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我了.....再邀我也講不出有趣的故事?

不過最近看了一個挺有意思的設定,算得上超能力故事叭,《六個月零三天》

一個能看見未來的男人和一個能看見許多種可能未來的女人有一個約會。

鏈接在此↓

豆瓣

其實...我覺得這個很像能掐指一算的大仙兒!哈哈哈哈哈像菩提老祖一樣能推算命格,然後也能看見多種可能的未來


我來看故事了


「我有讀心術。」


那個男人這麼說。


「我殺人,是為了救人。其實我能看到別人眼裡的殺意。」


我把目光從白色的棋子上拿開兩秒,回答:「有時候我也能。」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粗略可以分兩類。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或者像他這樣,和醫生下國際象棋至今沒有輸過一盤的。


這類看似不麻煩,因為他不需要你喂飯或者盯著他上廁所,可一旦你坐下來和他深入交流,就會時常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不不不,不是那種抽象的東西。」他把我的手從棋盤上空驅逐出去,以便讓我好好聽他的話,「我說的是有實感的殺意。


「沒有交集的人、相愛的人,在看向對方的時候,眼睛是純白色的。但認識之後,逐漸心懷不滿,甚至到了想殺掉的程度,眼睛就會越來越黑。」

我想像了一下,說:「難道在你看到的世界裡,所有人的眼睛只分黑白兩種顏色嗎?連枕邊愛人含情脈脈凝望著你時,都翻著一對衛生球,何其驚悚。」


他聳肩:「在我眼裡,這才是正常的世界。雖然 5 歲之前我一直糾結,為什麼書本和照片上的眼睛都千篇一律。順便一提,大多數人看別人的時候,眼睛是混濁的。有時候色濃,有時候色淡。有時候,對方不經意說了某句話,他就算臉上還在笑,眼珠卻會突然變成很恐怖的深色哦。」


我評價道:「極富哲理。」


他觀察我:「你不相信。」


我盯著棋盤,思考下一步:「遲慎,我是醫生。」


「實習醫生。你不應該太早把老前輩的思維壞習慣都學到。」


「如果是那樣,我現在就該給你做一張寫滿愚蠢問題的測試卷,而不是陪你下棋。」


「其實不限於人與人之間,物體也可以作為監測殺意的媒介。」一個象橫空飛來,撞開我的一枚棋子,迅速扳平我剛找到的一點優勢,「你下得很好,但是你永遠贏不了我。」


我試著用他給出的設定思考:「難道你能看出我對某一枚棋子的殺意?」


「很方便吧?當你的目光掃過一排棋子中你的目標時,再細微的目色變化我也不會錯過。這通常會有用。」

我摁下棋子,反殺:「看,你就沒料到我這一步。」


「不要臉。你剛才又沒看棋盤。」


我無謂地笑了幾聲。


他忽然說:「有一個人看你的時候,眼睛是全黑色的。我上一次見到那種顏色,是在殺人兇手的眼睛裡。」

奇怪的警告

「那孩子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啊。」


姚護士很小聲地說。雖然隔著觀察室的玻璃,遲慎在裡面根本聽不到。


我看過他的資料,當然清楚。15 歲用鐵管打爆小區收破爛大叔的頭,17 歲捅死未來繼父,時常對身邊的人有攻擊傾向,表現出間歇性狂躁癥狀和重度被害妄想症。被母親抹淚送入院半年以來,口齒清晰,語句流暢,思維敏捷,且意圖明確,讓人很難為之開脫。


我想再說幾句,鄭醫生這時推門而入,沒說話,冷冷看了這邊一眼,我們立刻噤聲。姚護士吐吐舌頭,舉起記錄簿,晃筆桿裝作寫東西,開溜。


鄭醫生問我:「工作感想如何?」


在這位作風嚴謹的前輩面前,我莫名肅然起敬:「和學校里教的都不太一樣,正在學習中。」

鄭醫生看了看隔著玻璃不知為什麼捧腹大笑的遲慎:「很好,多注意。醫患關係和諧是好事,混成一團就沒必要了,尤其是病情嚴重到無法控制的,遲早要轉院。」


乾巴巴幾句對話後,鄭醫生簽了個字就離開了。


我對遲慎搖了搖頭,就沒見過這種在主治醫生面前極力用誇張扭曲的肢體動作證明自己有病的病人。而他卻規規矩矩坐了下來,帶著詭異的微笑,指了指門。


我認為,通常來說,「實習」二字意味著要做很多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例如,把落了十幾年灰的老資料手打進電腦備份。


完成四分之一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保存後關機,拔下 U 盤,在手裡拋了拋,感覺好像它也因為裝下我手打的幾萬字而有了點分量。


來到電梯旁,剛想按向下的按鈕,忽然指示燈一亮,電梯從 1 樓升起。半夜三更,除了我居然還會有人來這棟辦公樓,一時很詫異。不可能是保安,保安大部分精力都用來應付那些時常有人夜半跳窗的病棟了。


電梯在 8 樓停下。我後退幾步,從 11 樓的窗戶往下看。奇怪的是,8 樓仍然一片黢黑。一般情況下會有人打開走廊的燈,或者有手電筒的光一閃而過吧。除非……


除非不想被人發現。


我撤回頭,還沒有下一步舉動,就看到電梯又上升了一層,數字「9」在黑暗中幽幽發亮。


9 樓仍然沒有一絲光亮。我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又站了一分鐘。果然,電梯升到了 10 樓。

