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認為不會被自己的小說嚇到(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小說不咋地吧),因此自己有時間都是自己想像那些場景,當然了,能把自己嚇著幾乎是不可能滴,儘管自己想過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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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打個廣告:專欄——萌茶山會流血瓜皮

作者是個過更狂,長時間拖更中……


我寫特別傷感的劇情都是在回憶我的前任,然後我就偶爾會哭的稀里嘩啦。


我曾經在省文化館專門蒐集靈異故事,一天晚上有個老頭來找我,他告訴我他們村是個鬼村。


「不知從哪天開始,有人發現,每天晚上,都會從村裡的枯井裡傳出人說話的聲音。有膽子大的年輕人,探著頭往裡面看過,你猜他看見了什麼?」


「什麼?」我屏住呼吸,甚至忘記了記錄。


「黑暗之中,有人影在走動。」

1


那天傍晚時分,我家的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白髮白須的老人。不僅是他的頭髮鬍子,連他的肩膀也糊著一層白色。


樓道燈光昏暗,從門口裡透出的光照亮了他,我才發現在落在他身上的白色是一層雪。


他拍打著身子,把雪打落,不過頭髮和鬍鬚仍然是白色,只是不像剛才那樣閃亮,夾雜著一些土灰。


一直在屋裡埋頭伏案的我,竟然不知道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

老人從懷裡拿出一份報紙,指了指上面,「這是你登的嗎?」


我知道,我打的廣告終於產生了效果。


2


我給老人倒了一杯熱水,坐在茶几對面,拿出了紙筆,準備記錄老人的講述。


「你說的是真的嗎?」老人再次拿出報紙,「說個鬼故事,就給五元錢?」


「當然,但是我得看你這個故事是否精彩。」


「精彩?」老人說。


「就是吸引人。」


「我不太會說話。」


「不要緊,只要故事本身吸引人就行。」

「我們村,」老人想了想,緩緩開口了,「是個『鬼村』。」


我迅速在筆記本上寫下兩個字:鬼村。


「老人家,你別著急,喝口水,慢慢講。」我預感到這將是一個分外精彩的故事。


雖然我知道這種情緒有些冒進,尤其是對面一臉苦悶的老人,但我難掩內心的興奮與喜悅。


寫作者都是毒癮者,只不過他們吸食的是故事。


「村裡有一口枯井,像你們這些城裡人估計沒有見過井。」老人說得很慢,但顯然已經找到了適合他敘述的節奏。


「我們村在深山裡面,跟外界溝通很少,進出一趟村不容易。因此村裡鬧鬼的事,在村內傳播得沸沸揚揚,但村外很少有人聽過。」


「鬧鬼的事,其實已經有幾十年了。算一算,到今年剛好四十年整。」


「四十年前的 1940 年,日本鬼子打到村裡,逼著大家交出糧食和牲畜。那年頭,糧食不僅是糧食,而是命,很多人把糧食看得比命還重。」


「因此就有一些人反抗,拒不交糧,日本人就殺了幾個冒頭的人,大家才乖乖聽話。」

「那時候,我在現場。日本人沒有用槍射擊,也沒有用刺刀,而是把那些人扔進井裡。」


「當時,那還是一口吃水井,人們就這樣活活被淹死。」


「日本人走後,村裡人把屍體打撈上來,但井裡的水誰也不敢再喝。那口井,也就成了枯井。」


老人說到這裡,喝了一口水,然後就像一個故事高手一樣拋出懸念。


「不知從哪天開始,有人發現,每天晚上,都會從枯井裡傳出人說話的聲音。有膽子大的年輕人,探著頭往裡面看過,你猜他看見了什麼?」


「什麼?」我屏住呼吸,甚至忘記了記錄。


「黑暗之中,有人影在走動。」


3


當天晚上,我把老人送到附近的招待所。第二天一早,我便跟隨老人上路——在我的強烈要求和三十元誘惑下,老人終於答應帶我到那個村子看看。


村子其實距離城區不遠,只是要經過一段起伏連綿的山路。

一開始還有路,走著走著,路就在腳下消失。誠如老人所言,如果不是本村之人,很難找到這個村莊。


我們一早出發,天快黑的時候,遇見了一座山,老人停下來,說:「翻過這座山,就是我們村了。」


那意思很明顯,他只能送我到這裡,剩下的路要我自己走。


我的想法很快得到驗證,老人伸出了一隻瘦骨嶙峋的手,「給錢。」


「等到了村子,我就給你,我一定不會失言。」


「要去你自己去,我好不容易出來,不能再回去了。」


「那我也不能給你錢。」


「你們城裡人怎麼這樣呢?」老人激動地說。


「老人家,不是我不講道理,我需要你這個嚮導。到村子之後,我馬上給你。」


我不得不用一些小手段,我一定要從他人口中驗證老人所言不虛,否則,如果他只是為了騙錢而胡亂編了一個故事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使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孤苦無依的老人。


原諒我的戒備,我只是想要一個故事。


老人聽完開始往順著山腳走,我以為他放棄了繼續對我索要報酬,急忙追上他,「老人家,你別走啊,我們好商量。」


「這條山路晚上你肯定走不了,我在那邊搭了一個棚子,將就住一晚,第二天我帶你進村。」老人頭也不回地說道。


老人口中的棚子,不過是用樹枝堆成的木屋,看上去弱不禁風,只能是聊勝於無。


山風輕而易舉從樹縫之間穿過,發出像一個少婦嗚咽不絕的聲音。


晚上被風吹醒,我發現老頭坐在旁邊,一直沒睡,我就跟他攀談起來,打發時光。


在交談中,我知道老頭姓谷,穀子的谷。


之前聽老人敘述,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鄉野村夫,果不其然,交談之下,谷老頭告訴我,他年輕的時候曾讀過私塾,還在外面念過學。


