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待這個,明天看待那個…

今天看看梁興揚,明天看看法昇,後天看看天師府,這是道士還是看士?修的是道法還是看法?整天讓道士們回答看這些個熱鬧有啥意思?元神能顯現?金丹能孕育?還是我們說了看法題主能中五百萬?

具體誰怎麼看,都和道士自己的修道無關。

如果是我,我不想看他們。有看他們的精力多看兩頁書甚至多幹兩口飯不香嗎?

想看就一次看個夠,看完了就去做正經事吧

硯冰齋主人:什麼樣是真正的出家人,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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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民國十五年(公元1926年)九月,國民革命軍誓師北伐。首先擊敗了盤踞兩湖一帶的大帥吳佩孚,然後大舉進攻江西的孫傳芳。1926年11月8日,北伐軍消滅了孫傳芳的主力,進入江西省的省會南昌。就在佔領南昌後的第二天,國民黨江西省黨部由祕密轉為公開。在省黨部中,擔任省黨部執委兼農民部長的是一個27歲的共產黨員,江西弋陽縣人方誌敏。

   張天師的噩夢開始了!遇到了方誌敏這樣不信邪的共產黨,怕是呂洞賓下凡也是沒有辦法。更糟糕的是,同一時期,先後在江西南昌工作的,還有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副主任郭沫若,以及一個頂級厲害的人物:時任中共中央農委書記的毛澤東!——張恩溥先生這個時候,大概已經聽到了龍虎山頂傳來的隆隆雷聲吧?

   方誌敏非常贊同毛澤東關於農民運動的主張,在毛澤東抵達江西以前,他就組建了江西省農民協會籌備處,並已經派員到各地開展活動了。毛委員到南昌來一指點,方誌敏心頭更是一片雪亮。他一邊忙組織建設,籌備召開江西第一次全省農民代表大會。一邊琢磨著開始具體的農民運動:發動羣眾,捉拿批鬥張天師!

   不能不說方誌敏的眼光很準,張家長期以來,就是全國有名的「封建堡壘」。同時,還是田產橫跨八縣的大地主。所謂「擒賊先擒王」,要在江西境內開展農民運動,不把張天師這個典型一舉拿下,以後的工作該怎麼展開?

   於是,方誌敏在省城一揮手,一組工作隊員便浩浩蕩蕩地奔赴貴溪,打算把張恩溥先生來個手到擒來。幾天後,工作組成員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沒有抓到,張天師跑了!

   什麼?難道這天師真的會「隱身術」不成?方誌敏大失所望,事情看來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貴溪不是省城長沙,「北伐「的大潮,根本就沒有在龍虎山上的岩石上留下絲毫印記。當地的民眾,對張天師仍然懷著深深的敬畏之心。你幾個省城跑來的書獃子,咋咋唬唬地就想跑來這裡捉人?

   還沒有走到貴溪縣境,就有人跑去給張恩溥先生報信:不得了了!省城來的共產黨來捉您老人家了,好漢不喫眼前虧,您快跑吧!

   於是張天師撒腿就跑。江西有的是崇山峻嶺,隨便找個深山道觀一躲,省城來的書獃子們便一籌莫展了。問當地的老俵,卻是無人敢說。當時井岡山革命根據地還沒有成立,羣眾哪有這樣高的覺悟?再說了,張家的「五雷法」可是鬧著玩的?我要是給你們說他躲在哪裡,白天你們跑去抓他,晚上說不定他就會派個什麼金甲力士來抓我呢!

   方誌敏聽了這個消息,一時也是沒有辦法。省城事情忙,當時國共衝突已經若隱若現,方誌敏作為共產黨方面在江西的主要官員,這個時候,正忙著和著名的「反革命分子」——當年著名的「革命分子」——李烈鈞先生鬥法呢!李烈鈞隨著北伐軍重返江西,時任江西省政府 。這個 同樣很忙,忙著和「激進分子」方誌敏等人鬥法。大家鬥來鬥去,忙得一團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收拾眼中共同的「反動分子」——大地主張天師。

   張恩溥躲了幾天後,施施然踱回了龍虎山天師府。笑話!就憑這幾個愣頭青,便敢來跟我鬥?張天師不屑地說,要不是看他們年少無知,——嘿嘿!

