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可以左右人的人生嗎?


首先,感謝邀請,世間事不好去說,我不知道你問的鬼神是哪種鬼神,但是如果是狹義上大家理解的鬼神的話,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是存在的,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是一名道士,下面我給你講個我經歷的事你就明白,故事有些長,請耐心看完。

山城夏日,蟬鳴,萬物燥,

老柳抽枝條,夕陽壓天際,

緣難料,災難消。

「高手」老孟

玄門五術,山醫命相卜

山術是五術中及其重要的一門,我到了需要學法事的年紀。

什麼破太歲、還陰債、補財庫,還有五路財神、北斗延壽、姻緣合和、文昌點星,更高端的還有種生基、造生基。

這裡不講原理,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私聊我,這裡就講故事。

學了一陣子入門法事,終於要學到一些本事的時候,師父突然有事需要回西藏一趟。

本來說是要帶著我去,也讓我長長見識,誰知道,過了一天,改成帶我二師兄去了,估計是那面問題比較嚴重。

但是我當時年少啊,我就好像一個第二天本來要去夏利營的孩子,頭天晚上徹夜難眠啊,就差尿炕了,第二天突然告訴我不帶我去了,四個大字,生無可戀。

師父臨走前看我一副活不起的樣子,笑著緩緩對我說:「老六啊,好好看著道觀,你大師兄逍遙子啊,在那面出了點事,我和你二師兄去一趟,這道觀就交給你了。」說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未說話用慢到誇張的速度點了點頭,來表達內心的反抗 。

師父大笑:「哈哈哈哈,這趟的確有些辛苦,所以為師啊,不方便帶你去,你在家好好看家,好好學法事,師父啊,找了個高手教你,你好好學。」這個高字音拉的很長,也很重。

我一聽高手眼睛一亮頭一抬:「有多高?」二師兄一個板栗打過來。

「你差不多行了,這趟有點麻煩,否則你以為我願意去?老實在家看家別蹬鼻子上臉,回來北斗七星咒不會背,你看我不收拾你。」

就這樣我看著和藹的師父和嚴厲的二哥上了車,消失在視線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畢,剛上好香,「高手」來了。

「請問靜虛子師父在嗎?」

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高手」?這不是老孟嗎?(這裡就不說真名真姓了,這就是我隨意編的名字,怕對他有影響。)他跟「高手」八竿子打不到啊。

簡單說兩句老孟,老孟是這一片的名聲很大的神棍。

你要說他什麼不會吧,他還多少會一點皮毛,唬個老百姓還是夠用,你要說他會吧,他還真是屁的手藝什麼都不會,自己買了幾本書,加上網上查了些東西,連蒙帶騙給人辦事。

這人最大特點是會炒作自己,這易經什麼什麼協會會長,那風水什麼什麼俱樂部創辦人還有什麼東北大衣櫃啥的擺放研究大師,這這那那的沒用的名一大堆,馬仔徒弟一大堆,還認識了一些權貴人士,有點名頭。

這人是我壽衣店湯師叔的朋友,我師父煩得很,他的活比較多,小的,好糊弄的自己就辦了,自己辦不了的每次都來我們這求爺爺告奶奶的讓我師父幫忙。我對他也挺反感。

「不在。」我沒好氣的說到。

「哎呦,無為子小兄弟啊,近來可好啊。」只見老孟一臉諂媚的說道。

「好什麼好,好能留下來看家嗎?我師父沒在家。」我一邊掃著院子一邊不耐煩的說。

老孟先是尷尬一笑,然後識趣的說「無為子小兄弟脾氣還是這麼.......(沒說下去但是豎起了大拇指),我這有點棘手的事,如果靜虛子師父回來了,麻煩你幫忙通秉一聲。」

我繼續掃地也沒答話。

「那我就不打擾無為子兄弟了,山高水長有緣再見。」我頭一甩看過去,眼神中帶著怒意,把這次沒去上西藏的氣全部撒在了老孟身上。

老孟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惹到了我,悻悻然點點頭,尷尬的揮揮手,上車溜之大吉了。

人真是需要排泄口,我這跟老孟發了一通火,心情好了不少。哼著歌,我先去關聖帝君那上了個香,然後準備收拾內堂。

我到內堂發現一封師父給我的信。

打開,是一張黃紙,寥寥幾個字。

「勿計前事,勿看當下,真龍深居,藝不外露。」

我仔細的看了幾遍,吸了口冷氣。

欲哭無淚啊,難道說老孟真就是師父說的那個來教我的高手?

