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奶毫斯Φ靡慌?/P>

另外,貼上我另一個回答,裡面有介紹文案

https://www.zhihu.com/answer/989359417


我推的這本是現代校園小說的

《小清歡》

這本女主和男主都很拽

就是看上去是不務正業的壞學生

但是成績都好的一批

這本男女主各是自己學校的校霸

反正都惹不起

就很

不過後面有轉折點

我看著哭著哭著就笑了

一個男女主互相救贖的故事

跟那些齁甜的校園文不一樣

這本

是我心目中最好看的校園小說了

這本很好看很好看

悄咪咪告訴你們

前期女追男

後期男追女


我是一脫成名的過氣女明星,他卻是大家族大企業的總裁,我以為我們的距離有千萬米遠,但他卻一步步走近我,抓住我。


「你替她坐牢,我娶你。」我將劇本「啪」的一聲合上,撇撇嘴,跟身後的陸思思吐槽,「這什麼破臺詞啊,這男的以為自己是誰呢?」


陸思思是我的助理,平時她都讓我們喊她的藝名「露易絲」,說這樣顯得職業。


我一直沒好意思說她,我都沒藝名,她還好意思給自己弄一藝名。


「湊合拍吧,這已經是我精挑細選的了。」她從我手中接過劇本,嘩啦啦翻開,咔的一聲咬掉熒光筆的筆帽,畫了幾道,「要不然你是想演暗地裡使絆子的職場惡霸,還是想演給皇妃下藥的惡毒宮女啊?」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咂了咂嘴,「嘖,你說我也真是不明白了,怎麼就沒有點正常的角色來找我呢?我怎麼就不能演好人啊?我也想嘗試一下光偉正的正面女性角色!」


陸思思從鼻子裏笑了一聲,欠嗖嗖地說:「您這種咖位,不是什麼都有機會嘗試的。」


她說的沒錯,我十五歲童星出道就拿了新人獎,十八歲演了第一部女主戲,幾乎包攬了當年的所有獎項。不過到今年,二十九歲的我,已經過氣了。


細說起來,其實我早就過氣了——我十五歲出道的時候,人人都說我靈,可是二十歲以後,我就沒再接過什麼大戲了。我問過幾個相熟的導演,有的說,我太早出來演戲,身上那股子靈氣已經磨沒了;有的說,我現在的表演太過程式化,沒有代入感,不動人,言語間頗有點傷仲永的意思。


帶我出道的導演有一天多喝了幾杯酒,趁著醉意,跟我交了實底兒,「說實話,寶珠,現在不時興你這樣的長相了,太媚!太邪!你那時候小,還有點稚氣能夠中和,可是現在,你說你這歲數,不尷不尬的,清純小姑娘,你演不了吧?嬌憨二傻子,你能演嗎?」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把酒盅裏的白酒一口悶了,從手機裏劃出一張照片來,「現在人家段雨薇是混得風生水起嘍!我當年可真沒看出她多麼好看來,清湯寡水的,跟掛麪似的。架不住市場喜歡,人家說這叫什麼臉兒啊?」


他有些喝大了,反應較平時很慢,硬著舌頭問我,什麼臉兒啊?什麼臉兒啊?


我說:「氧氣臉。」


「哎!氧氣臉兒!你說他們這些詞兒是怎麼琢磨出來的呢?」


我覺得有些可樂,問他:「您幹嗎還非得加上一兒話音?」


他咂咂嘴,哼笑一聲,「你不知道,這樣顯得時髦,我不能服老啊!」


我沒說話,心想,年輕人誰還說「時髦」啊?


