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較其他的,只談文學。他們兩個人都是豪放詞的傑出代表,每一個人身後都有著一大批忠實的粉絲為他們搖旗吶喊。縱然所作的詞都被劃到了豪放詞這個圈子裡,但蘇東坡的豪放因為他豁達樂觀的性格,而有了一種獨特的浪漫主義色彩;再看辛棄疾的豪放,離不了沉重的家國主題,離不開塞外的豪壯蒼涼。

驚才絕艷,推崇的是他們的文采,可是自古文無第一,詢問誰更優秀,難免各自粉絲不會撕起來,還不如穩一點來分析他們各自作品的特色,畢竟兩個人都被奉為男神,選擇捧哪一個還好;讓我選擇踩哪一個,拜託,臣妾真的做不到呀!

以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和稼軒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來比較,在一開始兩首詞就奠定了自己鮮明的藝術風格,蘇東坡的豁達和辛棄疾的豪放,蘇東坡的積極和辛棄疾的沉鬱可見一斑。他們倆人心中都有天下,只不過蘇東坡心裡的蒼生而辛稼軒胸中的主要是家國,東坡對天下蒼生懷著的是悲憫的情懷,然後自己或多或少站在了局外人的角度上,多了一種超然世外的仙氣(當然,這與他身上的煙火氣並不衝突);而稼軒對國家,對人民卻擔負著一份沉重的責任感,在沙場的血肉橫飛中,在痛苦到麻木的生死離別裏,他把自己打磨得如同一把脫鞘的巨劍,還未拭盡劍上的血氣。

從蘇東坡的詞中可以看出,他對於政治還有著一種率性,至少是稚嫩的,「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他,不開心了就是不開心了,一點都不捨得委屈自己,就算已經「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還是會選擇作為一個幽人獨自往來,成為一個「縹緲孤鴻影」 也比委屈自己在官場裡邊爬摸滾打來的自在。可是稼軒不行,他要開疆拓土保家衛國,「看試手,補天裂」 是他懷著的政治理想,沖霄的劍氣成為了他獨特的印象,「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是他所期盼著的男兒豪情,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大英雄,所以他不得不拋棄稚嫩的想法要成為一個政治上的強者。

他們兩個人並肩而立,在豪放詞中平分秋色,我愛東坡的瀟瀟灑灑,我也愛稼軒的吹角連營。

(圖片來源於網路,侵刪)

編輯於 2020-06-05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青山裁剪作青衫青山裁剪作青衫編故事的人不是神

稼軒吧。

理由的話:

清代高旭:稼軒妙筆幾於聖,詞界應無抗手人。

王易《詞曲史》:東坡有其胸襟,無其才氣。

詞雖蘇辛並稱,而辛實勝蘇。蘇詩傷學,詞傷才。」(納蘭《 淥水亭雜識 》)

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世以蘇、辛並稱。蘇之自在處,辛偶能到之;辛之當行處,蘇必不能到;二公之詞,不可同日語也」

找這麼多理由,還是因為在我心裡, 屈宋以來,只稼軒一人而已。


稼軒吧。

理由的話:

清代高旭:稼軒妙筆幾於聖,詞界應無抗手人。

王易《詞曲史》:東坡有其胸襟,無其才氣。

詞雖蘇辛並稱,而辛實勝蘇。蘇詩傷學,詞傷才。」(納蘭《 淥水亭雜識 》)

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世以蘇、辛並稱。蘇之自在處,辛偶能到之;辛之當行處,蘇必不能到;二公之詞,不可同日語也」

找這麼多理由,還是因為在我心裡, 屈宋以來,只稼軒一人而已。


謝邀。

我們要比較兩個優秀的人誰更優秀,如果不設定標準是很難比較的。辛棄疾實際和蘇東坡相比,只有詞這個維度比較具有可比性,另外優秀這個詞,有兩個不同的層次,一是他們能力很優秀;一是他們表現的很優秀;

先說可比的,只說詞文學,蘇東坡、辛棄疾並稱蘇辛,實力在於伯仲之間,蘇東坡是豪放派奠基人,而辛棄疾將豪放派推向了高峯。兩人之間的成就難分伯仲。從表達情緒上看,東坡更偏向於個人情感的抒發,而稼軒更傾向於國家與社稷的關注,如果一定要分個高下,我認為辛棄疾略高1毫米。

至於散文、書法、繪畫上的成就,東坡優勢明顯。

政治能力,東坡被認為有宰相之才,當初宋仁宗發現蘇軾、蘇轍兩兄弟,很高興,認為為繼任皇帝找到了兩個宰相。當然蘇東坡最終沒有做到宰相,從實際表現而言,在作為一州的地方長官而言,蘇東坡表現得還是很出色的。辛棄疾年輕的時候表現了卓越的軍事才能,《美芹十論》也很有見解,但是畢竟後期沒有得到施展的機會,也很難說能不能勝任更高級的將領職務。所以以成果而言,還是蘇軾成就更大些。


文無第一,沒法比!

