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時代推到那個位置上的人,一個駕馭不了時代最終失敗的人。

一、15-30歲(以出鎮徐州止)

如果你告訴15歲繼承琅邪王位的司馬睿,以後會當皇帝,他可能會嚇得立即送你付有司。作為皇室疏宗,如果硬要定一個小目標,此時司馬睿想的也應該是把封國整大點,食邑弄多點。畢竟自司馬伷臨終分國之後,嫡系的琅邪這支,表現遠不如其他旁支【叔父司馬繇以誅楊駿首功,一舉封王食兩萬戶】。

本著出頭椽子先爛的原則,與司馬亮爭權又想廢賈氏的東安王司馬繇率先出局,成為武帝朝以來養成的文鬥風氣最後表演。而司馬睿起家員外散騎常侍,是一般宗室出仕慣例的清望之官,非職掌宿衛的機要之官。翻查與八王之亂有涉的諸王,例如司馬繇,司馬澹,司馬瑋,司馬遐,司馬乂,司馬越等,不難發現,絕大多數都有禁軍武職的經歷,甚至本身起家就是機要之官。司馬睿本人缺乏這樣的履歷,正是以上兩種內外因素,造成司馬睿在惠帝朝前中期安靜如雞的局面。

那麼為了實現前面所說那個小目標,作為有政治抱負的宗室_(:з」∠)_,錯過前中期以禁軍軍事政變為主的高風險高回報之後,在各方鎮開始對立的時代,想閃亮登場就必須等機會出鎮地方了?????。

司馬睿運氣還不錯,經過司馬越一番巧取豪奪從司馬楙處得來的徐州,最終因為西迎惠帝【305年】,落入司馬睿手中【⊙?⊙!】。平東將軍,監徐州諸軍事,是司馬睿第一次作為一方方鎮。琅邪國與東海國,同在徐州,司馬越要留心後方,就不得不藉助已經三代為王的司馬睿這支。在這樣的同盟關係裏,司馬睿是聽命和被動的一方。

補:有學者認為司馬睿鎮徐州事在永嘉元年,而非永安二年。其所據1、世說新語敬胤注「永嘉元年五月,上還國」,是司馬睿才從洛陽歸國;2、永嘉元年周馥,司馬睿的平東將軍重疊。

敬胤注的「上還國」前,尚有「太妃進軍下邳」一句,所以這裡的還國,應該是從下邳到琅邪國,晉書所載盪陰後與太妃歸國是可信的。

至於天下有兩個平東將軍事 ,也是晉書常有的錯漏記載,同樣鎮幽州的劉弘王浚也有「寧朔將軍」這種同時記載。

因此,司馬睿永安二年鎮徐州的傳統記載是可信的。

二、30-32歲(以出鎮揚州止)

從事後的角度看,司馬睿出鎮揚州是晉室延續的關鍵。而就當時司馬越的佈局來看,其重心始終在中原,揚州只是一枚閑棋。

當時,徵東大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的劉準,在關西關東對立之際,並不支持司馬越。所以在司馬越迎惠帝回洛陽的當年【306年】,就用周馥為鎮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代替劉準。並在不久之後,又以司馬睿為安東將軍,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事的形式,將揚州都督區,一分為二【307年】。根據後來江州刺史華軼聽命於周馥的記載看,周馥此時的權力地位高於司馬睿。

儘管關於司馬睿的鎮建康,有裴氏說情,王導倡議,王曠首謀數種說法。毫無疑問,最終做決定的是司馬越,而他最初目的,也許僅僅是不願意在江南再出現類似劉準,陳敏這樣的人物,而讓司馬睿與周馥,在揚州互相牽制

周馥很快用行動證明瞭司馬越的擔心不是多餘。在這個過程中,司馬睿扮演著與其在徐州並無二致的角色,很難說他本人主觀上謀劃了什麼。

補:劉準劉弘於司馬越司馬顒對立時的立場

目前有差異較大的兩種說法。一種是二人在司馬越永安二年七月召盟關東時已經響應;另一種是二人首鼠兩端不附司馬越,是司馬越事後要剪除的對象。

劉準無傳,劉弘相關記載矛盾較多,現簡單分析一下。

如果二劉一早附議司馬越,不應該有劉喬背關東諸侯之後,朝廷詔二劉與彭城王司馬釋助劉喬這樣的文字留下。

司馬釋永安二年【305年】八月被劉弘驅逐出荊州後,東奔司馬越。胡三省以十月的詔尚有司馬釋劉弘各勒所統為依據,認為無驅逐事。然而司馬釋東奔是事實,彭城一系從此和司馬越一繫緊密聯繫也是事實。

