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還?


只知道男看。

在進去之前,是要把身上的尖銳物品都剪掉的。像是皮帶要被整個抽掉,紐扣,皮鞋的鞋底都要剪掉,更別提什麼尖銳物品了。

住:請看下圖

一間一間相鄰,房間裏一張大通鋪,基本上都睡滿了人,不夠睡的還有睡地下的。廁所就在通鋪後面,半米牆隔著,再後面就是放風場了。面積不大,十五平方左右,一張鐵絲網隔著自由。只有下午三點多開放,也就十五分鐘。

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打飯的小窗口。

有電視,只能勞作之後看,也就是六點後看到九點,基本不能換臺。有兩個吊扇,但是夏天還是很熱,人多。

食:一天三頓免費供應。

早上是黃豆稀飯,饅頭。中午和晚上是飯,有葷菜,肉比較少。記得有兩個菜,一個是虎皮青椒,一個是蘿蔔燒肥肉。

需要充大帳卡,因為一些牙膏洗衣粉肥皂是要自己花錢的。另外,裡面有小賣部可以買速食麵,榨菜肉絲,雞蛋以及火腿腸,相應的要貴點。

喫飯用的都是塑料碗,勺子。勺子雖然是瓷的,但是沒有把。牙刷也沒有把。

飯不夠的話可以加飯,還是挺乾淨的。

衣:發被子,軍大衣要買。被子的話就是普通的綠色軍被,棉鞋也要自己買。如果要是讓家人送東西的話,一般物品送不進來,只能送來一些沒有尖銳物品的衣服。

如果剛進去,沒有什麼衣服,也不會凍著。裡面的幹部會發被子,也會讓找些軍大衣讓你先穿著。

行:無

生活:首先裡面是需要勞作的,就是幹活。可能不同地方乾的活不一樣,我當時乾的是穿燈泡。也就是小彩燈,穿上鎢絲,這只是裡面的一道工序,其他還有掛線之類的。都是生產彩燈的一道工序,

工作並不複雜,但是累,有產量要求。像是燈泡一天要五盆的產量,小號塑料盆堆的高高的。以前的產量是一天七盆,剛進去,很難幹完,即便你是單身三十年的手速也難。做不完,會被口頭警告。

還有就是容易傷手,鎢絲經常戳傷手指,後來手上起了老繭就好多了。

除了這個工作,每天都要打掃衛生。擦地,疊被子每天都要做,新人進去基本上都是擦地。別看裡面睡的人多,但是乾淨,整潔。味道差點,畢竟喫喝拉撒都在一起。

晚上睡覺是不關燈的,也不許蒙頭睡覺,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看夜。其實也就是號房裡每兩個小時兩個人輪流看夜。說是看夜也就是穿著衣服在裡面走來走去,不給坐的,兩個小時過後,換下一批,但是可以小聲聊天。

不過放心,正式生產都是坐著,但是一天坐到晚,凳子很硬,坐的屁股疼。只有下午十五分鐘放風時間,去呼吸一口鐵絲網隔著的自由。不過,你要是活幹不完,也就不想去放風了。

有星期天,休息不生產。可以打打牌,讀讀刊物報紙之類的。也可以給外面寫信,唯一的通訊手段。但是寫完後,要給生產隊長看,生產隊長看完要合理的修改一番在給看守所管事幹部看,然後才能寄出。裡面的警官我們一般稱為幹部,每個幹部都管多間號房。

寫信的話,用的筆也是自製的,很軟。

過年期間大概年二十八就休息了,不工作,打牌,下棋,幹部發糖,發橘子香煙,表演節目。唱歌,朗誦詩歌什麼的。你要知道,這個比一天到晚唱鐵窗淚好多了。

當然,相繼的伙食也好一些,有雞腿菇和其他葷菜。

其他:其實在裡面,你要是學歷高會好點,就只被要求做一些計算生產產量的工作,輕鬆很多。裡面的幹部也會定期找你談話,做思想工作。因為有的人進來思想壓力大,會崩潰。在裡面最重要的是守規矩,別人讓做什麼做什麼,這樣會好很多。

不惹麻煩,老老實實生產就是好的改造表現。如果你是刺頭,會上腳鐐手銬,你要是不生產,不幹活。幹部會抽你,褲子扒掉,拿皮管抽你。這不用說,在裡面最怕閑著,你不幹活就真的很急人。

我所處的號房裡並沒有打人現象,雖然也有刺頭,但是都是管事幹部教訓。但是我有幾天是換了個號房,那個號房的生產隊長帶個眼鏡,斯斯文文。可是你一旦有一點錯事,或者錯話,直接大嘴巴抽你。

生產隊長在號房裡有一定的管理權力,也可以比別人晚起一會。

其實是可以洗澡的,基本上都是冷水澡。

工作的話也是可以聊天的,裡面的人呆久了,你一進來就會問你什麼案子,然後他們言之鑿鑿的幫你分析。

我所在的號房有販毒判十五年等著下隊(正式下到監獄),有打架鬥毆,有幫人賣淫的,有小偷,也有傳銷,五花八門,種類豐富。

一個壞人,長期被限制自由,好的方面就突顯出來了。裡面有法律法紀的約束,人與人的距離也有近有遠。所以,裡面不全是壞人。或者,在特定的環境中他們中的有些人會給你心理的寬慰,安慰你。這種安慰,會顯得十分珍貴。不久之後,你就會發現在裡面,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渴望自由,懺悔的人。

