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依靠自身打拚,白手起家。

因為家庭原因,打小跟隨父母在酒局飯桌上見識了很多老一輩的前輩企業家的風範,而後來隨著自己創業,也陸續接觸到了一些同儕的年輕創業者,其中的佼佼者們自然也屬於此類。

老一代的富一代,大多發跡於上世紀90年代到本世紀初,更早的可追溯到八十年代,但不多見。

其中的構成無非有這麼幾類。

一類是體制內下海的。在那個年代,信息閉塞,體制內往往能夠站得高看得遠。很多人覺得這些人出來是把原先的權力變現,其實不然。很多時候信息本身比權力更有用——比如農夫山泉的創始人,我父親的故交鍾睒睒就屬於這種,之前在體制內雖然只是一名記者,和商業好像並不沾邊,但是那個年代的記者無疑是消息最靈通的一批人,同時傳播學的熟諳讓他後來在創業的過程中很快地打開了市場。

同樣地,當年和鍾睒睒一起備考的同輩人馬雲,雖然在大學這個體制內待了七年時間,可是這七年纔是不可跳過的關鍵時期,馬雲是怎麼知道互聯網的?源於大學外教的科普以及他作為體系內專業人才的赴美商務交流活動——他因為外語能力過硬,為了給地方政府討債,去了美國而接觸到了互聯網。

同樣的,還有一批走的是校辦企業的路徑,譬如我家參與上市審計流程的一家公司,創始人當年就是和學校的化學系主任合作,以學校印刷廠為基底,改造成一個化學試劑生產車間,慢慢做大做強,一直做到上市公司。

總之,體制內在那個年代是一個溫牀,所帶來的的信息優勢和戰略縱深是無與倫比的。

那個時代同樣有一批非體制內的人,這一類人的構成就更加複雜了。

甚至有勞改犯,這些人本身也是沒有出路的出路,出來之後體制不接收,無奈只能自己謀出路,跑運輸的,開飯館的,倒賣能源的,甚至開錄像廳的,整個90年代都是黃金期,如此十年,那些原本沒有接收他們的工廠反而倒閉了,原先他們羨慕的鐵飯碗職工反而下崗了,真是白衣蒼狗,世事難料。

有很多次,我在飯桌上見到這些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共同點:活躍善交際,言談舉止雖然流露出文化程度不高的侷限,比如談到比較深的話題,說話會帶一些語病和瑕疵,但是卻往往能自建體系,邏輯自洽——這種東西因為不是靠書本學來的,而是依靠實踐得來,因此往往特別管用。

文化程度不高並不代表他們學習能力不強,甚至有小學文化的暴發戶會講一口方言味的英語,和外國客戶交流卻毫無障礙,對一些新興的科技英語辭彙脫口而出,但卻向周圍人難得謙虛:我英語不好。

年輕一代的富一代,在剛剛過去的新經濟的浪潮當中,剛剛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不過一兩年到三五年的時間。

賺快錢的,就是大家比較熟知的那羣人,坐擁流量的紅利,在短時間內撈了一筆的,但是持久度怎麼樣還不好說,紅有的時候是偶然,持久的紅靠的纔是內功。

他們不具備明顯的特徵,是通過很多根毛細血管逐漸吸上來,在這個過程中被不斷篩選,最後到達不同層級的,像LJQ、YCY、SYC這樣的人,是各個領域的食物鏈的頂級,可遇而不可求,我接觸到的很多次頂級的,能力各方面和頂級別無二致,只是沒有那個運氣而已。

比較穩的,基本還是在發達地區,一般都是在一線城市或者香港這樣的地方,和寡頭們做生意,像騰訊、華為這樣的企業,一個項目你搞一下,抽一兩個點有個幾百萬很正常,這些人是真的有技術運作和執行力,相當於撿巨頭們掉下來的肉喫,和上面一類人相比,他們的護城河會更加穩固。