簡直就像是在一層一層地搜索著什麼。


等到電梯上方的紅色上箭頭再次亮起時,我轉了個身,從一旁的逃生樓道往下走。不管怎樣,我都不太想和這麼晚遊盪在辦公樓里的人撞個正著。


更重要的是,今天,我是因為 8 樓辦公室的電腦壞了才臨時轉到 11 樓工作的。


第二天見到遲慎,他照例先是對我微笑:「你來了。」


棋盤已經擺好,我說:「你每天就不能有點別的事做?」


「做什麼?」他奇怪地看著我,「又沒有別人會來探望我。」


我覺得我開了個糟糕的頭。他卻並不在意,興高采烈地把我大殺一通,大局已定,才說:「『那位』看你時,眼睛變成純黑色了。恐怕不僅想殺你,而且是想虐殺呢。」


我手臂在空中懸了一秒,半真半假不經意地問:「你既然能看到,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是誰嗎?」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是想告訴我的。


「我拒絕。」

「為什麼?」


他理所當然地說:「我是精神病人。」


「……」前輩們想把他扔去的那家醫院,我多少有所耳聞,基本上是進去了就出不來那種,想想其實很適合他。


他舉起一枚棋子,刻意讓我看見,他剛用它踢翻了我的王。


我說:「稱之為 X 的話,既然你能覺察 X 對我的殺意,那麼至少會是我們三個人同時在場,而這樣的情形不算多。」


他欣賞著自己的全盤勝利:「繼續猜。」


「可我覺得我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他說:「不妨告訴你,從人際關係或者動機入手是抓不住重點的。這個人,看誰都是黑眼。」


我為之一振:「無差別的殺意?」就說我人品應該還不至於差至如斯。


「有差別。看你的時候,特別黑。」

我假裝沒聽到這句。


即是說,我被一個誰都想殺的殺人魔盯上了。那麼線索就完全膠著了,所有兇手人選,概率完全一致。因為變態這種東西,你是不能用常理揣測的。他們的表面形態,可能千姿百態。他們也不需要動機。


遲慎聳肩:「我覺得,X 大概有反社會人格傾向吧。世界上無緣無故就想幹壞事的人,比你想像的多得多。心理扭曲也好,報復社會也好,這個是你們該研究的領域。」


老實說,這話居然是從一個穿病號服的人口裡說出來的,我受的衝擊相當之大。


遲慎笑著把兩枚棋子捏在手中咯咯地擠壓:「怎麼,你沒有問題要問我?我可是能看出別人的殺意啊。不光兇手,兇器和作案地點什麼的,都能有點頭緒。」


昨晚的小小插曲,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想想,又似乎不是什麼值得太在意的事。我謹慎地選擇不開口。


他看起來有點失望:「哪怕當作配合治療或者開玩笑,也沒有想問的嗎?」


「……作案地點。」我說,「作案地點,有沒有可能是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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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梗:救救腦子吧

超好看故事 編

磨鐵圖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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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12-30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天下第二吶天下第二吶

我有一個超能力,我的超能力是讓所有人的超能力都失效,所以。。你們都本應該有超能力??


我有一個超能力,我的超能力是讓所有人的超能力都失效,所以。。你們都本應該有超能力??


我有一個秘密,那就是我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比方說我現在所在的這家咖啡館:


老闆娘是個不太知名的網紅,長相甜美,正在直播煮咖啡。她的秘密是,整容三次,開眼角、墊鼻子、豐嘴唇。還有,一定要嫁有錢人。


給我端咖啡的服務生是個冷麵的小男生,他的秘密是喜歡老闆娘。其實他的秘密都不需要我去窺探,他那不時就要飄到老闆娘身上的小眼神已經暴露了所有。


坐在門口戴帽子的男人不斷張望著門外,他的秘密是他有一個婚外情人,但從來沒有打算和她結婚。


我為什麼會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我發現自己有這樣的能力,是在我四歲的時候。

那天全家很平常地坐在一起吃飯,我無意中說出爸爸在電視機下面藏了錢的事,卻不料惹起了家庭大戰。


先是老媽把老爸狠狠數落一通,繼而是老爸趁著老媽出門也把我修理一頓,並逼我說出怎麼知道的。


我哭著說是他自己說的,但他卻不肯承認。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能聽到別人不想被人聽到的秘密。


這樣的能力讓我的童年很是辛苦,因為我沒辦法去分辨哪些話是秘密,哪些不是。


一旦我將別人的秘密說出來,我都會給自己招致麻煩。所以,我漸漸養成了沉默的習慣,盡量少地去說關於別人的事情。


這樣的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延續到我已經學會了分辨別人的秘密並且守口如瓶之後。


咖啡館門口的風鈴響起,有人走了進來,是個男人,三十多歲,戴著細邊的眼鏡,穿著筆挺乾淨的風衣,整個人透著一股一絲不苟的氣質,我猜他應該就是我等的人。


他一進屋,眼睛就快速掃視了一下整個咖啡屋,我站起身,向他微微鞠了一躬,他便微笑著坐到了對面的位置上。


「你好,是謝經理嗎?」我恭敬地笑著,伸出右手。


「是的,曾天是嗎?很精爽的小夥子啊。」謝經理禮貌地笑著,也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我刻意迴避開他的手心,不想去窺探他的秘密,畢竟我的第一份工作正攥在他的手心裡,我必須要謹慎一些。