我以為他所說的外面,不過是指村外,深聊之下才發現,竟然是國外,而且是日本。

一大早我就催促老人起牀,為了表示誠意,我咬咬牙,把身上僅有的三張大團結都給了他。


經歷一個多小時艱難行走之後,我們終於來到「鬼村」。


還沒走到村子裡,遠遠地我就看見山那邊的天空燃起濃濃黑煙,爬上山頂之後,我還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奇怪的是,當我走進村子裡之後,濃煙和火焰都消失了。


我正準備問問隨行的老人,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老人也不見了。


4


這個村子的格局和建築相當原始,就好像是獨棟的別墅,門前門後都是一片空地,走上幾步路才能看見第二戶。


房子都是那種石塊和土坯混建的結構,很難想像,在 1980 年,什麼樣的人會居住在這樣的老房子裏。


很快,從房子裏走出來一些人,他們倚在門框裏偷偷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看到他們的同時,我心中那個疑惑解開了,住在這樣老房子裏的人,他們的穿著打扮也停留在四五十年代。

對他們來說,我這個穿著淺灰色中山裝的城裡人無疑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


這裡就像是一座原始森林,而那些原住民就像是一羣麋鹿,他們好奇地看著我,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過了一會,朝我走過來一個戴著眼鏡和瓜皮帽,穿著一襲長袍的中年人,他應該是這個村子裡的負責人了。不難猜測,已經有人偷偷把我到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你好,我是這個村的村長,請問您是?」


「我姓竇,叫竇鵬,是一個,」我想了想說,「作家。」


「作家?」好像這是一個新奇的舶來辭彙,村長咂摸了一下,說:「那你來村裡幹啥?」


「我來找一個人。」我沒有直接告訴村長我的真實目的,如果我說,我來探聽你們村的鬼故事,他一定不會如實告訴我,眼下只能先穩定下來,走一步算一步,用找人的藉口搪塞。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藉口,我是真的在找人,找帶我來到這裡又消失不見的谷老頭。


「誰呢?」他似乎不相信我在這樣偏遠的山村裡會有可以往來的親戚朋友。


「一個姓谷的老人。」

村長聽我說完,反而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輕輕吁了一口氣,說:「他是不是找到你,說我們村有一口枯井,井裡頭總是傳出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那一瞬間,我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那個谷老頭就是個瘋子,井裡的鬼不過是他的杜撰。


村長的語氣分明就是說,他是騙你的,跟誰都這麼說。


我以為是一個精妙的素材,就這樣幻化為泡影,「難道他在說謊?」


「不不不,他說得都是真的。」村長說,「村裡的人都知道,那口枯井裡每天晚上都傳來人說話的聲音。有膽大的人甚至探頭去看,發現了走動的人影。」


到這裡,他說得跟谷老頭一樣,他接著說:「他一定沒有告訴你,還有更膽大的人下到井裡查看過,但是下井之人再也沒有上來。


「事實就是,井裡頭有鬼,鬼通過說話把人騙進來。村裡人知道了這件事,用石頭封上了那口井。」


「你的意思是?」我驚恐萬分地望著他。


一些看熱鬧的村民湊在他身後,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微笑。


「那隻鬼就是谷老頭。」村長說。


5


村長說:「那隻鬼就是谷老頭。沒人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至少有三四十年了吧,從枯井裡傳出瘮人的說話聲。


「你是作家,一定知道為虎作倀。被老虎喫的人死後變成倀鬼,老虎脅迫倀鬼為自己勾引新的食物,否則就不讓鬼魂獲得投胎的自由。


「谷老頭既是那隻老虎,也是那隻倀鬼,他引誘人們下到井裡,然後喫掉。」


說實話,我當時的心情很難措辭。


我整理這麼多年鬼故事,深知大部分都是騙人的巧合,但從內心深處,我又渴望遇見真的鬼,如今遇見,又激動又害怕,如好龍的葉公。


等我稍作平息之後,發現了村長話裏的漏洞,「為什麼要騙進井裡呢,直接在地面上害人不行嗎?」


「我怎麼知道,」村長輕斥道,好像我問了一個混蛋的問題,「那可是鬼啊。」


須臾,他語氣有所緩解,說:「我們猜測,他只有在井裡才能產生危害,來到上面之後,就無能為力,所以纔要引誘人們下井。」


「我不相信,世上竟會有這樣的事。」


「你趕緊走吧。」村長下了逐客令。


「我想看看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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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例,也是聽說:史蒂芬金寫了《閃靈》。後來《閃靈》大火,拍了電影,邀請他去看,然後被嚇壞了(狗頭)。

以上。


有些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不會。

有些會被自己嚇到。

十年前我還在寫小說的時候,因為總是半夜靈感最豐富,所以都是半夜寫恐怖小說。滿腦子胡思亂想之下經常把自己嚇到不敢上廁所。


會,有些靈感構思來源於真實生活。現在對於恐怖有一點麻木感。


現在就害怕的到處抓人和我聊天

寫出來的不可怕,關鍵是腦補的越來越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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