我回憶了一下,反觀我跟師父這麼多年,平時看著鬼神不是的,其實都有那麼兩下子甚至十幾下子。

我又細細品味了一下,相識老孟少說也有幾年了,之前的確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是,但是人家可能高手深藏不露啊,不輕易出手。

師父信里說的分明,知道我這人脾氣,告訴我不要計較之前的事,也別看當下的樣子,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需要我自己挖掘他的本事,他能這麼多活,能弄這麼多協會啥的,肯定不白給啊。

我心想完了,這下不好辦了,我稍微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那副嘴臉,太傻了,一細想老孟真是高手,就這股子忍隱勁,就有兩下子。

渾身難受啊,年輕了,我太年輕了,有言道,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在遭受到未去上西藏和得罪了高手老孟雙重的打擊下,剛剛有些起色的我,又變得毫無生機,憊懶的躺在道觀院子的躺椅上。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沒有彆強求。」我感嘆一聲。

白雲幾朵,自由逍遙,蟲鳴數聲,煩躁苦澀。

邋遢師叔

躺著躺著睡著了

夏天的風好像那沙漠里的泉水一般,珍貴稀有,我被清爽的初夏之風摸醒,突然發現一個邋裡邋遢的大鬍子在我旁邊,嚇的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是誰?....請問」我一臉驚愕,但是想起白天跟老孟的事,學乖了後面加了個請問。

接著就聽這個人抄著一口西安話自我介紹起來。

原來啊這人是終南山金仙觀修行的道長,很多很多年之前雲遊至此。

機緣巧合,在我們道觀借宿了一日,和家師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徹夜長談,又留宿了幾日。

直到最後離開聖德堂,家師依然再三挽留。

道長雖然出身於金仙觀,但是很少呆在自己的宗門,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道號,他年少時候,父母雙亡沿街乞討,被終南山下山遊歷的老祖相中,收為閉門弟子,所以輩分及其的高。

道長的師父喜歡雲遊,最後也仙逝於民間,道長也是如此,雲遊各地,很少在道觀修行,一直憑著感覺走,隨緣的四處遊歷,走到哪算哪,但是這些事我當時不知道,事後聽師父給我講的。

「師叔,家師去西藏辦事,可能有些時日不能回來,留我看守道觀,要不然我給師父打個電話?」

「不必了,我雲遊至此,他在是緣,不在也是緣,我在這呆上一周便走,多有叨擾,就麻煩師侄了。」

我這時候才定睛打量這位終南山師叔,破爛的牛仔褲,格子上衣,背著一個大行囊,除了頭上有個髮髻,絲毫看不出是道家中人,四個字總結就是,埋了咕汰(東北話特別髒的意思)。

之前就吃了狗眼看人低的苦頭,我現在肯定得長記性啊,於是也未多說什麼。

我們道觀格局一直沒變,所以他在這倒是熟門熟路,到了晚上把我們平時需要上山之前泡的葯桶拿出來,放了兩包草藥,另外放了很多的百香籽,就是我們現在盤玩的,是不是熱振寺的我不知道,反正長得跟我們現在玩的橫練挺像的。

我倆一人泡一個桶跟洗澡挺像,別說他的藥包的確有點奇效,整個人感到十分舒爽,精神充沛。

「師侄,你們這哪有賣酒的?」

「一直往下走,走到馬路,然後馬路對面有一家。」

「貴嗎?多錢一斤?」

「分很多種,有便宜的有貴的,便宜的十幾塊錢一斤。」

師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在計算什麼,最後舔了舔嘴唇,像是下了好大決心的樣子。

鬼纏身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他人就不見了

我收拾功德箱里的錢,發現少了不少,很是納悶,難道,那個師叔是個小偷?想起來有不少的小偷裝作僧人或者道士在道觀盜竊。又聯想昨天我要給師父打電話時候,他多次阻攔,細思極恐啊。

