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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點要說。

第一,國內有些影迷過於追捧諾蘭。諾蘭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導演然而文無第一,諾蘭是站在塔尖這一批人中的一個而不是唯一一個。諾蘭電影的劇情往往並不複雜但總是使用相對精妙複雜的敘事手法令觀眾回味。電影的好壞,和藝術性並不僅僅在於敘事方式。國內一些所謂影迷,覺得看懂了諾蘭的電影就高人一等。且不說這是否值得驕傲,但從這種想法來說就偏離了電影本身的意義。電影向來以向觀眾展現或者帶入一個故事為核心,而不是一個邏輯測試。說白了,有些人就是借各種機會來炫耀自己智商的優越性。

第二,我覺得諾蘭有些走火入魔了。盜夢空間和星際穿越的大獲成功,讓諾蘭有些雙腳離地了。諾蘭開始刻意的追求複雜的敘事,就像一個歌手專註於炫技而忘記了音樂性纔是歌曲最重要的內容。這一點在敦克爾克和信條中展現的很明顯。在看過敦克爾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漢斯季默拯救了這部電影。在這部電影中諾蘭的交叉敘事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故事的整體性和觀賞性。我認為,根據各種題材不同,不是所有的電影都適合創新性的敘事方式,在星際穿越和盜夢空間中,各種複雜的理論和敘事結構就恰到好處。而在敦克爾克和信條中就有些過猶不及。信條這部電影的劇情很簡單,甚至就算不理解其中的科學概念也不妨礙對劇情的理解,甚至去掉這些也無妨。但是正因為填入這些概念和正反敘事的加入讓人覺得諾蘭彷彿不是一個導演而是科學家。讓人看完電影之後大喊牛逼但是分散了觀眾對劇情本身的專註度。我個人是十分喜歡蓋裏奇的,但是強烈的個人風格導致我在看過幾部電影后也有了一種換湯不換藥的失望感,我對於諾蘭的電影也有同樣的感覺,簡單劇情加複雜結構,換湯不換藥。個人認為諾蘭最好的幾部是致命魔術,星際穿越和蝙蝠俠三部曲。

最後,燒腦不是電影的訴求,也沒有一類電影叫燒腦電影。看懂燒腦電影並不能證明你很牛逼,之前不能證明你對電影的理解很牛逼。而為複雜而複雜的電影結構也不是諾蘭走向偉大導演的正途。


每個導演都有失手的時候

事先聲明:我是諾蘭忠粉。

我認為諾蘭、昆丁、大衛芬奇是三位當代最穩定的類型片作者導演,也是當下導演裏我最喜歡的三位。一直讚歎,三人每部電影都基本叫好叫座,昆丁和大衛芬奇都只「失手」過一次,而諾蘭居然一次都還沒有...

...直到《信條》。

先回到失手的話題:昆丁最厲害的地方,是把自己喜歡的B級片透過他獨特的濾鏡,升華成作者化的類型片。可是,在《金剛不壞》裏,他與導演夥伴羅伯特羅德里格茲更像是做了一次復刻B級片的練習。他也公認這是自己最差的作品。

昆丁的《金剛不壞》與羅德里格茲的《恐怖星球》當年是按照double feature(雙片公映)的方式公映。Double Feature本身就是往年B級片放映的套路:買一送一!

至於大衛芬奇,雖然從來都不寫劇本,但就如希區柯克和斯科塞斯一樣,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作者導演。可是,提起《戰慄空間》,大衛芬奇在採訪中表示他這部電影的拍攝比較痛苦,因為這部電影把他標誌性的控制慾發揮到極致,現場拍攝時,純粹是執行之前設計好的長鏡頭,沒有創作的愉悅。出來的效果也比較公式化,缺乏他一貫的作者風範。

大衛芬奇的「控制慾」是繼希區柯克、庫布里克後最有名的。《戰慄空間》的封閉空間能讓他真正的控制100%的元素。可是,按照他自己所說,也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諾蘭的《失眠》和大衛芬奇的《異形3》都是兩人比較弱的作品,但我就不歸類在這些失手的作品中,因為那兩部屬於委託創作,是他們作為青年導演進軍好萊塢的第一部商業大片,有很多他們控制不了的因素。

可是,《信條》的失誤,卻只能怪一個人...