武無第二,所以

辛大爺:拔刀吧諸位!我大青兕要打十個!


蘇軾出生於1037年,辛棄疾出生於1140年,兩位詞壇的泰斗的出生年份相差大約一百年。

對於有才的人,如果不經受一點磨難,他們便很難發揮出自己的才氣來。

才氣屬於思維層次,因而有才氣之人,往往也喜歡沉浸於思考之中,他們不喜歡動手,如果平時過得比較安逸,他們就更不願意寫些什麼了。

但是如果遇到不順心之事,他們就會找到最好的朋友——筆。

因為筆是最懂他們的朋友,也是他們最信得過,平時不捨得找,只有在緊要關頭才會訴說心聲的朋友。

於是,便有了蘇軾被貶黃州時的《赤壁賦》,於是,便有了辛棄疾終生矢志北伐卻無法得償所願的《破陣子》。

偉大的詞人如是,平凡的我們亦如是。

當我們在外受挫,才肯將目光回收,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才會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與價值,漸漸發現自己的長處,發揮自己潛在的力量,告別過去,煥然新生。

1

蘇軾向人生的意義發問,他給了自己這樣的回答:

「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

他看到了,在這世間上,自詡為萬物主宰的人不過是歲月的過客,自以為擁有過很多,其實,擁有的只是自己對萬事萬物的感知與記憶,舍此之外,並不能實際擁有什麼。

世人只知東坡豪邁,卻不知他的無奈,豪邁誠然是他的性格,卻也是他最後的驕傲。

蘇軾雖名揚天下,卻一生坎坷,倘若他再不豪邁些,瀟灑些,那該多苦多煎熬呀。

假如給東坡一個選擇,我相信他願用一身才氣,換一位陪伴自己終老的髮妻,換一個順順利利的仕途,換一個無憂無慮的安樂晚年。

名垂青史,享譽文壇千年,東坡,你其實是被逼出來的呀,你看起來風光,可世間有幾人能看到你的苦,你的憂!

2

倘若辛棄疾能夠策馬沙場,揮軍北伐,也許歷史上會少一位詞人,卻會多一位名將。

我曾經反覆品味過辛棄疾這三個字,不禁想到另一位西漢時的名人——霍去病。

「棄疾」、「去病」,其實表述的是同一個含義。

那麼這是歷史的巧合嗎?

並不是,辛棄疾的祖父辛贊很崇拜西漢的名將霍去病,希望孫兒也能成為大將之才,所以就給他取名叫「棄疾」。

這個名字寄託了祖父的期望,也指引了辛棄疾一生的追求。

辛棄疾一生渴望建功立業,收復河山,卻命運多舛,終未酬壯志,於是,滿腔的豪情再也按壓不住了,他找到了一個釋放點,那就是文字,他化戈為筆,在字裡行間佈下刀光劍影。

他將本應在戰場上揮灑的熱血融進了墨中,那些壯麗的詞賦看似是由筆墨寫就,其實牽引著那些文字的卻是辛棄疾的理想與抱負。

在辛棄疾心中,他本該是手握千兵、馳騁疆場的將帥,奈何世事不得志,只能將這份豪情壯志寄予詩詞,,他不是為了寫詞而寫詞,他的筆,是他思想之境中的劍,筆下的豪邁與慷慨,是他在思想之境中的斬敵破陣。

不能在現實世界中成為將軍,但是一身豪氣掩不住,推著他成為了在詞賦中指揮千軍萬馬的無敵元帥。

讀辛棄疾的詞,有的人能讀出一位豪邁的詞人形象,有的人讀出的則是一位在思維的世界中,率領數萬騎兵、勢不可擋的大宋名將!

是詩詞讓東坡和辛棄疾流芳後世,但我相信,詩詞並非二人的首選,只是他們無奈之下的情懷抒發,世人以為詞賦是蘇辛最厲害之處,其實不然,詞賦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只是個興趣愛好,遠不是最強之處。

接下來,讓我們拉開歷史的帷幕,重新認識一下中國歷史上因生不逢時,而未展現出絕世才能的,一位真心實意為百姓做事的清官,和一位有勇有謀的軍事奇才。

3

首先我們來重新認識一下蘇軾:

蘇軾,他在開封府任上,上奏《諫買浙燈狀》,阻止了宋神宗一次損害百姓利益的行為;

在密州,他捕殺蝗蟲,救濟孤兒;在杭州,治理「六井」,疏浚西湖;

在揚州,廢止勞民傷財的芍藥花會。謫居黃州時,拯救溺嬰;被貶嶺南;