   過了幾個月的短暫平靜日子後,張恩溥先生迎來真正的剋星。此人仍然是他的江西老鄉,細細算起來,和方誌敏還是同一個縣的——江西弋陽人,姓邵,名式平。邵式平和方誌敏那一年都是二十八歲,但已經是個「老革命」了。他為人精明強悍,是個讓人頭疼的狠角色。在那一段時間裡,邵式平長期擔任方誌敏的副手。不過最後他卻成為了李烈鈞的繼承者——解放後,邵式平擔任中共江西省第一任省長。

   方誌敏一見邵式平,心中大喜:這不是正愁著沒有人手嗎?當下,方誌敏把對付張天師的重任委託給了他。於是,邵式平作為省農民協會的特派員,不動聲色地潛入了貴溪縣。在那裡,他首先會見了當地的共產黨負責人江宗海。兩人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詳細地制定了行動的策略:先從發動羣眾入手。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邵式平對毛澤東倡導的羣眾路線是頗有心得的:從羣眾中來,到羣眾中去。他和江宗海召集當地的羣眾,提起了這一次的打算:活捉張天師!抄他的家!

   老俵們大驚:莫提喲!莫提!張天師可是抓得的?他老人家可是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呢!

   邵式平是忙家不會,會家不忙,操著一口江西土話,娓娓道來:張天師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有誰見過?如果他真的會這一手,幹嘛還要請這麼多護院家丁浪費糧食?往房子周圍撒一圈豆子不就成了麼?你們說他會呼風喚雨,為什麼天氣旱澇之時,他家的田也一樣的旱,一樣的澇?

   接著,邵式平動之以實際利益:不打倒張天師,他一輩子爬在你們的頭上,欺壓你們,你們這一輩子怕別想翻身了。——這一點說到了大家的痛處,江西之所以後來革命鬧得厲害,各縣地主的地租收得太高,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當時的地租利息一般是對半分,嚴重的還會「倒三七」,即佃戶只得收穫額的三成,地主坐收七成之多。

   最後,邵式平祭出了最厲害的法寶:不要緊,真正動手的時候,共產黨員會沖在最前面,張天師要是真的會「五雷法」,讓他先劈我邵式平好了。——更何況,江西的北伐軍已經同意了,派一個團的兵力,洋槍洋炮,來支持這次行動的農民暴動隊。

   農民一聽,洋槍洋炮都出來了,哪還怕什麼?——邵委員,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呢?大家躍躍欲試,羣情激昂,彷彿毛澤東在那篇著名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寫的那樣:「劣紳!今天認得我們!」

   …… ……

   一個月白風清的夜晚,遠遠的,長長一隊火把朝龍虎山上清宮衝來。慢慢的,隊伍越來越近,火光下看得分明:一張張黧黑的,神情激動的了臉龐,梭鏢、梭鏢、馬刀、鋤頭、棒棍,紅色的旗幟,洋槍土槍……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邵式平和江宗海!

   張恩溥天師和護院家丁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壓制在一個角落裡,面如土色,動彈不得,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上清宮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宣告「陷落」。暴動農民在邵式平的帶領下,第一件事情,便是一傢伙扯下了「嗣漢天師府」的朱紅漆金牌額,鋤頭棍棒一起上,三兩下砸成碎片!

   接著,農民們在天師府搜出了大量的天書、符籙等各種法物。沒說的!當場一把火燒個精光!可憐張恩溥先生當初一筆一劃的精心書寫!如果世上真有惡鬼、邪神、狐狸精的話,那天晚上它們一定會聚在一起開香檳慶賀。天上的神將們多少也會鬆了一口氣:平日裏被張天師左一個符,右一個符,使喚得忙個不停。現在好了,盼望已久的假期終於來臨了!

   農民們衝進後院,發現一個地窖,裡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罈罈罐罐。這是什麼?未必是張天師釀的私酒麼?走近一看,每個罈子的口都被封的嚴嚴的,上面橫七豎八,貼滿了各種蓋滿各代天師印信的符紙。拿起一隻晃晃,卻是空蕩蕩的好像沒裝東西。——大家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就是歷代張天師用來裝妖的法壇。

   說起來要怪宋朝那個洪太尉,硬要挖開伏魔殿下面的那口井,暴露了張家關押妖魔的收容所。害得後來的張天師,抓了不少妖怪卻沒有地方放,只好湊合著放在這個地窖裏。還是按慣例,每輪到一個天師,便蓋上一個印信。應該承認,這個收容地點很不理想。好在到了宋朝之後,張家的名聲越來越大。幾百年中,雖然有好奇心的人無處不在,但沒有誰膽上生毛,敢偷偷地跑到這裡揭開一個看看。

   但這次有共產黨在,還有什麼好怕的?農民們一擁而上,統統砸個粉碎!