以下是我的一些想法:

1)99%成本過億美元的商業大片都低估觀眾的智慧,這是我看過的第一部高估觀眾智慧的動作大片。

2)電影很大的問題在於exposition(揭示):揭示就是為了讓觀眾理解劇情,不得不給出的信息。《信條》每次的揭示都有如上了一次沉悶物理課...能想像演員面對劇本的時候,感覺不是在唸臺詞,而是在背課本...

3)揭示以外,就是連綿不斷的動作大戲。這部電影的動作場面感覺比諾蘭過往的都要誇張和 gratuitous(沒有必要)。而揭示場景越是沉悶,接下來的動作戲就越是誇張...有一種導演心虛了的感覺...

4)諾蘭最常用、最有效的技巧,是把人物情感編織到懸疑故事中。這是他的懸疑動作大片與其他同類電影區別開的重要原因:因為動作場面都是服務情感核心。《信條》裏也有一條重要的感情線,可是,和他其他電影的分別是:這條感情線不是發生在男主角身上。因為故事是透過男主的視角去講述,女主的故事比較難產生共情的作用(試想:《星際穿越》、《盜夢空間》、《記憶碎片》等,所有的主要情感線都落在主角身上)。而且,作為驅動劇情的主要動力,我們對男主一點都不瞭解:他的背景基本空白,他對於女主的情感也比較牽強。

《信條》最大的價值在於,它在「時空穿越」類型注入了一個真正的原創概念:順流逆流的時間共存。要知道,在類型片中能有真正的新概念,是可遇不可求的。能理解,諾蘭想到這個點後,嘗試創作一個能包裹著這個概念的故事。可是,這個包裹的故事比較弱,也就是說,它的「設計原則「(design principle)趕不上它的核心主題(在這裡我提到設計原則)。相對來說,諾蘭在《記憶碎片》也進行了時間的探索,在那部電影當中,無論是核心主題還是設計原則,都是相輔相成、非常自然有機的。所以,對我來說,《記憶碎片》依然是諾蘭最獨樹一格、原創性最高的電影,是一部近乎完美的作品。

記得《記憶碎片》開場戲的朋友,都會猜測這場戲是不是啟發了《信條》:有如《信條》一樣,男主也是伸手,然後一把槍逆時間的槍被「吸」到他手上。

這部電影排除掉時間逆流的腦洞。

那麼就是一部極其腦殘的特工片。

故事真的邏輯都不講了。

第一,反派極其臉譜化。因為自己命不久矣,就要毀滅世界。

腦洞在於,如果你知道你的老闆要毀滅世界,那麼你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他毀滅世界?就算你是壞B,你也不會鬧著生命危險去自殺吧?

第二,推動劇情發展的女主,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黑人同志會鬧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妻。。。

老實說,跟她打一炮,再去救,我覺得我都可以接受。然而並沒有。

然後反派竟然會拿自己老婆去威脅一個黑人特工,關鍵是這個黑人也沒跟自己老婆有什麼事啊。。

我真的不能理解。


我是一個十足的諾蘭粉,但我真覺得這部片不咋地。

首先就是這部片150分鐘完全塞不進去諾蘭想展現出的世界,熟悉諾蘭的觀眾從臺詞、故事情節的緊湊程度以及鏡頭速度就能看出來,他太想讓觀眾明白這個故事了,導致一刷的觀眾完全看不明白是咋回事。

舉個例子,像盜夢空間,前期慢慢講述了盜夢是怎樣進行的,團隊每個人的職責在哪,種下的idea是否足夠成長為現實行動,就連目標的潛意識(皮特叔叔)都推理出來,並利用了這個潛意識的行為進一步將目標帶入深處直到種下idea。這些都是一步步在引導觀眾的,講的很通俗易懂。

但信條裏沒有給很多內容去向我這種普通觀眾仔細描述熵的概念、時間的鉗形運動、正逆世界。給我的感覺就是純粹拍給物理大佬和聰明人看的電影....