他也過氣了,我們一同風光過,也算是徵戰四方,如今卻只能退居人後,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正想到這,忽聽有人叫了我一聲。


「寶珠姐,還沒走啊?」段雨薇嘬了一口手裡的冰美式,交給身後的經紀人,又偏過臉讓另一邊的造型師給她補了補粉,隨後縮進隨行助理的遮陽傘下,「我先走啦,還有個通告!」

我沖著她點點頭,她笑了一下,越過我,登上了那輛十分顯眼的加長林肯。


目送這車離開,我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沙子和尾氣,趕緊拿手扇開了,險些沒睜開眼。


「丫怎麼這麼倒胃口啊!」冉佳音忽然從我身後竄出來,摟著我的脖子往下壓,皺著鼻子,陰陽怪氣地模仿,「寶珠姐,我還有通告!」


那副傻了吧唧,強行快樂的樣子入木三分,逗得我哈哈大笑。


「哈哈,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演員呀!」


冉佳音自小在北京長大,平時說話是一口地道的京腔,一激動就更明顯了,「真看不上丫小人得志那樣子,就跟全天下只有她有通告似的!她幹什麼還叫段雨薇?她怎麼不叫段通告?」


「斷通告,多不吉利,她的通告哪能斷。」我說。


冉佳音發出一聲很誇張的大笑,有點像打鳴,「你還說我嘴損,你也不賴呀!哎,你不是說你們倆一樣大嗎,她幹什麼管你叫姐啊?」


我沒搭茬,陸思思接話道:「改身份證了唄,一下改小五歲,手是真黑,膽是真大!這還不算什麼,丫原來壓根不叫段雨薇,丫叫段小芳!」


冉佳音撇撇嘴,「不是我說她,要改也不改一洋氣點兒的。」

陸思思跟她一唱一和的,切了一聲,「歲數在那擺著呢,你讓她洋氣,那也太難為她了。」


我說:「咱仨也太缺德了,大白天的站大馬路上說人壞話,趕緊走吧。」


往前走了一陣,我的車停在冉佳音前頭,她很喫驚地看了一眼,問我:「你怎麼還開奧拓了?你那奧迪呢?」


「賣了,車嘛,四個軲轆能跑就行了。」


「那不成啊!那段小芳出門坐加長林肯,你這開一奧拓,多跌面啊!」說到這,她惡寒地抖抖肩膀,「話說回來,就這破地兒,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開一加長林肯幹嗎呀?」


我嘿嘿樂了兩聲,「可能是以後結婚,省著租了。」


陸思思忽然從前擋風玻璃的雨刮器上拿下來什麼東西,自言自語地在那叨咕,「這是什麼呀?喲,這是朵花呀!我以為是根狗尾巴草呢!」


冉佳音眼睛很賊,「那下邊是不是還有一張紙條?」


陸思思拿下紙條展平了,上頭的字歪七扭八:「寶珠,想讓你做我的寶豬豬。」


「靠!」我近乎絕望地罵了一句,把紙條團了。

昨天,我也收到了這樣一張紙條,上邊寫著:「寶珠,想讓你做我的豬寶寶。」


「這是不是那誰送你的?就那個張辰?丫是演霸道總裁魔怔了是吧,老覺得自己帥得不行!」冉佳音琢磨琢磨,又說,「再說了,他是不是都四十了?還有臉追求你呢?誰給他的勇氣啊?」


陸思思輕易不接話,回回接話都要一鳴驚人,「估計是看她都開奧拓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追求的了。」


「他好意思,他也得問問我好不好意思啊?我是有男朋友的人,這算怎麼回事啊?」我氣急敗壞地坐上車,都沒顧上跟冉佳音告別,陸思思坐在駕駛座上捅咕了半天,回頭跟我抱怨。


「你能不能把那奧迪換回來,這又打不著火了!」


坐在冉佳音的車上,我問她:「你助理呢?」


她從後視鏡裏看著我樂,「姐姐,您見過羣演配助理的嗎?」


我哼哼了一聲,摸了摸她的真皮座椅,「我也沒見過羣演開勞斯萊斯的呀,你還說人家段雨薇浮誇,你這也不夠艱苦樸素啊!」


「我發現你這人吧,藍寶珠,你怎麼分不清敵我呢?誰跟你一夥你不知道啊?」頓了頓,她又說,「再說,這是我哥淘汰下來的,讓我開的。」


陸思思冷不防接了一句,「你哥什麼時候再淘汰一凱迪拉克?寶珠這人就愛接盤。」

「什麼凱迪拉克!你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我做作地掖了掖頭髮,「明明賓士也可以,我不挑食。」