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我必須在畢業前找到工作,租到房子,才能留在這座城市。


之前我錯過了這家公司的面試,沒想到他們的人事經理給了我一次單獨面試的機會。雖然公司不算大,但是前景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老闆娘邁著款款的步伐拿著菜單走來,將菜單遞到謝經理手上,謝經理對著老闆娘嫵媚的笑容禮貌地笑了笑,一手翻著菜單,一手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髮,這也讓他正好將他的手心展示在我的眼前。


隨後,我就看到他抬起頭來,眼鏡後邊一雙陰冷狠毒的眼睛盯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薄薄的嘴唇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殺過人,我殺過四個人,但是警察找不到我,永遠找不到我。」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像刀子一樣刺著我的耳朵和心臟,我不由得攥起拳頭。


我看到他站起身來,手裡的一把利刀向我逼來,我忍不住向後躲避,大聲喊了一句:「別過來!」


「先生,你沒事吧?」我眼前出現老闆娘關切的模樣,我才知道剛才陷入了幻覺。就是因為我剛才看到了謝經理的手心,所以窺視到了他的秘密。


我拿起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老闆娘點了點頭,「我沒事,謝謝,只是有些低血糖。」


老闆娘微揚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


我心虛地看了一眼謝經理,他也正關切地看著我,我迅速低下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可不是簡單的秘密,他是殺人狂?我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謝經理,他已經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樣子,完全不能把現在的他和殺人狂划上等號。


「也許我的能力也有失誤的時候,或許剛才真的只是一次幻覺,並不是真的秘密。」


我在心裡安慰著自己,讓自己重新恢復冷靜,擠出一個笑容,對謝經理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沒關係,你剛才為什麼說別過來?」謝經理客氣地問道,眼睛看著我,不知怎麼,那眼神總讓我感覺有些意味深長。


「呃……哦,我,可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有些緊張地說道,感覺頭皮似乎冒出一些冷汗。


謝經理沒有繼續追問,開始轉而開始問一些與面試有關的問題。


面試很快結束了,我忐忑地目送著謝經理開車離開。心裡隱隱覺得這次面試大概也要跟著石沉大海了,只是這一次我失望之餘還有些慶幸。


沒想到,過了一周,我接到謝經理的電話,讓我清明假期一過就去公司上班。實習期一個月,待遇水平也很令人動心。


我一時陷入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


身邊的人沒有人知道我能窺探到別人的秘密,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和別人保持著相對親密的關係。


可是現在我卻需要有個人給我一點建議——關於該不該接受這次機會,但是要徵求別人的意見,就不得不把我的秘密說出來。


我思考了一整夜,確定自己找不到一個我相信能夠不會因為我的秘密而孤立我的人。我也確定了,這次機會確實是我最後一次機會。


最後,我還是決定去那家公司上班。


因為沒什麼工作經驗,所以上班第一天只是安排我做些打雜的工作,複印些文件、整理些資料之類的。我拿著一沓文件準備給各個科室的部門經理分發,正巧在走廊里碰到了謝經理。


他似乎正在陪一位訪客等電梯,兩人很客氣地說著話,謝經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來準備和對方握手,手心剛好面對著我,我剛想躲開眼睛,可還是看到了。


然後,就看到,謝經理站到了面前,微笑著用森冷的眸子看著我,緩緩說道:「我剛殺了一個人,屍體焚燒後扔在了城南停工的工地里。」說完繼續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話嚇得頓時丟了五分魂魄,手裡的資料嘩啦啦掉落一地,這才回過神來。


「小曾,你怎麼回事?」謝經理有些埋怨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到他正狐疑地看著我,連忙蹲下將所有的資料撿起來,嘴裡不斷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謝經理將訪客送進電梯,便向我走來,我正好將所有的文件收好,站起來準備離開。


「你低血糖又犯了嗎?」謝經理微笑著問道,那笑容在我看來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啊,是有點,等下吃點東西就好了,不好意思。謝經理,我先去送文件了。」說著,我便急忙離開了。


整整一天我都不在狀態,腦海里總是浮現謝經理的秘密和他的獰笑。


城南的工地,離我們學校也並不太遠,我是不是該去證實一下呢?到底這個秘密是不是真的?謝經理到底是不是真的殺人狂?每天都活在惴惴不安的猜疑里,倒不如去一探究竟。


下了班,我坐著公交車到了來到城南。市裡這幾年著重開發這一片,因此幾乎都是工地,大多數都如火如荼地運作著,也有不少不知什麼原因停工的。


天已經將黑了,我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到處逛著。腳下不是碎磚石就是沙土,必須特別小心,防止崴腳。


開工的工地上還在趁著暮色加班加點趕工,停工的工地就顯得格外空曠、格外冷清。我搜尋了兩處,身上就累得出了一層細汗,被風一吹又覺得一陣涼颼颼。


天越來越黑,我也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心想大概真的是我搞錯了。正要轉身的時候,眼睛無意間瞟到一旁堆得高高的建築垃圾上似乎有一個黑色的東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那裡走了過去。附近開工的工地上打起探照燈,使得眼前的視野明亮了許多。