臺詞的倉促性也很強,前後銜接很生硬;劇情也太緊湊了,前一秒說要去哪哪哪,後一秒鏡頭就切到那邊去了,就連怎麼來的都不拍了,可能因為時間不允許。

反觀盜夢空間裏這個拍攝方法的緩衝:

小李子來到他老丈人的課堂,一頓遊說

小李子:「我需要一個跟我一樣棒的築夢師。」

老丈人:「我這有一個比你更棒的。」

鏡頭瞬間切到樓梯口,學生剛下課匆匆跑下來,老丈人招手喊來了一個女生,並說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柯布先生blabla」

鏡頭瞬間切到某建築頂上,小李子給女學生一個挑戰:「花1分鐘時間設計一個需要2分鐘才能解的迷宮」。然後觀眾也開始跟著思考了,這裡給了足夠的緩衝時間,讓觀眾在一連續的鏡頭切換下得以放鬆。

信條裏則沒有這種緩衝,解釋概念的戲份也很生硬,沒有盜夢空間那麼細膩,本身電影涉及的物理學就很高深,還不鋪長篇幅仔細分析,多少觀眾得懵逼著看完啊。

按我說,信條應該是拍了一個210分鐘或以上的版本,按市場要求一步步剪成150分鐘的,如果電影再拉長30分鐘來細細講解鋪墊,我這種普通觀眾的觀影體驗會好很多吧。

並且劇情上也不合理....一個願意為組織和更大利益犧牲性命的特工,卻願意為了認識不久,電影裏也沒表現出有摩擦多大火花的反派老婆,放棄掉一個任務相關的重要物件。啥啊

我和我哥們去看的首映,看完出來一致表示:這是一部讓人從第一秒懵逼到結束的電影。

下面幾張圖送給評論區的大佬

一刷就看「明白」,要麼是物理大佬要麼是很聰明的人。

這時候隔壁家大傻跟我說:「這還有啥看不明白的呀,不就是兩個特工拯救世界嗎?」我恍然大悟,對哦!這也是一種「明白」呀!


作為諾蘭粉,同時也是特德·姜的粉絲,我認為《信條》犯了兩個錯誤,也就是敘事的崩壞和科幻元素的碎片化。

首先是敘事的崩壞的問題:

片中很多人物都是不必要存在的,很多故事可以完全省略,或者進一步細化,例如和邁克爾·克羅斯比爵士聊天裏,一下子引入了薩特、凱特這兩個主角,和託馬斯·埃利珀,戈雅這兩個名字,不瞭解藝術史的人還真不一定知道戈雅是個已經作古的畫家,而託馬斯·埃利珀只是一個引子,之後的劇情不會出現這個人,和主線劇情無關。重要的是,這幾個人都是在餐桌上聊天碎碎念引入的,觀眾完全沒見過這些人,就需要強行記住這些人的關係和恩怨。

同理,故事裡開頭的劇院混戰,也是劇情非常混亂,觀眾剛開始就需要分辨出這是恐怖分子、中情局和毛子特種部隊的三方混戰,而中情局的主角人坐著烏克蘭人的車,烏克蘭人後來又和主角翻臉。總之,不知道諾蘭是被剪輯時長所限制,還是他希望用最少的時間去表達一個複雜的背景故事,總之觀眾在一頭霧水中進入了劇情。其中,觀眾又要分辨這些派別的目的,有劫持人質的,有表面上解救人質實際上想炸死人質的,有搶奪重要價值目標的,有解救外交官的,等等。

