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清更爛,以大清的曾文正公為例:

這是曾自己說的,「凡被捕人到局,立刻殺死,禁止屍親呼冤,禁止向團紳講理」,「捕人要多,殺人要快,不必遵守常理,殺人前也不必一一報官」,「分段搜殺,三日之間斃賊共十餘萬人。秦淮長河,屍首如麻」,「此次金陵城破,十餘萬賊無一降者,至聚眾自焚而不悔,實為古今罕見之劇寇」;

這是曾提拔的親信趙烈文記載的,「其老弱本地人民不能挑擔做工者,盡皆殺死」,「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亦斫戮以為戲,匍匐道上」,「婦女四十歲以下者,一人俱無」,「老者無不負傷,或十餘刀,數十刀」,「哀號之聲,達於四遠,其亂如此,可為髮指」。

南京在太平天國治下約100萬人口,到了曾屠城十幾年後的光緒年間再統計,人口只有50萬左右。

至於太平軍,這是曾的同鄉後進譚嗣同記載的:「頃來金陵,見滿地荒寒氣象,本地人言:髮匪據城時,並未焚殺,百姓安諸如故......不料官軍一破城,見人即殺,見屋即燒,子女玉帛,掃數悉入於湘軍,而金陵遂永窮矣」;

這是曾的得力部下容閎記載的:「以予等沿途所見,太平軍對於人民,皆甚和平,又能竭力保護,以收拾人心,其有焚掠肆虐者,治以極嚴之軍法」,「丹陽居民,對太平軍較為信用,商不輟業,農不輟耕,無荒涼景象。而太平軍對人民,亦未聞有虐待事,相處甚得。」「當忠王在蘇州時,嘗竭力欲禁搶掠之風,懸重賞以募奇才。謂有能出力禁絕焚掠之事者,立酬巨金,並頒以爵位。又下令三通:一不許殺平民,二不許妄殺牛羊,三不許縱燒民居。有犯其一者,殺無赦。」

PS:一個著名的鬼扯就是太平天國運動造成中國人口減少1.6億,且不論主要原因是清廷對南方各省的控制力下降導致人口隱匿嚴重(可以參考明朝後期實際人口2億統計人口6000萬),不考慮同時期的捻軍運動、陝甘民變、新疆民變、鴉片戰爭和丁戊奇荒嗎?


為什麼現在還有人覺得太平天國比清朝強?客觀地說,這從來就不成其為一個問題。最近170年以來,幾乎所有的論者都認為太平天國比清朝強很多。

將仲子:太平軍與清軍的紀律對比(資料整理)?

zhuanlan.zhihu.com圖標將仲子:洪秀全和清朝皇帝誰更腐敗?比了才知道!?

zhuanlan.zhihu.com圖標將仲子:與清朝比起來,太平天國的治理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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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以前,「邪教說」盛行,太平天國頗受詆毀。但是,即使是最極端的長毛黑,也拿不出任何令人信服的論據去證明清朝確實要強於太平天國。

他們至多是吼兩嗓子:「太平天國比清朝還爛」「洪秀全比清朝皇帝還腐朽」。至於論證的過程,很抱歉,他們無力展示給讀者。

事實上,他們總是用「聖人」乃至「完人」的道德標準去衡量太平天國人物,在挑出若干缺點之後又會匆匆得出如下結論:洪秀全、楊秀清等人實在太差,以他們為首的太平天國可真是邪教組織。同時,他們總是用「爛人」甚至「犯人」的下限去品評清朝人物,在挖掘出一些閃光點之後又會匆匆得出如下結論:那拉氏、曾國藩、李鴻章等人也有諸多長處,大清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在比較太平天國和清朝的時候,他們又有會有意無意地抽掉相應的背景(評價人物的不同標準),直接把現成的結論羅列出來充數。