以上粗略地總結就這麼多,隨著經濟形勢的嚴峻,各行各業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紅利期的時候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湊個熱鬧,而到了這個時候,就只有頭牌們具備抗風險的能力了。


我讀初中時的校長,特別有錢。

什麼程度呢?如果他還活著,現在的資產數不亞於馬雲馬化騰。

他是正兒八經985.211大學畢業生,九十年代從部委下海販煤,他聯合大型國企和各種發電站,利用所學知識對煤炭行業進行降維打擊,在2003年煤價暴漲以前就擁有二十多個煤礦,年產量5000萬噸以上,按照當年煤價400/噸來算,你想想看,他能掙多少錢,這樣的好日子持續了整整五年。

有錢之後他閑著沒事就去海南,廣州等地買地皮,開發房地產,眾所周知,10年以後房價飛漲,他徹底發了,資產數不可估量,甚至為了招待朋友,一度考慮買下天上人間。後來甚至發展到入股民生銀行

他熱心公益,回報老家,我就是他捐助學校的學生,可惜,這一切截止到2014年,因為牽涉到某高官貪腐,他從香港某酒店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


我一個朋友,她和丈夫從天橋底下擺地攤做起,一步步成為富一代。


但富裕之後,丈夫背叛,兩人離了婚,我朋友成了富婆,卻不想她竟然盯上了一個年輕的私教。

在 42 歲的年紀,蘇畏紅離婚了。

浸潤在市場經濟的浪潮下,作為一個有錢人,她並沒有體會到離婚女人應有的期期艾艾。


相反,離婚對她來而言,意味著一場新生。


她不再年輕了,但她相信,只要有錢,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她給自己辦了健身卡,立志要用最快的速度恢復曼妙的身材。


辦理健身卡的時候,會籍顧問一直向她推薦私教。


她聽得心煩,倒不是心疼高昂的課時費,她是覺得上私教課,每次都要預約,實在是麻煩。


然而,從她不俗的穿戴和精緻的妝容,會籍顧問已經認準了她是有錢人。他殷切地將她領去私教訓練室裏觀摩:「姐,您看,我們的私教素質是很高的,他們都是相關專業的本科生。有專業人士指導,才能避免運動傷害,訓練效果跟您盲目上大課,肯定是不一樣的……」


訓練室裏,幾位私教正陪著客戶做訓練。


蘇畏紅的視線不自覺地被一個男孩吸引了。


男孩正站在跑步機側,神情嚴肅地為一個扎馬尾的女孩做訓練指導。

「呼吸放鬆,手臂甩起來,好,保持這個速率……」


同樣是穿著健身館配備的黑色背心,可他臂膀上條縷分明的肌肉塊,看起來分外有質感。


蘇畏紅突然心念一動。


她打斷了會籍顧問的滔滔不絕,故意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問:「用哪個私教,我可以自己選嗎?」


會籍顧問殷切地點頭:「當然了,姐!」


蘇畏紅挑挑眉,揚起手,對著不遠處的男孩輕輕一點:「那,就他吧。」

2


楊子對待工作是極其認真的。


他在 C 大讀「運動訓練」專業。


大二那年,他就毛遂自薦進了 C 城這所最大的健身館,不僅是為了賺取生活費,他也是把這份工作當成了未來的事業。

第一節私教課,蘇畏紅早到了一會兒。


彼時,楊子正在大廳裏領著學員們練「綜合格鬥」。


他站在臺上,用一條黑色髮帶束住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兩道整齊的濃眉,隨著他有力地出拳踢腿,那件寬鬆的紅色 T 恤裏就流淌出瀟灑的肌肉線條。