   據在場的人回憶,當時,只有一陣陣「乒乒乓乓」的破碎聲,並沒有聽到妖怪們重獲自由後的歡聲笑語和感激之詞。更沒有看到本來該有的,那一股股不停冒出來的黑氣。妖怪們都走得安靜而匆忙,全然沒有宋朝那時的囂張氣焰。很明顯,它們也被這夥暴動農民給嚇壞了,生怕被他們順手用紅旗裹了去,重新失去好不容易纔得來的自由。

   毛澤東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提到他是如何向農民宣傳破除封建迷信的:

   「……神明嗎?那是很可敬的。但是不要農民會,只要關聖帝君、觀音大士,能夠打倒土豪劣紳嗎?那些帝君、大士們也可憐,敬了幾百年,一個土豪劣紳不曾替你們打倒!現在你們想減租,我請問你們有什麼法子,信神呀,還是信農民會?」

   農民們聽了都笑了起來,他們當然選擇相信農民協會。湖南如此,江西也是如此,共產黨的羣眾路線政策,效果好得令人稱奇。農民們詫異地發現,當有人將他們組織起來後,就連天師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上清宮被砸,張恩溥天師被嚇得夠嗆,縮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這是個明智的決定,當面對著一大羣亢奮、憤激的農民時,最好不要選擇對抗,或做出任何容易引起誤解的舉動,否則天才知道農民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反應來。張天師的身份很敏感,民間對他的傳說過於神奇。在那個時候,他稍微抬一下手,說不定就有人誤會以為他要劍指作法了,先下手為強,一把鐵杴拍過來,多的虧都喫了。

   其實,不要看農民們來勢洶洶,在他們心中,對張天師還是頗為忌憚的。早年曾經讀過一位當事的革命者的回憶錄,這位革命先驅說,衝進去後,他看到一個黑色的罈子,上面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他知道這是張天師用來裝鬼的,當場不客氣地摔個粉碎。——「過了好些日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嘛!」,因此,老革命氣憤地說,這個張天師果然是騙人的。

   中國幾千年來的鬼神教育,已經深入到人們的骨髓之中。任誰都不可能在短短時間裡,迅速地擦拭得不留痕跡。「過了好些日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嘛!」 這件句話,多少道出了人們當時微妙的心態。現場的激情過後,大家多半半是惶恐,半是好奇地等待著某件事的發生,可能連邵式平、江宗海等人也不例外。當然,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世界依然太平,現實生活依然那麼讓人乏味。想像中的「超自然奇蹟」,永遠將是天邊可望而不可即的彩虹。

   張天師既然讓大家感到失望,大家也就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裡。一把把他從角落中提起來,幾隻黑手粗暴地將一頂白紙糊就的尖尖帽,胡亂地扣在了他的頭上。這種著名的帽子,在二十年代的土地革命運動中,曾經被廣泛地使用,讓有錢人個個驚恐萬狀。它的第二次出現是在四十年後,那次戴的人就更多了,有錢人戴,沒錢的人也戴。有些人,例如著名相聲演員侯寶林,事先預料到該輪到自己戴了,便自覺地在家裡做好一頂準備著。因為是自己用,材料、手工都十分精緻。最厲害的是,高度還可以隨意調整。侯老先生戴著這頂精美的尖尖帽,站在臺上被批鬥時,看到左鄰右舍頭上那些粗製濫造的產品,心中曾經很得意了幾回。

   言歸正傳!當時,張恩溥先生頭上尖尖帽上寫的是什麼頭銜,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想來不外乎是「大地主」、「土豪劣紳」、「封建餘孽」之類。戴上這頂奇特帽子,僅僅意味著事情的開始。第二天,暴動農民們便將張恩溥先生五花大綁,押往貴溪縣城。先是批鬥,然後是遊街示眾。

   可憐這位聲名顯赫的「嗣漢天師」,駝著背,身軀瘦小,不知是嚇的還是累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渾身上下哆嗦個不停。他頭上戴著那頂顯眼的白紙尖尖帽,雙手被粗麻繩捆在背後,像只大閘蟹一樣被人牽著。前後左右,都簇擁著手持梭鏢的壯大農民,個個神情激昂,口號聲一句比一句響亮。

   但不管他們喊什麼,張恩溥先生早已是充耳不聞了。他機械地往前走著,神情獃滯,灰頭土腦的樣子,彷彿是不見了三魂六魄一般。周圍幾縣的羣眾,聽說農民協會捉了張天師遊街,個個飛奔過來看熱鬧,把個小小的貴溪縣城擠得水泄不通。據人們後來回憶,當時的盛況比年節的廟會還要熱鬧得多。在往年的廟會中,貴溪縣城裡少不得一樁大宗的商品:龍虎山天師府的靈符。從張天師遊街那次以後,這種商品便逐漸地消失了蹤影。