冉佳音嘿嘿壞笑,「您還不挑食呢?凈挑嫩的往嘴裡塞。不是我說你,跟小偶像談戀愛有什麼好的,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你又不是有什麼缺陷,幹什麼非得搞地下情啊?」


我擺擺手,「你不懂,我上學的時候我們老師就說我,膽大心細,有較強的反偵察能力,最適合搞地下工作。」


我男朋友是個小偶像,拿現在時興的話說,叫愛豆。他比我小十歲,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在某部戲裡客串男主角的小時候,緊接著便開始逐夢演藝圈。


說出去沒人信,是他主動追的我,而我被那張迷惑敵軍的小臉俘虜,很快就就範了——其實他身上有很多毛病,幼稚貪玩,又懶又饞,而且要我說,他唱歌跳舞也都不是那麼出挑。可是再一想啊,十八九,長這麼好看的小男孩,要是性格上再沒什麼毛病,會追我嗎?就算追了,能沒憋著壞嗎?


不要說我妄自菲薄,這種事就是王八看綠豆,不是他這隻王八,那也會是別的王八!


手機忽然響了,正是我那年輕貌美的小男友,他發信息過來說,海選過了。


我把這事當個好消息告訴她倆,可她倆誰也不笑,陸思思還說:「這是提醒你,又該買下一輪裝備了,還要人家怎麼暗示啊?」


冉佳音也說:「小朋友很不錯呀,還沒出道呢,贊助商都找好了,有前途!」


我不以為意,喜滋滋的,「小孩兒有夢想,支持一下怎麼了,你們誰還沒個夢想了。」

陸思思把手裡的劇本丟給我,「別夢想了,先背詞兒吧,我都給你畫好了。」


「這麼快!」


她冷笑一聲,一點不給面子,「您一女三號,一共也沒幾句詞。」


我不在意,搖頭晃腦的,「姐姐我演女一號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鏡頭朝哪看呢!」


冉佳音拍了拍方向盤,「這倒是,我爸媽特喜歡看你演戲,還跟我說有機會,讓我介紹你跟我哥認識呢!」


「喲,叔叔阿姨一塊兒看我演戲?有情趣!」我笑嘻嘻地怪叫了一聲。


如果說十五歲時那部電影是我的開山之作,那我的成名作就是十八歲時拍的那部大女主電影,叫《住洋房的女人》,是部文藝片,這電影尺度有點大,拍了我一個裸背,一個側著的剪影,也是裸的。


這電影一上映,大夥跟開學術研討會似的,都在討論我的屁股是不是人工的,說這形態怎麼怎麼美好,線條怎麼怎麼流暢。


當年評獎的時候,跟我競爭的女演員是圈裡公認的「天選之女」,沒想到被我半道截了胡——大屏幕定格在我渾圓的翹臀上,我捧著獎盃,咧著嘴痛哭。


有個博主嘴特損,說這是當代世界名畫——人腚勝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這幾年我的感情道路很不順利,男人們要麼沒安好心,要麼望而卻步,就好像我會吸人元陽似的。


雖說是貴圈真亂,可要真攤到明面上來,自己老婆的裸體曾在大熒幕上共萬人瞻仰,那大部分還是不樂意的——甭管私下裡玩得多野,娶妻都要娶個乖順含蓄的。


我呸!


話說回來,我那小男友還真不太在意這個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影上映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學生。


我給他買了幾件衣服,還有兩雙鞋,到他們家的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用腳撥遙控器。


我擱下東西,踩過滿地的膨化食品包裝紙,都站到他眼前了,看他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罵了一句:「少爺,您是癱瘓了呀?怎麼不幹脆再接個尿盆?」


他沒搭理我,從袋子裏掏出衣服來試穿,在凌亂的沙發上刨出個勉強整潔的坑,自拍起來。


「下回比賽什麼時候?」我問他。


「不知道,等通知呢。」


「我爸媽下個月來北京,你有空嗎?」


「啊?不急吧?」他一邊對著鏡頭搔首弄姿,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宋遠,過了今年,我就三十歲了。」我停下手上的活,有點無奈地看著他,「我北漂了十五年,我不想再漂了。」