我剛剛要有所動作,師叔背著兩個大葫蘆回來了,我打量了一下,一個葫蘆最少二十斤,只多不少,昨天還沒看見葫蘆啊,哪來的葫蘆,今天這變出倆葫蘆。

師叔看見我,放下了葫蘆,擺了擺手跟我打了個招呼。

雖然是夏天但是早上天氣還是挺涼的。

只見師叔用剛打完招呼的右手堵住一個鼻孔,另一個鼻孔使勁出氣,用氣將鼻涕衝到地上,然後又堵住另一個鼻孔,如法炮製,之後不忘用大拇指和手背來回的蹭了蹭鼻子,然後將手在自己的牛仔褲上正反擦一下。拿起葫蘆對我說:「你們這早上挺涼啊。」

我被他一套嫻熟連貫的動作驚呆,這也太埋汰了,我回想了一下昨天跟他的親密接觸,不禁五臟翻江倒海。

「是啊,是挺涼的,師叔我們這有手紙,你以後可以用手紙弄鼻涕,你這樣.......我一會掃地不好收拾。」

只見師叔拎著葫蘆不好意思的賠笑說:「不好意思,天為被,地為枕習慣了,一會我收拾,嘿嘿嘿,對了,我借了點錢買酒,晚上還上。」然後發出憨憨的笑聲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無為子小兄弟,靜虛子師父回來了嗎?」我回過頭一看,這不是孟大師嗎?

真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啊,這次這機會我是肯定不能錯過了。

我連忙跑到門口:「孟大師,家師有事遠遊了,您有事咱們屋裡說。」

老孟一副驚訝的神情,好像對我的莫名殷勤感到十分不解和意外。

然後懵懵懂懂的說了句:「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我進去坐一坐?」可能是平時我真是沒太給老孟好臉,所以進內堂里坐都要試探性的問問我。

我陪著笑臉:「請進請進。」

老孟坐到座位上還是有些束手束腳,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我沏了壺茶,特意拿的比較好的,將功補過嘛,這高手我可不敢怠慢。

老孟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打量神情,看我喝了一口茶,然後自己才抿了一小口。

然後探了探頭四處尋覓了一下說:「這.......無為子兄弟啊,你二師兄凌雲子在沒在?」

「沒在。」

「哦,那四師兄通幽子呢?」

「也沒在,就我一個人,你要幹嘛吧。」我心想是不是看看有沒有別人,好方便教我絕技,這種絕技都是一傳一,師父說他教我,師兄弟里估計就是只教我一個人。

我心裡合計是合計,但是嗓門大習慣了,最後問的聲音有點高,老孟驚若寒蟬,趕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

我一把抓住了老孟的手:「孟大師,咱們也認識挺久了,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突然說出這話有種跟小姑娘表白的感覺。

老孟眼珠子一轉,突然身子靠近我小聲的問了一句:「無為子小兄弟,你會做法事嘛?」

我一聽他這話,吸了口氣,揸把了一下嘴很不屑,這不是埋汰人嗎?

老孟馬上站了起來,恭敬地說:「兄弟,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吧,接了個活,有點棘手,可能需要做法事,不知道無為子小兄弟能不能接。」

我內心已經給老孟鼓掌了,太能演了,老孟肯定是高手,老話說得好實踐出真知,老孟肯定是要以這個活傳授我一些東西,背咒,演練都沒有實際解決事學的紮實。老孟不僅是高手,看來還是個名師,很會教學嘛。

我又一想若不是我師父給我留了封信,我肯定攆人了,老孟這不就是給我機會呢嗎?

