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德国女诗人卡森卡这句话巨难受,但同时也很有道理。


我爱你,咋听起来就是情话,不管是爱情、亲情、友情关系到一定的地步,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让人感觉舒心,愉悦。

但是如果我爱你后面的语句,与前面的截然相反,那么意思也就大变,甚至更伤人,因为对方已经做好,接受你爱意的准备,你却掉头跑了,人们普遍都喜欢先听坏消息,然后再听好消息,如果倒行,那心里的承受能力就有限了。

我爱你,XX!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但更爱她!我还是选择跟她在一起。

我爱你,但却更想毁了你,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我爱你,但更恨你,总有一天会被你折磨的疯掉。

我爱你,也只是说说而已,我还做不到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

我爱你,也只能放在心里,从此各自安好,各不相干。

我爱你,只是太迟了,因为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爱你,只是爱情这东西,我从来不当真。

我爱你,只是建立在你是他的女儿,不然我为什么要爱你?

我爱你,如果今生无缘,下辈子嫁给我好不好?

我爱你,如果生不能在一起,我愿意死后变成你的鬼。

我爱你,所以要放弃你,跟我在一起,你将失去一切,我做不到让你于全世界为敌。

我爱你,所以更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怕到最后变得不是我自己。

我爱你,所以才不想打扰你,看著你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我爱你,却不得不让你嫁给他,只有他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爱你,可她死活不离婚,所以你别等了!

我爱你,这句话就是毒药,明知道无药可治,却依然甘愿喝下,如果前一句是咋见之欢、后一句就是万劫不复,无底深渊。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爱过不代表拥有过,爱一个人也不一定就能天长地久、长相厮守,爱而不得的苦,比没有爱过还痛,所以爱情来临时好好珍惜,当缘分散了也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我爱你。」

「但我要去取经。」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神情淡然。


「高僧远道而来,身负取经要事,关乎众生福祉,妾身哪敢妄言,唯有祝福而已。」


身材婀娜的女子脸上挂著轻纱,双手轻叠腰间,对著他微微一揖。


僧人只是静静看她,眼眸深邃却似有星芒翻滚。良久,才长吐一口气。


他转身,盖过脚踝的袈裟拖在地上,被风一吹,扬起了尘沙。


「阿弥陀佛。」他说。

1.


莫惜十八岁那年,恰逢东土大唐取经人唐三藏师徒途径西梁。


那天是皇室公主最为隆重的一个生辰庆典,她一身锦衣华服,乘銮驾行街,接受万民朝拜。香气溢满街道,花瓣漫天飘洒。


莫惜撑著脑袋,慵懒地靠著椅背,举目望去皆是藕臂青丝。

然后只听前方几个少女一声惊呼,銮驾骤停,人群中就这么突兀地钻出一个光头。


那光头太亮,阳光下晃得她眼晕。


大胆!侍卫地娇斥声接二两三,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却依旧盖不住那句略显焦急的阿弥陀佛。


「小僧东土大唐取经使者唐玄奘,不知今日是女儿国举国盛典,一时仓皇多有得罪,还望陛下海涵。」


年轻僧人合十作揖,语气急促,光溜溜的脑门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


莫惜揉著眼睛,没想好怎么回答,普天皆知,女儿国以女为国,举国上下皆为女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男人,一时间有些紧张。


她轻轻扯了扯一旁贴身侍女小茶的衣角,小茶心领神会,搭起了话茬。


在小茶的询问下,唐玄奘这才一五一十地说出事情缘由。


原来他师徒四人跋涉多日路经女儿国,本欲前来求取通关文牒过西梁关门,怎料还未入女儿国门,徒弟孙行者与猪悟能就因口渴喝了城外的河水突然腹痛难忍,且肚子一夜之间大如怀胎十月。

唐玄奘急了,顾不得求通关文牒一事,先行跌跌撞撞入国求助,慌乱间阻了她的登基大典。


莫惜一边听著,一边隔著珠帘偷偷将这和尚观察了个真切。


她没见过男人,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长得像这和尚一般。


她只知道这个和尚看起来好生顺眼,眼睛深邃似藏有星辰,说话声音温吞平缓,似潺潺的流水,又似三月的风。


「圣僧不必惊慌,你师徒四人且随我回宫,我自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莫惜一边说著,一边掀开珠帘。其实她也忘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只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和唐玄奘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那个和尚冲她微微一笑。她浑身一颤,只觉得胸口好像有只生猛的活物在不停横冲直撞。


瞬间将手抽回,她靠在座椅上,脸颊热得发烫。


那天一路上銮驾颠簸,四周臣民娇滴滴地庆祝欢呼隔著珠帘传入莫惜的耳朵,但她什么都听不清。


这种感觉就好像十五岁那年偷喝了宫里酿的桂花酒,让她呼吸急促,却又欲罢不能。

男人就是酒吗?莫惜看著銮驾旁边那个安坐在白马上的年轻背影,找不出答案。


她明明没醉酒,却依旧忘了时间。

2.