「什麼意思?」


「我想定下來了。」


「你要結婚啊?我還沒法定呢。」他放下手機,坐直了,把我也拽過去,「再說,我事業上剛有點起色,現在真沒法談這事。」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未來。」


「別呀,別呀......」他看起來有些慌了,撩起上衣,露出六塊腹肌來沖著我笑,「這不比未來好看多了?」


他邊說邊來摟我,被我用手隔開。


「我馬上就走,晚上有個頒獎禮。」我說。


他撇撇嘴,將目光轉回電視上,「去幹嗎?去了也是陪跑。」


我梗住嗓子,有些來氣,「你說你要去選秀,我從沒說過你是陪跑吧,宋遠?我一直都在鼓勵你,支持你,你不能這樣。」


他百無聊賴地換了個臺,「你什麼時候走啊?走的時候把垃圾拿下去。」


我下樓的時候眼圈還有點紅,陸思思估計看出來了,她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車還不錯吧?我找朋友借的,後邊寬敞,你先去把禮服換了吧。」


我有些狼狽地在後座上整理那件腰身纖細如柳,裙擺蓬鬆如雲的禮裙,好不容易穿在了自己身上,礙手礙腳地開始化妝。


眼線畫毀了三次,我氣急敗壞地丟下筆,捂著臉悶悶地說:「我想分手了。」


「你都說了一百次了。」陸思思一點不意外,「我一百零一次地支持你,那小孩真不靠譜。」


坐在休息室裏,我妝也沒化,頭髮也沒弄,等主辦方的造型師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不禁心裡有些急。


「寶珠姐!聽說你沒有帶 stylist 呀?」段雨薇敲敲門,此時上身倚著我的門框,翹起小腿,睜著大眼睛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我,「我借 Mike 給你用吧,他是從 France 深造回來的,做造型超 nice 的!」


我忙著從她一連串的單詞中分辨出一堆英文,一時間有些犯傻,「啊?」


說話間,穿得跟聖誕樹一樣的 Mike 已經開始在我頭上造化鍾神秀,段雨薇走過來扶著我的肩膀,從鏡子裏看我,「寶珠姐,你素顏狀態很好誒!」


我像牙疼一樣地笑笑,「提前恭喜你得獎啊,雨薇。」


她嬌俏地拍了拍胸脯,沖著我擠眼,「啊呀,這個說不好的啦!」


其實我真不明白,她既沒有留過學,更不是港臺同胞,為什麼要操著一口十年前偶像劇的腔調說話。


等到 Mike 終於忙活完,她左看右看,又回過頭去問:「我覺得不加這隻水鑽發卡會更好誒,你覺得呢?」


不等任何人回答,她取走發卡,別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蹦一跳,非常活潑地出了門。


陸思思坐在一邊,非常無語地搖著頭,「怎麼會有這麼能嘚瑟的人!」


「得了,她也算幫了咱們一個忙,弄得還挺好看的。」我臭美了一會兒,問她,「佳音來了嗎?」


「不知道,來了也見不上面,她是觀眾席。」她自己想想,又樂了,「你說他們家那麼有錢,她為什麼非得要當演員啊?」


「夢想唄。人家有追求,跟我這迫於生計的不一樣。」


陸思思不以為然,「狗屁追求,她就是想到這圈子裡來泡帥哥。」


「你這話說得,帥哥就不是追求了呀?美,美不是追求嗎?」說起帥哥,我又想到了宋遠,搖了搖頭,怕他影響了我的狀態。


其實我也沒什麼狀態可供影響——整場頒獎禮壓根沒我什麼事,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鼓掌,跟普通觀眾沒什麼差別。段雨薇在臺上哭得梨花帶雨,感謝這個,感謝那個,頭頂上那隻水鑽發卡熠熠生輝。


結束後本有聚餐,我不喜歡鬧,好在也沒什麼人緊盯著我,我樂得找個機會開溜。


「寶珠。」忽然有人叫了我一聲,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霸道總裁專業戶」張辰,「寶珠,不跟大家一起去聚啊?」