   這一次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歷史上,龍虎山張家曾多次遭到沉重打擊,歷代天師,有被貶斥過,有被關進監牢過,有被流放過……但都沒有真正地使龍虎山穩固的根基,受到嚴重的創傷。唯有這一次,張天師在家鄉龍虎山,在向來對自己敬畏有加的鄉親父老面前,被當眾羞辱,顏面掃地!從此,便真正的一蹶不振了。

   眾所周知,張天師這一家之所以屹立千年而不倒,關鍵在於一個「名聲」。一提起「嗣漢天師府」這幾個字,大江南北,有幾個人不馬上畢恭畢敬?現在好了,天師府被人砸了,家產被人抄了,連天師本人,都被捉去遊街。要想恢復以前的名聲,唯一的辦法,大概只能找個最熱鬧的十字街口,當眾燒一道符,請關帝爺下凡,當眾給張天師作擔保了。

   但張恩溥先生髮現,即使他真的會這樣的法術,也沒有辦法付諸實施。並不是天下找不到適合的十字街口,而是張天師作法的必備工具:張道陵祖師爺傳下來的天師玉印、寶劍,統統都給共產黨員邵式平沒收了去。同時被收繳的,還有歷代皇帝賜與的各種銀印、銅印。現在,即使是來了個普通級別的妖魔鬼怪,張恩溥先生也是乾瞪眼無計可施了。

   邵式平在貴溪把張天師折騰個夠之後,便一條麻繩一捆,帶著羣武裝農會會員,把張天師押送到了省城南昌,囚禁在江西省農民協會裡。他隨手拿了塊破布,像包烤白薯一樣,裹著那塊「天師玉印」拿給方誌敏看。說來令人喪氣,這塊歷史上神奇無比,讓各路妖魔聞風喪膽的玉印,在共產黨人手中,卻是半點魔力也展現不出來。

   方誌敏接過這塊玉印,好奇地看了幾眼。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命人拿只榔頭來,一傢伙敲個粉碎。但他決定不這麼做——留著好!方誌敏說,「這個東西要得保存好,這是我們的戰鬥成果,還要拿給四鄉的老百姓看,讓他們都曉得,什麼『天師』、『鬼師』的都靠不住,要信共產黨,信老表們自己的力量。……」

   所以,這顆玉印,被好好地保存在江西省農民協會總部。不久之後,便連同那把天師寶劍和其它物品,完璧歸趙,好好地歸還給了張恩溥天師。

   方誌敏把張天師抓來南昌,一時很難決定怎麼處置他。當時不是沒有殺頭的先例,比如,北伐軍進長沙後不久,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副主任郭沫若等人,便組成「江西人民裁判逆犯委員會」,判處縱兵殃民的軍閥走狗張鳳歧等五人以極刑。

   但用這個標準來套張恩溥先生,似乎又不太合乎標準。張恩溥先生並沒有「縱兵殃民」,農民暴動隊衝進他的天師府的時候,他和護院家丁們嚇得動都不敢動。所以,整個過程一點傷亡事故都沒有。如果當時張恩溥先生沒有忍住,一時性起,一天師劍下去,砍掉一個什麼「委員」的人頭,事情就相當的棘手了。

   另外,張恩溥先生雖然是一個大地主無疑,但手上卻沒有多少血債。要是他像明朝時候的那位欠下幾十條人命的惡棍張元吉天師,方誌敏處理起來也會相當的容易。但左看右看,這位駝背天師也不像是什麼凶神惡煞。事情只好冷處理下來,張恩溥先生被不尷不尬地關在省農民協會的一間不是監牢的牢房裡,整天面對著漆黑的四堵牆,絕望地等待著外界對他的最後發落。

   在牢裏過了一段時間後,張天師的救星在上海一帶出現了。這次救張天師的不是別人,正是共產黨的死對頭蔣介石。他發動了著名的「四一二政變」,大肆在各地清洗共產黨人。江西比上海來的晚一些,方誌敏等人勉強撐到了6月份。到了6月5日,國民黨在江西主政的省政府 朱培德實行「分共」政策,「禮送」方誌敏等20多名共產黨員出境,同時專電通令全省各縣禁止工農運動。方誌敏等人被迫轉入偏僻的鄉村地帶,開始展開一系列的武裝抗爭。