踩著雜亂的磚石,腳下歪歪扭扭地來到石堆旁,我抬頭看到石堆上的黑色正是一個長長的被裹得緊緊的黑色垃圾袋,還散發著一陣陣難聞的味道。


我咽了咽口水,躊躇著要不要繼續向前。思前想後,我還是鼓足勇氣,攀著磚石爬了上去。靠近之後,只感覺到那垃圾袋散發的氣味更加刺鼻,我忍不住一陣反胃。


近距離看著被膠帶裹緊的塑料袋,更顯出人形,我心裡也更加發怵。最後咬著牙,顫抖著雙手撕開垃圾袋的一角,一隻燒焦的手軟塌塌地探了出來。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身後的石頭上,卻完全顧不得疼痛,趕緊爬起來溜下了石堆。來不及拍打身上的土,拿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很快來到現場,對塑料袋裡被焚燒的屍體進行了現場檢驗。


作為屍體的發現者,也免不了被詢問,當被問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才有些慌了。實話實說警察估計不會相信我,所以我只好撒了一個不太高明的謊。


「我來這邊散步。」


「你不是大學生嗎?你們學校離這也不怎麼近啊,你上這荒郊野嶺的來散步?」詢問我的是個年輕的警察,一雙細長的眼睛似乎始終保持著警覺。看樣子資歷尚欠,大概也是實習生,但還是一眼看破了我的謊言。


我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點了點頭,「嗯,就是來看看。」


年輕警察繼續用他狐狸一般的眼睛看著我,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問了些發現屍體時的情景,便讓我離開了。


走之前,年輕警察給我留了電話,說如果想起什麼可以聯繫他,我也因此得知他叫田青。


我本來不想再去聯繫田青,想著離這殺人案越遠越好,可是事與願違。


那天之後我每天都做噩夢,夢裡那隻燒焦的黑手一次次扼住我的喉嚨或者手腕,導致我白天總是萎靡不振。


更重要的是,每天上班,只要看到謝經理,我就感到一陣寒慄。我猜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被他看出端倪,他會不會對我下手?想起夢裡那隻手,我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懼和焦慮。


果然,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必然要承受相應的壓力。


我將田青約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裡,也就是上次謝經理面試時約我見面的那一家。


坐在相同的位置上,我似乎又看到了謝經理之前坦白秘密時那張陰鬱邪惡的臉。


服務生端來咖啡,這次是他自己煮的咖啡,味道很一般。據說老闆娘去旅行了,生意也就慘淡了許多。這倒著正合我意,越清凈的地方,對我越安全。


田青氣喘吁吁地衝進咖啡館,腳步鏗鏘有力地敲擊著木地板,發出急切的聲音。


「不好意思,出了個任務,耽誤了一會,你是又想到了什麼嗎?」田青毫不含糊地直奔主題。


「嗯,上次,我說我是去散步,其實是撒謊。」我有些拘謹地說道,手不自覺地攪拌著咖啡。


「嗯,所以,你是打算告訴我真相?」田青對我的話並不驚訝,繼續追問道。


「是,但是,就怕我說出真相,你未必會相信。」


「那你說來聽聽。」田青剛說完,服務生拿著菜單走了過來。田青隨意點了一杯喝的,就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我便從面試到那天去工地的來龍去脈向田青和盤托出,看著他眉間越來越深的「川」字,我猜到他對我說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你能猜到別人的秘密?」田青抱起雙臂,靠著沙發背問道。


「不是猜到,是能聽到當事人告訴我。」


「呵。」田青笑著搖了搖頭,斜著眼睛看著我,很顯然,對我的話並不相信,「那你怎麼證明?」


「你敢不敢讓我看你的手心?」雖然猜到田青不會輕易相信,但還是對他的態度有些生氣。


田青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乾咳了兩聲,坐直了身體,回頭看了看在櫃檯後面忙著煮咖啡的服務生,對他努了努嘴。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秘密是,喜歡他們老闆娘。」


「切!」田青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這算什麼秘密?這種秘密,我隨便抓十個人能猜著九個。」


我嘆口氣,瞟了一眼服務生,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他還嫖娼。」


田青立刻瞪大了眼睛,回頭望了一眼服務生,小聲說道:「他有 20 嗎?」


我撇撇嘴,沒有回答。


服務生端著咖啡送到田青面前,田青看著服務生青澀的面孔,擠眉弄眼地問道:「我說看你有點眼熟呢,怎麼最近沒去玩啊?」


服務生吃了一驚,手一抖,差點把咖啡杯推倒。紅著臉,抿著嘴快步走開了。


「難道是真的?」田青有些狐疑地回頭望了一眼,又回身定定地看著我,將左手伸到我面前,一點點張開,把手心顯露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田青的手心,再看一眼田青,他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道:「10 歲那年家裡那場火災,其實,是我點著的。」


我有些吃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過神來,田青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他揚了揚下巴,說道:「說吧。」


「你 10 歲那年,你家,發生過火災,你……」


「別說了!」田青的臉立刻刷了一層蒼白,打斷了我的話。


「所以……你相信我了?」


「嗯。」田青有些不情願地答道,迅速恢復了鎮定,看著我說道,「所以,你通過你這個能力,發現了你們的人事經理謝松賢是殺人犯,不僅殺過四個人,還是最近這一起焚屍案的兇手。」


我點點頭,因為說出了口,心裡雖然多了些忐忑,卻也多了一份輕鬆。


「你們現在調查到什麼程度了?」


「也不瞞你了,反正也瞞不了,毫無進展。屍體燒毀嚴重,基本上沒留下什麼線索,現在連屍體的身份都還沒確定,只能確定是 28 歲左右的女性,初步認定為被勒死的。面部也有被尖刀損傷過的痕迹,然後被焚屍。你這一下子把兇手給我們找著了,可是我們還是沒有什麼證據能逮捕他啊。」