臺下大概有四五十個學員,站得密密麻麻,站在前排的幾乎都是女學員。她們跟隨著他的激情號令,跳得如癡如醉。


蘇畏紅手握水杯,依靠在訓練房的玻璃門外,一面欣賞楊子矯健的舞姿,一邊悠然地啜飲。


課程結束,楊子躍身一跳下了訓練臺,對她靦腆地一笑:「姐,你早來了?」


一下訓練臺,他又恢復成一個大男孩的形象。


她喜歡聽他叫她姐,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出於禮貌,但此時此刻,她願意一廂情願地把這種稱呼理解為是一種親切的曖昧。


「不錯呀,你還帶大課呢?」


「嗯,什麼都幹。老闆還讓我去街上發過傳單呢!」

蘇畏紅笑了,他真像一顆青葡萄,話不多,但說出口的都是大實話。


開始訓練了,他又換上了那件緊身黑背心,一板一眼地指揮她做動作。


做深蹲的時候,他用一根長尺子比她的肩背是不是在一條直線上。


做平板支撐,他握住秒錶認真地記時。


蘇畏紅覺得他真可愛。


她努力忍住想要發笑的衝動。


他難道不知道,像她這樣的有錢有閑的女人,找私教多半隻是為了打發無聊嗎?


他指導她做器械:「姐,注意肩膀一定不要離開後靠背……」他俯身靠過來,溫熱的手掌抵住她的肩膀。


他的鼻息就在她面前,她看到他硬硬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滾動,運動過後的汗水味,散發出一種年輕男子的性感。


霎時,蘇畏紅覺得面紅耳熱。

她閉上眼,深吸氣。真奇妙,在這種欲拒還迎地壓抑中,她竟嗅到了一絲久違的戀愛的甜味兒。


這種屬於女性的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好像自婚後不久就喪失了。


過去的二十年裏,她其實過得很疲累。


在一個女人最青蔥的年華,她陪著丈夫一起創業,從天橋底下擺地攤做起;後來,他們有了孩子,她一面要照顧孩子,一面還要幫丈夫打理生意;最近這兩年,她無意中發現丈夫早就家外有家,為了爭奪財產,她僱傭了不只一名私家偵探,去跟蹤出軌的丈夫……


那一場離婚官司,她和前夫撕扯了近兩年。


這其中的齷齪和不體面,有生之年,她都不想再回憶。


不過好在,官司最後是她贏了——房產、豪車、大部分存款和最大的分店,都劃在了她名下。


如今,她在市中心經營著一間豪華 KTV,來消費的多是些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作為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美女老闆娘,在那個喧囂迷醉的場所,她見識過太多有錢男人的油膩和醜陋。


然而,眼前的楊子和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他有著屬於年輕男子的乾淨、性感和陽光。

3

週二的私教課結束時,蘇畏紅說要請楊子去咖啡館坐坐,讓他為自己制定一個更詳細的瘦身計劃。


楊子有些為難:「姐,按規定,工作時間,我是不能離開場地的。」


蘇畏紅瞟了眼健身館的會客廳,透明的玻璃房內有十幾個咖啡色的亞克力茶几,每一桌都坐得滿滿當當。會籍顧問們正搖動三寸不爛之舌,奮力地開發新客戶,屋內人聲鼎沸。


蘇畏紅一嘟嘴:「你不會要我跟你去那談吧?太吵了。我不去。」


楊子一時語塞。他還沒有學會該如何圓滑地拒絕別人。


可蘇畏紅偏就喜歡他這股生澀勁兒。


她笑著啟發他:「我也算你們的 VIP 吧。讓顧客滿意,不也是你們的職責?」


楊子沉吟片刻:「那姐,你等會兒,我去跟經理請示一下。」


他轉身就往外跑,蘇畏紅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她眼波里有藏不住的風情:「去請示的時候,記得告訴你們經理,我有意再續 50 節私教課。」


楊子點頭,跑出去了。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觀察這兩天,健身館的這點盈利模式,蘇畏紅已經看得七七八八。