於是乎,在一些人的眼中:廢棄了宮女和太監的太平天國是邪教組織,而擁有二三千宮女和幾乎同樣數量太監的大清王朝卻不是邪教組織;廢除了凌遲等酷刑和族誅制度的太平天國是邪教組織,而動輒將革命者凌遲處死並喜歡四處濫殺的大清王朝卻不是邪教組織;輕徭薄賦的太平天國是邪教組織,一貫橫徵暴斂的大清王朝卻不是邪教組織。

不客氣地說,他們能得出那樣的結論,其實就是以「雙重標準」 為前提的。

除此之外,他們在理屈詞窮的時候還會放出這樣的話:清朝很爛,太平天國和它比爛有意思嗎?這樣的話術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筆者就不再分析了。

兩刃相割,利鈍乃知。」(王充《論衡·案書》)只要把太平天國和清朝這兩個政權放到同一標準下進行比較,孰優孰劣馬上就會顯現出來。

事實上,太平天國一方絕少以「我優你劣」為主題進行反清宣傳。在留存下來的太平天國文獻中,大約僅有洪仁玕的《英傑歸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如果我們閱讀了大量的原始文獻(其實絕大多數都是由清方和外國人提供的,其中不乏污衊、貶損之詞),如果我們參考了著名學者的研究成果,都不難得出「太平天國遠強於大清朝」的結論。


維新志士、傑出的思想家譚嗣同本來是曾國藩的粉絲,曾經對湘軍懷有敬意。可是,在遊歷了各地之後,在瞭解了那段歷史之後,他的立場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他說:「奈何湘軍乃戮民為義耶?雖洪、楊所至,頗縱殺,然於既據之城邑,亦未嘗盡戮之也。乃一徑湘軍之所謂克複,借搜緝逋匪為名,無良莠皆膏之於鋒刃,乘勢淫擄焚掠,無所不至。卷東南數省之精髓,悉數人於湘軍,或至逾三四十年無能恢復其元氣,若金陵其尤凋慘者矣。中興諸公,正孟子所謂『服上刑者』。」(《仁學》)

著名教育家、革命家容閎曾經親赴太平天國轄區,記下了所見所聞。

他說:「十一月十二日,離無錫赴常州。自蘇至丹陽,舟皆行運河中。河之兩岸,道路猶完好,途中所見皆太平軍。運河中船隻頗少,有時經日不遇一舟。運河兩旁之田,皆已荒蕪,草長盈尺,滿目蒿萊,絕不見有稻秧麥穗。旅行過此者,設不知其中真象,必且以是歸咎於太平軍之殘暴。殊不知官軍之殘暴,實無以愈於太平軍。以予等沿途所見,太平軍之對於人民,皆甚和平,又能竭力保護,以收拾人心。其有焚掠肆虐者,施以極嚴之軍法;非如紂之不善,盜跖之率徒為暴。」(《西學東漸記》)

就連曾國藩這樣的太平軍死敵,也不得不承認太平天國比清朝好出太多。

還在未出山以前,曾國藩就已經在書信中生動地描寫了民眾「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場面。他說:「聞江西城中候補官員逃徙一空,城外百姓,紛紛進貢接濟賊糧,此等消息,尤足憤恨!國家養士恤民,不為不厚,不知化目光天之下,何以卵育此種敗類,恬不為怪。賊若侵犯楚疆,敢有亂民效彼之為,吾縱不能剿賊,必先剿洗此輩。」(《復陳岱雲》)

只是,他沒有反思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並沒有提出收買民心的建議,而是發誓要把革命羣眾趕盡殺絕。