田青小聲說著,撇著嘴,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也跟著一沉。我之所以打算告訴警方,就是希望他們能早日把那個殺人犯捉拿歸案,我在公司也不至於繼續誠惶誠恐,否則我只能想辦法離開那裡。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你再發現他什麼秘密,一定要通知我們。如果你擔心自身安全,也可以尋求我們幫助,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田青囑咐我道。


我點點頭,心想,我可不想再發現他什麼秘密了,還是躲得遠遠的吧。


但事情往往不會遂你的願,當你擁有了窺探別人秘密的能力之後,你就會發現,有時候,不用你去找秘密,而秘密總會來找你。


工作雖然輕鬆而瑣碎,但作為新人,每天還是要裝出兢兢業業的樣子,輕鬆的工作也變得不那麼輕鬆了。


再加上有個殺人犯就在你身邊晃來晃去,而你卻只能一聲不吭,還要時不時提防同事姐姐們猝不及防的八卦。


「哎,聽說了嗎?」鄰桌的大姐又湊到我身後的另一個大姐身邊神秘兮兮地交談起來,「他們看到老謝跟一個年輕姑娘吃飯呢。」


聽到謝經理的名字,我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哦?是嗎?他也該找個了,離婚四五年了吧。」身後的大姐接茬說道。


「可不是,還以為他從此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了呢,給他介紹,從來都不搭茬。」


「開玩笑,咱謝經理是什麼人都看得上的嗎?當年那麼漂亮的媳婦不是說離就離,寧可房子孩子都不要。當時我還納悶,難不成他是外面有人了,不然怎麼就非離婚不可。聽說女方也沒什麼錯,再說孩子都有了。」


「你不知道啊?」鄰桌大姐吃驚地說道,眼角的皺紋都擠出來了。「他那個前妻是整過的,生的孩子小眼睛塌鼻子,一點都不像他們兩口子,所以老謝才執意離婚的。」


「是嗎?我當時休產假,真沒聽說這些細節。這個老謝也是的,原裝不原裝有什麼重要呢?」身後的大姐咂了咂嘴。


鄰桌的大姐手指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意思好像是說他腦子有問題。我收回眼睛和耳朵,心想,真讓她猜對了,腦子沒有問題,怎麼會殺這麼多人呢?


正想著,就看到謝經理一路向我們的方向走來,我心裡不禁緊張起來,微微低下頭,把眼睛緊緊鎖在電腦屏幕上。


「小曾,上次那份資料,再給我一份,可以嗎?」謝經理禮貌地笑著,眼鏡後面的眼神看著溫柔,卻讓我不敢直視。


「哦,好,給你。」我趕緊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謝經理一邊道謝一邊伸出手來接,剛好手心朝上,落入我的眼睛。


我一驚,就看到謝經理推了推眼睛,邪佞地說道:「我恨所有整容的女人,她們都是騙子,都是蛇蠍!」


我渾身一抖,文件跟著掉到了地上。謝經理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彎腰撿了起來,我趕緊連聲道歉。謝經理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小曾,我怎麼覺得你特別怕謝經理啊?」鄰桌大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啊?是嗎?有嗎?」我打著哈哈,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


「你不用擔心,你能不能轉正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你工作這麼認真,我們都看在眼裡呢,到時候會給你說好話的。」


「嗯嗯,那謝謝了。」我答道。


下班後,我溜達著向公交車站走去,心裡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將今天發現的消息告訴警察。


正當我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時候,正好看到咖啡館的服務生正在關門。太陽這才剛下山,怎麼就不做生意了呢?


「怎麼這麼早關門啊?」我走過去,問道。


「嗨,別提了,老闆娘說好昨天回來的,到今天也沒露面,打她電話也關機,她的店,我憑什麼老替她管著啊?」服務生噘著嘴說道,像是賭氣一般地說道。


「她不是去旅行了嗎?沒跟你說跟誰去的?」


「哼,肯定不知道從哪認識的有錢人,人家才不會跟我說呢,走了!」服務生擺擺手,低著頭離開了。


難道……


我趕緊聯繫了田青,把謝經理離婚以及他痛恨整容女的事情告訴了他,還有失聯兩天的咖啡館老闆娘,也曾經整過容,很有可能就是被害者。


「嗯,你這個情報太重要了,有什麼消息,我們會再聯繫你。對了,你要小心一點。」田青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稍微舒了口氣,心想,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雖然不知道,這對我來說算不算好事。


第二天正好是周日,我只有這一天休息的時間,便在學校里待了一天,準備畢業的各種事情,傍晚的時候就接到了田青的電話。


「不出你所料,死者的確是咖啡館的老闆娘秦默,DNA 和死亡時間都對上了。她在網上和一個叫『行道』的人已經聊了兩三個月了,約好了清明假期一起去雲南旅行,出發第一天就被害了。


「這個叫『行道』的網友我們估計就是謝松賢,但是沒有查到相關的證據,他在網上註冊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出發當天,秦默一個人去了機場,但是沒有上飛機,應該是被謝松賢不知用什麼理由騙了出來。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監控中確實看到謝松賢的車出入過機場,但是沒有看到秦默上車,這就是我們掌握的全部情況了。」


「呃,你說了這麼多,我大體聽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現在我們需要找到能給謝松賢定罪的證據,至少要找到他殺人焚屍的第一現場,我們推測應該是在比較開闊的且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但是一點點摸排太浪費時間了,不如你用你的方法去打探一下,應該更快捷。」