   朱培德的人趕走方誌敏後,一腳踢開江西省農民協會的大門,走進來一看,喲,裡面還關著一個天師呢!本著「敵人的敵人等於朋友」的原則,朱培德毫不猶豫地釋放了張天師。不僅如此,他還客氣地把邵式平收繳的印、劍還給了張恩溥先生,充分表現出了一個舊式軍官應有的紳士風度。

   張天師千恩萬謝,捧著這些寶貝回到了龍虎山。面對著殘破的家業,不知他當時心中作何感慨。房子雖然被破壞了一些,但基本的格局還在。還好邵式平不是那種喜歡燒房子的人,否則張天師回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儘管如此,張恩溥先生心情還是非常黯然,根本提不起精神去清點家中具體的損失情況。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從他被強行帶上尖尖帽遊街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很清楚地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損失之後,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不久,從南京傳來了一點點好消息:蔣總司令聽說龍虎山被暴民破壞,心中不忍。特意派人送來錢款,並責成地方當局幫助張家修整天師府和上清宮。張天師心中這才稍稍有些寬慰:別看這位蔣總司令信的是洋教,但到底還是關心我中華之文物衣冠呀!

   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張恩溥天師有點過於樂觀了。蔣總司令的善舉,怎麼看都像一個短期的行為。甚至可以說,在和共黨分子賭氣:你們喜歡打倒大地主?好,我偏偏就要把他們給放了;你們喜歡抄家批鬥人?我就偏偏要好心地安撫他們,並且還要幫他們修房子。總之,共產黨往東,俺就往西,共產黨往南,俺就往北。到了後來,支持老蔣的,往往都是有錢人;擁護老毛的,多半是窮棒子。毛委員比蔣總司令高明的地方是,他一眼就看出中國是窮棒子佔多數,更厲害的是,他還有本事把他們成功地組織起來。

   張天師將很快地便認識到,這蔣總司令不是守舊派的辮帥張勳,對道教的復興,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更令人感到氣憤的是,不久之後,他主持的政府,居然還在道士們的傷口上,重重地撒上了一大把鹽!

   就在蔣總司令幫助張天師裝修房子的第二年(民國十七年),國民政府頒布了一條法令:《神祠存廢的標準令》。該法令指出,迷信為進化之障礙,神權乃愚民之政策,所有「為害最烈的淫邪神祠」,都必須徹底剷除。

   《標準令》規定,只有兩類神祠可以保留:一是先哲類,凡有功民族國家社會發明學術利溥人羣,及忠烈孝義,足為人類矜式者,如伏羲、神農、黃帝、孔子、孟子等;二是宗教類,凡神道設教,宗旨純正,能受一般民眾之信仰者,如釋迦牟尼、地藏王、彌勒、觀世音等。其餘的統統拆毀,或改作其它用途。

   這道法令對於佛教衝擊不是很大,因為一般來說,佛教的廟宇都比較刻板保守,供的菩薩佛祖甚至寺廟的格局都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地方,據不少老年人說,是有些地方的觀音娘娘靈驗一些,而令一些地方的觀音娘娘比較馬虎一些。我家附近不遠處有一間觀音廟,香火甚旺,據說非常靈驗。但,有一點切記:一定要在上午去。何也?——老人們說,下午觀音娘娘下班休息了,值班的是她的弟子,業務不太精熟。

   正因為如此,國民政府拿這些佛教廟宇毫無辦法:別人完全符合宗教類的標準。真正讓那些佛教廟宇倒黴的,是後來的人民政府。我就讀的第一間小學,前身就是個什麼寺。解放後,僧舍改成教室,佛像們在一陣亂棍打擊之後,被隨意地丟棄在操場邊的草叢裡。當年我們課間休息的時候,就曾經在斷了頭的金剛,缺胳膊的羅漢身上跳上跳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神祠存廢的標準令》的施行,對道教的衝擊巨大的。被廢除道教神祠有∶日、月、火、五嶽、四瀆、龍王、城隍、土地、文昌、財神、送子娘娘、瘟神、趙玄壇、狐仙等等。城隍、土地廟的廢除,讓張天師非常傷心,因為按不少地方的慣例,這兩類神仙是要張天師親點纔算合格的。廢除了它們,相當於廢掉了張家另一項神聖的權力。眾所周知,張家這一類的權力,真的已經所剩不多了。

   送子娘娘被砸了不要緊,女人們還可以去拜正規的送子觀音。而財神廟的廢除,則讓天下所有錢不夠用的男人感到相當的憤慨!大家憤憤不平地抱怨:以後麻將打輸了,找誰幫忙翻本去?——有人評論說,國民黨後來之所以鬧得民窮財盡,搗毀財神廟,應該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原因。

   從古到今,道教一直沿用「撿到籃子裏的都是菜」的做法,《神祠存廢的標準令》頒布之後,道士們赫然發現:原來這些菜到了後來,都是會咬手指頭的!因為,借著法律的名義,地方上的強人豪吏,可以輕易地一腳把道士踢出廟門:對不起,您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吧,這間廟現在屬於國家財產,已經被查封了!