在出省作戰以後,因為太平軍贏得了百姓的廣泛支持,他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人民擁護太平軍,敵視滿清。許多記載都說:「民賊合一」,「民不恨賊而恨兵」,「賊如梳(沒收富貴人財產),兵如蓖(無所不取)」。曾國藩自己也說:自嶽州以下直至金陵數千里,小民蓄髮納貢,習為固然,雖經諭令薙髮,而鄉民狐疑觀望。官軍稍有挫衄,則四面皆賊,餉道易斷(《水師搜剿襄河續獲大勝摺》)。又說:官兵有騷擾之名,賊匪有要結之術,百姓不甚怨賊,不甚懼賊,且有甘心從逆者。官兵過境,無物可供買辦,無人可為嚮導(《水師小勝並陳近日剿辦情形摺》)。派出探兵,多被鄉民擒殺(《陳明鄰省援兵協餉片》、《曾國華殉難三河鎮摺》)。於是曾國藩的獸性發泄到人民身上,縱兵燒殺搶掠,殘留的人民強迫薙髮,作為投順大標記。(範文瀾《漢奸劊子手曾國藩的一生》)

筆者以為:曾國藩是一個反社會人格者,其人經常撒謊,慣於欺騙和操控他人;不過,他論述太平軍如何得人心的文字應該是可信的。

曾國藩的真實面目如何,可有解讀他的密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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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在評價太平天國的時候,也大都認為它比清朝要好出太多。

呤唎是英國人,曾經因為受到太平軍將士的感染而投身中國革命,成為名副其實的「洋兄弟」。太平天國失敗以後,他仍然激情不減,在回憶戰鬥生涯的基礎上撰寫了一部《太平天國革命親歷記》,為太平天國辯護。

他說:「清政府奴役下的任何一個中國人的面部都表現了蠢笨,冷淡,沒有表情,沒有智慧,只有類似半狡猾半恐懼的奴隸態度。太平軍則相反,使人立刻覺得他們是有智慧的,好鑽研的,追求知識的。太平軍是聰敏的、直率的、英武的,尤其他們的自由風度,特別具有吸引力。你可以看見被韃靼人所征服的中國人的奴顏婢膝;但是太平軍縱使面對死亡,也都表現了自由人的莊嚴不屈的風度。

在他看來,太平軍將士精神面貌良好,富於活力。客觀地說,他的更多還是經得住推敲的。太平軍將領的智力水平遠勝湘軍,太平天國戰爭時期有技術含量的硬仗基本都是太平軍打出來的。就連當時很多軍事上的創舉也幾乎全部來自太平軍:穴地攻城法、「守險不守陴」的方略和「結硬寨,打呆仗」的戰術。

英國駐華領事富禮賜曾經走陸路遊歷太平天國的領地,對江南地區的情況是非常瞭解的。

太平天國失敗3年之後,他感慨萬分,便於《皇家亞洲學會華北分會會刊》發表了一篇文章。他說:「但如果要我說說南京真正的主流秩序,那的確很像華沙條款,但仍有其秩序——天王的軍官裏有一位特別厲害的將領……在未淪為戰場的地方,土地得到充分耕種——太平天國部隊的行為絲毫不比清軍的行為惡劣——且紹興與杭州之類城鎮的居民,在太平天國治下過的日子,比起那些城市被清廷收復、落入蠻族官員之手後居民的不幸遭遇,要好上太多——如果我言之鑿鑿說出這些事,我會被斥為叛軍,被斥為在詆毀如今正籠罩該帝國的燦爛政治黎明。」

由此可見,即使在覆亡前夕,太平天國的治理水平仍然明顯好於大清王朝。

著名漢學家、耶魯大學中國史博士裴士鋒,也曾在《天國之秋》一書中作出了對太平天國和清朝的評價。

他說:「在他(指伊藤博文)看來,中國這批新一代革命分子只是在完成太平天國於五十年前開始的工作,而他堅信如果當初外人不阻擾太平天國,他們早就已經成功。他告訴那位記者:『你們西方人,特別是你們英格蘭人,與中國交往時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協助滿清鎮壓太平叛亂。』……他回顧太平天國戰爭後清朝的統治歲月,斷言自那之後滿清的所作所為,無一證明他們值得一救,而當時許許多多中國人若聽到他這個看法,大概會迅即表示認同。

借伊藤博文之口,裴士鋒表達了對清朝的極度失望之情。晚清的表現,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