「可是……」我猶豫著說道。


「我知道對你來說有難度,但是我們查了近三年的案卷,確實發現了四起沒有破獲的焚屍案。雖然都不在一個地區,但手法都很相似,懷疑都是這個謝松賢所為,可以確定這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變態殺人狂,這樣的人放任他在社會上非常危險,希望你能協助我們。」


田青一改之前略帶傲慢的語氣,反而格外懇求地說道,讓我有些不忍拒絕。


「我只能是盡量,而且我也不能確定一定能打探到。」我嘆口氣無奈地答應了下來,心裡雖然百般不願意蹚這趟渾水,但是私心裡也希望趕緊結束這件事情。


第二天上班,我就一直心不在焉,始終惦記著田青交給我的任務。


機會很快來了,我下樓拿快遞,正巧也有謝經理的。我看了一眼盒子,買的是夜視鏡,不知他要拿這個做什麼用,會不會是打算再次行兇?我不敢多想,拿起盒子給他送了過去。


可惜這一次沒能得到想要知道的秘密,我只好將快遞送下後離開了,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再次看到他的手心。


下班的時候,我走得比較晚,沒想到在電梯口又碰到了謝經理,心想這應該是個機會。於是擠出一個微笑,站在了他身旁。


謝經理也禮貌地笑了笑,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正交叉著放在身前。


電梯門開啟,我趕緊用手扶著門,走進電梯,按住開門鍵。謝經理很謙遜地微微點頭,走進電梯,雙手放在了身體兩側,依然沒有顯露出手心。


我按下一層和負一層,電梯門緩緩關上,我心裡又忐忑又焦急,前所未有地感到電梯里的空間這樣狹小而局促,似乎空氣都有些稀薄。


一樓很快到了,我走出電梯,向謝經理告別,跟著一陣失落,心想今天看來要一無所獲了。


謝經理笑笑,舉起手跟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手心正對著我。


「我在城南穆家鎮的墳地里焚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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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惡有惡報:最親密的人,捅下最鋒利的刀

小呀小貓咪 等 吃啥啥沒夠,編輯推文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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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於 02-10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融軌融軌塵塵混入,剎剎圓融

我獲得了一個超能力。

因為這個超能力,我被困在一個小巷裡。

一出小巷,超能力就會消失。

而我將有極大可能被 「清除」。


1.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巡視疆土,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闖到了我的面前。

愚蠢的賤民總是不懂事。

衝撞了我,那可得付出大代價。

我露出獠牙,蓄勢而起,猛的往她身上撲去,那人想尖叫都來不及開口,就被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哼,小丫頭片子。

我用鋒利的爪子繞住她的毛衣線,輕輕往後一扯,撕拉,勾下來一大片。

我滿意的看著自己創造的藝術品,把指甲收進肉墊里,優雅的清理雙手。

我斜眯著看了她一眼。她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卻強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眼睛一直盯著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喂喂,識相點就快滾出爺的地盤。

「喵喵~」

聽不懂你說啥。

「喵喵~小貓咪快來吃!」

賤民蹲下來,打開手裡罐頭,魚肉的腥氣一下子充斥了狹窄的空間,她一個勁兒沖我招手,用罐頭在地上敲出「砰砰」聲。

「喵——」你叫誰小貓咪呢?

哼,賤民取悅爺的把戲罷了。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這點東西我還看不上眼。

小丫頭片子居然跟了上來,我忍無可忍的回頭。

必須給她一點color look look了。

可當我回頭時,陡然冷意襲身,腦袋裡的警鈴大響,一個激靈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我豎起尾巴,緊繃著頭皮掃視四周,不放過這巷子的任何一個角落。

什麼也沒有。

我一步步後退,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女孩。又來了,可恨的人類,這次又是什麼花樣?

煙頭?木棍?還是辣椒水?

先發制人,我沖向她,我要抓花她的小臉蛋,揪掉她的小辮子,哭著找媽媽去吧丫頭!

我爪沒落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堆魁梧大漢,手拿著抓捕工具,一下子湧出來包圍住我。

果然,賤民都是壞進骨子裡的。

我氣的牙痒痒,後悔剛剛放過了那個女孩。

不過想抓你喵爺還是嫩了點。喵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混跡江湖多年,沒點本領傍身怎麼行?

「嗷嗷!」

我念出口令,從牆壁的陰影里彈射出幾道黑影,像颶風一樣捲住那幾個人類,颶風所過之處,皆是一道道入肉的血痕。

只眨眼的時間,黑影散去,鮮血爭先恐後從傷口裡湧出,才發現,手臂竟布滿的細小傷痕,現在已然像是浸潤在鮮血里一樣。

他們驚恐的大叫,女孩剛剛站的遠,我沒能劃花她的臉,太可惜了。

她慌忙叫人把他們送去醫院。

不一會外面來了很多人,車子的笛音,人的叫喊,金屬的碰撞——

活像一場荒唐的鬧劇。

我仰著臉,輕蔑的看著他們。

她正在人群里忙碌,在小巷盡頭,她似有所感的回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那眼神,是同情?

哼,可憐可憐自己吧,最好別再來打擾我,下次不會讓你就這樣走了。

我優雅地轉身,又重新走進黑暗。

2.