看守所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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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有朋友問眼鏡怎麼辦。

這我真不知道,雖然我當時是帶眼鏡進去的,但是因為我的鏡架比較軟,所以幹部檢查一遍,覺得的沒什麼問題就讓我帶進去了。

至於那種金屬框的,我就不知道了,當然,裡面除了我,也有別的戴眼鏡的。

還有勞動的問題,在裡面不幹活傻坐著是要急死人的。手裡有活,有點事情幹總歸是好的。這跟以前的小作坊有點類似,號房裡的人分成不同的崗位,比產量,比質量,幹得好會被口頭嘉獎,有時候還會獎勵香煙,當然不是什麼好煙。

抽煙的話有暗語,就是接火。一人一小口,也是在夜裡抽,生產隊長那有點珍藏的火柴和一些捲煙,自己用紙卷的。

還有個暗語是喫花生米,意思就是槍斃。

副生產隊長那裡常年珍藏著一些報紙刊物,也被翻閱了很多遍了。

有些朋友關於幹活的事情有疑問,但是當時,我所在的監舍的確是要幹活的,期間我還換過監舍,也同樣需要幹活。不過那還是12年底,後來的確不清楚,也許不用幹活了。又或者不同地區規定有區別,有的地方不用幹活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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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裡面除了幹活,就是做懺悔。這個其實挺煩人的。每天晚上,跟少林寺打坐一樣,一排排坐在大通鋪上,靜默沉思半個小時。也不讓說話,就讓你在內心懺悔從前犯下的錯。

盤著腿是懺悔的規定坐姿,長時間這樣坐,很難受的。又沒有在少林寺練過,坐久了都站不起來。而且,在那種環境之下你要忙忙碌碌還好,但是一旦靜下來,真的內心五味雜陳。那種悔恨的感覺是非常強的,因為你自己的錯誤,而掉進了這個永遠出不去的漩渦之中。

一到裡面,你就會發現,自由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真正值得嚮往的東西。在密閉的空間裏,給人的感覺是十分壓抑的,雖然說有電視,也有其他服刑人員可以溝通,但是那種桎梏,沒有辦法消除的。

當然,在裡面也有接觸自由的方式,就是放風場放風。但是四面高牆,頭頂密佈鐵絲網。我們一般會把買來的速食麵,或者暫時不用的生產廢料堆在那裡。在那裡,你可以隔著牆和對面號房的人喊話,也可以看看鐵絲網外藍天白雲,真的特別美,特別讓人心動。

對了,放風場也要打掃。剛進去那幾天都是我打掃,用手清理地面的冰渣子。

新人進去都是擦地,但是有規定的擦法。剛進去,他們會拿毛巾讓你自己先擦一遍,擦完之後再說不對,教你怎麼擦,然後再讓你擦一遍,這樣三遍之後生產隊長會來檢查一遍,不行就接著擦。因為是水泥地,都擦反光了,他們還讓我擦。我以為是剛進去,為難我,後來才知道這叫新人第一關。

如果是刺頭,這也不做,那也不鳥,幹部就該抽你了。皮管,大冬天扒掉褲子抽屁股,十幾二十下,睡覺都要趴著。

當然,你守規矩一般是不會捱打的。

穿燈泡不是說穿好五盆就行了,還有質量要求,要求鎢絲不能打結。總之每穿完一盆,生產隊長會檢查一遍,留下那些合格的。

我們的生產隊長比較幹練,人也還好,不會特別為難人。看我乾的慢,有還會主動幫忙。而且剛開始穿燈泡,我不會。因為比較麻煩,有的鎢絲都打結了,也不能扔掉,我穿起來又慢,又傷手,他教了我好幾遍。包括後來熟悉了,有幾天規定時間沒幹完,他也沒有特別為難我。

我們號房還有個風氣比較好,就是一般買了什麼喫的東西都會大家分一些。當然,速食麵不用分。一般都是火腿腸,蘋果,榨菜肉絲(罐裝)之類的。我進去,短時間內沒法聯繫到家人,也沒充大帳卡,所以早飯只能喝粥,副隊長還分過雞蛋給我。

副隊長比較和氣,對人也比較友善。

我是戴著眼鏡進去的,開始他們都會把我眼鏡借過去戴一戴,好像成了稀罕物。

清早,會有嘹亮的號聲叫你起牀,就跟學校差不多。但是,讓人反感的是,哨聲之後,還會接著放一些歌曲,也許是根據幹部的品味來的。我記得兩首歌,一首是《superstar》,其實還好對吧。但是另一首,是《我的好外婆》大家可以去搜一下,非常噁心。那個前奏,咕呱咕呱的,就像一堆癩蛤蟆叫你圍著你叫一樣,讓人作嘔。

