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候的男朋友是我的初戀,高中同學,痞痞的壞壞的,那個時候就喜歡這樣的,莫名其妙,一直都是。兩年半以後,分手了。再後來還是談了一個很像的,最終也是無疾而終。現如今,已經是要邁進三十歲行列的人兒,身邊卻沒了人。哈哈....那種騙騙小姑娘的小男生怕是已入不了眼了。更多的應該是成熟穩重吧,有能力有想法有擔當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姿態。


謝邀,我老婆就是我想找的對象,沒有之一。

望各位珍視眼前人

世上沒有如果要是之類的後悔詞

我愛我老婆,應該說是女朋友,成我老婆我就繼續更新。不成,我也繼續更新,並且答案不刪。


我一直在new一個對象出來,但始終單身


額…我還小還在上學

未來想找個白人結婚吧

畢竟未來工作啥的都在國外


幾年時間,我已脫胎換骨,修鍊成精。

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自信,爽朗,愛笑,清淡的倔強里總透著不卑不亢的從容。

那些彈琴唱歌送花的男孩身上總有蘇曳的影子,卻又無一是蘇曳。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遇到蘇曳的時間是此時而非彼時,結果會有所不同么?

每個班裡總有那麼一個讓老師們咬牙切齒的混世魔王。

還有一個緊貼著講台的座位。

據說那些吃過從天而降的粉筆灰,飲過噴涌而出口水宴的魔王最終都能夠成大器。

蘇曳有沒有成大器,我不知道。

只是聽說他放棄了待遇優渥的工作,跟著心愛的姑娘去了新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並沒有覺得驚訝,因為他是蘇曳。

反雞湯主義就是那個年代的黑色幽默

我的高一荒涼的就像是一場冷笑話,厚重的書包總是跳著臃腫不堪的曲子,灰色的天空里藏著過多少年的心事,日子在抬頭打瞌睡低頭抄作業的悲壯里一仰一合,貌似雲淡風輕。

10根辣條賭今天這個故事的女主是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當年這個女同學以初中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全省最牛逼的省實驗中學,而後又以倒數第一的尷尬坐在那群「非人類」的學霸中間,那感覺就像是你剛剛喝了一碗盛夏白瓷梅子湯,接著又來了一杯破冰碎壁加砒霜,酸爽!

那時我有一個人人都羨慕的深明大義的母親,她從來不會像別的家長一樣帶著「你是爸媽的希望你一定要努力你不努力你就是魂淡你怎麼這麼不用心」的神色對我講話。母親每次看完我的成績單之後永遠都是氣定神閑的一句「儘力就好」。

別的學渣在給家長看成績單的時候都像是在上絞刑架,而我知道我永遠都是安全的,不受指責的,「頭不會斷,血不會流」,我沒有上絞刑架,卻被一句「你儘力了」而被宣判智商死刑,這跟你的照片用了天天p圖和美圖秀秀之後仍舊美的不是那麼明顯一樣心塞。

既然比我牛逼的人都在努力,那我努力有個屁用?原來老子才是反雞湯主義的先鋒,早在那個時候就已深諳「放棄」哲學。這樣看來,那些抵死糾纏的努力一下子變得傻氣無比。

男一號逃跑,留下男二號收拾殘局

每一個故事都未能免俗

在全世界的人都碎碎念著「你儘力了」的時候,蘇曳出現了—— 一個如假包換的傑克瓊。

每節體育課在蘇曳面前裝暈的不下五個,跑到他面前擰不開瓶蓋兒的不下十個,前腳剛被舞蹈藝術生追著問完《離騷》里的各種「兮」的解釋,後腳又有學霸一臉呆萌的追問:「蘇曳蘇曳,你說為什麼sin2α+cos2α=1啊?」,當然問這種問題的還包括我那位集美貌與智慧於一體的學霸同桌。在我眼裡,我的學霸同桌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是完美的,唯獨在問蘇曳那些連我都懂的傻逼問題的時候,是不完美的。

我碰到的蘇曳,大多數課間或者活動課都在逃跑。即便是逃跑,他的臉上也永遠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樣子,總能在清一色的校服男生中隱約窺到他身上某種毫無匱乏感的氣質。

之後剩下一臉懵逼的楊嘯,就像開心農場收菜一樣斂收女生們一波又一波的餘熱。畢竟楊嘯比蘇曳還高了五公分,畢竟楊嘯的未來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高顏值男一號,到最後,我竟分不清那些圍上來的女同學們,究竟是為蘇曳還是為楊嘯。