「法事,肯定會啊,你說說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回事吧,一言兩語我也說不清,人來了,你自己看。」老孟面露苦色,好像不太好解決的樣子。

奧斯卡啊,我這一品啊,老王頭啊,還有看門的老大爺啊,這老孟越品跟那幫高手越像,這次我先知先覺,必須好好學點東西。

就在這時,我師叔拿著掃把出來了,還是穿著他那套牛仔褲,格上衣,一副邋遢的樣子:「打掃完了啊。」

「這位是?」老孟一臉疑惑的問。

我先是一驚,把這茬忘了,我師叔,這屬於有別人了,我心裡一驚,老孟可千萬別因為這事不教我了。

「啊,這是我師父的一個朋友,來這借宿的。」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老孟送完掃把,走回正堂坐下,老孟勢利眼,看師叔破衣嘍嗖的,竟坐直了身板,擺起譜,再不是在我面前的低頭哈腰,略顯大師風範。

我起身將手讓到老孟方向介紹到:「這是我師父的朋友,孟大師。」

只見老孟起身抱拳:「嶗山,道號嶗片子,敢問在下師從何處?」原來這老孟來之與嶗山,師出名門啊,之前潛伏的太深了。

只見師叔一臉懵逼,看了看我「老騙子?」

我心裡想著老孟的師門,也未答覆,師叔便客氣說:「我師從終南山金仙觀,家師雲遊登仙,未來得及賜我道號,我這些年雲遊四海少有回宗門的時候,一葉孤舟,沒有道號也罷。」師叔說到最後也是一臉苦澀無奈。

「行走江湖,哪能沒有道號呢?道長若不嫌棄,你來自金仙觀,喜歡雲遊,不如就叫金雲子如何?」老孟語句陰陽頓挫,神采奕奕的樣子。

師叔尷尬的撓了撓頭:「家師也喜歡雲遊,金雲子,好,那就叫金雲子吧。」

我不禁吃驚,這師叔不說別的,來自終南山,這老孟說賜道號就賜道號,這其中的奧妙就不言而喻了,簡直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談天、說地、論道、品茶。

最後我要留老孟吃飯,老孟還要去聯繫善信明天的事宜。

我估計是給我準備教學工具去了,我也不好勉強,於是約定好,明天一早他帶著他的善信來聖德堂看事。

第二天一大早,老孟就來了,身邊跟著一個瘦弱唐裝女子。

女子面容怯懦,肌膚白嫩,手指纖細如那青蔥一般,惹人愛憐,再看回面部,明明肌膚很白,但是面容蠟黃,雖有妝容但遮擋不住自己印堂的黑氣。

很明顯這是長時間被陰物纏身的徵兆。

我、師叔、老孟還有那唐裝女子分別落座。

「無為子小兄弟,這是趙姑娘,最近半年多發生了很多「事」,所以麻煩你給看看。」這個事字說的格外的重。

趙姑娘苦澀一笑,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懼轉瞬即逝,四處打量道堂,眼神里的期待不是很多,說明已經找了不少人看過了,而且效果不太好。

「你放輕鬆點,不管你經歷了什麼,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我話落之後走儀軌,打卦。

事落空亡,今天日主是火,這月卦氣是水。

「是你母親的事吧!」我語速緩慢但堅定,說完看向她。

只見她眼神裡帶著驚奇,然後拚命的點頭,毫無準備的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手:「無為子道長您一定的幫我。」然後害怕的看著四周。

「你這是幹嘛,快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起來吧,我們就是幫你忙的。」老孟一把攙起了趙姑娘,然後趙姑娘把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位趙姑娘,一年前母親重病,癌症晚期,趙姑娘雖然家庭殷實,但是這種病不是說你有錢就能治好的,病情惡化的速度讓人措手不及。

趙姑娘每天都照顧著母親,母親早已經失去意識,靠著設備儀器吊著一口氣,一直就是一口氣,不肯咽下,每天遭受著痛苦,姑娘看著實在是難過,於是呢就去廟裡燒香請求菩薩保佑。

最後看母親實在太痛苦了,於是去了一個道觀(這裡就不具體寫了。),這個道觀之前她就來過辦過事,認識一個道長,道長有些真本事。

趙姑娘一五一十的跟道長說了自己母親的情況,然後又說了自己的想法,不想讓母親在受苦了。道長掐指算了又算,再三跟趙姑娘說,你母親其實陽壽已到,如果你想讓她咽氣,我有辦法,但是你一定要想好。

