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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上手术去了,等我下台我同学用特别质疑的眼光看着我说,没看到帅哥啊,哪有啊?

我说有啊,就是xx床啊,你眼瞎我给你治啊。

然后边说边带着她去看。

走到病房门口,我傻了。就是一个萎靡不振,一脸疲惫,鸡窝头的驼背小子坐在病床上。

我默默退出来。

所以说,一个人的精气神有多重要,直接决定了魅力值。

平时再神采奕奕的人,到了医院也是疲惫、虚弱、疼痛的状态,能让人产生同情心和关怀感,但是真的没办法“喜欢”。


我们科一位小姐姐,恨嫁到只要介绍相亲,绝不推辞的程度。

但是我们教授给她介绍的一位,她坚决不见。

她说:教授给我介绍的是她的病人,一个好多年葡萄膜炎,1000多度近视的律师。不管教授说有多好,多配,多钻石王老五,我一想到未来可能要带他做视网膜脱离手术就觉得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其他科不知道,我们神经内科应该不会。

病人随便拉一个过来都比共和国的年龄都要大,心中只剩敬畏。


年轻的心理医生张耀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心理疾病,他每治疗一个患者,就会爱上对方。这个病在心理咨询中是大忌,我是他最后一个患者。

宽敞的心理咨询中心的办公室里,我躺在椅子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治疗。


「张医生,你有女朋友吗?我看你今天也没几个病人,不如下班后喝一杯?」

背对着我的男人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不需要。」


「唉,真是可惜。」


男人又顿了一下。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吗?」


我拿起垂在肩上的一缕卷发把玩着:「倒也不是,少部分吧,或者说,我只对我感兴趣的男人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我直直地盯着他的后背,高大挺拔,真是一种诱惑,让我忍不住想抱住。


敢想我就敢做,当我把双手放在他胸前的时候,他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迅速甩开了我。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张医生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谈过。差点结婚了。」

我来了兴趣:「差了哪点?」


「她死了。」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们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似乎解决完手里的活了,让我躺回椅子上,我乖乖照做了。

「我待会儿会催眠你,进入你的深层梦境。」


稍顿了一会,他又说:「我可能会问你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你介意吗?」


我:「当然不介意,张医生想知道什么?我多大?谈过几次恋爱?或者,和几个男的上过床?我都可以告诉你,何必催眠那么麻烦呢。」


他:别误会,只是治疗需要而已。有些记忆,你清醒的时候是不完整的。


我有些小失望:「好吧,我还以为张医生对我感兴趣了呢。」


我只对我的病人感兴趣。」

清冷的语气。


我不再说话,调整好姿势,等着他的催眠。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声音,跟着他的指示,缓缓进入了梦境。

醒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头有些痛,挣扎着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张医生?张医生?」


没有回应。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想回忆刚才的梦里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网上都说被催眠的人是想不起来梦里发生了什么的,看来是没错的。


头真的太痛了,我又躺回了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是在酒吧跟这位张医生认识的。


「婊子」


「骚货」


「公交车」


……


我在一众窃窃私语中踩着我的恨天高走到了吧台跟前,找到我熟悉的位置,点了一杯酒。


没错,刚才的词语都是用来形容我的。


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群人也不知道想想别的新词,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她们不烦我都烦了。

今晚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

别的男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我只用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带我回家,或者去酒店。


他虽然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他的开场,有点与众不同。

「您好,我是个心理医生,请问您需要心理治疗吗?」


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米八五左右,窄腰宽肩,身材比例非常好,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还有那张脸,也是好看极了。


我顿时来了兴致,伸出一只脚勾了勾他的腿。


「医生哥哥,心理治疗暂时还不需要呢,但是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躲开了我的脚:「哪里不舒服?」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处。

「这里,它一见到你,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


他像被电到了一样,一下就抽开了手,又退了好几步,好像我会把他吃了一样。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因为我看到他的脸浮起了一片红晕。


脸皮这么薄还来搭讪,有意思。


我正准备更近一步,他却递给我一张名片。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是个心理医生。」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张耀?」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


名片上确实写了他是个心理咨询师,有一家自己的心理咨询中心。

我挑了挑眉:「张医生,我确实不需要什么心理治疗呢。不过,我的身体倒是很需要你来治疗一下。」


都是成年人了,他自然懂我的意思。


他问我:「每天这样,你开心吗?」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的生活混乱不堪,像一个肮脏的泥潭。