剛進去,心理上面可能會難以承受。而且,一旦有新人進來的話,在喫飯的時候,他們就會說一下跟家有關的話題。比如喫飽了不想傢什麼的。我當時第一次進去,在喫早飯的時候,有個人說了這句話。我當時真沒忍住,眼淚全掉在粥碗裏了。

晚上也睡不好,一方面是那種環境,最重要的就是想家,想到父母為自己擔心,真的心如刀絞。又想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就更難受了。

還有,思想壓力大,可能會生病。我們號房進來過一個組織賣淫的。好像是被老闆頂了出來,家裡女兒也剛出生不久,總之思想包袱重,好幾天小便都解不出來。

生病幹部會給你拿葯,或者嚴重點就帶你看醫生了。

有朋友問到撿肥皂,這個不會的,條件不允許。首先是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就跟有人專門盯著你一樣,怎麼撿?

再者洗澡都是一個一個洗,不允許混洗。好,你說不撿肥皂,夜深人靜在牀上搞些小動作可以麼?

這個也不可能,晚上不關燈的。而且牀鋪非常擠,翻身都難。再說也不是全部睡一頭,是兩頭睡,所以那個腳臭味真的……幹活,打坐,報告,幹部訓話,總之折騰一天,不累麼。撿肥皂也是需要體力的。

說到幹活,裡面有手速快的,三四點鐘就幹完了,就能休息。不是讓你躺著,就是可以活動活動,下來走走。

幹部定期找人談話,是可以要香煙抽的,可以要幾根帶回號房裡。

一個號房一個風氣,在一個號房裡呆久了,熟悉了你就不想換了。剛換一個號房,又TM要從新人做起。

我換到22號(原來在21號)號房的時候,真的是種煎熬。裡面的生產隊長好像是高材生,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胖子,平時一般都捧著一本厚厚的書。但是管起人來是真狠,動不動就一個大嘴巴,專業術語喫大餅。

我就在裡面呆了一天,好傢夥,啪啪啪啪捱了四巴掌。因為我穿燈泡比較慢,即便是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規定五點半乾五盆有的時候我得到快六點才幹完。就為這,四個嘴巴子,當然除了我,裡面其他人犯錯一樣待遇。

而且,這間號房裡面的人壞多了。下午的時候,幹部進來叫了別的人出去談話,鐵門敞開沒有鎖,我對面的那個人跟我說:你出去啊,想走就走。我剛進去沒幾天,對外面是非常渴望的。但是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不去睬他,只管幹自己的活。

好在,第二天幹部就把我調了回去。

牙刷沒有把,其實就是把被掰斷了,只用牙刷頭刷牙,所以比較麻煩。牙膏也是那種類似賓館的小牙膏。喫飯不全是瓷勺,有塑料的,每個人要記得自己的勺子,雖然都是放在一起但是不能弄混了。

喝水就是自來水,也沒有熱水喝,好像可以買杯子,記不清了。

速食麵都是幹喫,或者早飯掰碎放粥裏,不可能是泡麵的。在喫飯的時候,生產隊長和副隊長有單獨的一小塊地方喫飯,當然喫的都差不多。中午打飯,比如蘿蔔燒肥肉吧。打飯的人把一盆的量遞進來,然後副隊長開始每個碗裏分點,沒有多的,菜就那麼多。你要是沒喫飽就再喫點乾飯,乾飯也是每個人分份,不過可以多打一點。他們買了榨菜肉絲,也會分一點,但是這就不是每個人都分的到了。

剃頭,大概年前會剃一次,就是那種看起來怪狠的頭型。當然也是裡面的犯人給你剃,工具也比較簡單,剃刀,剪刀,那個推的不知道叫什麼,總之不用擔心,他們技術過硬,手法老練。

剃了頭代表你又要在裡面呆一年。我當時也是臘月進去的,眼看到了年前,生產隊長帶我剃了頭。說:這下安心呆著吧。意思年前出不去了,之前我一直盼著。

我想,自己的案子輕,年後不用多久也就出去了,因此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到了下午,幹部就把我叫到外面,通知我被釋放了,那種感覺真的沒法形容,太好了。

我回到21號鐵門前,沖他們大喊,我被釋放了,他們也很激動。裡面那個販毒的老哥對我說:我就是你這兩天要出去吧。一種神機妙算中了的感覺。當然,更多的人是塞了一些紙條到我的兜裏,讓我帶出去。都是電話號碼,就是打電話叫人送點香煙進去。不過帶不出去,出看守所要再搜身,不可能讓你帶的。

我在裡面總共呆了27天,好像不長。但是,一旦進去,你會立馬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你會如同一隻驚懼的鳥,在驚濤和颶風之間徘徊,最終捲入無比可怕的漩渦。

而裡面的一些人,從本質上來說,也只剩下了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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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姐們因為非吸(非法吸收民眾財產)進去過,前段時間剛出來,給我形容了一下,我給你們也形容一下,希望大家引以為戒都遵紀守法。