「哦,我就不去了,有點不舒服。」


他的手放在我裸露的背上,「彆氣餒嘛,該拿的獎你都拿過了。」


我假裝快樂地轉了個圈,從他的魔爪下轉了出來,「是啊張老師,您說得對。」


「寶珠,我怎麼總覺得......」他不依不饒地把手挪了回來,「我怎麼總覺得,你在躲著我啊?嗯?」


他一定以為自己說「嗯」的樣子魅力無限,豈不知我只想把泵頭插在他臉上開採油田。


「沒有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要往前走,他卻扯住我禮裙的肩帶,極下流地彈出「啪」的一聲。我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心裡罵了句晦氣,提著裙子溜走了。


「丫真是一傻逼,你知道嗎?」我氣急敗壞地坐回車裡,脫掉高跟鞋,又開始脫禮服,「他彈我肩帶!」


怕我形容得不夠形象,我湊上前去,摸陸思思的肩帶,卻摸了個寂寞。


「你沒穿內衣啊?」我問。


隨著這一句,駕駛座上的人慢慢地轉過頭來,我才發現那並不是陸思思,甚至,這是一個男的。


我傻眼看著他,半張著嘴,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裡。


「沒穿內衣,穿內褲了。」他倒是很淡定,甚至面帶微笑,「等什麼呢?還得我喊兩聲非禮,你才捨得下車啊?」


「不不不不好意思,上錯車了,沒看清楚。」我伸手去拽車門,卻發現上了鎖,急出了一腦門汗,「麻煩問下這怎麼開?」


他朝我揚了揚下巴,提醒道:「不穿好了再出去?」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的禮裙脫了一半,此刻當不當正不正地卡在身上,位置十分尷尬,礙著巨大的裙擺,提不上來又拽不下去,越急越亂。


「幫幫你?」這人的紳士風度真是不分場合。


「非禮勿視!」


他哼笑一聲,「仗著自己是女明星,就覺得誰都愛看你似的。」


「不愛看你還不轉過去!」


他聽我這麼說了,索性整個人回過身來,下巴擱在椅背上,目不轉睛地看起來。


我急得滿臉通紅,「你這是耍流氓!」


「我可太冤枉了,你哪都沒露,我倒想耍流氓。」


「你有這想法,就很說明問題!」


「你有這耍貧嘴的閑工夫,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把這衣服脫下來。」


折騰了半天,我渾身都出汗了,實在是沒轍,纔不情不願地問他:「那什麼,您幫我看看,我背後這個扣......」


他懶洋洋的,「別,我可不想裹這份亂。」


我今天本來就心裡不好受,碰上這麼個瘟神,差點被氣哭了。


他興許看出來了,打開車門換到後座來,不再拿喬,支使我說:「你過來,離我近點兒。」


他在我背後忙活,我心急如焚,就像不知道哪癢癢似的。


「你剛才說那人是誰啊?」怕我聽不明白,他又補充道,「就彈你肩帶那傻逼。」


我心說跟你有關係嗎?你算誰啊?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有些敷衍地說:「反正有這麼一人。」


「怎麼彈的?這樣嗎?」


聽出他要動手,我掙紮了一下,被他按了回去。


「跟你鬧著玩呢,你怎麼跟一炮捻似的,一點就著啊?」他說。


「誰有閑工夫跟你鬧著玩啊?我跟你很熟嗎?」我氣急敗壞地說。


「很熟啊,你嘛,電視上天天見嘛。」他還是那樣痞裏痞氣的。


「我看是在你硬碟裏,天天晚上見吧?」我有點讓他氣笑了,說話不經大腦。


他果不其然笑了兩聲,說:「跟你說實話吧,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演過什麼,合著你就演那個啊?」


他刻意咬重「那個」,就像生怕我聽不出來是「哪個」似的。


我氣急了,罵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纔是演那個的呢!」


他倒是不急,上趕著問我:「這麼說,是咱們倆一塊兒演的?」


我冷笑一聲,「你倒想,美死你呢!」


他笑呵呵的,「我沒說是哪個啊?」


「我也沒說是哪個啊!」我陡然拔高了聲音,「我說的是親子教育片,我演你爹!」


他嘶了一聲,輕飄飄搡了我一下,「求人幫忙你還這麼橫?」


被段雨薇諷刺,被宋遠嫌棄,被張辰調戲,現在,我居然淪落到在一輛陌生的車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拿捏!