這裡的健身教練絕不是隻上上課這麼簡單,他們也負擔著額定的業績量。若是女顧客,多半給配備男教練,若是男顧客則反之。不過是想靠異性相吸的法門,多成交幾筆訂單罷了。


果然,不一會兒,楊子就回來了,他如獲釋重:「姐,走吧!我們老闆準了。」


「我就說嘛!」蘇畏紅嫣然一笑。


踏出健身館的大門,5 月的春風裹著澄澈的陽光下撲面而來,蘇畏紅懶洋洋地眯起了眼,望著身邊幫她拎包的帥氣男孩,她心裡有種輕飄飄的愉悅。


銀灰色的保時捷 panamera 載著兩人去了市西的咖啡館。


這是比較小眾的場所,有現做的手磨咖啡,又不太會遇到熟人。


在小卡座裏,楊子很認真地講解下一步的訓練計劃,並不時地用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蘇畏紅卻不置可否,只用一雙含情的美目一味地在他臉上流連。


楊子漸漸被看得有些臉紅了。


他這副又奶又 man 的樣子,惹得蘇畏紅心裡似有一株嫩芽在萌發,拱得心頭直發癢。


可她畢竟是女人,雖說佔主導的一直是她,可那層窗戶紙,總得由他點破纔好。


可楊子卻是一副死不開竅的模樣。


真是個生瓜蛋子!


蘇畏紅帶了點撒嬌的口氣打斷了他:「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列了那麼多數據,我也記不住啊!改天,你再跟我細說。咱們聊點別的?」


楊子聽話地收了聲,卻只會低著頭喝咖啡了。


蘇畏紅打趣他:「哎,楊子,我猜你的業績量也就是一般吧?」


「嗯,算中游吧。」


「知道為什麼竄不到前面去嗎?」


楊子搖頭。


「因為你話太少了啊!」


「蘇姐,我只想當個好教練。」


說這話時,楊子抬起了頭,他眼神裏有一種很安靜的認真,那一個瞬間,他好像變得成熟了。


但蘇畏紅還是「嗤」地笑出了聲。


果然還是個孩子。


這世上有幾件事兒,是簡單純粹的?她活到這把年紀,都不敢有此妄想。


就拿她經營的 KTV 來說,不懂行的人總以為只要有錢,盤個場子僱上人,就能開門收錢。可他們哪裡知道,每年光是打點上上下下的關係,就得花去她多少心力?


沉吟間,楊子的手機屏亮了。


他沒接,但迅速低頭回了條信息。


「你女朋友?」


「嗯。」楊子點頭,「快到下班的點了,她說在健身館門口等我。」


蘇畏紅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她端起杯子,把溫涼的咖啡一飲而盡。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蘇姐,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他越是推辭,她越是要送他,她心裡憋著一股子莫名的氣。她倒想看看他的小女朋友到底長什麼模樣。


等到了健身館,蘇畏紅卻沒有見到那女孩。他們早到了一步,女孩子還沒有來。


蘇畏紅只好悶悶地獨自驅車返回,保時捷的咖色玻璃窗緊閉著,城市喧囂的車水馬龍立刻被嚴密地屏蔽在車外。


行到半路時,手機自動播報了一條語音信息,是遠在美國讀高中的女兒:「媽,這個月底,我們學校的中國留學生要辦個大 Party,我想買身新衣服,您給贊助點唄!」


除了要錢,女兒平時很少跟她聯繫。


女兒十三歲時,就被送去了美國。如今,那個小時候一直追著要她親親抱抱的肉粉團,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遙遠的異鄉,美少女已經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再也不需要母親的懷抱了。


車窗外,城市的華燈初上,夜幕漸落,汽車如滑行在琉璃色的夢境裏,一種如水的寂寞一點點浸透了蘇畏紅。

4


蘇畏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對這個比她小了 18 歲的男孩,她竟心癢地放不下了。


或許是對寂寞的投降,也或許是對往昔歲月的彌補。


但總之,她明白,那不是愛。


事業漸趨穩定,孩子無需她再費心,她有大把的時間和金錢去揮霍,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打算再結婚。


那麼,與其被心懷鬼胎的各路已婚男揩油,還不如選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年輕男人談一場重返青春的戀愛。


據她所知,她那位離婚後就幹起了網路直播的前夫,打著包裝網紅的幌子,早已和不下 10 個年輕姑娘上過牀了。


不論婚前,還是婚後,男人一直都那麼瀟灑。


既然如此,那現在,重獲自由的她,想要重新體味一下戀愛的滋味,又有什麼不妥呢?