我答:「开心啊,很开心。」


他:「不,你不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逃避,你在用这种生活在麻痹自己。」


我:「张医生,那你说,我在逃避什么?麻痹?我有什么好麻痹的?」


他:「你的过去。」


我笑了:「你错了,张医生,我没什么过去。我生来就是这样放荡不堪的人,我没受过什么情伤,也没人逼我,我做这一切,就是因为我喜欢而已。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你懂吗?」


他皱了皱眉,指了指我手中的名片:「想明白了,打给我。」

我没理他,把名片丢在了地上,继续喝着我手中的酒。


他转身离开了。

名片被我丢了,但还有网络。


这个城市有执照的心理咨询师本来就不多,只要用心搜一下,很快就能找到他。


是的,丢掉他的名片后,我后悔了。


他走后,我玩得一点都不开心,我拒绝了好几个向我搭讪的男人,进而造成的后果就是——今晚我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辗转反侧中,我又想到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我化好精致的妆,换了一身我认为他会喜欢的衣服——一套简单的职业装,白衬衣,西装裤,走进了他们心理咨询中心所在的写字楼。


前台小姐下楼来,很客气地接待了我,问我有没有预约,我点了点头,报了张耀的名字。


前台小姐有些不知所措:「老板现在已经不接待病人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老板就退居幕后了,现在只负责中心一些日常运营。」


前台小姐很认真地回答了我,不像在说谎。


我:「那你打电话给你老板,就说他女朋友来找他了。」


前台小姐更不知所措了:「没听说过老板有女朋友啊?」


我:「有,他只是没告诉你。别管那么多,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大概因为见识过太多极端的心理病患者,前台小姐并不敢惹怒我,她乖乖地打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张耀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看到是我,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通了?」


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张医生,你指的是哪里?」


他不动声色地推开我,没有正面回答:「想明白了现在就开始治疗吧,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心理咨询师。」


我:「我要你给我治疗。」


他:「不行。」


我:「为什么?」


他:「我很久没有帮病人治疗过,都忘了。」


我:「我不在乎。」


他:「我的费用很高。」


我:「我不在乎,我钱多得是。」


他轻皱了一下眉,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你放心,是干净的。」


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你要是不给我治疗,我就天天来骚扰你,把你的病人都吓跑。」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不过他还是事先声明我并不算他的病人,就当他帮朋友了。


朋友,似乎也不错。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病人了,也早就没有自己的咨询室了,只能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准备一下。」


「好。」


听到我答应后,他又走了出去。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办公室,整体装修以黑白为主,素净又不过时,木制的办公桌,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书柜。


我走近书柜,发现上面摆的并不是书,而是各种奖杯和奖状,都是关于心理学的,上面的名字也无一例外都是他的。


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吧,没想到这么厉害。


我又走近他的办公桌,资料和文件都摆得整整齐齐,很符合他的性格。


我正准备去别处看看,却瞥到了一个相框。


是正面扣倒在桌上的。


我正准备扶起来,他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的照片倒了,我想把它扶起来。」


「谢谢,不用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走到了我旁边,把照片拿起来,锁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从始至终我也没看到照片的正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照片。


不过我对那照片也没多大兴趣,我现在只对面前的男人感兴趣。


「张医生,治疗过程需要我脱衣服吗?我很乐意配合哦。」

「林小姐,林小姐。」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叫我。


眼皮有些沉重,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一睁开眼,就是张耀那张焦急的脸。


「林小姐,你终于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


我的脑袋还是很痛,像要裂开一样,身体也沉重得不得了,动一下都费劲。


我有气无力地开了口:「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烧了。」


说了两句话,我又开始恍惚,想睡觉。


他把我扶了起来。


「先别睡,把药吃了再睡。」


我浑身无力,任由他把药放进我的嘴里,然后喂我喝了一口水。


身体本能地咽了下去,我看着他的脸,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他有些慌乱:「怎么了?药太苦了?还是太难受了?」


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了。」


他松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看来烧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真的,虽然我确实很滥情,认识的人也很多,但自从爸妈都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了。」


他有些动容,任由我抓着他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再睡会吧。」


「好。」

再次醒来,身体轻松了不少,天也黑了。


我动了一下,他就靠了过来。


「好点了吗?」


我发现我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他居然也没挣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赶忙松开了他的手。


「好……好多了。」


他揉了揉那只刚被我松开的手,语气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冷淡:「既然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吧。」


