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開始聽京劇,經常看到視頻裏彈幕說那些要字幕的趁早別聽了、要字幕簡直是對演員的侮辱、這點文化都沒有聽什麼京劇?這都2019年了,聽京劇,會聽京劇怎麼就比剛開始接觸的的票友高級了?京劇說白了不也就是一種故事的演繹形式嗎?有些唱詞也跟現在的語言習慣很不一樣,要個字幕怎麼啦?


他們是嫌京劇命長


因為他們不這麼說就沒法顯得他們牛逼。

現在就是這樣,越是瀕臨失傳,受眾小的藝術,其愛好者就越愛裝逼,因為這幫人本不用多麼的懂,只要說自己「聽」、「喜歡」,就已然能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了,這種初級階段也是最愛裝逼的階段,很多人也只停留在這個階段。梨園行的人瞧不起一般的票友就在於此,能耐不大排場不小,說白了就是沒啥玩意兒卻愛裝逼。

看樓上有人提到民國賣唱本的我多說兩句,早年間,幾乎每個大角兒都有自己的「抱本子」的人,因為有些戲是這些角兒自己排的新戲,劇本不能外露的。比如程硯秋之鎖麟囊,梅蘭芳之孽海花太真外傳,譚富英不排新戲,故而沒有抱本子的。而骨子老戲的唱詞是人盡皆知的,不需要專門有人保管劇本。之前新艷秋想排程硯秋先生的鎖麟囊,但是手裡沒本子,就專門請了一票人去現場一邊聽一邊記,有的記身段,有的記唱詞唸白,有的記文武場,這正是由於鎖麟囊系程先生排的新戲,無本可尋的緣故。


去麒麟劇社聽戲,在衛生間裏偶遇一個戲迷老大爺,抱怨道:怎麼連個字幕都沒有!一問才知道,第一次到麒麟劇社來,發現沒有字幕很不適應。

你要知道,在沒有面對面交流的時候,網路上的一些圈子最喜歡發明一些莫須有的規矩。

麒麟劇社沒有字幕這個事情,老郭據說也在想辦法解決,三慶園也有這個條件,不知道是哪個環節的問題。很明顯,這已經造成老年戲迷的不滿了。

實際上,其他一些專業的戲園子,比如長安、梅蘭芳,還有國家大劇院的戲劇廳,甚至我此前在北大百年講堂聽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有字幕。但凡一個進過戲園子的人,都不會講出「聽戲不要字幕」這種愚蠢的言論。

聽老戲迷聊,早年間的時候,電子字幕還不流行,都是要發本子的,可以說,聽戲看字幕是老傳統,從來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字幕侮辱京劇」的說法。更極端的還有周信芳,老郭在一次採訪中說過,他的特點是先發唱片,讓大家都記熟了詞,看詞的效果怎麼樣,然後再開始排戲。

汪曾祺在《戲夢人間》中講述了很多他寫戲的故事,特別是一些新戲上演時的情況。如果不讓觀眾們能夠接觸到戲詞,豈不是對劇作者勞動成果的不尊重?

更何況,題主應該是在b站上聽的吧?b站的京劇還算熱鬧,但是混進的一些假學究也太多了,很多人並非是戲迷,而只是王佩瑜的粉絲,經常有人在不相干的戲裡面刷瑜老闆如何如何,也不知道是真粉還是黑粉,就這樣的一些彈幕,也能信?經常出來一個老生,彈幕就開始爭論什麼派別,真戲迷還需要去爭嗎?再不濟,看到演員名字了查一查不行麼,百度百科上就已經能夠清清楚楚地找到各演員的履歷啊。所以,如果不是為了看搞笑的內容,一般我都把彈幕屏蔽了,整體水平真的是糟心。

不過,說實話,京劇的命運也不掌握在這些友善度雲戲迷的手中,指望他們買票支持,那也是白瞎了心了。


舉報,有人當著老藝術家趙榮琛的面糟蹋京劇!希望京劇「藝術評論家」當面懟回去!

我每次去都要唱上很多段,他最愛聽的是《賀後罵殿》,故每唱必有此戲。有一次,他坐在寬大的沙發裏,旁邊也沒有椅子,他一指讓我跨坐在沙發扶手上,問我今天唱什麼,我說準備唱一下我最近新排的《苗青娘》裡面的一段二黃慢板,給您聽聽。他問,這齣戲是講什麼故事的?我便輕聲地把此戲的梗概講給他聽。他很高興:「這是大義滅親嘛,這戲很有意義!」於是又讓我把唱詞寫出來,以便對照著唱詞欣賞。

衛士長李銀橋把我領到隔壁一間擺有文房四寶的房間,並讓我把字寫得大一點。我用毛筆把唱詞寫成核桃大小的字,毛澤東一看,用濃重的湖南腔說:「你的字寫得很好嘛,詞也編得好,看來你是讀過書的。一些老戲,像《武家坡》、《賀後罵殿》,我都熟,用不著看唱詞。新戲就不行了,看不到唱詞,我聽不明白唱的是什麼,就沒意思了。」說完,他對照了唱詞,再閉目凝神地聽我演唱。

所以偉人就是偉人,一句話道出真諦。聽不明白唱的什麼就沒意思了這麼粗淺的道理為什麼有些高水平的「評論家」就是不明白呢?任何藝術形式,沒意思了,它就差不多快沒了。


我聽家裡老人說,他們當年去戲園子看戲,有賣唱詞單子的,就是一種印了唱詞的紙。高級一點的劇場有臺側的字幕顯示,換幻燈片的那種,我小時侯有些老劇場也還看得見,後來都換了LED屏了。 早年電視臺播京劇錄像,唸白可能沒有字幕,唱的部分肯定有字幕,怎麼就看唱詞就沒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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