   道士們欲哭無淚,當初建這廟的時候,俺們託著個破缽挨家化緣,風裡來雨裏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怎麼這樣說封就封,連一分錢的補償都沒有麼?

   官兒們眼睛一瞪:呔!大膽雜毛,還敢頂嘴?捧著你的破碗繼續化緣去吧!國家的法律,懂麼?真是封建腦袋不開竅!……

   至於查封之後,那些廟觀到底成了「國家財產」,還是成了「私人產業」,沒有一個道士敢去考證。在不少豪強官吏眼中,「國」就是「家」,「家」就是「國」,二者水乳交融,哪裡還能細分得清楚?當時的人們,最喜歡掛在嘴上的辭彙是「愛國」,工人、農民、學生,甚至包括土匪袍哥,個個都敢拍著胸脯,誇口說自己是最愛國的。但細細算來,天字第一號的愛國者,怕還是要數這些貪官污吏們無疑。因為,除了中國,世界上還有哪一片地方,可以供他們如此瀟灑地長袖善舞?

   因此,這樣的法令一出,軍人、豪強、官吏們個個興奮得摩拳擦掌。有這等肥肉,真是不喫白不喫!要麼把神祠佔了自己住,要麼把神祠拆了賣木料,反正自己不出一分錢,何樂而不為呢?張天師都被抓去遊街了,俺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時,道教界是人人自危,根本弄不清楚哪個廟準許保存、哪個廟屬於被毀之列。一來要怪制定法律的人,沒有考慮周全;二來也怪道士們長期以來,行業性標準制定得不完善。首先,人們發現,中國的神仙數量,竟然遠遠超過政府官員的想像。不少道觀神祠,例如碧霞元君、媽祖等,根本就沒有列入《神祠存廢的標準令》的大名單之中。這樣的廟觀,到底是拆呢,還是不拆?

   另外,道士們歷來喜歡貪多求全,一間道觀裏常常擺上幾十尊各種各樣的神像。有時心情好,順便也幫和尚們擺上一尊觀音或者地藏王菩薩。有幽默感的,還虔誠地供上了「齊天大聖」和孔夫子。應該承認,道士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廣結善緣嘛!至於地藏王菩薩和「齊天大聖」願不願住進來,咱們暫且不去想他,俗話說:心到神知。連張天師都要去南海進香,下面的道士,當然更是樂得 「難得糊塗」。

   但這樣一來,同樣的難題出現了:當一間道觀裏,並排供奉著太上老君和財神老爺,那是拆還是不拆呢?總不能說,咱們拆一半,留一半。太上老君那半邊的廟留著給道士避雨,財神爺那邊拆了賣木頭供官兒們發財吧?道士們的意見,當然最好是都留著;但官兒們的看法截然不同,他們堅決認為,全部拆了纔算乾淨!——眾所周知,「血統」不純,歷來都是種相當大的罪孽。

   於是,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許多歷史悠久的道觀變成了私產,或者,乾脆變成了廢墟。這些還只是表層的現象,真正的打擊,是在精神的層面上。

   千年以來,道教長期以多神教的面貌出現。「三教合一」、「兼收並處」的思想,一直是道教架構中的一個核心理念。從南北朝以降,雖然和尚們很不樂意和道士們摻和在一起,一直儘力保持著佛教理論的純潔性。但道士卻不在乎佛教,或者儒家理論可不可口,只要能吞得下的,便「一澇食之」。這是道教存在的重要基礎和基本結構,也是儒、道、釋三家的一種不穩定的穩定平衡。當這樣的基本結構和平衡被外力強行打破之後,所有的道教信徒,心頭都不禁湧現出了一種由茫然而生成的恐慌。

   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樣的一種恐慌,從公元1928年開始,會越演越烈,如暗夜之中擺脫不掉的魅影,將伴隨他們走完這個世紀剩下的旅程。

——張天師的興起與沒落 尹夢飛


清無垢道人《八仙得道傳》:

張果笑道:「此中卻要說個難易久暫的道理。真人勿惱,我可預言一句,如真人生而得道,爵為天師,但福份太大,反感也大。如我貧道,以小小動物,修成今日的地位,位份雖卑,尚非輕易得來,將來在鬼世界中,還不失為一個末秩小仙。若天師子孫,卻就不免要稍稍喫虧,甚至天師名義也當於那時告終;縱能恢復,也須在二次開闢之後了。


看到這個問題,很感慨。

題主在期待一些人說出什麼話呢。

這個問題的核心是,你怎麼看待道士這兩個字的。職業?身份?標籤?興趣愛好?