我转了转眼睛,又躺了回去,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咳……咳……张医生,谁说我好了,我还是好难受啊,我需要人照顾。」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翻着手里的书:「你只是发烧,没有咳嗽,我虽然是个心理医生,基础的疾病治疗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在你醒之前我已经量过了,烧已经退了。」


「那你还问我。」


我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你说什么?」


我:「没什么没什么,张医生,我是真的难受,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万一我半夜又发烧了呢?到时候我身边没人,万一烧死了怎么办?」


他眼都没抬:「不会的。」


我:「你怎么知道不会,万一会呢,那样你就见不到美丽可爱身材性感的我了,这是你的损失啊。」


……


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带我去你家。」

破天荒的,他居然同意了,不过他也事先和我声明,我睡客卧,他睡主卧。


我当然愉快地接受了,先进了家门再说嘛,多的是机会搞定他。


看我开心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只是刚才催眠你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些事,一会我还会仔细问你,这对你以后的治疗有帮助。」


我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好好,我都懂都懂,我们赶紧回家吧。」

张耀住的地方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圈,价格不菲。


这次居然以这种方式住到了这里,我还挺开心的。


他房子的格局是三室一厅,面积很大,装修风格还是熟悉的黑白配。


跟他回了家后他也没管我,说了句随意后就钻进了厨房。


他说随意,那我就真的随意了。


我坐到沙发上,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我才想起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我打开客厅冰箱,想找点吃的。


冰箱里的东西琳琅满目,蔬菜肉食一应俱全。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炒个菜,他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你在干嘛?


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他:「你干嘛呢?」


我:「我饿了嘛。」


他:「饭已经好了。」


我看向他背后的餐桌,那里放着两碗粥。


我皱起了眉:「我不想喝粥。」


他:「你刚好一点,不能吃油腻的,而且你一天没吃饭了,吃别的胃会受不了,喝点粥最好。」


我:「你放心好了,我天天在酒吧喝酒都一点事没有,我胃好着呢。」


他没再理我,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最终我还是乖乖喝完了那碗白粥。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他带我回家前说还有事情要问我。


「里港猜锁要纹我实情,事生母实情?」


他皱了皱眉:「你把嘴里的粥咽下去再说。」


我乖乖照做。


「你刚才说要问我事情,是什么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碗,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些记忆缺失了?」


我想了想:「没有啊。」


「不可能,你仔细想想。」


我:「确实没有。」


他:「那你十二岁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你说哪件事啊?小事肯定记不清啊。十二岁都是这么多年前了,这就算是记忆缺失吗?」


他:「那你告诉我,你十二岁之前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吗?影响你以后生活的那种。」


我仔细想了想:「我妈把我爸杀了。」


他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你母亲?」


我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杀人偿命,枪毙了。」


……


他对我的反应有些讶异:「你母亲为什么要杀死你父亲,你知道吗?」


我咽下口中的粥,如实回答了他:「不知道。」


他:「你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


他:「为什么。」


我:「不为什么,我这个人没有好奇心,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男人,像你一样的男人。」


他意识到话题有些跑偏,沉默了一会又问我:「你父亲对你好吗?」


我低头嚼着嘴里的米粒,含糊不清地回答:「应该挺好的,毕竟给我留了那么多遗产,我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他又沉默了,似乎对我有些无语。


我怕冷场,又问他:「所以张医生,我心理到底有什么问题,是和我的父母有关吗?」


听到我这么问,他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清冷的样子:「你渴望被爱,对吗?」


虽然他以疑问句的形式说了出来,但我知道,这是肯定句。

那一瞬间,我有些心慌,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很多人都爱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性格也开放,往那一坐,就一堆过来搭讪的。而且……」


我向他抛了个媚眼。


「向我搭讪的还有女生哦。」


他扶额,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顿饭的气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不上压抑,也并不轻松。

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又进了厨房,大概是刷碗去了。


我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以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又穿上之前的。


穿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是在张耀家,多好的机会,我还穿什么衣服。


但是我又不能直接裸着,于是我只穿了我的衬衫和内裤就出去了。


衬衫是大款的,刚好可以盖住屁股。


走出浴室,他正坐在沙发上查资料,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关于大脑应激反应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我的穿着:「你很喜欢让别人看你的身体吗?」


我:「不好看吗?」


他:「好看。」

不对,不像他,虽然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但按照他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翻个白眼或者直接不理我,根本不会说出「好看」这种话。


我感觉今晚我们发生关系的几率又大了一些。


我朝他靠了靠,他身上有一种很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心安。


我:「我们去睡觉吧。」


他:「我们?」


我:「对呀。」


他:「嗯。」


这下我懵了,不应该啊,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推开我,或者直接把我丢出去吗?