在上文中,筆者拿出一些「乾貨」支持自己「論者基本都認為太平天國比清朝強很多」的觀點。舉的實例不多,但證據鏈應該是比較完整的。不管是目擊者(親歷者,如容閎、曾國藩、呤唎和富里賜),還是後世的學者(如譚嗣同、裴士鋒),都留下了可以證實「大清不如長毛」的記錄。

一些與太平天國有關的文章(回答),列表如下。

如何評價洪秀全這個人??

www.zhihu.com圖標太平天國崛起和衰敗對後人有什麼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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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zhihu.com圖標為何太平天國沒能建成一支富有戰鬥力的水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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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zhihu.com圖標與歷代農民起義政權相比較,太平天國在哪些方面帶有鮮明的近代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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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沐猴而冠,他們不知何為官服,竟然搶奪戲班的戲服為官服。太平天國泯滅人性,男女分營,有違抗者凈遭斬首。太平天國內鬥嚴重,天京內鬥竟殺傷十數萬人。那麼是誰讓太平天國發生的呢?是誰逼得一個落第秀才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呢?是誰讓這星星之火旁遍佈乾柴,竟成燎原之勢。是清朝啊。

為什麼反?因為清朝太爛,根本不給人活路。劉元德告御狀案就是一場顛倒黑白的荒唐案件,而它也充分說明瞭,除了造反就只有安心去死了。

乾隆二十二年,有過一件事,河南夏邑縣遭災,河南巡撫圖勒炳阿隱瞞不報,當時正是乾隆二次南巡迴京,夏邑縣百姓劉元德告御狀陳述當地災情,此前夏邑縣退休官員彭家屏已經向乾隆上奏摺舉報過一次,說河南遭災,當地官員不作為,乾隆第一反應是這是一次以下犯上的政治活動,一邊嚴刑拷打劉元德,他交代資助他來告御狀的是夏邑縣當地的地主,段昌緒、劉東震,另一邊派出密探前往夏邑縣。密探回報當地的確遭遇水災,且當地官員的確存在隱瞞災情,罔顧人命的問題。

這時候按說事實清楚,罪者重罰,上告者有功,可是乾隆是怎麼辦的呢,他先是各打五十大板,河南巡撫圖勒炳阿被革職,發配充軍。夏邑縣、永城縣兩知縣被革職。其次退休官員彭家屏被勒令回家,以後不得幹預公務。而告御狀的劉元德和資助他來的段昌緒、劉東震三人,交給山東巡撫審辦,一定要查出背後主使。

後面的事情就非常荒唐了,山東巡撫把這個事交給了三人所在的知縣辦理,三人在哪個縣,夏邑縣,夏邑縣縣令雖被革職,但此時新縣令還沒到,他還是暫領縣令,這個縣令也不手軟,直接在段昌緒家裡搜出了吳三桂起兵反清時的檄文,這下熱鬧了。

乾隆認為夏邑縣知縣孫默以及河南巡撫圖勒炳阿能偵破這樣的反清大案,「尚屬能辦事之員」。偵破反清政治大案之功與賑災不力這樣的小過不可同日而語,「緝邪之功大,諱災之罪小」,因此不必革職,仍留原任。

同時乾隆命令直隸總督方觀承前往河南,與圖勒炳阿一起徹查此大案,特別是要查清楚這個反清的檄文到底從哪裡抄來的,背後有沒有其他組織。

皇帝的上諭中,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命令方觀承會同圖勒炳阿前往彭家屏家抄家,以檢查彭家是否也有這道偽繳。

顯然,皇帝一定要將退休二品大員彭家屏牽連到案子中,纔算罷休經過審訊,劉元德交代他的御狀曾經給彭家屏的侄子看過,這從側面證明,彭家屏和這個告御狀事件確實有關。皇帝對這個結果很是基本滿意的,大臣們認為,這個案子性質嚴重,必須嚴肅處理。段昌緒應該按照大逆罪,凌遲處死。對於彭家屏,賜他自盡,兒子秋後處斬。並沒收家裡全部財產。對於彭家的幾千畝土地,皇帝的處理手法更是十分出奇,既然你願為貧民強出頭,那麼就把你的土地分給該地貧民吧,成全你的心願。

當時乾隆還給夏邑縣百姓下了一道聖旨:州縣乃民之父母,以子民訐其父母,朕豈肯聽一面之詞,開挾制之風。譬如祖雖愛其孫,必不使其恃恩反抗父母,此等刁風斷不可長!