十八岁的年纪,贵为一国公主,莫惜擅琴棋书画,也通骑射兵法,却不知道什么是儿女情长,也不知道什么是风花雪月。


她只觉得看那个和尚和别人不同,看他一眼,就好像醉进酿了桂花的酒。


她知道他迟早要走,又不想他尽快启程,于是耍了个心眼。


莫惜告诉和尚,你的徒儿情况十分严重,虽有解药,却也需要时间安心静养。


唐玄奘大急,取经任重道远耽搁不起,可看她说得面色凝重,黛眉紧蹙,也只得耐下焦虑,在宫中暂时住了下来。


这可把莫惜给乐坏了,日复一日拉著和尚到处在宫中游玩,恨不得将宫里所有的宝贝都拿出来与他一同分享。


但是这和尚端的是油盐不进,一个月来,任她使出浑身解数,都一门心思在他的徒儿和取经上面。

但莫惜也不急,只当是没有那些事一样,一天推脱过一天,每天变著花样像要看看能不能攻破和尚的心防。


这天,她想往常一样,带著一堆贡品来找唐玄奘。


「你瞧,这是西域使节,一个叫比得的家伙进贡的袖中灯,藏于袖中,只要轻轻一抖就能绽放光华。」


她抖了抖衣袖,翠绿色的光芒合著淡香溢出,将她的手臂衬得玲珑剔透。


「阿弥陀佛,敢问公主,我那徒儿们的症状还有几日可以缓解?」


「快了快了,你别急。你来尝一尝,这是我们国家自己酿的桂花酒,可好喝了,我当初自己喝了不少,还被母上骂了一通。」


「阿弥陀佛,小僧出家之人不能饮酒,谢过陛下美意。」


「那你试试这个嘛,月华糕,是采每年只在月圆之月才会绽放一次的月华花的花籽再加上宫里秘法制成的糕点,可好吃了。」


「阿弥陀佛,小僧…」


「这糕点不沾酒也不沾荤,你吃是不吃!」莫惜杏眼一瞪,嗔怒道。

唐玄奘无奈地看著她,默然不语,直看得她脸色发红,举著月华糕的手微微颤抖,这才合十拜谢,伸手接过。


「好吃吗?」少女眨巴著眸子。


「味道甚好。公主,不知是否可以给我徒儿们的确切…」


「走,我们去放风鸢。」她拉起和尚的袖子。


「公主。」唐玄奘屹立不动,轻轻将袖子抽了出来。她手里一空,心里咯噔一下。


「小僧已经在这里叨扰多日,实在不好再添麻烦,烦请公主告诉我真正的解救方法,要不我这徒儿连日担惊受怕,我也于心不忍。」


「你就这么想走吗?」莫惜没回身,闷闷地问道。


「取经事关重要,耽搁不得。」唐玄奘合十说道。


「那么敢问大师,何为取经?」


「求得大道,普渡众生。」

「那何为众生?」


「众缘和合而生起,是为众生。」


「这个国,是不是众生?」


「是。」


「我母上的臣民,是不是众生?」


「是。」


「那我,是不是众生?」


唐玄奘没有回答,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双手合十,想要念诵佛号。但让他奇怪的是,平日里重复了千百次的那句话,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多久没说阿弥陀佛了?」


唐玄奘浑身一颤,将佛珠捻在手里。


「御弟哥哥。」莫惜突然将头靠在唐玄奘的耳边。「你其实也骗不了自己。」


「生生相息,生生相扣,生生而起,复又生生,是为众生。」


「你的取经是因,我们见面是果。」


「而后衍生的一切,都是众生。」


少女的呼吸是热的,吐气如兰,唐玄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留下来,我就是你必须要渡的众生。」

3.


唐玄奘说留下的时候,孙悟空一棍子抡碎了地板的石砖。


「走是不走?」猴子咬著牙。


和尚只闭著眼,盘坐在地,一言不发。


「猴哥,别动怒,咱再劝劝师父。」一旁的八戒扯了扯猴子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


「都是这娘们让你迷了心窍!俺这就杀了她!」


猴子龇著牙,棍子携著暴怒的风朝莫惜当头劈下。


「悟空!」


我爱你,

(狗血版)可你偷偷和我兄弟勾搭在了一起。/

(扎心版)尽管你阳痿。/

(正经人版)情深意长愿共白首却再也见不到你。/

(渣男渣女版)就像爱我的鼻屎。/


我爱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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