下一次相見,卻比我想像中來的快。

為了不被「抹殺」,我只能在三點到四點離開小巷。

這是有名的城中村,外面遍地是直直插入青天的大樓,車水馬龍沒有一刻停息,霓虹將刺穿黑夜,永遠不會安靜的城市。

可這裡卻早早進入夜晚,天一黑,村就黑了,除了零星幾家亮著燈。

為了省電費大部分人是不開燈的,這裡的人也早已習慣黑暗。

當初是要拆這城中村的,但他們張口就要20億,嚇跑了市政府。

幾次談判未果,索性直接晾在這裡。這一晾就是十年,即使是在最豪華的地段,裡面的人依然是窮的揭不開鍋。

黑著不代表安靜,反而更加嘈雜。

隔壁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昨天更是打進醫院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前面亮著燈的是一個教兒子寫作業的媽,媽正揪著兒子的耳朵罵。這孩子父親也不知道是誰,從未露過面。街坊鄰里背後沒少閑話,卻沒一個人敢當她面講。

被這女人聽見必是揪著一頓狠罵,上至祖宗八代,下至兒子孫子,定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帶喘氣的。

嬰兒嚎啕大哭,賭鬼打罵妻兒,不知誰家翻了桌、鍋碗瓢盆叮呤咣啷,電視放到最大音量的八點檔肥皂劇,巷子里裸著洗澡的男人……

如此種種,到一兩點才會漸漸弱了,到三點時已經不再有燈亮著了,黑暗裡只有鼾聲如雷和小聲嗚咽。

這時我才能出我的巷子。

我疾行在雜亂的樓房之間,幾個輕躍,跳到一家叫「阿興飯館」的店鋪前。

這家店的老闆阿興總是會把泔水桶擺在後門,第二天早上騎著電三輪去買菜時,帶去賣給餵豬的。

我狼吞虎咽,幾個影子也從陰影里躍出,幾個呼吸間捲走了三分之一桶的殘羹。

我不滿地沖它們叫了一聲。

吃這麼多,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暫時還沒找到第二個吃飯的地方。

洗了個臉,在我飯後清潔工作期間,月正西南,這個村子卻漸漸響起聲來,做工的、早點的,都該起來準備了。

叼著桶里找到被人吃剩下的魚,我靈活的穿越在錯綜複雜的巷子里。夜的精靈法力失效了,我沒有留下水晶鞋,只留下半桶泔水。

突然前面的月光被遮住,一個影子壓在我頭頂,將我籠入黑暗。她站在巷子尾,攔住了我的去路。

又是你丫頭。

我叼著魚,只聽那聲音越來越大,心中焦慮難安,不由得升起一絲殺意。我現在必須得回我的小巷裡去,誰也不能攔我。

我不停的擺動尾巴向她示威。

再不讓開你就死定了喵。

出乎預料的,她竟側開了身子,月光嘩啦從她身後漏出,傾瀉了我一身,我被突然出現的光亮晃了晃眼。

從她身邊經過時,我沒有偏過頭看她,一直往前走,只是放慢一些了速度。

我知道她在後面跟著我。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她總是心軟。

行走江湖多年,我早已明白這個世界的法則:

無心。

回到我的國度,我才松下緊繃的神經,借著月光打量著這個女孩。

齊耳的短髮,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這時正咧著嘴朝我笑,露出兩排小牙,大概有虎牙,但沒有你貓爺的霸氣。

衣服沒有牌子,但按我上次抓的手感來看,料子做工不像這裡地攤上的水貨。

我還沒說什麼,她把手上的塑料袋放下,小手向我揮了揮就跑掉了。

我不屑的趴回窩裡,看都沒看一眼。

天剛亮我就起來了。

一如既往地巡視我的疆土。

是罐頭。

她又給我拿罐頭?


喜歡超能力貓貓嗎?

我大概會填坑的……吧?


我獲得了一個超能力。

因為這個超能力,我被困在一個小巷裡。

一出小巷,超能力就會消失。

而我將有極大可能被 「清除」。


1.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巡視疆土,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闖到了我的面前。

愚蠢的賤民總是不懂事。

衝撞了我,那可得付出大代價。

我露出獠牙,蓄勢而起,猛的往她身上撲去,那人想尖叫都來不及開口,就被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哼,小丫頭片子。

我用鋒利的爪子繞住她的毛衣線,輕輕往後一扯,撕拉,勾下來一大片。

我滿意的看著自己創造的藝術品,把指甲收進肉墊里,優雅的清理雙手。

我斜眯著看了她一眼。她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卻強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眼睛一直盯著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喂喂,識相點就快滾出爺的地盤。

「喵喵~」

聽不懂你說啥。

「喵喵~小貓咪快來吃!」

賤民蹲下來,打開手裡罐頭,魚肉的腥氣一下子充斥了狹窄的空間,她一個勁兒沖我招手,用罐頭在地上敲出「砰砰」聲。

「喵——」你叫誰小貓咪呢?

哼,賤民取悅爺的把戲罷了。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這點東西我還看不上眼。

小丫頭片子居然跟了上來,我忍無可忍的回頭。

必須給她一點color look look了。

可當我回頭時,陡然冷意襲身,腦袋裡的警鈴大響,一個激靈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我豎起尾巴,緊繃著頭皮掃視四周,不放過這巷子的任何一個角落。

什麼也沒有。

我一步步後退,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女孩。又來了,可恨的人類,這次又是什麼花樣?

煙頭?木棍?還是辣椒水?

先發制人,我沖向她,我要抓花她的小臉蛋,揪掉她的小辮子,哭著找媽媽去吧丫頭!