意思是說官員是民之父母,那麼皇帝自然是爺爺了。爺爺是疼愛孫子的,但是遇到孫子和自己的親爹作對,明智的爺爺會怎麼做呢?顯然,他絕對不會助長孫子反抗其父母的惡習。因為,你今天反抗了父母,明天你就會反抗祖父。同時,他還要把孫子交給自己的兒子,讓他好好處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十分明白怎麼處理這些孫子,才能使他們記住下次不要再犯上作亂。

這便是康乾盛世,誰的盛世,是皇帝的盛世,它甚至容不下為民請命者,容不下對黑暗的絲毫反抗,都說清君側,可是這個君纔是最該被清除的,告御狀可以說是封建社會的最後希望,當這個希望是沒有希望的時候,那就只剩下造反了。


因為還有一些人讀了點書。曾國藩搞焦土政策,屠戮東南。大清統治好不好你問下湘軍南京大屠殺的冤魂啊。

三四十年來應殺不殺之人充滿山谷,遂以醞成今日流寇之禍。做到「男婦逃避,煙火斷絕,耕者無顆粒之收,相率廢業」,使太平軍「行無民之境,猶魚遊無水之池」,「居不耕之鄉,猶鳥居無木之山」。

清朝從入關前就開始屠戮。遼東之屠也稱遼東屠殺,指的是明末時期的後金政權在中國東北地區,特別是遼寧一帶的屠殺漢人事件。

入關後更是在各地大屠殺。廣州大屠殺,又稱庚寅之劫、殺人十八甫、填屍體六脈渠,指1650年(清順治七年,南明永曆四年,庚寅年)11月24日到12月5日滿清軍隊在廣州的屠城暴行。

為對付臺灣,在沿海製造無人區。順治十二年(1655年)六月,下令沿海省份「無許片帆入海,違者立置重典」,順治十八年(1661年),更強行將江、浙、閩、粵、魯等省沿海居民分別內遷三十至五十里,設界防守,嚴禁逾越,直到康熙二十年(1681年)三藩之亂平定,康熙二十二年(1684年)臺灣告平,清廷方開海禁。

關於女性,清代受到旌表的貞節烈婦就高達百萬人。這得逼死多少女性。還有那些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等所謂作風問題,又該逼死幾百萬?幾千萬?女性。那些指責太平天國運動導致江浙婦女自殺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姦淫擄掠似乎是湘軍特長吧。這些女性就是死在封建禮教下,自殺?十之八九都是他殺。就像崇禎殺后妃一樣。而太平天國,允許女性參與科舉考試,參與社會生產,參與社會管理,成為文官武將。雖然上層確實三妻四妾,但滿清是沒後宮還是沒三妻四妾。


沒有那麼複雜,你們看一下迅哥兒的《燈下漫筆》不好嗎

太平盛世或者亂世,是比爛比出來的麼?

滿清爛到家了,不給小老百姓活路,肯定也不會讓他們揭竿而起,所以掛城樓咯,菜市口咯

滿清的皇親貴胄和官僚地主們,肯定希望你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餓死算天災,皇恩浩蕩,你造什麼反!!!!