中國人是最實在的,孩子去做一個父母不瞭解的行業的時候,一般都會問一句:賺多少錢?

賺多少錢?

沒有龍虎山,沒有道教的今天,網上賣符的發家了。一場法事五萬五,某道士出門帶著四個漂亮女弟子。我只能說一句。乾的漂亮!先從職業的角度出發吧,淘寶店沒有那些月入千萬的一線店鋪,沒有電商熱潮。你怎麼看淘寶?道士有過的好的了,於是從業和罵聲一起來到。好事,沒人罵說明死了很久了。任何一個行業的興起都是從一小撮看得到的既得利益者開始的。道士也是人,也要喫飯。君不見北京潘家園賣佛牌的店,一塊四十萬?君不見西藏大雪山,活佛歡喜禪?君不見教堂神父,納供收財。每週來一遍?

不,你看不見。因為你只關注你自己想關注的。中國本土的宗教=封建迷信。任何不考慮成本的價格指控,我覺得都是耍流氓。山門在那,香火日益旺盛。給你八百補個財庫。剩下的建設指望國家撥款麼。別罵,想想,我說的是實話。

從身份標籤的角度來說,這是國人特色,我信佛,我牛逼。我都喫素,全素,我多厲害。對不起,我信天主。啊啦啦啦啦啦~。宗教是表達身份的一種標籤屬性。但是信佛的就慈悲麼?信道的就無為麼?未必。龍虎山大了,因為大了所以容不下太多人。除了龍虎山之外,還有道士麼?有啊。那其他道士怎麼辦?其他道士羨慕嫉妒恨怎麼辦?很簡單,搞臭他,信士都是我的。這個事情就這麼簡單。某天堂裏的七十二個處女不是倒水的吧。既然天堂裏都有這麼「快樂」的人。那麼山門裡出幾個浪蕩,我覺得也正常。大可不必以偏概全。

那麼假如道士是一種興趣愛好呢?很多人喜歡用錢說話。一山道士,燒點破紙收人好幾萬,你們這樣不對!有人原因為興趣買單麼?有!大有人在!而且人的主要花費是在興趣上的。道教有幾個門面,龍虎山是其中之一。它好了,道教也能興盛,有一天它完了。下一個龍虎山出現之前,道教也必然衰落。醒醒吧,對於信士來說,不信他了準信你麼?踩下去同行,你就有飯喫了?我覺得他餓死那天,你也玄。

金濤會長受很多爭議,但是沒有他的話。我感覺道教到不了今天的樣子。近五年繁榮了。賺錢了。符籙有人買了。你看見他好的時候。道門不好的時候你沒看到。你不知道當年山上就二十人下山化緣的時候。山上沒有香火,省喫買香燭的時候。他賺了錢,別人看到了。於是別人也想像他那樣。道士多了,信士就多了。就這麼簡單。

一個行業,一種文化,當假的開始成批出現的時候,真的才會脫穎而出。因為沒有假的,真的也不會引人注意。真的想給祖師爺傳道,就好好學學,然後站出來。講一講。讓大家開始瞭解,開始接觸。開始興盛。而不是把風頭最盛的那個拉下來。

寫著寫著突然想起來,我師傅跟我說,現在收徒弟多了,也雜了。不省心。我說你怕他幹道商敗壞門庭麼?我師傅說不是,我不怕他幹道商,我怕他幹不起來。

學了,做了,努力了,投入了。沒有結果。這種人很可怕,他會不遺餘力的詆毀這個東西,因為不是這個東西本身出了問題。那麼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而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有問題。這就是真相。

龍虎山我看挺好的,沒有別的原因。一己之私而已。借用一句話,我愛道教,我怕它完了。

言至於此,道末多話了。您慈悲

------------------1月17日補充聲明

當今世界,營銷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尤其是當下「知識分子」日益增多的今天。很多人對自己的定位是不準確的。你在大街上隨手拉住一個人問一句,你有獨立思考的能力麼?他必然回答,有!但是真的有麼?

我知道我的這番話可能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但是我真的真的想讓能看到這番話的人冷靜下來想一想。支持你得出結論的信息是哪裡來的?全面麼?公正麼?客觀麼?有真實性麼?