為了見薩特一面,男主答應凱特的毀畫行動,他的動機也很生硬。只是為了讓凱特向薩特引薦自己,但是男主最後沒達到目標,沒毀掉畫,不也見到了薩特嗎?這個劇情,到最後只是為了引入了在奧斯陸的時間逆向機的故事。

同樣的,電影兩大高潮——男主追車和男主時間鉗形攻勢,雖然有很多小天才第一次觀看就能理解其中的劇情走向,很多電影解讀也仔細說明瞭各個時間線,但是大多數觀眾最初看的時候,還是非常痛苦和費力的吧?這個問題在於,前期很多人物關係的戲,作者喜歡搞面對面聊天碎碎念來進行表現,但到了這種戰鬥劇情發展的時候,作者卻連一點語言闡述也沒有,男主和尼爾只是悶頭做自己的事情,既不交流也不解釋。

如果是其他人的電影裏,男主會和同伴商量,宣佈自己的目的:「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救這個女人!」「我剛剛發現敵人早有預謀,我要趕緊開車去提示男主!」「我要轟了這個建築,防止它壓制逆時間的同伴!」「雖然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但是我要嘗試開車追回武器部件!」「我進了逆時間機器,但是沒看見自己出來,看來我大限將至,但是這就是命運我必須這樣做!」導演似乎害怕男主說的太多,意圖表達得太明顯,導致觀眾和逆時間旅行者的劇透,但是一句話也不說,這也不是最吼的吧?

其次是科幻元素的碎片化問題:

最新的一些時間旅行、預言未來、時間循環的科幻作品,是以宿命論為主要潮流的,代表作有特德姜的短片作品集《你一生的故事》,根據特德姜的《你一生的故事》改編的《降臨》,羅伯特·海因萊恩的《你們這些回魂屍》,湯姆克魯斯電影《少數派報道》,甚至屌絲喜劇《夏洛特煩惱》也可以加入在內。

宿命論式的時間旅行的科幻理論認為,世界上只存在唯一的時間線,由於原因決定結果,無論是過去的事情還是未來的事情,都是必然發生的,時間旅行無法改變過去,也就無法影響未來,因此穿越回去殺死祖母這種事情是無法發生的,你到了過去使盡種種手段,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功殺死她。

因此這種宿命論的時間旅行科幻理論,很容易寫出精妙的有伏筆鋪墊的小故事:穿越回去阻止敵方大boss,結果發現自己纔是那個幹出壞事的大boss;某作品的男主穿越回去救女朋友,結果發現無論如何女朋友都會死,最終決定放手。並且,宿命論的時間旅行故事,還能結合歷史上傳統的宿命論故事。例如,可以寫穿越版的想救人自救的哈姆雷特,或者是聽了三女巫預言想誅殺弒君者的麥克白,結果發現弒君者就是未來的自己等等。

但是宿命論的時間旅行科幻故事是有缺陷的,也就是主角的動機會有問題,正義男主穿越回去變成大boss,你也得給他找一個黑化的理由纔行。問題更大的是,觀眾會逐漸發現這是個宿命論的故事,就會質疑這些作品的男主種種行為的合理性,因為宿命論相當於承認人是沒有自由意志的,過去的男主做蠢事是因為被未來的男主指引了、安排了,未來的男主這麼安排是因為他之前就是這樣被安排的,這樣形成了一個閉環。那麼男主真的沒有選擇嗎?