老天爺也未免太能作踐我了?誰說否極泰來?誰說壞到不行就沒法再壞了?這明明還可以再壞嘛!


想到這裡,我居然笑了起來,剛開始是小聲偷笑,後來就變成了放聲大笑,笑到身後的男人都有點發怵,「你沒事吧?嗨,我跟你開玩笑呢,我這人說話沒輕沒重,我有病。」


「沒事,您甭道歉。」我笑得眼淚都滋出來了,「我倒要看看,我還能不能更倒黴些!」


話音剛落,我聽見男人有些尷尬的聲音,「你剛剛一掙吧,裙子掛我身上了。」


老天爺,您是聽見了我的挑釁嗎?那為什麼我的祈願,你就從來聽不到呢!


折騰了大半天,裙子還沒解下來,這會兒本來就是夏天,車裡雖開著空調,還是熱得不行,我實在是不耐煩了,心一橫,跟他說:「扯下來得了!」


「萬一扯禿嚕線了就麻煩了。」他說,「你等會兒啊。」


說完,他起身夠到駕駛座上去,伸長了手在抽屜裏摸索,我這會兒跟他連著,他往前,我也得往前,被他壓在前座的靠背上,得虧是空腹,要不非吐了不可。


他翻了半天,翻出一枚指甲刀,掰開了拿過來,又鼓搗起來。


「快點吧,別磨蹭了。」我回頭催促他,反被他按住了,五指一點不避諱地落在我光裸的後背上。


「你別瞎動,容易鉸著肉。」片刻,一聲細微的「咔嚓」過後,他往前推了我一把,「行了。」


我還抱著前座的椅背,因為巨大的裙擺礙事,一時半會兒也坐不下去,他用手搬開我厚重的裙撐,往車門處挪。手還沒觸到車把,門卻開了。


冉佳音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陸思思。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車裡怪異的場景,愣怔地問:「他們這是幹嗎呢?」


陸思思也很傻眼,問我:「你們這是幹嗎呢?」


「跟我沒關係啊!」男人舉起雙手,像投降一樣,「她要解這裙子,讓我扯開,我說不成!」


「我發現你這人!怎麼什麼話一到你嘴裡就變味兒啊!」我此時很氣,沒處撒,就沖著陸思思嚷嚷,「怎麼回事,車呢?」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這車是借的,這是人家佳音的車。」她還挺委屈,叨叨咕咕的,「你那奧拓,我都不好意思往這停。」


冉佳音出來打圓場,「嗨,我說嘛,這都是誤會!這是我哥,冉寒星,他是來接我的。哥,這是我朋友,藍寶珠,她是來鼓掌的。」


冉寒星此刻坐直了,身體被我巨大的裙擺遮住,一顆腦袋就像是從我裙子上長出來的一樣。他重複了一聲,笑眯眯地沖著我伸出手,「藍寶珠,還挺好聽,咱倆得算不打不相識吧?」


我不想搭理他,裝沒看見,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一下。


他也沒生氣,又把手收回去,邁開腿回到駕駛座上,手擱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裏看著我,拿腔拿調地問:「老闆,您要去哪裡呀?」