進去以後先是審問,進一帶玻璃三面白牆的小房間,玻璃是反面鏡(外面可以看到裡面,裡面看不到外面)

24個小時沒飯沒水(這個可能有點誇張,不知道是不是她記錯了)重複問你問題,你就算餓的低血糖了,人家也就一句話「我們這不管飯」血糖不低於4,就不會管你,對待輪子和賣淫那幫人就更狠了,審訊的時候兩個大燈正對著照臉,眼睛閉也難受,睜著更難受(參考坐在遠光燈下,被固定住不能動24~48小時)。

正式收押後纔是最煎熬的,看守所裏所有人都盼著快點下監(就是判了以後轉到監獄裡),因為監獄的日子比看守所好太多了,起碼你可以活動,而且洗澡、上廁所喫飯不會在同一個小屋子裡,也不用再睡大通鋪,但有的案子都是很慢很慢的,有的人在看守所裏能被收押好幾年都下不了監。

在看守所裏你只能盤腿坐在晚上睡覺的板牀上,而且不能大動,一個號裏的人坐齊一排,每半個小時讓你起來活動一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活動,我姐們那個看守所算不錯的,因為以前收押過某星的兒子,明星為了讓兒子有電視看,給看守所捐了很多電視,不然她們每天就只能坐著了,連新聞聯播也看不了。

新人多的號裏可能還能聊會天,老號裏的人都沒沒人說話。

洗澡、上廁所都在這個房間裏,牀的正對面是廁所的蹲坑,沒有門啊,拉屎全屋欣賞,洗澡全屋欣賞,上方還有攝像頭,你的一切活動都在攝像頭下,睡覺也不關燈,洗澡沒毛巾用號服擦,內褲和號服晾在牆上的凸起處,沒有掛鉤,因為怕有人自殺或者自殘撞它,連根筆都沒有,一切能自殘的東西都沒有,枕頭都沒有,有人被關的時間太長了,關瘋了,都唱歌了,還有人試圖自殘都癱了也出不去。

喫飯每天都喫不飽,天天水煮白菜和饅頭,一週可以喫一次紅燒肉(醬油煮肉很難喫)而且一個飯盒輪流用,不是自己有自己的飯盒,是輪流用勺子和飯盒,多麼噁心,想想我都要吐了。

下午4點多喫完最後一頓飯,晚上如果輪到你值班就會餓的心發慌。每兩周安排一次採買,每次賣的東西都不一樣,給你一張單子讓你打勾,但不能超過100塊錢,很多人都盼著有洗髮水,衛生巾這種東西,在裡面能用洗滌靈洗頭都是很不錯的了,啥啥都沒有,疫情的時候東西緊缺,沒有衛生巾,用以前採買的毛巾或者號服墊。

總之你每天的活動就是那個小房間,沒有窗戶,不見陽光,而且不能自由活動,只能整齊的坐著,睡覺每個人佔大通鋪的45釐米,只要稍微過界旁邊人就會把你捅醒,如果有任何吵架或者大聲說話的行為,整個監號的人當月採買全停,那整個號的人都會恨你(你說你還有好日子過嗎)因為飯喫不飽,很多人都指著每月的這兩次採買囤些喫的…

每個監號都有一個二板(就是管犯人的犯人),他是比較有權利的,可以安排值日的人,值日就是刷廁所上的尿鹼和擦地,擦地是沒有墩布的,需要人趴下用布擦。

我聽她跟我說完特別後怕,因為我數次和人發生肢體衝突,每次都想大不了也就算鬥毆,誰把誰打壞了也只是拘留幾天就出來了,沒啥可怕的,現在我真的覺得裡面不是人待的,大家一定要遵紀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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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胸脯子和你們發毒誓,真的不是我,我沒進去過!!!

有的朋友說看守所裏不是這樣,有的朋友說是這樣,我覺得可能是每個地區不一樣,或者時期不同會有差別,寫出來也是隨便扯扯淡,警醒大家要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情緒,為啥很多人進看守所前叫囂著「隨便告,老子怕你嗎?」出來以後馬上道歉賠償,就是因為裡面日子不好過,一定一定要遵紀守法低頭做人。

只要遵紀守法,看守所就永遠進不去,所謂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如果冤假錯案我覺得不會這樣,因為它不是還有個治安拘留啥啥的嗎,我覺得那個應該比這個強很多,不然肯定早鬧翻了,大部分進看守所的人還是自己真的有不幹凈的地方。


我想要聊聊自己參與的一個特殊團體的故事——「向陽花藝術團」——這是一個由女犯組成的藝術團,承擔著獄內文藝節目演出的改造任務。


「向陽花」後來解散了,鄧警官也因去兄弟單位掛職暫時離開了監獄。後來,她在獄外遇到了兩位曾經的「向陽花」成員,幫助她們一起面對並解決了很多就業、創業的困難。


我與鄧虹警官面聊過數次,也在她的牽線下對故事中的幾位主角進行了電話採訪,整個寫作時間長達 20 余天。寫到文章結尾處,我忽然眼眶一熱,怕不是要流淚了,趕緊站去窗口望呆。