那麼劉弘驅逐司馬釋當有此事,這與他派人向司馬越表示所屬是前後的事情。而同時在十二月,劉弘仍然與張方一道,有軍事行動。劉弘居中調和東西的舉止,恰如其斬殺的辛冉所說那般,是從橫之事。

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到了司馬穎南下荊州【306年】被劉弘所拒時,司馬越尚疑劉弘有二心,將其與劉喬並視。所以晉書沒有記載的這句話,更接近事實真相:

弘有劉景升保有江漢之志,不附太傅司馬越,越甚銜之。

劉弘如此,劉準當也是如此。

三、32-36歲(以取得江州止)

最初的時間,司馬睿因母親的喪事,坐鎮安東軍府輔翼的是王導,此時的司馬睿完成了上文所書的小目標,宣城郡二萬戶的增封(,,?? . ??,,)。司馬睿事業最大的助力,則是王敦第一次以揚州刺史身份到來【309年】。

王敦從青州到洛陽,從洛陽到揚州,由揚州被徵入朝同錢璯一路,再到向司馬睿告變合作平定錢璯【310年】,可以看出其事業方向本就與司馬睿不同。而王敦隻身投司馬睿,司馬睿遣郭逸,宋典平叛的記載,足可證明王與馬之初,王敦一開始只是依附者,司馬睿有自身獨立的兵權。

同樣是這一年,對中原局勢逐漸失去掌控能力的司馬越,一直擔憂的揚州問題,再次爆發。鎮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的周馥,上書懷帝請求遷都壽春,激化了與司馬越的矛盾。奉司馬越之命討伐周馥的淮南太守裴碩,兵敗於馥,向司馬睿求救。

如果說接納王敦,還只是對司馬越原本意旨的小小違逆,那麼藉由此次討伐周馥的機會獨佔揚州,則公然對司馬越佈局的破壞。成為鎮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的司馬睿,也乘機清除了司馬越在揚州的殘餘勢力。在接下來,司馬越去世後,再乘機剿滅其黨江州刺史華軼,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311年】。這一系列的操作,與之前不同,可以說是完全出自司馬睿的決定。

到此,司馬睿全據揚州江州,其軍事上依靠王敦,甘卓,周訪,陶侃等輩。政治上得到來著荀籓行臺的盟主推舉,雖然該行臺最終落入關西人掌控擁戴司馬鄴入長安稱帝。

可此時的司馬睿已經不是開篇那位會把人付有司的青年琅邪王了,其與司馬鄴的代表在荊州的角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或許在得到盟主的那刻起,司馬睿便意識到帝位不再離自己那麼遠了。

四、36-43歲(以稱帝止)

得荊州必取揚州,反之亦然。因此不得不將絕大部分的軍事力量部署到對上游的徵討之中,王敦正是在此時,拿到了都督徵討諸軍事的權力。到司馬睿稱帝這段時間,是事業不斷壯大發展的八年,同樣也是失馭強臣,自亡齊斧的八年。

待更


首先晉元帝司馬睿是一個早年命途多舛,又比較有遠見,為人低調,懂得站隊的人,其實他一直在混亂的局勢中尋找一條出路的。

晉元帝司馬睿的身份是晉宣帝司馬懿和伏夫人的曾孫,琅琊王司馬伷和琅琊王妃諸葛氏的孫子,琅琊王司馬覲和琅琊王妃夏侯光姬的兒子,晉武帝司馬炎的堂侄子,晉惠帝司馬衷、晉懷帝司馬熾的同輩兄弟,愍懷太子司馬遹、晉愍帝司馬鄴的伯叔輩。晉元帝司馬睿有一個親叔叔――東安王司馬繇,雖然東安王司馬繇曾經參與討伐外戚夫楊駿的戰爭,但是因為東安王司馬繇與自己的侄媳婦――晉惠帝皇后賈南風,以及自己的另外一個侄子――成都王司馬穎不和,所以他先被賈南風趕出西晉首都洛陽,貶謫到帶方郡,後又被鎮守鄴城的成都王司馬穎殺死,於是當時在西晉首都洛陽擔任員外散騎常侍、左將軍的晉元帝司馬睿有了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所以他學會了低調做人,等待時機再開創一番事業:〖及惠皇之際,王室多故,帝每恭儉退讓,以免於禍。沈敏有度量,不顯灼然之跡,故時人未之識焉。――(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帝紀?第六章?晉元帝司馬睿紀》)〗