她告訴自己,一切只是一場遊戲,一次愉悅的經歷。

5


一個月後,蘇畏紅見到了楊子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下了私教課,她陪楊子一起往外走,在健身館門口,看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姑娘背著手站在那兒,笑吟吟地望著楊子。


「曉薇,你怎麼來了?」


叫曉薇的姑娘向前邁一大步,一下子跳到了楊子面前,她雙手還是嬌憨地背在身後:「給你個驚喜唄!」


楊子伸出手臂去撈她的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曉薇對蘇畏紅靦腆地一笑,以示友好。


蘇畏紅挑挑眉:「楊子,不介紹一下?」


「哦,蘇姐,這是我女朋友,你知道的。」


出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楊子並不想向蘇畏紅過多地透漏女友的信息,他只想搪塞而過。


可曉薇卻對蘇畏紅熱情地伸出了手:「蘇姐,您好!我常聽楊子提起您!他說您是特別成功的企業家。我叫曹曉薇,C 大 17 級,中文專業。」


「曹曉薇,人如其名,好聽好記!」蘇畏紅由衷地誇讚,她在心裡默算了一下,2017 級,正是讀大二的年紀。


蘇畏紅明白,曹曉薇是看自己是楊子的重要客戶,於是就想替她那嘴笨的男朋友多美言幾句。


楊子卻做出一副著急要走的樣子:「蘇姐,我們得走了!學校寢室查得嚴,我得按時把她送回去。」


蘇畏紅淡淡一笑:「好啊!那小曹,咱們改天有機會再聊!」


「蘇姐再見,認識你很高興。」曉薇笑得燦然,黑白分明的瞳仁似有星辰在閃耀。


兩個年輕人牽著手,一路向北走去。


蘇畏紅看見,沒走幾步路,楊子就把曹曉薇的揹包移到了自己背上。曹曉薇則頑皮地扭過身子,挽住楊子的胳膊,靠著他,一路走又一路蹦跳著。


那是一種年輕女孩所獨有的嬌憨步態。


蘇畏紅覺得心沒來由地刺痛了一下。


望著那對甜膩的背影,她的思維開始控制不地馳騁:接下來,他們會去哪兒?是去校門口熱鬧的夜市裡走走停停地品嘗小喫,還是在灑滿月光的校園林蔭路上牽手漫步?又或者,乾脆躲進哪個沒人的小樹林裏激情地擁吻?


回想一下,這樣的愛情她曾有過嗎?


她閉上眼,努力在回憶裏搜羅,卻發現,她的回憶裏,屬於甜蜜的部分似乎特別少,少到幾乎無法想起。


在她年輕的那個年代,年輕人是沒有多少機會早戀的。再加上,她又是家中老大,身上還負擔著早早賺錢養家的責任。


她和前夫通過相親認識,他們的結合沒有浪漫的求婚,也沒有華麗的婚紗,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最終,這段從一而終的戀情,將她打磨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自己,並有幸賺到了足夠多的金錢,卻獨獨與「甜蜜」「溫馨」這樣的字眼絕了緣。


乍看見那樣刺目的愛情,她沒法不嫉妒。


她心裡明白,這樣的感情,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有了。


凝視著那對像是從偶像劇中走出來的背影,她心底突然萌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這樣甜蜜青春的愛,能否經受住物質的考驗呢?