我爪沒落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堆魁梧大漢,手拿著抓捕工具,一下子湧出來包圍住我。

果然,賤民都是壞進骨子裡的。

我氣的牙痒痒,後悔剛剛放過了那個女孩。

不過想抓你喵爺還是嫩了點。喵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混跡江湖多年,沒點本領傍身怎麼行?

「嗷嗷!」

我念出口令,從牆壁的陰影里彈射出幾道黑影,像颶風一樣捲住那幾個人類,颶風所過之處,皆是一道道入肉的血痕。

只眨眼的時間,黑影散去,鮮血爭先恐後從傷口裡湧出,才發現,手臂竟布滿的細小傷痕,現在已然像是浸潤在鮮血里一樣。

他們驚恐的大叫,女孩剛剛站的遠,我沒能劃花她的臉,太可惜了。

她慌忙叫人把他們送去醫院。

不一會外面來了很多人,車子的笛音,人的叫喊,金屬的碰撞——

活像一場荒唐的鬧劇。

我仰著臉,輕蔑的看著他們。

她正在人群里忙碌,在小巷盡頭,她似有所感的回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那眼神,是同情?

哼,可憐可憐自己吧,最好別再來打擾我,下次不會讓你就這樣走了。

我優雅地轉身,又重新走進黑暗。

2.

下一次相見,卻比我想像中來的快。

為了不被「抹殺」,我只能在三點到四點離開小巷。

這是有名的城中村,外面遍地是直直插入青天的大樓,車水馬龍沒有一刻停息,霓虹將刺穿黑夜,永遠不會安靜的城市。

可這裡卻早早進入夜晚,天一黑,村就黑了,除了零星幾家亮著燈。

為了省電費大部分人是不開燈的,這裡的人也早已習慣黑暗。

當初是要拆這城中村的,但他們張口就要20億,嚇跑了市政府。

幾次談判未果,索性直接晾在這裡。這一晾就是十年,即使是在最豪華的地段,裡面的人依然是窮的揭不開鍋。

黑著不代表安靜,反而更加嘈雜。

隔壁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昨天更是打進醫院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前面亮著燈的是一個教兒子寫作業的媽,媽正揪著兒子的耳朵罵。這孩子父親也不知道是誰,從未露過面。街坊鄰里背後沒少閑話,卻沒一個人敢當她面講。

被這女人聽見必是揪著一頓狠罵,上至祖宗八代,下至兒子孫子,定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帶喘氣的。

嬰兒嚎啕大哭,賭鬼打罵妻兒,不知誰家翻了桌、鍋碗瓢盆叮呤咣啷,電視放到最大音量的八點檔肥皂劇,巷子里裸著洗澡的男人……

如此種種,到一兩點才會漸漸弱了,到三點時已經不再有燈亮著了,黑暗裡只有鼾聲如雷和小聲嗚咽。

這時我才能出我的巷子。

我疾行在雜亂的樓房之間,幾個輕躍,跳到一家叫「阿興飯館」的店鋪前。

這家店的老闆阿興總是會把泔水桶擺在後門,第二天早上騎著電三輪去買菜時,帶去賣給餵豬的。

我狼吞虎咽,幾個影子也從陰影里躍出,幾個呼吸間捲走了三分之一桶的殘羹。

我不滿地沖它們叫了一聲。

吃這麼多,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暫時還沒找到第二個吃飯的地方。

洗了個臉,在我飯後清潔工作期間,月正西南,這個村子卻漸漸響起聲來,做工的、早點的,都該起來準備了。

叼著桶里找到被人吃剩下的魚,我靈活的穿越在錯綜複雜的巷子里。夜的精靈法力失效了,我沒有留下水晶鞋,只留下半桶泔水。

突然前面的月光被遮住,一個影子壓在我頭頂,將我籠入黑暗。她站在巷子尾,攔住了我的去路。

又是你丫頭。

我叼著魚,只聽那聲音越來越大,心中焦慮難安,不由得升起一絲殺意。我現在必須得回我的小巷裡去,誰也不能攔我。

我不停的擺動尾巴向她示威。

再不讓開你就死定了喵。

出乎預料的,她竟側開了身子,月光嘩啦從她身後漏出,傾瀉了我一身,我被突然出現的光亮晃了晃眼。

從她身邊經過時,我沒有偏過頭看她,一直往前走,只是放慢一些了速度。

我知道她在後面跟著我。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她總是心軟。

行走江湖多年,我早已明白這個世界的法則:

無心。

回到我的國度,我才松下緊繃的神經,借著月光打量著這個女孩。

齊耳的短髮,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這時正咧著嘴朝我笑,露出兩排小牙,大概有虎牙,但沒有你貓爺的霸氣。

衣服沒有牌子,但按我上次抓的手感來看,料子做工不像這裡地攤上的水貨。

我還沒說什麼,她把手上的塑料袋放下,小手向我揮了揮就跑掉了。

我不屑的趴回窩裡,看都沒看一眼。

天剛亮我就起來了。

一如既往地巡視我的疆土。

是罐頭。

她又給我拿罐頭?


喜歡超能力貓貓嗎?

我大概會填坑的……吧?


謝邀……不過我最近沒空認真答題。就《李姐的混蛋超能力世界》和《JOJO的奇妙冒險吧》,誰有空來答一下,就說這倆,贊數應該不會少。

超能力女兒 charlotter

感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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