反正,都跟我沒關係。

那個惴惴不安又滿懷期待的下午

與那場華麗麗的遲到撞了一個滿懷

那天下午,陽光很好,我帶著一臉悲傷實則滿心歡喜的神情與原來的同學告別寒暄,在扔下一句「你們繼續苦逼學理吧」以後,便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邁入文科A班教室。孫老師說,大家隨便坐,看眼緣。我看著這一堆陌生的同學,以及其高冷的姿態悄悄地坐在了倒數第二排,沒人知道,所謂高冷,跟高傲沒有半毛錢關係,沒有人喜歡高冷,只是害怕被拒絕。

孫老師叫我往前坐,她說你又沒長到170幹嘛要往後面跑,我說我眼睛好呀,把好座位讓給那些眼睛近視的同學吧。孫老師言不由衷地誇了我幾句類似「善良有大局,心中有他人」之類的話。後來證明我的選擇是英明的,坐在前兩排的同學無一例外集體沐浴了孫老師的口水,那時候孫老師經常一邊噴口水,一邊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大家說:「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這些非人類了,你們聽一聽課吧!」

蘇曳第一天去文科班報道就遲到了,他和我後來的學霸同桌任菲菲幾乎是同一刻邁進教室的。那時候我的手裡正拿著一本小四的《夢裡花落知多少》YY自己是裡面的女主。只聽同學們「哇奧」了一聲,我抬頭一看,那畫面立刻打敗了書裡面的顧小北和林嵐,原來電視劇和小說中的人並沒有那麼遙遠,我說過,任菲菲在我心中一直完美,從出場的那一刻起就是。她扎著國民女一號髮型——馬尾辮,閃亮的眸子嵌著暖暖的笑意——不懼攻擊性的美。那一刻起我心中的任菲菲,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男人還是小男生老大爺還是老大媽教導處主任還是紀律檢查小組,都沒有理由不愛她。

任菲菲細聲細語地說今天路上有點堵,她遲到了。而蘇曳只說了一句老師下午早。孫老師說不早了,以後誰遲到誰包當天值日,並且要唱歌給大家聽,今天算蘇曳遲到。

在我嘴裡吐著大大泡泡糖,急於想聽一曲完全不著調的歌等待看笑話的時候,蘇曳清唱一首Eason的《十年》把我的幸災樂禍打飛了。

很多年以後,我仍舊無法忘記那個極具諷刺意味的下午,沒有故事的女同學和學霸女神任菲菲成為了同桌,一個為了夢想,一個因為在理科班實在混不下去了。

蘇曳唱完歌后直接坐到了我後面,緊接著任菲菲坐到了我左邊,最後一個遲到的楊嘯—蘇曳的初中校友坐在了他的左邊。後來我問蘇曳當時空位那麼多為什麼要坐我後面,他說大概是因為正面不怎麼樣的女孩兒背影都會比較美,在學校里看得最多的也不過是女生的背影,我說你丫只講後半句就好了。

無厘頭的「無間道」在

枯燥的時光里妙趣橫生

02年有一部劉德華主演的很火的電影叫《無間道》,為了表明我們是真影迷,我們四個人煞有介事地組成了一個組合叫「無間道」, 作為未來的男一號演員外加導演的楊嘯對此並不滿意:「無間道」這個名字雖然會火,但是創意感太差,,蘇曳急中生智說那乾脆叫「無奸盜」好了,他說這樣一看就是三好少年的組合,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絕不幹奸淫擄掠雞鳴狗盜之事。蘇曳還說這樣一來,我跟任菲菲的安全問題(末了特彆強調了一遍重點是任菲菲的安全問題)也解決了,他們倆以10根辣條作擔保,跟他們一起玩耍絕對不用擔心青春期衝動什麼的,因為我們叫無奸盜。楊嘯連連稱讚,說這樣既穩固了大家純潔的革命友誼,防止三角四角戀神馬的,又能傳遞正能量。我與任菲菲對此組合名字不置可否。那時我的快樂並不是源自於在方塊字與數學公式間飛揚跋扈的夢想,希望與未來之類的字眼對我而言真的關係不大,我的快樂無外乎讀郭敬明、看薩特,耍蘇曳與楊嘯,以及被楊嘯和蘇曳耍。

那些難懂枯燥的課程就像一坨便便,毫無新鮮感,外教課時間便成為我們這些學囚唯一放風的時刻。外教要求我們給自己起英文名字,我取名為Lena·wang,不想後來這個名字成為陳楊二人戲耍我的作料,一下課他們便聚集一幫男生,像每個周一升國旗奏國歌一樣準時地大喊:lena·wang(汪!四聲重讀),喊完之後就哈哈大笑。