我後知後覺,此刻回過味兒來,他這是催促我趕快下車,於是慌慌張張地捧起裙子,連滾帶爬地往下挪。


「哥,要不咱們把她倆送回去吧?」冉佳音說。


「不用,甭忙。」我沒那麼不識相,七手八腳下了車,慌亂之中還掉了一隻鞋,回過頭來取的時候,又碰上冉寒星在那笑。


「灰姑娘呀?還得給我留一水晶鞋?」不等我跟他拌嘴,他擺擺手,「路上小心。」


「不勞您費心。」我一邊用眼刀子射他,一邊摸索著踩鞋穿。


「對了。」他本來都要走了,這會兒又將車窗降下來,跟陸思思說,「她剛上來的時候,說今天遇見一傻逼,彈她肩帶。」


說完,只聽嗡的一聲,又噴了我一臉尾氣。


我沖著他那大排量的車屁股啐了一口,翻了翻眼睛,「今天可真夠倒黴的!」


陸思思問:「誰彈你肩帶了?張辰啊?」


「可不是!噁心得我直掉雞皮疙瘩!我都怕他把油蹭我身上!」想了想,我又轉過去,「哎,你看一眼這裙子,這是贊助,弄壞了咱得賠錢呢!」


陸思思把我扒拉過去看了一眼:「喲,他剪的是自己那襯衫啊。」


禮裙的背後,系帶和暗釦糾纏在一起,上頭掛著一小塊布料,我用指腹捻了捻,精密又軟和的棉布實屬上乘。


我小心翼翼地將這塊布剔了下來,捏著上頭的金屬扣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看出是什麼品牌。禮裙還是有些抽絲,不知對方會不會跟我為難。


打開手機,沒人找我,宋遠換了頭像,還發了條微博,正是他的新自拍,轉發和評論都少得可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搜索框裏打出了「冉寒星」三個字——幾乎沒有他的消息,他好像沒有公開的社交賬號,我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切,還挺神祕。」我自言自語地叨咕了一聲,又切換到冉佳音的微信,還沒等我跟她說話,她的電話倒先打了過來。


「喂,你們到家了嗎?」她邊說邊發出「哎喲」一聲,估計是已經躺下了。


「到了,剛到,我剛換完衣服。」想了想,我又問,「你哥今天穿那個襯衫,是不是特別貴啊?」


「嗨!你不用管!他衣服有的是,都穿不過來!」隔了一會兒,她似乎又坐了起來,「哎,我倒想起來了,我這有一個活,你想幹嗎?」


「什麼活啊?」我問。


「我認識一熟人做洗護產品的,新出的沐浴露,要拍一小廣告片,不過吧,估計給不了多少錢。」她說完,可能是怕我不願意幹,又墊了一句,「沒事兒,我也就是隨便一問。」


「那他們幹嗎不用你拍啊?」


「我?我在你們那圈裡也排不上號啊!這羣資本家精著呢,得花最少的錢,請最大的腕兒!」


「行吧,我現在這情況,也輪不上我挑肥揀瘦了,這活兒我接了。」


拍攝當天,陸思思跟著我,冉佳音也來了,跟導演說我是她朋友,當時導演的表情有點尷尬,我還不知道為什麼,等到預備開拍了才明白。


「這是什麼?」陸思思拿著一小塊布,舉白旗似的在手中晃了晃,「又不是古裝廣告,為什麼要給一個肚兜?」


我也沒料到,苦笑了一聲,自嘲說:「可能沐浴露廣告,就得穿少點吧。」


「那這詞是怎麼回事?」她抖開手裡的 A4 紙,朗聲念道,「什麼叫『脫掉的衣服不能穿回來,不如用 xx 將全身洗白』?這說的是人話嗎?」


說完,她不等我反應,啪地將紙拍在桌子上,過去找了那正在撅著屁股擺弄相機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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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明月君勿戀:男強女強的權謀故事

傘阿花傘大王 一個不靠譜沒正事的寫小說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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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邪皇陛下》,女主身份和實力都硬,男主也有身份但沒有女主硬,但男主自身實力賊硬,就女強男強的啦!文風也挺搞笑的,修仙文!只不過女主一開頭就是BOSS級別的了,男主先開始是失了憶的BOSS。多甜少虐。

簡介:傳說邪皇荒淫無道。傳說邪皇無惡不作。傳說邪皇天下第一。可傳說沒說,邪皇是個女人。某日,某男終於意氣風發地向她求婚:「席蘿,嫁給我。」席蘿:「嫁你?憑什麼?」「吊打上古異獸,宵小之輩,隨傳隨到。」席蘿:「本皇可以單挑。」「極品元器,靈丹妙藥,天材地寶,任你挑選。」席蘿:「本皇已經夠多了。」某男內牛滿面:「那,邪皇陛下,你娶了我吧!」


這幾本!我愛!!!