我不想帶著情緒寫完這個故事,但有句話卻一直在腦海中縈繞:就像你能分辨一個人站進了陽光裏,也是因為她拖著長長的影子。

2012 年鄧虹 40 歲,那年,她的生日是和 24 名女犯一起過的。


那天她本不當班,約了老公孩子、公公婆婆和自家二老喫船宴。但主班同事家裡遇上了萬分火急的事,也挑不出第二個願意頂班的人。鄧虹只得發揮自己從警 18 年一貫的「老好人」作風,狠心委屈了家人,上崗到了位。


24 名女犯是「向陽花藝術團」的文藝犯,3 人一組聯號(3 人一組互相監督),8 組成員穿著統一的藍條紋 T 恤、人挨著人、端端正正地坐在藍色塑料板小凳上。


身高 1 米 72 的鄧虹挎著武裝帶走上講臺,清了清喉嚨,問:「知道為啥把你們集中過來?」


女犯們有些騷動,有人帶頭喊了一聲:「宣佈『向陽花』解散唄。」


解散藝術團這事,女犯們早就聽到了風聲。眼下的改造形勢,重點還是抓生產,藝術團半工半演,空降的副監獄長容不下此類無產值貢獻的小團體。因此,按要求,藝術團成員將全部下放至各勞務監區,搞勞動改造。


鄧虹嘆了一口氣,說:「『向陽花』成立兩年了,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但眼下的改造形勢還是以勞動為主……」才講完這句,底下就有人開始抹眼淚了,鄧虹心軟了半截,寬慰大家說:「將來此類團體還會再成立的,大夥兒還是有機會再聚的。」


三兩個犯人開始抱在一起,相互安慰。很快就有人起鬨嚷嚷:「都是『小三組』害的。」


「小三組」就是第 3 組聯號成員——3 個快刑滿釋放的年輕女犯,她們本來在歌舞組,因餘刑都不長了,便調去配電室管理音響和燈光設備。獄內藝術團的硬體設備簡陋,一個人手足以搞定所有的活計,但「三聯號」制度不能違反,哪怕撿個垃圾袋,都得 3 個成員一起伸手。


小三組裡有人起身對罵:「什麼叫被我們害的?這是政策!」此人個頭很高,身形纖長,膚色白得晃眼,外號「白狐狸」,是個詐騙犯。


白狐狸顯然惹了眾怒,大夥兒一起罵起來:「就是你們害的!」


事情緣起是前幾日,納涼晚會上,舞臺突然斷了電,後來查事故原因,是小三組 3 個人在配電室裏圍著一塊發黑髮黃的拖線板啃西瓜,西瓜汁滴入插孔內引起短路,舞臺突然熄了燈,音響也滅了,一出排練了半個月的《舞動青春》在黑暗中倉皇謝幕。


獄內大小領導都坐在臺下,有人當場就拍了桌子,全監 2000 多名犯人掃興而歸。這是「向陽花」成立至今出過的最大洋相,眼下團隊解散,沒人不怪小三組的。


鄧虹那天也在臺下坐著,太清楚什麼狀況了。此刻這番情形,讓她很惱火,拍了拍警務臺,喊:「都停了都停了!」


還有人在嚷嚷,白狐狸起身和她們爭吵拉拽,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我今天生日呢,還在這值班。」鄧虹吼道。


白狐狸這才縮了手,大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向陽花」的成員沒人不認鄧管教的好,白狐狸更是。


24 名女犯中有 15 位媽媽,每年「三八」、「六一」和母親節,是女監裏淚水最多的日子。鄧管教總會在工作許可權之內,盡量在「三節」裏讓她們肉貼肉、抱抱自己的孩子。


白狐狸原名叫高月香,1989 年生,16 歲便在農村老家生了孩子,因和婆家鬧矛盾,20 歲獨自進城務工,在網吧當收銀。工作小半年後,交了個大她 20 歲的情人,男人一頭捲毛、戴著眼鏡,每次來上機都捎奶茶給她,「雖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但難得有人長期這麼做,老家那位還從沒給過我一張好臉」。


大城市令她倍感孤獨,奶茶卻是溫暖的,白狐狸一感動,就答應和男人一起喫飯,兩瓶啤酒下肚,又答應去他那個邋裡邋遢的出租屋「視察視察」。而後,她在那裡一住就是整整 7 個月,每天被男人鎖在一臺破電腦前,赤身裸體和 QQ 號裏的幾百名男性好友聊天,騙他們往一張農行卡里打錢。


那個出租屋就在鬧市口,男人用 5 塊錢一把的小掛鎖限制她出入,實際上,她只要稍微狠狠心就有逃跑的機會,但要讓她再解釋,她就會發火:「女人有時就是矛矛盾盾,自己也搞不清楚。」