趙姑娘不想讓母親受苦,於是就求道長幫她,道長點了點頭,第二天送了她三張符,讓她繞著母親的病床,走三圈,每一圈燒一張符。

趙姑娘照著做了,第三張符燃盡,她母親果然咽氣了。

事解雖然決完了,但是之後可怕的事發生了,就在母親去世的第八天,她夢到了自己母親,說了很多,但是她聽不清也記不住。她從夢中驚醒。

詭異事越來越多,洗澡的時候感覺後背有人看著她,睡覺的床腳下感覺母親站在那,晚上自己睡大床,感覺自己母親就在旁邊。

這種可怕的感受一直纏著她,她又去找了道長,道長又給了她一道符,說在家燒了,但是這次事沒那麼簡單,符燒完之後,不僅沒有解決,問題更嚴重了。

一次,她在開車,車速不快只有三十邁,她忽然感覺旁邊有人拍她,之後有一秒左右愣神,她回過神發現自己將一名老太太撞倒了,全程她根本沒注意到老人的存在。

多虧車速不快,加上老太為人善良,並沒訛她,她買了些東西慰問了一下,事就算過去了。

之後晚上開車,會突然看見人影,還會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各種詭異的事件在她身上層出不窮。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那一天。

上文道,趙姑娘找了道士讓母親完結陽壽之後的一系列怪事

就在那一天…

趙姑娘的法事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那一天

那天夜裡,她洗漱過後,便昏昏睡去,因為害怕所以她一直開著燈睡,睡夢中她好像聽到有人說話,我醒了,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她床頭柜上的蘋果手機Siri自己說著話。

Siri濃重的機械音:「抱歉,我聽不懂你的要求。」

過了一會兒。

「解鈴還須繫鈴人。」

屋內的空氣安靜極了。

「siri也無能為力,你能說的慢一點嗎?」看著自己手機跟著空氣對話,嚇得她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當時衣服都顧不得換,穿著睡衣瘋跑到樓下,打車到了閨蜜家,手機也沒帶,樣子落魄至極。

道堂里的氣氛凝重,我打破僵局

「你這種情況,肯定是陰物纏身,加上卦象,我初步估計是你母親怨你把她送走,今天晚上天黑,我給替你做個法事,將你母親招來,你好好說說,然後呢,將你母親送走投胎,就好了。」

趙姑娘和老孟都點了點頭,我看見老孟點頭,心裡有底氣不少,可誰知道之前一言不發的師叔竟然說話了。

「這事可能沒這麼簡單。」聲音低沉,眼睛看向門外。

「那師叔認為這件事?」

師叔喝了口茶:「今天晚上,做法事看吧,你先做,到時候再說。」語氣平緩而淡定。

這種法事我早就輕車熟路,有點類似於佛家的超度,我把價格和需要準備的東西跟老孟和趙姑娘說完,讓她們去湯師叔那準備一下,晚上酉時來道觀。

夏天的夜來的很慢。

我站在道堂,天黑的可怕,萬里夜空,無月無星,雖是初夏,但卻有涼意逼人。

我發現師叔竟變出來了一套換特別乾淨整潔的道袍換上,道冠的樣式很奇特,袍子也是我未曾見過的款式,複雜的很。

我看過去,師叔慫了一下肩膀,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你做法事,我也鄭重點。」我剛想細問,可是這時候老孟帶著趙姑娘來了。

「來了,孟大師、趙姑娘。」

「無為子小兄弟,趙姑娘的事就麻煩你了。」

趙姑娘明顯有些緊張,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你放心,怎麼說畢竟是你的母親,沒事,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趙姑娘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未多說什麼。

踏罡步斗、祝香、凈心、凈口、凈身、凈天地、安土地。一手掐地支一手於空中書寫雲鬼飛請神。(細節不寫了,也沒人願意看,如果有想問的可以私聊我或者留言。)

符是我下午畫好的,右手雙指捻起符紙,化掉,看著燃起的符紙我喝到:「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敕~!」沒人發現我頭上已經滲出的汗水。

其實法事真的很累,為了保證符籙靈驗,法事成功,有一些緊要處,比如凈天地 ,天地自然,晦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這前四句的時候是極其壓抑和危險的,需要跟晦氣和陰物抗爭,直到八方威神使我自然之時,猶如清泉入喉讓人格外舒暢,所以前四句時候一定要含住氣,不可外泄。