每次考試前,大家總是嚷嚷著一點都沒有複習,然後一起討論昨晚又看了什麼韓劇,儘管劇情經常從台灣偶像劇平行穿越到日韓劇,又或者從現代穿越回古代,沒有眼力價的我在這場陰謀論中註定是不受歡迎的,糾正劇情或者男女主的名字是我最招人厭的地方,原本一場你對我對大家說得都對的和諧討論經常被我搞得不歡而散,每到這時蘇曳就會用一本很厚很厚的課外習題輕敲一下我的腦袋出來打圓場:你丫就知道看電視劇的時候用功!然後我很配合地來一句:媽蛋,好疼!

最偉大的救贖從來與聲勢浩大無關

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蘇曳會指責我。他經常指責我上課不該嘴裡吐藍火(泡泡糖),老大不小了該為自己的將來想一想。他經常在我讀郭敬明的時候背後戳我一下,這節課很重要你丫好好聽,不然就用圓珠筆在你後背畫烏龜。為了我的「絕美背影」,我不得不被迫聽課,下課以後蘇曳會跑來問我有沒有哪裡沒聽懂。學三角函數的那段時光是最讓人頭痛難熬的,蘇曳永遠有辦法讓三角函數變得親切起來,這道題是姐姐,下面我來給你講講她的妹妹……你一定記得寫N大於等於2啊,你不寫這個條件就像騎車子沒打開車撐子一樣。我說不過還是能騎啊,蘇曳笑了,是能騎,但滋啦滋啦的響你不難受啊?

下午的陽光是那麼溫柔,以至於在書堆里喘息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我至今記得蘇曳的那副茶色鏡片,他的笑容很善良,就像幹得海綿吸水,很快感染了我。

蘇曳總在我即將說謝謝的那一刻塞一根辣條堵住我的嘴。

他說我不必感謝他,他是將來要做大事的人,我問什麼大事,他說他要開大型教育機構做CEO迎娶矮冬瓜,可是全班只有我一個人最貼近矮冬瓜所以他只能拿我練練手。我說如果我是矮冬瓜,那他就是電線杆戴帽子——臉要多長有多長。蘇曳就拿著吃了一半的辣條,咯咯地笑,說我被他帶壞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已經儘力了,蘇曳也不信,他總能給我找出一堆不該出錯的題說,你知道嗎其實你是個天才,十輛藍翔挖掘機都挖不盡你的潛力。我說我一下子就信了。

我的成績在蘇曳的訓練下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母親的鼓勵也由「你儘力了」變成「成績還能往上提」,我像一個擔心隨時會智商猝死的臨刑之人突然間從絞刑架上放下來一樣,涅槃重生。

蘇曳經常出現的地方是圖書館。

他說小四的書是給愛做夢的初中小女生看的,他喜歡韓寒,如若不是跟我一樣熱愛著薩特,他早就不跟我玩了。在我悄悄地嘗試讀完兩本韓寒的書以後,不想再讀小四了,不變的是我依然深愛著薩特。

方塊字和數學公式之間的那些夢想也不再飛揚跋扈,它們變得越來越可親。

儘管薩特與馬克思哲學沒有太大關係,我依然自我催眠地告訴自己馬克思哲學與薩特哲學都屬於哲學範疇,愛薩特就要愛馬克思。在大家被物質與意識搞得雞飛狗跳的時候,我的政治得了全級第一名,蘇曳說我簡直帥呆了,終於輪到我給他當老師了。我問為什麼不是美而是帥,他說他不能無視「無奸盜」的原則。

在那段罩著青春這個好聽的名字以頹廢覆蓋懶惰的時光里,蘇曳送給我的既不是碎冰塊,也不是心靈雞湯,而是在我一個人孤獨於沙漠中踽踽獨行到就要放棄的時候,從天而降的一塊兒綠洲,是一場有關希望的救贖,不帶丁點的憐憫。我喜歡被蘇曳指責,不管以什麼名義。

而我和任菲菲之間永遠都保持著一種默契,她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間變成了愛學習的好少年,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變成我的同桌。我從不問她學習上的問題,她也從來不會問我是否需要幫助。我們各懷鬼胎,又各自為安。