雖然如此,但是因為嵇康的兒子嵇紹很早就看出晉元帝司馬睿必然大富大貴:〖惟侍中嵇紹異之,謂人曰:「琅邪王毛骨非常,殆非人臣之相也。」〗,所以有覬覦皇位之心的成都王司馬穎就對自己的堂兄弟――晉元帝司馬睿非常忌憚了。因為在「盪陰之戰」時,晉元帝司馬睿和自己的堂兄――晉惠帝司馬衷一起被軍閥石超挾持到了鄴城,所以成都王司馬穎就打算殺了他。又因為晉元帝司馬睿早就意識到自己的堂兄弟――成都王司馬穎對自己的敵意,所以他就偽裝成客商,在宋典的幫助下,趁著夜色逃出了鄴城,立刻南下到西晉首都洛陽,將自己的母親夏侯光姬,以及妻子虞孟母等人一起帶回了琅琊國去。從此以後晉元帝司馬睿便開始與王導等人謀劃,並且站到了自己的堂叔――東海王司馬越的陣營中。因為晉元帝司馬睿前腳剛離開鄴城、洛陽時,幽州刺史王浚、軍閥張方等人就先後攻破鄴城、洛陽,並且縱容部下燒殺搶掠,許多達官顯貴和皇室成員深受其害,所以我們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晉元帝司馬睿對時局的認識還是很清醒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晉元帝司馬睿在西晉永嘉元年即公元306年,便奉自己的堂叔――東海王司馬越的命令,去鎮守東吳故都建鄴城了。如果晉元帝司馬睿沒有通過這種方式,達到提前五年躲過了永嘉之亂的目的的話,那麼晉元帝司馬睿的結局可能會與自己的堂侄子――晉愍帝司馬鄴一樣悲劇了。

其次晉元帝司馬睿還算是一個比較重感情的皇帝,這一點無論是他在後宮對自己的原配妻子虞孟母,還是在朝堂上對王導、劉隗等大臣都是如此的。雖然晉元帝司馬睿的原配妻子虞孟母沒有生兒育女,同時晉元帝司馬睿所寵愛的宮人荀氏又生了晉明帝司馬紹、琅琊王司馬裒兩個兒子,但是晉元帝司馬睿仍然非常寵愛虞孟母,不僅把荀氏的兩個兒子晉明帝司馬紹、琅琊王司馬裒都交給虞孟母扶養,還將荀氏趕出皇宮,以安虞孟母的心。雖然虞孟母去世後,晉元帝司馬睿又娶年輕少婦鄭阿春為夫人,而鄭阿春又生了晉簡文帝司馬昱、琅琊王司馬煥、尋陽公主司馬氏三個子女,但是晉元帝司馬睿仍然還是隻追封虞孟母為皇后,並沒有讓鄭阿春取代虞孟母的位置,又追封了虞孟母已經去世的父親虞豫為散騎常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封平山縣侯,並重用了虞孟母的弟弟虞胤。不過在這件事中,宮人荀氏還是比較悲劇的,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東晉)太興三年(公元320年),冊曰:「皇帝諮前琅邪王妃虞氏:朕祗順昊天成命,用陟帝位,悼妃夙徂,徽音潛翳,御於家邦,靡所儀刑,陰教有虧,用傷於懷。追號制謚,先王之典。今遣使持節兼太尉萬勝奉冊贈皇后璽綬,祀以太牢。魂而有靈,嘉茲寵榮。」乃祔於太廟,葬建平陵。〗――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列傳?卷二?元敬皇后虞孟母列傳》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朝堂上。雖然江州牧王敦在武昌起兵叛亂後,御史中丞劉隗多次建議晉元帝司馬睿殺了王敦的堂兄王導,或者以王導為人質來威脅王敦投降,同時王導也帶著家人來主動請求晉元帝司馬睿賜罪,但是因為從前王敦打算以晉元帝司馬睿「有賢明」為由,要求王導從晉元帝司馬睿的兩個堂叔――西陽王司馬羕、南頓王司馬宗等南渡的宗室成員中選擇其他人立為皇帝時,王導堅決的擁護晉元帝司馬睿在東晉首都建康城登基為帝,所以晉元帝司馬睿出於這份君臣情誼,不僅沒有對王導進行任何懲罰,還繼續重用王導為安東將軍:

〖王敦之反也,劉隗勸帝悉誅王氏,論者為之危心。導率羣從昆弟子侄二十餘人, 每旦詣臺待罪。帝以導忠節有素,特還朝服,召見之。導稽首謝曰:「逆臣賊子, 何世無之,豈意今者近出臣族!」帝跣而執之曰:「茂弘,方託百里之命於卿,是何言邪!」乃詔曰:「導以大義滅親,可以吾為安東時節假之。」及敦得志,加導守尚書令。初,西都覆沒,海內思主,羣臣及四方並勸進於帝。時王氏強盛,有專天下之心,敦憚帝賢明,欲更議所立,導固爭乃止。及此役也,敦謂導曰:「不從吾言,幾致覆族。」導猶執正議,敦無以能奪。〗――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列傳?第三十五章?王導列傳》

因為晉元帝司馬睿是為了抗衡琅琊王氏,才會啟用劉隗、刁協二人的,為此他還把自己的寵妃鄭阿春的二妹鄭氏女嫁給了劉隗的侄子劉傭為妻,以讓自己和劉隗更加親近,所以當晉元帝司馬睿得知叛亂的王敦要殺了刁協、劉隗、周顗等人的時候,晉元帝司馬睿便支持劉隗逃出東晉首都建康城,去投奔後趙天王石勒,而他自己留下來面對王敦,為劉隗北逃爭取了寶貴的時間:〖敦據石頭,戴若思、劉隗帥眾攻之,王導、周顗、郭逸、虞潭等三道出戰,六軍敗績。尚書令刁協奔於江乘,為賊所害。鎮北將軍劉隗奔於石勒。帝遣使謂敦曰:「公若不忘本朝,於此息兵,則天下尚可共安也。如其不然,騰當歸於琅邪,以避賢路。」辛未,大赦。――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帝紀?第六章?晉元帝司馬睿紀》〗

如果把晉元帝司馬睿、夫人鄭阿春二人與劉隗、劉傭、鄭氏女三人在朝堂上泣別的場景拍攝成電視劇的話,那麼說不定還能感動不少人呢,可見晉元帝司馬睿還是算一個重感情的人的,無論是對后妃,還是對朝臣都是這樣的:〖及敦作亂,以討隗為名,詔徵隗還京師,百官迎之於道,隗岸幘大言,意氣自若。及入見,與刁協奏請誅王氏。不從, 有懼色,率眾屯金城。及敦克石頭,隗攻之不拔,入宮告辭,帝雪涕與之別。隗至淮陰,為劉遐所襲,攜妻子及親信二百餘人奔於石勒,勒以為從事中郎、太子太傅。 卒年六十一。子綏,初舉秀才,除駙馬都尉、奉朝請。隨隗奔勒,卒。孫波嗣。〗――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列傳?劉隗列傳》

再者,雖然晉元帝司馬睿只是一個傀儡皇帝,但是他還是一直打算通過「以弱制強」的方式,來與琅琊王氏抗衡一下的,為此他選擇的方式是「與其他士族聯姻」。比如說晉元帝司馬睿將自己與愛妃鄭阿春所生的女兒――尋陽公主司馬氏嫁給穎川荀氏的公子荀羨,並且以荀羨的父親荀崧為自己的顧命大臣之一,又聘穎川名士庾琛的女兒庾文君為晉明帝司馬紹的太子妃,同時也以太子妃庾文君的大哥庾亮為顧命大臣,這一切的行為實際上都是為了抗衡以王導為首的琅琊王氏家族的。雖然晉元帝司馬睿這輩子也只能做個傀儡皇帝了,但是他還是希望這樣的困境可以在自己的兒子――晉明帝司馬紹登基後改變的,晉明帝司馬紹能獲得一定的實權,還是與他的父親――晉元帝司馬睿的安排有一些關係的。同時晉元帝司馬睿也是一個比較節儉的人,雖然缺少「雄武之姿」,但是他還是能盡量從自己做起,減輕百姓的負擔的:

〖帝性簡儉沖素,容納直言,虛己待物。初鎮江東,頗以酒廢事,王導深以為言,帝命酌,引觴覆之,於此遂絕。有司嘗奏太極殿廣室施絳帳,帝曰:「漢文集上書皁囊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青綀帷帳。將拜貴人,有司請市雀釵,帝以煩費不許。所幸鄭夫人衣無文彩。從母弟王暠為母立屋過制,流涕止之。然晉室遘紛,皇輿播越,天命未改,人謀葉贊。元戎屢動,不出江畿,經略區區,僅全吳楚。終於下陵上辱,憂憤告謝。恭儉之德雖充,雄武之量不足。〗――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帝紀?第六章?晉元帝司馬睿紀》

最後還有一點可能會有點牽強,雖然晉元帝司馬睿並沒有留下遺詔,但是從他的兒子――晉明帝司馬紹留下的遺詔來看,或許因為父子二人早年命途多舛,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所以在他們眼裡,榮華富貴,生死存亡這些事似乎已經看的比較淡了,他們都意識到了即使是帝王,也不可能真的萬歲的道理,這一點在帝制時代還是比較難得的:

〖(東晉太寧三年即公元325年)丁亥,(晉明帝司馬紹)詔曰:「自古有死,賢聖所同,壽夭窮達,歸於一概,亦何足特痛哉!朕枕疾已久,常慮忽然。仰惟祖宗洪基,不能克終堂構,大恥未雪,百姓塗炭,所以有慨耳。不幸之日,斂以時服,一遵先度,務從簡約,勞眾崇飾,皆勿為也。衍以幼弱,猥當大重,當賴忠賢,訓而成之。昔周公匡輔成王,霍氏擁育孝昭,義行前典,功冠二代,豈非宗臣之道乎?凡此公卿,時之望也。敬聽顧命,任託付之重,同心斷金,以謀王室。諸方岳徵鎮,刺史將守,皆朕扞城,推轂於外,雖事有內外,其致一也。故不有行者,誰扞牧圉?譬若脣齒,表裡相資。宜戮力一心,若合符契,思美焉之美,以緝事為期。百辟卿士,其總己以聽於冢宰,保祐沖幼,弘濟艱難,永令祖宗之靈,寧於九天之上,則朕沒於地下,無恨黃泉。」戊子,帝崩於東堂,年二十七,葬武平陵,廟號肅祖。〗――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帝紀?晉明帝司馬紹紀》

這種看淡生死的心態似乎在東晉皇帝中還是比較常見的,可能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權臣的傀儡,生命權很多時候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們乾脆就選擇了一種處之泰然的心態好了。比如說晉元帝司馬睿與愛妃鄭阿春的孫子――晉孝武帝司馬曜也一樣是一個看淡生死的人的:〖(東晉太元)末年長星見,帝心甚惡之,於華林園舉酒祝之曰:「長星,勸汝一杯酒,自古何有萬歲天子邪!」太白連年晝見,地震水旱為變者相屬。醒日既少,而傍無正人,竟不能改焉。――大唐梁國公房玄齡《晉書?帝紀?第九章?晉孝武帝司馬曜紀》〗


中庸

在晉室內相比不如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也是第一個憂鬱而死的皇帝,但功勞在於繼承晉統,在江南保留了一片相對安定的沃土,有力開發了江南,為後來的唐宋的經濟繁榮奠定了先決條件

同時在北方大亂,生靈塗炭時,東晉做到了荊揚晏安,戶口殷實,使南方一直相對穩定,保留了大量的文化和古物,因此,司馬睿類似君士坦丁,東晉類似於東羅馬,都起到了保存,延續的重要作用。

不喜勿噴


他生了個好兒子,但是好兒子是個短命鬼


司馬家各自拉了幾個好友組隊四排打和平精英,當大家在鋼槍的時候,苟到後面的那個人最後喫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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