還有化符之時,其火不可滅,需要從自身何處抽取其炁注入其中,心神所思,心念所至都不可以馬虎,這黃符本身是個見面禮,之後的請神更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這就是平時為什麼需要修鍊的原因了。

還有就是請神臨壇需要觀察香情況,來判斷這件事的難易程度,包括案台的燭火等等。

我示意趙姑娘拿好事先安排好的引魂燈,先燒了三張符紙然後我雙指併攏指向其燈,口誦引魂咒右腳踏地,誦出口訣。

正常其引魂燈應該變沉,趙姑娘應該有所察覺,但是我看趙姑娘的樣子好像並未有什麼感覺。

「你確定你母親名字和八字沒給錯。」老孟看我這表情問了趙姑娘一句。

「名字肯定沒錯,就是時辰可能不太准。」趙姑娘焦急的說著。

我愁眉不展,又試了幾次都無效果。這時候師叔發話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還你買酒錢。」話說的緩慢,字字分明。

也未等我回答什麼師叔走到趙姑娘身旁,我看的分明,師叔左手握住燈把。

這引魂燈像古代打更人拎的燈一樣,一個燈把然後是一根不長不短的繩子下面拴著燈。

右手在空中畫著,最後嘴裡念到:「一筆天地動。」只見道堂院子里突然起了風。

「二筆鬼神驚。」可能沒人注意,烏黑的天空,好像被一刀劈開一道縫一樣,露出當空的朗月,從這道窄縫中灑下一抹月光。

「三筆凶神惡煞走千里。」你能明顯的感受到空氣的炸裂,怎麼形容這個炸裂的感覺呢,就是感受風速,原來風是一個速度,突然你的肌膚會明顯感受到風再加重,然後一瞬又突然的恢復了最初的速度,好像什麼爆炸推動空氣經過你一樣。

這三句話,我知道是畫符用的,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隔空繪符。

師叔右手結大請神指大聲喝道:「火速臨壇,有事相稟,神兵火急律令,敕~!」

右手由大請神指化為兩指緊閉,先是一指天,而後用力甩下指向引魂燈,表情嚴肅瓮聲瓮氣的說了句:「來~!」

師叔左手一震,趙姑娘表情難堪,雙手抖得厲害。

「來了?」老孟問道

「來了。」我說道

師叔一腳跺地,「散。」趙姑娘表情緩和了不少。

我看向師叔,師叔撫了撫袖,又捋了捋鬍子低頭說了句:「來了不少人啊。趙姑娘,這事可能沒我師侄想的那麼簡單,不光是你母親一個人的事,這來了四個人。我跟你說細節你一一對應一下都是誰。」

趙姑娘點了點頭,很明顯頭上滲出汗水。

之後師叔將四個「人」的細節都說出來,有人問為什麼會感受到,開竅學習雷法之後,我們就會對這些東西有所感受,這種感受怎麼形容呢?

我舉個例子。

比如我說有一隻紅色的兔子,你腦袋裡是不是就會成像,兔子什麼樣,紅色的身子什麼樣,我繼續說在草原上,它的耳朵有點短。

對其實就是腦補,我們對陰物的感受有點類似於腦補,就是突然會接收到一部分信息,在腦袋中成像,當然這個需要練習,更需要修行自身的定力,很多自殺啊,或是被迷了心竅,都是這種情況的延伸。

師叔咳嗦了一聲,然後發話了:

「你別緊張,應該都是你的親人,有個老太60多歲左右,花裙子,上身還有個黑色披肩,短頭髮,看著很乾練,這個應該是你母親吧。」

「對,這個是我母親,大師,我母親很難受嗎?我能跟她對話嗎?」

「別著急,一步一步來,她身後有一個老頭,應該去世有些年頭了,骨瘦如柴,衣衫破舊看著很窮.......」

「這個是我四姥爺,無兒無女,去世很久了,我家條件還可以,所以四姥爺去世前一直是我母親照顧他。」

師叔點了點頭又說:「還有一個婦女,年紀比你母親要大,但是去世的早,微胖,披肩發。」

趙姑娘皺著眉若有所思「這個應該是我二舅媽吧,我二舅死的早,後來我二舅媽跟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改嫁了。」