在廣州設計自來水,到惠州修橋鋪路;遠謫海南,教人耕種,興辦學堂。甚至他因輾轉各處,還分別記下無錫的「水車」、黃州的「秧馬」等新式農具,傳播到偏遠之地,以促進當地百姓生產生活。

蘇軾一生中先後到多地任職,其中,他在登州(今蓬萊)擔任知府僅五天,卻為當地百姓做出了許多大好事,以至今天在蓬萊還有蘇公祠、臥碑樓、賓日樓等與蘇東坡有關的建築。

在蘇軾剛到任登州時,由於食鹽由官府經營,於是官府從生產食鹽的竈戶手中低價購買食鹽,再高價賣給百姓,以至於竈戶破產,紛紛遠走他鄉,而百姓也因買不起鹽導致身體缺碘從而虛弱患病。蘇軾發現了這一弊端,上書朝廷廢除了這一現有制度,改為由沿海煎鹽的竈戶可直接將食鹽買與百姓,而官府只收鹽稅,蘇軾此舉大大減輕了百姓負擔。

在清代鹽政碑記中,有這樣一句話對蘇軾此舉進行了評價:

「蘇文忠公蒞任五日即上榷鹽書,為民圖休息,土人至今祀之,蓋非以文章祀,實以政績也。」

除了關心百姓日常生活外,蘇軾還惦念著登州的海防。

由於登州接近遼國,隨時可能發生戰事,然而登州的城防卻差強人意,於是蘇軾便向朝廷進奏了《登州召還議水軍狀》,指出了登州海防的重要性,並提出了「兵勢分弱,以啟戎心」的擔憂,他的上書得了朝廷的重視,從此登州海防、邊防得以大幅鞏固。

登州的百姓也感念蘇軾,自發在蓬萊閣附近修建了蘇公祠,祠內供奉蘇軾畫像,祠前有一副對聯:「五日登州府,千年蘇公祠」,一個「千年」,道出了蘇軾對蓬萊影響之深遠。

蘇軾是一位詞人,也是一位好官,這點或許大家還瞭解一些;相對而言,更不為人知的是辛棄疾的另一面,世人只知他是一位詞人,卻少人知他還是一名善戰的猛將。

4

辛棄疾出生的地方不在南宋區域內,而是在敵佔區,也就是屬於金軍的後方。

紹興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金主完顏亮大舉南侵,時年二十一歲的辛棄疾局集齊了2000人,參加了當時的一支起義軍,並擔任掌書記,這支部隊相當於敵後武裝。

當金人內部爆發矛盾,向北後撤時,辛棄疾奉命南下與南宋軍隊聯絡併合擊敵軍,然而此時,義軍內出現叛徒,將領耿京被殺,義軍潰敗,值此危急關頭,辛棄疾率領五十多人襲擊幾萬人的敵營,將叛徒擒拿回建康,交由南宋朝廷處決。

試問,數十人敢闖數萬人的敵營,並達到戰略意圖,這份膽氣幾人有?這般勇略誰不欽?

這個畫面對於讀過三國的朋友來說是不是有點熟悉,當年二十八歲的劉備與關羽張飛桃園結義後,率領著招募而來的500鄉勇投靠的劉焉,參與平叛黃巾起義,從這裡劉備開始了他一生戎馬的創業征程。

辛棄疾第一次創業聚集的是2000人,比劉備的500人要多得多,但他卻沒有劉備的幸運,辛棄疾的一生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那就是「生不逢時」。

辛棄疾到達建康後,便開始了他一生的仕宦生涯,這一年,他才二十五歲。只可惜,他去的是怯懦畏縮的南宋朝廷,面對的是宋高宗趙構,此後,辛棄疾再未上過戰場。

屏幕前的讀者您是否也感受到了壓抑,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對辛棄疾而言,這確實他的真實人生,除了壓抑,還有痛苦。

歲月流馳,報國無門。

於是,在任鎮江知府期間,登上北固亭時,他寫下了千古名篇——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於是,他在臨終時,仍大呼:「殺賊!殺賊!」

廉頗老時雖因佞臣作梗而不為趙王所用,卻也一生戎馬,辛棄疾多麼希望,自己的國君也能派人來看一看自己是否還能徵戰沙場啊!

5

不禁感嘆命運之輪的力量,既然選定蘇辛二人成為流芳千古的詞人,又為何要賦予他們政治與軍事上的天賦,卻偏偏讓他們在政治與軍事上鬱鬱不得志呢?

也許,只有不得志的情況下,他們才能成為千古詞人,只有不順,才能成就他們。

那麼他們到底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呢,很難講,但倘若他們魂歸天上,俯視人間,看到代代後人朗誦著他們的詞賦,我想,他們是感到欣慰的——

身雖隕,名可垂於竹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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