要不是房東被門口堆積如山的便當盒和冒蛆的廁用垃圾袋嚇到,白狐狸自己都不知道要這麼半推半就地在那臺電腦前「工作」到什麼時候。


房東報警了,男人「進去」了,她卻還記得男人給過的她的「承諾」:「你就這樣掙夠 50 萬,就娶你,對你負責,終身疼你。」


那是 2010 年,艷照門事件尚有餘溫,她用那時最流行的一句話給自己做總結——「很傻很天真」。


回到鄉下,事情沒瞞過公婆,也沒瞞住孃家,老公不讓她見孩子,本來兩人也沒領證。被攆回孃家後,她受不了父母的責怪,半夜裡蹚過一連片插了秧苗的水田,朝著認不清的方向瞎跑,「那是我生平最硬氣的一回,誰也不靠,討飯也要活下去」。


再上了 QQ,仍有男性「好友」不停發來消息,她靈機一動,跑回家要了一張銀行卡,將這羣「好色之徒」挨個騙了一遭,到手 1 萬 2 千多。


12 天后,她就進去了;4 個月後,因詐騙罪獲刑 2 年。


入監沒幾天就是兒童節,監區搞「親情開放日」,高牆裡的媽媽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白狐狸也想兒子,鄧管教就幫她申請了會見名額,還幫她做婆家的思想工作,結果也跟著捱了一頓罵。


那個兒童節,白狐狸在監房裡哭了整整一上午。一週後,鄧管教給她捎來一沓兒子的照片,她這才知道鄧管教是真心為她好,專門跑去做了家訪,要照片來是因為實在做不通工作的下策。

鄧虹是「警三代」。爺爺是建國後的第一代獄警,鬧饑荒那幾年帶領犯人種蘿蔔充饑,農場沒餓死一個犯人;文革期間,卻因這事被認定為「右派」,沒等到平反就死在了青海農場。


父親前幾年剛退休,鄧虹陪著他去政治處辦手續,警號、警銜等物品上交後,滿頭銀髮的父親像只被抽了筋的蝦米,背一弓,空落落地回去了。「退休前,他還很有底氣,覺得這輩子總算可以什麼事都『放攤』了,好好去四處看看」,等真的不用再穿那身警服了,父親卻忽然變了樣,總唸叨著自己穿著那身衣服時,哪個地方沒辦好、哪個方面還得補救。


男監和女監的管理方式差別頗大,父親還是將這根「接力棒」交給了鄧虹,有事沒事都要跟她講教改工作。


「他跟我說了 3 個帶班原則:第一,該幫的事一定要幫;第二,管不好她們,但也別讓她們變得更惡;第三,過失犯罪、因部分客觀因素犯罪的女性,獄警要更多地發揮『粘合劑』的作用,不要讓她們帶著仇恨回歸社會。」


這些大道理說多了,鄧虹難免煩,她說自己的工作原則只有一條——我真心待人,真心做事,其他的管不著。


小 20 年的工作中,她沒搞出太多教改政績,「官」運平平,但人際關係卻格外好。當然,從另外一面講,的確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喫了很多不該喫的虧。


眼下值得欣慰的是,大家都買了她的賬。再混亂的局面,她一急眼,誰都不鬧了:「(40 歲生日)那天,場面實在靜得讓我有點臉紅。想自己哪來這麼大號召力。」


「既然今天是鄧管教的生日,小三組將功補過,給鄧管教送個歌跳支舞。」有人突然提議,大夥兒紛紛鼓掌贊同。


小三組裡有一個跳舞高手,是個啞巴,是扒竊集團從貴州山坳坳裏拐出來的女孩,1990 年生,膚色很黑,舞跳得極好,腰軟到像沒長過骨頭,綽號「黑妹」。


白狐狸讓黑妹去跳支舞,黑妹就大大方方站到大廳中央,打著手語問鄧管教,想跳一支《感恩的心》。然後,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就起勢了。


在「向陽花」,黑妹是臺柱子。拿白狐狸的話講,黑妹坐牢是命苦沒辦法——但讓她再說說這個小姊妹的事情,她就有些不耐煩了,「沒什麼好說的,說多了就是社會陰暗面」。


黑妹本就是個黑戶,雖有過 6 次案底,但警方並沒有在任何一個卷宗上標明她的戶籍信息。上面寫的好幾處都是不同的「暫住地」,珠三角的各大城市,她似乎都待過一陣兒。


白狐狸說她只想講兩樁事:


第一樁是 2008 年,當時 18 歲黑妹在深圳一個商廈割到兩個錢包,被商廈保安逮個正著。其中一個錢包是個名牌,價格昂貴,還沒來得及轉移,想著警察來了弄不好要進去蹲很久,黑妹為了脫身,拿刀片在自己頭頂劃了好幾下,血流了一臉,又一直啊啊啊地亂喊亂叫。商廈經理也怕鬧出人命,沒報警,就把她放了。


第二樁發生在 2010 年,黑妹在火車站「出活兒」,被反扒隊的人盯上了,被抓時往胸口裡拍了 4 根長針,各種掙扎,警察怕針扎傷了重要器官,將她送去醫院監視居住,鬧了 1 個來月,才讓她那麼點小案子進入正常辦案流程。