「還有一個........」師叔有所停頓,渣巴了一下嘴,然後摸了摸鬍子,眯起眼好像在用力看,又好像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的樣子。

這時候其實我在內的三個人已經被師叔征服了,細想從空中繪符,請神,招魂一氣呵成,而招來的人跟趙姑娘都能一一對應上,此時師叔竟然停止說話,我們幾人都很緊張。

「還有個孩子,但是,我沒招來,死了很久,看不太清,應該是個男孩,好像被壓在了哪~!」

「你墮過胎?」老孟搶著問道。

「應該不是,這孩子是你給鎮在哪了吧。」師叔說道。

趙姑娘先是遲疑,想了想,眼睛一亮說:「我知道了,這個人應該是我哥。」

原來啊,趙姑娘的父母在生趙姑娘之前有個男孩,但是一歲多夭折了,她母親呢,很傷心哭暈了好幾次,但是孩子終究需要下葬,於是,趙姑娘的舅舅就抱著孩子上山準備埋了。

夜黑風高,山上怪風嘶吼,舅舅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上了山,自己抱著個死嬰也害怕,於是找了個地方,挖了不深,把屍體一扔,添了點土就跑下山了。

土淺,山中野獸挖一挖便可將其挖出,而且也沒個棺材什麼的,孩子屬於橫屍在外,於是就纏上了趙姑娘的父母,父母十分痛苦,就找了道觀的道長幫忙,於是道長就將他哥哥收了,還送給她母親一張符。

你還別說這保身符挺好用,然後母親就懷了趙姑娘,為了感謝道長,母親每年都帶著趙姑娘去道觀上香,順便看看她哥哥。

這個道長也就是趙姑娘之前求符的道長。

師叔聽了來龍去脈:「人都對上了,那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後師叔一手附後,留一隻手大拇指按住眉心大喝一聲:「開。」

師叔之後做的法事屬於比較難的法事,有點像密宗的火供法事,說的一些咒和一些儀軌我見都沒見過,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師叔才停下來。

這時候趙姑娘滿頭大汗,身上的唐裝已經濕透了。

趙姑娘淚眼婆娑,估計是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然後兩個人攀談了許久,母女對話我就不方便寫了,當然是一些感人至深的話語。

大家一定珍惜眼前人,別到了子欲孝親不待之時在感到後悔。

「你給那個道長打個電話,讓他把你哥哥放出來,這事就結束了。」師叔邊脫道袍邊說。

「這就完事了?」老孟問。

師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個小葫蘆,喝了口酒:「差不多了,對了,侄兒別忘了,一會送神,燒金,還有拿出一千放功德箱里,我早上借的。」

「借這麼多?」我吃驚的問。

「二百斤酒,一斤五塊錢。」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趙姑娘的母親並未怪罪趙姑娘送她走,畢竟她臨終前也很痛苦。

她直到死一直放不下她早年夭折 的兒子,死了之後呢,想帶著他兒子一起走。畢竟鎮壓在道觀也不是事,不能投胎也不自由。

於是便給趙姑娘託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趙姑娘送走自己母親,壓力太大了,夢到母親之後趙姑娘太害怕了,什麼也聽不太清。

至於她四姥爺和她二舅媽都是跟著她媽在一起的,自己也沒什麼依靠,死後也就跟著他母親一起走了,最後趙姑娘給道長打了電話,給道長轉了五百塊錢,道長便放了她哥哥,最後聽師叔說,她們四個走了,而且會保佑趙姑娘。

趙姑娘沒多久便找到了如意郎君,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你們覺得有,那就一定有。

你們覺得沒有,那一定依然也有。


說一個自己親身經歷的吧。本人的時運一直不濟,算命的這麼說,廟裡求籤也是這樣,從小到大也碰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