滿清爛透了,一羣要農民要反抗,農民們做的不好,自然有後來的讀過書的青年人繼續做下去

但這不是歌頌滿清的藉口。

但我當一包現銀塞在懷中,沉墊墊地覺得安心,喜歡的時候,卻突然起了另一思想,就是:我們極容易變成奴隸,而且變了之後,還萬分喜歡。

假如有一種暴力,「將人不當人」,不但不當人,還不及牛馬,不算什麼東西;待到人們羨慕牛馬,發生「亂離人,不及太平犬」的嘆息的時候,然後給與他略等於牛馬的價格,有如元朝定律,打死別人的奴隸,賠一頭牛,則人們便要心悅誠服,恭頌太平的盛世。為什麼呢?因為他雖不算人,究竟已等於牛馬了。我們不必恭讀《欽定二十四史》,或者入研究室,審察精神文明的高超。只要一翻孩子所讀的《鑒略》,——還嫌煩重,則看《歷代紀元編》,就知道「三千餘年古國古」⑺的中華,歷來所鬧的就不過是這一個小玩藝。但在新近編纂的所謂「歷史教科書」一流東西里,卻不大看得明白了,只彷彿說:咱們向來就很好的。但實際上,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至多不過是奴隸,到現在還如此,然而下於奴隸的時候,卻是數見不鮮的。中國的百姓是中立的,戰時連自己也不知道屬於那一面,但又屬於無論那一面。強盜來了,就屬於官,當然該被殺掠;官兵既到,該是自家人了罷,但仍然要被殺掠,彷彿又屬於強盜似的。這時候,百姓就希望有一個一定的主子,拿他們去做百姓,——不敢,是拿他們去做牛馬,情願自己尋草喫,只求他決定他們怎樣跑。假使真有誰能夠替他們決定,定下什麼奴隸規則來,自然就「皇恩浩蕩」了。可惜的是往往暫時沒有誰能定。舉其大者,則如五胡十六國的時候,黃巢的時候,五代時候,宋末元末時候,除了老例的服役納糧以外,都還要受意外的災殃。張獻忠的脾氣更古怪了,不服役納糧的要殺,服役納糧的也要殺,敵他的要殺,降他的也要殺:將奴隸規則毀得粉碎。這時候,百姓就希望來一個另外的主子,較為顧及他們的奴隸規則的,無論仍舊,或者新頒,總之是有一種規則,使他們可上奴隸的軌道。「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憤言而已,決心實行的不多見。實際上大概是羣盜如麻,紛亂至極之後,就有一個較強,或較聰明,或較狡滑,或是外族的人物出來,較有秩序地收拾了天下。釐定規則:怎樣服役,怎樣納糧,怎樣磕頭,怎樣頌聖。而且這規則是不像現在那樣朝三暮四的。於是便「萬姓臚歡」了;用成語來說,就叫作「天下太平」。任憑你愛排場的學者們怎樣鋪張,修史時候設些什麼「漢族發祥時代」「漢族發達時代」「漢族中興時代」的好題目,好意誠然是可感的,但措辭太繞灣子了。有更其直捷了當的說法在這裡——一,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這一種循環,也就是「先儒」之所謂「一治一亂」⑿;那些作亂人物,從後日的「臣民」看來,是給「主子」清道闢路的,所以說:「為聖天子驅除雲爾。」現在入了那一時代,我也不瞭然。但看國學家的崇奉國粹,文學家的讚歎固有文明,道學家的熱心復古,可見於現狀都已不滿了。然而我們究竟正向著那一條路走呢?百姓是一遇到莫名其妙的戰爭,稍富的遷進租界,婦孺則避入教堂裏去了,因為那些地方都比較的「穩」,暫不至於想做奴隸而不得。總而言之,復古的,避難的,無智愚賢不肖,似乎都已神往於三百年前的太平盛世,就是「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了。

但我們也就都像古人一樣,永久滿足於「古已有之」的時代麼?都像復古家一樣,不滿於現在,就神往於三百年前的太平盛世麼?

自然,也不滿於現在的,但是,無須反顧,因為前面還有道路在。而創造這中國歷史上未曾有過的第三樣時代,則是現在的青年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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