兩樁事講完,白狐狸笑了,漫不經心地說:「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要不是被扒竊集團控制了,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這麼豁得出去?又不為一分錢,別說化妝品,衛生巾牌子都不認識幾個……」


黑妹獲刑 1 年半,服刑期間,各個監區都不想收這個「燙手山芋」,獄政領導看這人有舞蹈特長,想把她在「向陽花」放一放,一來發揮特長,服務於改造;二來也給她個寬鬆的改造環境,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她對付公安都有十八幫武藝,想來也不會把獄警放眼裡。」鄧虹也這麼說。不過,放入團那會兒,見她是個好苗子,自己還專門請來舞蹈老師入監教了她幾節課。黑妹學得有模有樣,各方面都很爭氣,不到 3 個月,就在省局舉辦的服刑人員歌舞大賽上奪了金獎。地方電視臺還錄了她整支獨舞,同改們在監舍裏巴望著她出鏡,終於等到了,臉上卻打滿了馬賽克。


黑妹記著鄧管教的恩,舞跳得動情,大家似乎也都被她的情緒帶了起來,不少人跟著唱起來——這支舞她們兩年間跳了幾十遍,今天是第一次獻給鄧管教。


舞畢,鄧虹眼眶微熱,說:「我去伙房要頓加餐,晚上聚聚,明天你們就要下分到各個監區了,今天喫頓好點的。」


「向陽花」這就算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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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獄警的那些年:監獄、犯罪與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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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就是有幾個倉是專門關女的,女的在裡面,生活會比男的相對好點,有熱水洗澡,女倉一般都比較聽話,很少鬧事;

洗澡就是在一個小小的室內「放風場」的水池邊,會掛一塊布遮一下,這樣對面的攝像頭不會拍到,還有管教巡倉時,看不到在洗澡;但應該也是遮到一點而已,具體要問女倉的人了;都是裡面的人說的;據說沒胸罩帶,有姨媽巾賣;管教經常通過攝像頭看女倉的,你懂的。

捱打方面,目前基本是文明管理了,據瞭解基本沒有捱打的情況,所在城市越發達,管理越文明,更不會有捱打情況。

每月購買雜貨(速食麵、乾糧什麼的),女倉都會優先到貨,她們都派完了,纔到男倉。

見過並且知道的真實事情,一家公司涉嫌詐騙,公司的幾個女性財務,因為是負責給那些下線覈算和打款,她們應該都是知道公司是做一些不正規的事情,所以,最後都被判詐騙了,最低的4年,最高那位財務主管5年6個月。

其實,那幾位女性,也是挺慘的,每個月就是拿幾千塊錢工資,公司沒給分紅什麼的,最後落得這麼個下場。

真心建議,如果發現所在公司是做一些不正規的業務,一定要及時離職,如果你知道了,還繼續工作,覺得跟自己沒關係,那你錯了,你知道後還繼續幹,那就是共犯了。

上面提到的有一位女性,小孩才2歲左右,唉,幾年後出來,孩子都不認識了,真實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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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一下:

上面舉的例子,不是說她們有多冤,只是單純說明一下下場比較慘,以示警示。千萬別想歪了!

在爆料更多吧:(朋友的真實體驗經歷)

以南方某3/4線城市的看守所為例。

一般被抓後,有時間的,會馬上先扣押在派出所的鐵欄房間,然後馬上開始審訊;因為時間短,能套出更多真實的話,第一次審訊的內容很重要,法院很重視,如果後續想翻供,都會以第一次審訊的筆錄為準。而且,趁著還沒見過律師,啥都不懂,結果什麼都說出來了呀。然後,第二天,才會送進看守所。

也有一些同案犯太多的,派出所關不了那麼多人,會馬上都送進看守所,不管是多少點,就算是凌晨3、4點,都可以送進去。看守所每個倉,經常出現凌晨突然開門,然後就塞個人進來。

移交給看守所後,裡面的民警就接手了,會安排醫生檢查身體,也就是到一個小房間,全脫光衣服,檢查一下身上有沒傷或者是有沒帶違禁品;特別是身上的傷,看守所需要記錄下來的,作為證據,說明這是你進來前就有的,不是在看守所裡面造成的,這也算是不背鍋了。因為目前看守所基本文明管理,不會打人的,如果在裡面受傷了,要負責任的。

然後,就是分配到新人倉,會有幾個新人倉,裡面都是剛剛進來的人,需要在新人倉裡面學習規矩,後面1、2周後,會分配到老倉。(新人倉,也叫新兵倉;老倉,也叫大倉)

新人倉,不用幹手工活,但是規矩多,每天就是背監規和坐。

大倉,需要做手工活,有塑膠花、裝飾的小燈泡、面膜、開心果、避Y套等等,很多。最慘的是做塑膠花,因為非常臟,很多人工模擬出來的花粉、小泡沫,還掉色,特別是一些絨毛,更慘。最舒服的是做電子產品、面膜,據說某知名牌子的面膜,在裡面出現過,由裡面的人打包生產;面膜還弄了個所謂的無塵房間,那些人,每天就像上下班一樣,進出。過程吧,據說邊摸腳、邊拿起面膜放進包裝袋裡面.....