6


這天的訓練項目是有氧搏擊加負重訓練,快下課時,蘇畏紅卻癱軟在了地上。


「楊子,我頭好暈,想吐。」


楊子蹲下:「蘇姐,你是不是訓練前沒喫飯?是低血糖吧?我送你去醫院?」


蘇畏紅有氣無力地搖頭:「不用去醫院,辛苦你送我回家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此刻,她的虛弱固然有演戲的成分,但也不全然是演戲。


這幾天,臨近中秋,好多關係戶都需要她親自跑,再加上還要提前定製禮品,她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畢竟是上了年紀,體力不比二十年前。


於是,今天她便借著那點無力的勁兒,向楊子裝可憐。


蘇畏紅靠在保時捷的副駕座上,指揮楊子一路把她送回了家。


坐電梯時,她依在他肩頭,他卻只是挽住她一隻胳膊,腰板挺得筆直。


一進屋,她便躺在沙發上,兩條腿微微分開,一條腿斜垂在地上。這樣的姿態,可以讓她的腿顯得特別修長。


「楊子,辛苦你再幫我倒杯溫水。」


害怕楊子放下她便離開,她決定叫楊子幫她倒杯水,順便讓他欣賞一下這間 246 平北歐風精裝修的別墅。


喝完了水,她又叫楊子幫她拉拉鏈。


「楊子,這裙子拉鏈好緊,麻煩你幫我拉一下。」她把背轉向他,將散著淡香的長捲髮撩到一側肩,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


「蘇姐,我……」


「瞎想什麼呢!我就是想換個居家服,等會兒你走了,就沒人幫我了。」她嗔怪道。


楊子沒有作聲。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就停在她肩頭。


一息之間,屋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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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夫,沉默內向,老實憨厚,樸實無華,是個典型的技術宅,對自己的哥哥侄子格外照顧,他們兄弟兩家親密無間,周圍鄉鄰都羨慕不已。

尤其是他白手起家創辦的公司上市後更是能照顧的都照顧上了,姐夫出錢,他哥哥嫂子出力負責照顧老人,也經常照顧姐夫的女兒的喫住,他們自己的兒子現在在姐夫公司上班。

當然對我們家也很不錯,這樣溫和謙遜的成功人士也是我的榜樣和目標。

雖然我也想上市…………不說了,客戶來催貨,供貨商來催款,我先去陪個笑臉求他們緩緩。


我姐夫,沉默內向,老實憨厚,樸實無華,是個典型的技術宅,對自己的哥哥侄子格外照顧,他們兄弟兩家親密無間,周圍鄉鄰都羨慕不已。

尤其是他白手起家創辦的公司上市後更是能照顧的都照顧上了,姐夫出錢,他哥哥嫂子出力負責照顧老人,也經常照顧姐夫的女兒的喫住,他們自己的兒子現在在姐夫公司上班。

當然對我們家也很不錯,這樣溫和謙遜的成功人士也是我的榜樣和目標。

雖然我也想上市…………不說了,客戶來催貨,供貨商來催款,我先去陪個笑臉求他們緩緩。


謝邀。

他很普通,很低調,很老實本分,做肉類屠宰生意。

他沒有媳婦,更沒有孩子,他大哥有三四個兒子,他就養了大哥的一個兒子當自己親兒子。

後來,在市郊區弄了塊土地,開了一個肉卷廠,就賣肉。

後來城市規劃,市政府剛好打算遷到他這個地方,十幾年前他花幾萬塊錢買下的這塊土地,市政府花3.5億給買下來了。

於是,他一下子成富一代了。

他沒有坐享其成,而是用這筆錢擴大再生產,開了一個牧業公司。

本以為,窮了幾代,終於可以翻身了。

但是,去年廠房突發大火,燒死了11個工人,他作為責任人進了監獄。

我奶奶說,他家給工人的賠償金,一家賠了一百多萬。

本以為可以後代衣食無憂,沒想到餘生可能要在監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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