麵包車。向大門口望去,還能看到外面還有一批麵包車排著隊像是往裡開的樣子。當時我是不太明白的。我爸爸說,外面整條馬路全是麵包車,我們出不去了。於是我們坐在車裡等,知道我聽到了很小警車的聲音(當時別說警車也被堵在路口進不來),又過了好久,我們才開車離開了那裡。自此之後,我再也沒有過那個游泳館。幾年後我漸漸懂事,才知道,當時那些麵包車全都是要來打那個男人的人。最關鍵的是,人已經被打爛了,還有源源不斷的車和人要往館裡進...

完全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當時在場的人,表現就是不約而同的沉默。沒有哭鬧、沒有混亂,有的只是沉默、無聲驚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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