大倉的人,每天做事,時間會過得比較快,好過點;因為不用每天坐著,不無聊,有事做。但是,都是有任務工作量的,達不到,晚上需要受罰,就是值夜班;晚上是一直開著燈,不可能關燈睡覺,然後有2個人站崗值班,看著別人睡,當然是大夥輪流值班,每人1小時左右;受罰就是讓人晚上值班3、4個小時。

飯菜方面,早上有粥水喝,有一點肉,每天的種類不一樣,比如:菜乾粥、腐皮粥。午飯,每人一個塑膠碗,打飯的師傅,推著小車,每個倉門口停下,在一個小「洞」拿走所有碗,然後,每個碗裝滿白飯和菜,甩 進來;菜每天不一樣,但是基本都是一鍋熟,白菜煮肥豬肉、南瓜煮肥豬肉之類的,偶爾能看到一些瘦肉。晚飯也是差不多,一般4點左右就讓人喫飯。晚上要是餓了,有宵夜,要錢自己買,還是那些師傅送來。反正營養均衡還可以吧,一週內,讓人喫到豆腐、黃豆、花生、豬肉等等。好不好喫,是另一回事。

廁所和洗澡,都在小小的倉內解決。倉內分為室內和放風場,都在牆角有一個水池和開放式的廁所,蹲坑;放風場和室內有牆和門分開,面積合起來70多平方。室內是一個大通鋪,類似北方的那種炕,大家一起睡在上面,還有地上也是睡人,因為人太多了,上面不夠位置,新來的基本睡地上,除非是關係戶。廁所洗澡大家都能看到,經常廁所會聽到:好臭呀,快衝水。。。

男倉是沒有熱水的,女倉有熱水,但限時供應。大冬天的,一樣洗冷水,很多人是好幾天才洗一次,也有人是天天洗澡,不管有多冷。

先更新這麼多吧。。。


大約3年前,有位親戚給關進了廣州天河區的某看守所,38天後才放出來。她口述了一些情況可以瞭解一下。

一間屋子大約關了30多名女嫌疑人(才收監,沒判之前的統稱),有一面是鐵欄杆圍封著的。每天早上發一個大白饅頭一小碗粥,沒有鹹菜。有人去得久的跟看守的混熟了會要他喫剩的方面便湯,或是佐料,然後幾個人搶著一起沾饅頭喫。中餐晚餐都是青菜蘿蔔冬瓜一類的菜,混著豬皮或是少許肥肉炒的。下午五點左右每個人都要去沖涼,也就是洗澡,那會11月下旬已經比較冷了,還是用得自來水,不管你是不是生理期,都要排隊去洗,有看守的監督著。裡面沒有牀,每個人有一塊木板,一個薄被子,這二樣是發的,沒枕頭,有些衣服多的可以用衣物墊起當枕頭,沒有的就直接這樣睡了,我那親戚當時是在上班期間突然給帶走的,所以才進去一週過得很慘,但她的描述是,雖然心裡壓力大,條件艱苦,可是晚上還是能睡得著,因為她知道她的事情不嚴重很快會放出來的。但有的人卻是整晚都偷偷哭泣,身邊有人偷偷哭,多少也會受影響,更多人哭,聲音一大,看守就來罵了。剛收進去時每天都會有人進行審問,來來去去都是那些問題,說完一遍第二天再說一遍,後面一週之後就是隔二三天審一次。要上洗手間得打報告,不能結夥去,即便二個人同時都很急,也要一個人去了回來之後另一個纔去,腳上有套著腳鏈由看守陪著一同去。還會分成小組,五人一組,起居生活都在一處,相互監督,如果發現有一個人做出意外舉動,比如自殘什麼的,要及時報告,不然全組受罰。她在的期間就遇到有女嫌疑人吞牙刷給發現了,後來那人帶出去治療了幾天又關進來了。白天還會有一些呆得時間久的老人,給新收們講課,有時還教些簡單瑜伽。就那一間房,起牀之後,就還是各人坐在自己的牀板上,沒有命令不能隨意站起來。在看守所最難過的就是心理壓力大,有些想不開的會作出一些自殘行為。大部分時間都是靜坐,不可以相互之間講小話。遇到有人時間到了要放出去時,一般會提前通知,告訴XX號下午XX點可以走了,然後有其它人會偷偷想法子搞來筆寫什麼電話號碼之類,讓他帶出去好聯繫一下外面的人。她走的時候就收到三個紙條,可是一出大門就隨手丟了。用她的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接她出來的時候,她是光著腳的,穿了一件T恤短褲。我們送進去的衣物,襪子,甚至包括當時關進來時穿著的涼鞋,都給同屋的人瓜分乾淨了。她說那些人更可憐,有些人關幾個月家裡人都還不知道的。本來20多歲養尊處優的女孩子哪時受過這種苦,原本從來不喫饅頭的人,出來還說裡面饅頭真好喫。

社會複雜,特別是年紀不大,剛從事財務工作這方面的女孩子,一定要很警惕,遵紀守法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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