就这样……答应了?


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你又想多了。」


我:「啊?」


他:「这是治疗的一部分,我们今晚一起睡,我不会和你发生什么,你最好也管好自己。」


要是别的男人和我说睡觉是治疗这种话,我肯定一巴掌过去,然后骂他虚伪,想和老娘上床就直说。


但是张耀不一样,他说,我就信。

他的床很软,特别软。


我放肆地把手脚都搭在了他身上,他居然也没推开。


但是每当我想更近一步的时候,他都会冷冷地警告我:「想去次卧睡吗?」


然后我就怂了,我知道他说到肯定会做到。


吃不到能看着也是好的嘛。


我把他的手臂放在了我的脑后,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他的肌肤有些微烫,心跳声也有些大。


我暗自得意,只要没有问题的男人都经不住我的诱惑,只不过可惜,我身边的这个,忍耐力太强了。


他宁愿难受也不愿意碰我,真是个好男人,稀有。


我得意了一阵,突然想到,他宁愿难受也不愿意碰我,或许是他……嫌我脏?


我从没觉得我脏,纵使我之前私生活混乱,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也从没觉得我脏。


但今天躺在他的怀里,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我很脏,我怕他嫌弃我。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我一次次的否定,它又一次次地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发出的动静影响到了他。


他:「睡不着?」


我:「有点。」


他:「为什么?」


我:「或许……是没有做睡前运动?」


……


我:「我开玩笑的,我只是在想事情。」


他:「想什么?」


我:「张耀,你觉得我脏吗?」


这是我第二次叫他的全名,是很认真的语气。


他翻了个身,抱住了我。


「快睡吧。」


是温柔至极的语气。


我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但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让我睡觉,我竟然真的有了一丝睡意。

「妍妍乖,我抱你睡觉。」


「妍妍,你喜欢我吗?」


「妍妍宝贝,让我亲亲。」


「妍妍,你不听话了。」


「妍妍,没事的,马上就不痛了,乖啊。」


「妍妍宝贝,你只能是我的。」


「妍妍,妍妍,妍妍。」


梦中有个男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我熟悉极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女孩的哭闹声,衣服的撕扯声,还有男人轻声安慰的声音,在我的梦里转来转去。


记忆的碎片在我身边飘来飘去,但我怎么努力也抓不住,拼不上。


怎么也拼不上。


我只知道,好痛,真的好痛。


我不要,我不想。


「不要!」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人也不在了。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口地呼吸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支离破碎的梦,让我有一种窒息感,好像一个人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喉咙,狠狠地掐住,没有一丝缝隙。


张耀闻声赶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木讷地点了点头。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这是催眠的后遗症,会让你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我机械的抬起头:「张耀,我梦到的,是不是你口中我缺失的记忆?」


「是。」


没有一丝犹豫。


我摇了摇头,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向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什么?」


我:「让我忘掉那段记忆,永远不要想起来。」


他:「我能让你忘掉,但我不会这样做。」


我:「为什么?」


他:「这是治好你的唯一办法,你必须要直面那段让你痛苦的过去,再努力走出来。」


我:「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你胡说!」


我有些癫狂。


他按住我躁动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美丽,性感,有魅力,这些无可厚非,但你的美丽不该用在吸引男人上。如果没有那段经历,你应该不会走进我的心理咨询中心,来到我面前,你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在烂泥里打滚,自甘堕落。」


我有些恍惚。


「张耀,我脏吗?」


昨天没有答案的问题,我想再问一遍。


他还是没有回答,又问我:「你知道两个人上床代表什么吗?」


我:「我和他们上床只是因为我开心,这样会让我睡得安稳。」


他:「你不觉得这很病态吗?」


我沉默了。


他:「在我的认知里,上床只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才可以,别人不行。当然现在社会开放了,大家的想法也开放了,想怎么玩都可以。但你的心理是病态的,你一次次更换不同的男人,躺在不同的人身边,只是因为这样会让你睡得安稳一些,或者说,你在报复。」


报复,他居然说我在报复,真可笑,我报复谁?报复我自己吗?还是说我在报复……梦里的那个男人……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确实让我觉得害怕,但我更怕的,是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看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你想让自己开心没有错,但你真的认真想过吗?一次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真的会让你开心吗?你的潜意识告诉我,你并不开心,这些都是你病态的心理在作祟,早在你童年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被那个男人扭曲了。」