你們這一句一句的罵聲背後,是跟著大家的人云亦云,還是見不得人好的仇富心理。還是迎合了一些人的別有用心?我真的想問一句,道士怎麼你了?龍虎山怎麼你了?道教怎麼你了?

「信士慈悲,我是龍虎山三字輩弟子。」

「我們師門是正一門下」

「龍虎山不行,又宰人又沒什麼本事。」

這三句話往往是一個人說出來的,為什麼?這層遮羞布我給你揭開各位看看唄。

其實簡單,因為教育客戶的難度不一樣,你要想把符籙之類賣給一個不信教的人或者信別的教的人是很難的。比如賣符給和尚,給基督徒。但是同是道教徒不同,你要是表現出比他心目中知道的那個「高道」「光輝形象」更高,就很容易去的信任。說白了,道士的業務中很大一塊是踩同行。原因簡單,補財庫,送童子,拜祖,拜斗,送太歲。往往就是一次的事情。你給做了,別人就不用做了。甚至說算卦,有一個算的準的。其他的人就不用上手試試了。這樣獲取信士簡單啊。

「他的符籙是假的」「他家的科儀根本不合祖制」

「他?他人品不行,道貌岸然的壞事乾的多了」

「他和玉皇大帝怎麼比」

道教圈裡也有和「阿彌陀佛」一樣的四字口頭禪的。叫做「他?他不行」

信士爭奪再教內往往比其他地方要激烈一萬倍。因為他們本來就信啊。所以簡單啊。道士怕麻煩的。為什麼?其他宗教不會有麼?很難,這和道教的根本制度有關。和佛教來說,要想佛教盛,就要僧贊僧。人家強是有道理的。為什麼?因為賜福加持開光可以做好多場,佛教是講究供養師父的。道教沒有,無功不受祿這句話說的很對。那怎麼辦呢?很簡單「搶怪」啊。一個是pvp,一個是pve。你說那個進度快嘛。

我太喜歡道教了,我太討厭道教裏的人了。因為最講究和氣的宗教裏的人,最不講和氣。嗯很多事情一旦和利益沾邊,就會完全改頭換面。我希望大家可以理性一點。能走到今天,聲量越來越大,信士越來越多,不容易。給祖師爺宏道是功德。不要去做「螃蟹」,慢慢去做「猴子」。一個螃蟹想從木桶裏爬出來,下面的螃蟹會抓住它的腿。一羣猴子去喫樹上的果子,一個拉一個往上走,大家都能喫的到。別把想救你於水溺的人淹死了。

陰謀論者很多,為什麼這類人被討厭又受推崇呢?因為他們要麼蠢,要麼壞。蠢的人往往自認聰明,壞的人往往別有用心。推崇他是為什麼呢?因為這類事情,符,合,人,性。人性本質是陰暗的,教育讓我們豁達陽光。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視角詮釋世界,這是一種固有的狹隘。任何偉人都有狹隘的一面。這很正常,解決狹隘的是方式只有一種。客觀驗證。謠言止於智者,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很可惜,大多數人做不到。道法自然,近乎天地。天地廣大而不私,因其不私而最私。以其不自生方能長生。

如果不信,請各位明公試試上面的那些人,問問他們。看看這是不是一個經得起追問的事情。

那叫祖庭,方興未艾。誰不知道守著一座香火旺盛的山門好。就像誰不知道跟著黨走有飯喫。「我們派以前有山門,後來覺得太浮躁/要清修/濟世度人/下山行走/傳法於民等等等等原因不守了。」要面子的當面啊啊啊,不留臉的給他一巴掌。無他,昏話。論影響力,它向上一些對道門有好處。論法,我承認一些保存完善的民法傳承要比正門還好,但是人脈和經濟能力放在哪裡。恢復法脈的能力這一點上來說,論弟子數量甩你一條飛機航道了。

我並不是站出來鼓吹山無惡事。而是身為一個道門弟子,還特麼不是龍虎山弟子。不能替祖師爺廣傳道業也就算了,給祖庭摸一把黑就算了吧。母校讓人罵一句還得跟人掰扯起來呢。慢說祖庭了。這類問題下一片罵聲,不少在知乎上還是出手給人處理問題的「同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他損我榮麼?呸。沒了龍虎山,信士就找你了?小道說句文言。你那點藝業,也配。衛生紙糊傘面,擋雨擦屁股都是它唄。


現在的清華大學並不是國子監,也不是曾經的清華大學大師如雲,學風教風極正,但是,清華依然是一個好地方,一個讓人仰視的地方。

雖然,也有不好的一些面。

所以,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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