非時間旅行的普通小說、電影,男主因為幹蠢事倒了黴,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但是時間旅行的小說男主倒了黴,就會有讀者或者觀眾質疑:為啥未來的自己不去提醒過去的自己?雖然改變歷史會導致無法閉環,進一步導致世界毀滅/地球崩潰/男主內傷等等,但是觀眾實際上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主,他幹任何事情都不是隨波漂流,而是由自己的目的、動機去驅動的。當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會導致未來自己的失敗/黑化/女朋友死亡,那麼觀眾就一定會質疑和猜想,如果他不按照宿命去做會怎樣。這種疑問積累的多了,會最終導致觀眾的不滿。或者編劇安排的男主,進行了非常不合理的選擇,為了達成閉環強行智障,就會最終導致觀眾的不滿。

這就是宿命論的時間旅行故事的先天性缺陷:穿越者一方面在未來事情上是全知的,一方面又要接受自己宿命,這是一對矛盾;觀眾一方面喜好沒有漏洞的閉環故事和伏筆,但是另一方面為了達成閉環,必須強制男主做出認命的決定,這又是一對矛盾,等等。這種文學創作矛盾的解決方法,以我看來,只有按照特德·姜的思路予以解決,也就是:

《你一生的故事》裏,女主領悟非線性時間後,發現人生就是走劇本的演戲,於是徹底接受了宿命論,也接受了女兒的早逝。

《商人和鍊金術師之門》裏,穿越者帶來的信息永遠是趨利避害的,幾個主角都因此得到了圓滿的結局,男主最後沒有救成老婆也是因為旅途耽誤了。

《前路迢迢》裏,宿命論的驗證導致人們世界觀的崩潰。

也就是說,這些設定裏把宿命論當成了絕對成立的設定,並且把「認識並接受宿命」這一過程,當成影片闡述的重點。反而是主角們的想法、目的、動機,穿越過程和勾心鬥角的謀劃過程,不會被詳細描述。並且,還經常把男主描繪成無知的狀態,例如《少數派報道》裏的阿湯哥,只知道自己會犯罪,但是不知道究竟以何種方法犯罪。

這種故事敘述技巧,就是一種古來已有的「奇遇記」式的表現方法,作者不再糾結人的選擇和想法,而是關注人的遭遇和感受:男主穿越回去了,覺得能改變歷史很開心,做了很多事發現無法改變歷史,又很難過,通過自己的測試,發現無法擺脫宿命,因此最終理解並接受了宿命論的設定,並決定不再向年輕時的自己透露穿越的事情和趨利避害之道,最終閉環。

而為何說諾蘭的《信條》的科幻元素是碎片化的呢?首先是諾蘭想寫一個完美閉環的宿命論式的小說,卻扭捏作態不肯承認宿命論,也不否認人的自由意志(人可以主動接逆子彈),只在片尾尼爾奔赴自我犧牲之路的時候才凸顯了一下宿命元素,也就是未來已經定性、無法逃避。

其次,不像《降臨》裏翻來覆去反覆提及非線性時間和宿命,把簡單的概念掰開嚼碎解釋給觀眾,讓觀眾一次一次強化學習這個概念。諾蘭把宿命、逆時間的概念都融入了一次次極端複雜的構想和計策,而這些計策都是半遮半掩、難以理解的。計謀本身就已經很複雜了,實踐的時候還摻雜了突發情況,再加上兩個小高潮裏混亂不堪的敘事,最終導致觀眾只記得繁雜的敘事、逆時間的種種對偶象徵,而核心要素宿命和逆時間交互,卻完全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最後,逆時間和時間旅行、時間循環還是不同的,由於逆時間物體、人物的特殊性,稍不注意就會出現bug,例如大家常說的被正逆同時摧毀的大樓,在正常時間下是什麼樣的,被逆子彈射擊出的彈孔,在正常時間內看,是怎麼出現的。這種小bug會最終影響觀眾對科幻核心的理解,最終導致諾蘭不得不搬出宿命論強行解釋:彈孔在建造建築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大樓本身就是要被兩個方向摧毀,汽車倒車鏡剛生產出來就是碎的,整個故事無論從正向還是逆向去看,都是渾然天成完美無缺,因為所有彈孔和逆時間的廢墟都早早安排好了,只不過沒有人發現而已。這種難以讓人信服的解釋進一步破碎化了整個科幻核心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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