我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拉下我的手:「林妍,你还要逃避吗?你确定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我知道你不缺钱,生活无忧,可你真的确定现在这种混乱的日子是你想过的吗?你问问你自己,是吗?」


现在这种生活,是我想过的吗?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指着电视机里帅气的演员奶声奶气地说:「我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和他一样帅的男朋友。」


一旁的男人抱过小女孩,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惹得女孩哇哇大哭。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妍妍,你只能是爸爸的。」


只能是爸爸的……


我突然从回忆中惊醒,大哭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我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样,一直哭,一直哭,怎么都停不下来。


张耀也没哄我,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听着我哭。


哭得累了,我就睡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做梦,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天又黑了。


我最近好像很能睡。


当我顶着两个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去找张耀的时候,他居然难得的笑了出声。


我没有理会他的笑声,只是告诉他:「张医生,我想做个正常人。」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走近我,摸了摸我的头:「好,我帮你。」

那是非常难熬的一段时光,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惊吓等着我。


张耀说问题要从根源解决,所以他每天都会给我进行深度催眠,用另一种方法让我一点点回忆起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


从一次次的催眠中,我也终于明白,我为什么那么乐意当个婊子。


因为我要报复我的父亲。

有句俗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父亲对女儿的爱不同于对妻子的爱,对女儿爱里更多的是宠溺,类似于情人。


但偏偏有那么一少部分父亲扭曲地认为,女儿就是他真正的情人,是他发泄兽欲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种人为何还能被称为父亲,也不知道世上到底存在多少这种所谓的「父亲」。


但偏偏不幸地,我就遇上一个。


从我稍微懂事开始,我就发现了我的父亲和别人父亲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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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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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个地方出现帅哥美女患者比较多……感染科里面的,肺结核患者。

大家下意识的想起来那种老大爷、大娘,整天咳嗽,咳厉害了手一捂嘴巴,额,咳出血了。

但临床上不一样。根据近年的肺结核统计数据显示,肺结核易感人群有年轻化趋势,其中15至34岁之间为最。

这还得了,小的是小鲜肉,不大不小的是小奶狗,小姐姐们,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患病后的体态。

林黛玉大家都懂,痨病嘛,以八卦水平的论断有可能就是“肺结核”(有待讨论),林妹妹可是“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我见犹怜啊……

在感染科碰到年轻的肺结核住院患者,大部分是严重到一定程度需要住院治疗的群体,有一次碰到一个小哥,高瘦,脸色肤色异常的苍白(慢性消耗病),有时候又有些异样邪魅的脸色泛红(可能午后潮热?),加上经常性的咳嗽动作,后背瘦削的身影远远看去,简直弱不禁风,再搭配他清秀的五官,别说护士姐姐们犯花痴,我这种油腻猛男都想把他头扣到我胸毛茂密的怀中,霸气的告诉他,这就是我为你整理好的一堆抗痨药,记得门诊复诊哟!

开玩笑,大家要注意防护,比心。


我说一个地方出现帅哥美女患者比较多……感染科里面的,肺结核患者。

大家下意识的想起来那种老大爷、大娘,整天咳嗽,咳厉害了手一捂嘴巴,额,咳出血了。

但临床上不一样。根据近年的肺结核统计数据显示,肺结核易感人群有年轻化趋势,其中15至34岁之间为最。

这还得了,小的是小鲜肉,不大不小的是小奶狗,小姐姐们,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患病后的体态。

林黛玉大家都懂,痨病嘛,以八卦水平的论断有可能就是“肺结核”(有待讨论),林妹妹可是“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我见犹怜啊……

在感染科碰到年轻的肺结核住院患者,大部分是严重到一定程度需要住院治疗的群体,有一次碰到一个小哥,高瘦,脸色肤色异常的苍白(慢性消耗病),有时候又有些异样邪魅的脸色泛红(可能午后潮热?),加上经常性的咳嗽动作,后背瘦削的身影远远看去,简直弱不禁风,再搭配他清秀的五官,别说护士姐姐们犯花痴,我这种油腻猛男都想把他头扣到我胸毛茂密的怀中,霸气的告诉他,这就是我为你整理好的一堆抗痨药,记得门诊复诊哟!

开玩笑,大家要注意防护,比心。


一个过敏性休克的妙龄少女躺在我面前…四肢冰冷,急性病容,一身狼狈…而我想的全是怎么把她血压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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