先說一個時間近的。17年夏天的時候,大概是天才亮,不確定什麼時候,當時閉著眼,光線透到眼皮所以覺得是五六點。迷迷糊糊中聽到床邊有聲音,我當時和大學校友租了一套房子,毛坯的,我們自己給地板鋪了地墊,當時床邊的聲音就是有人腳底板有很多汗很粘,然後用力踩在地墊上再抬起然後發出的那種聲音:啪嘰,啪嘰……平時我睡覺習慣就只睡在床邊,最開始就是被這個聲音弄醒的,然後大腦越來越清醒,可以清晰的聽到這個聲音在我邊上轉圈,你們可以想像一個人在你邊上五六十厘米的距離,走路轉圈的情景。當時真的頭皮發麻,然後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我正躺著,頭是轉向另一邊的,一動都不敢動,全身起雞皮疙瘩,害怕到一個勁的吞口水。想轉頭看看情況,但是不敢……然後就么躺著,聽著這個聲音,過了一會慢慢走遠,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個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慢慢透過牆,走向虛無,嗯,當時真的感覺到這個聲音走向虛無。後來感覺出了一身汗,精疲力竭,但還是不敢動去看情況,慢慢的又睡過去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上班遲到了,就請了個假。然後看了一下房間門,反鎖的,想想一陣後怕。不是鬼壓床,我有過好幾次鬼壓床經歷,這次的經歷我能明顯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且當時的感受異常清晰。

我從來都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不可理解的事物,畢竟親身經歷過。有時間整理一下,把我遇到的和聽說過的發出來。


那就要看鬼神你是怎麼定義的?

有的人眼中的鬼神一定是有形有相的,比如關帥,一般大家認知就是紅臉青袍,手持青龍大刀形象。遇到陰邪了,可以向這樣的形象祈求驅邪護命。

但有的人眼中的鬼神就是無形無相的能量。要驅邪了,以自身能量去勾招這種可以驅邪的能量以達到效果。

那鬼神能不能左右人生呢? 日月星辰的運行跟你的一生有什麼關係嗎?


黑女巫來湊熱鬧了。

直接步入正題,回答一下樓主問題——「世界上有鬼神嗎?」

鬼神自然是存在的。

但在我們去了解這方面的時候,一定要去明確一點,究竟什麼是鬼神?可能在中國的傳統文化當中,鬼永遠都代表著邪惡的一面,而神往往都是具有善心,普渡眾生的存在。

但恕我直言這些都是瞎扯。

清晰明了的告訴你,無論是妖魔鬼還是神仙佛,他們都不是絕對的站在黑或白的兩立面。現在你所在的世界只不過是滄海一簇,所謂的神族則是有千千萬萬個,以此類推,佛是如此,仙是如此,妖,也是如此。故而族類千千萬萬,總有一些在凡人界為非作歹,致使所有的普通人都對他們有所誤會和歧視。

無論是妖鬼也好,神魔也罷,他們和人一樣,只是以另一種形態活著。

鬼,可以算一個族類或者是一些人死後的靈魂,神,則是科學上所說的「高維密度生物」,生存在四維或者五維空間。在某些通靈者的角度來講,神也是外星人。

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著心理能力(通靈),只是漸漸的失去了而已。因此,鬼神的世界你也就無福得知。但是仍然不得否認鬼神的存在。

因為我前生是妖。(劃掉)

權當我是中二病發作了,哈哈哈。

為什麼說鬼神是存在的?舉個例子就知道了。

我生在一個醫學世家,父親是法醫,母親是醫生。生來大病一場,自此體弱多病。病時高燒39.8℃不曾退卻,病急亂投醫,連道士都看過。

誰都以為我要死了,但是直到一個女道士看後命我的母親每日燒郵票(原諒我是西方神秘學愛好者,對這個並無涉獵,若有大師可指點一二)燒香,做做善事,我才慢慢好了起來。實則不是慢慢,是我母親燒紙錢的一瞬間,我的燒退了。

是立刻。

後來經姑奶奶的口述時才知道是我太爺爺來看我了,順帶我父親還招惹上了髒東西。送走之後,我就步入了生活正軌。

仍不可否認神鬼存在,他們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和我們一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是不信,也請抱著尊敬的態度看待。

僅此呈上,願讀者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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