這世上最遲鈍的醒來是後知後覺

直到有一天任菲菲打破了這種平衡。

她說我能不能求你幫個忙,我問什麼忙,她說她喜歡蘇曳,很喜歡很喜歡,在第一天邁進高二十三班教室的時候就喜歡。她說你幫我追蘇曳吧。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蘇曳,從此以後就要在我的綠洲中漸漸地隱退,那感覺像身體的某個部分突然失靈,猝不及防又無力召回,我難過得就像王小波筆下那隻在旗杆上弔死的貓。

任菲菲要我每天都給蘇曳發簡訊,簡訊的內容都要給她過目,她說只要在蘇曳面前多提她的名字,告訴蘇曳她今天都做了什麼就足夠。就像「恆源祥,羊羊羊」那種連播三遍的廣告一樣,我問任菲菲為什麼不自己去發,她說她要學習,沒空。

蘇曳的回復永遠都跑不出「哦,嗯,這樣啊,知道了」幾個詞。

鬼知道為什麼有一天我和蘇曳穿了一條同款的阿迪褲子,我以上帝的名義向任菲菲發誓這只是個巧合。任菲菲說你把這褲子賣給我吧,第二天便換下校服裙,穿了那條褲子,蘇曳問我,你的褲子呢,我說送人了,蘇曳說一定要這樣嗎?蘇曳從此以後再也沒穿那條褲子,任菲菲也沒有。

那場救贖似乎起了翻天覆地的作用,而我,卻分外懷念那個每天都要給我編故事講三角函數戴著茶色眼鏡的少年。也許是因為那每天一條與我無關的碎碎念簡訊,也許是那條尷尬的阿迪運動褲,也許是內心由於失落而無法釋懷的不甘,我們都不願承認,我們離彼此越來越遠。

灰姑娘沒有把水晶鞋準備好

蘇曳生日那天,任菲菲問我蘇曳喜歡的人是你吧,我說這怎麼可能。任菲菲說是不是男生越喜歡一個女孩在她面前越無話可說,我說大概是吧,照這個邏輯,蘇曳的確不喜歡我。

任菲菲說她問過蘇曳將來要報哪所大學,蘇曳說是山大,我心裡一驚,幾個月前蘇曳問我要報哪所大學,我說山大,當時蘇曳一臉神秘地跟我說他不會告訴我他要考哪,怕我纏著他。任菲菲說以蘇曳的成績,不去北大,就是金子扔進了石頭堆。

要麼喝酒,要麼真心話大冒險。

蘇曳替我喝了很多酒,微醺的蘇曳在微涼的月色下就像一幅畫,好像心裡滿藏心事。

蘇曳最後一次輸的時候說他不想喝酒了,他要玩真心話大冒險。楊嘯帶頭起鬨,問蘇曳喜歡的人在不在場,蘇曳說在,大家接著問是誰。

我希望蘇曳嘴裡吐出的名字是我,卻又害怕是我。

「我喜歡的那女孩兒短髮,愛皺眉,喜歡薩特,上課的時候嘴裡愛吐藍火,正面不怎麼樣背影卻很美,無厘頭但絕不是拎不清……」

任菲菲用近乎哀求的目光望著我,似乎在提醒我:於蘇曳而言北大和山大之間隔了多少關於夢想的期待。

比起讓你放棄夢想,我更願意放棄你。

我拉過蘇曳身邊的楊嘯,我不敢看蘇曳的臉,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他,是楊嘯。楊嘯又一臉懵逼地說二汪你喝多了也不能拿我開玩笑。我又一次被送上了絞刑架,我與蘇曳的關係被判死刑。

蘇曳的成績降到十名開外,孫老師著急了,她說蘇曳啊蘇曳,我求求你別走神了,你原來600多分考進實驗,現在怎麼回事?

蘇曳玩笑說他被實驗糟蹋了,而後全班哄堂大笑,蘇曳也笑,卻笑得讓我心疼。

後來老師擔心蘇曳會一路神遊到下坡,安排他坐到了混世魔王的特座。

儘管我厭惡極了自己正兒八經地胡說八道的樣子,可是我卻只能繼續胡說八道下去……

一年後,蘇曳和任菲菲考上了北大,我考上了山大,楊嘯去了上海戲劇學院。

我和蘇曳,變成兩條平行線,再無交集。

喜歡蘇曳,是全世界都知道而唯獨蘇曳不知道的秘密。他幾乎影響了我一生對於男人的審美,已然過了需要別人告訴我我是誰的年紀,也消逝了對於無關緊要的讚美和被追逐的渴望,但只要一想起有蘇曳的時光,我仍會變回那個對未來滿滿期許卻又手足無措的小女孩。

很多年後,楊嘯說他又活了好幾歲,似乎能理解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我說賭十根辣條,你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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