強推作者「馬桶上的小孩」的作品,滿足上述要求,文筆、劇情過關,關鍵是沒有瑪麗蘇齣戲情節

突然想貼上我的晉江「最愛」書架圖......(後臺很硬不知道是什麼標準,所以很多我沒貼)

我來了,上圖~


我之前看過一部小說叫做《我就是這般女子》,從此我愛上了女主人設。不虐,甜,有背景,可食用。


現言古言甜寵文,男主個個被打臉,太好玩了!目錄&&> by 七寶酥&&> by 伏淵&&> by 赫連菲菲&&> by 林知落&&> by 西西特 1. &&> by 七寶酥文案 認識它之前,陸晅偶爾會想,自己將來的小孩是兒子還是女…0 贊同 · 0 評論查看完整文章

最近剛看完一個

1.《為我稱臣》by南書百城

文案:

結婚五年,棠寧意外失憶。 一覺醒來,中風的父親早已痊癒,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蒸蒸日上,而她不僅坐擁萬貫家財、名下海島成羣,甚至混成了廣大女性眼中的職業標杆。 唯一的人生遺憾是,自己竟然英年早婚,嫁給了少年時代就不太待見她的人—— 那位白手起家、手腕狠厲,如今身居高位的商業巨頭,蔣林野。 當晚,浴室裏水聲漸停,她被對方摁住手腕,抵在窗前。 「寧寧。」高大的男人氣勢逼人,居高臨下,「聽說你失憶了,記憶停在二十歲?」 她正要點頭—— 下一秒,他「啪」地甩出一本《高等代數·第五版概述》。 「來。」男人嗓音低啞,發出憐愛的嘆息,「用你二十歲的智商,算給我看看。」 棠寧:「……」 【深藏不露病嬌霸總 x 家裡有礦千金美人】

這本書男女主都是老闆來的,追妻火葬場瞭解一下~


2.《不二之臣》by不止是顆菜

文案:

季明舒和岑森結婚的第一年,岑森遠赴澳洲開拓海外市場。第三年,岑森回國。季明舒朝他臉上扔了一張離婚協議書,妄圖結束這段喪偶式婚姻。岑森閉眼按住紙張,安靜三秒後又將其壓至桌面,神色自若道:「明舒,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你可能需要我幫你回顧一下婚前協議,離婚以後,你恐怕沒辦法繼續收集稀有皮birkin,坐私人飛機去米蘭看秀,眼都不眨拍下十五克拉斯里蘭卡帕德瑪藍寶鑽戒……」 「等等!」季明舒忽然清醒,「我覺得……還能再忍一下。」- 花錢不眨眼的驕縱大小姐x暗戳戳豢養金絲雀的腹黑大boss,可以算一個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的絕美總裁文吧應該

這本我覺得推得不愛推了,年度黑馬瞭解一下!


3.《你被開除了》by葉斐然

文案:

白端端在餐廳外的等位長隊裏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對方眉目深邃、模樣冷峻,連微微皺眉的樣子,都像天仙下凡。她決定主動出擊,而面對自己交換號碼的請求,對方露出了迷人的笑,然後——這英俊男人一把拿過了白端端的等位號,把自己剛取的號換給了她,「哦,89號,馬上就要到了,那我的250號就換給你了。」「……」對方溫柔一笑:「謝謝。」「……」第二次邂逅,不死心的白端端決定再接再厲,可就在準備搭訕之時,對方接起了電話——「對方律師是誰?白端端?想和解?做夢。」「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季臨贏不了的案子和開不掉的高管。」……WTF!自己竟眼瞎看上了法律圈知名奇葩季臨?!【小劇場】後來的某一天,白端端和季臨吵架。白端端放了狠話:分手!必須分手!季臨:歷來只有我開除別人,你想要開除我?做夢。白端端氣絕:行,那你把我開除了吧!季臨:不要過了片刻,他又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捨不得。 相愛相殺泥石流律師CP,勞動法瞭解一下! tip:法律行業文,勞資糾紛,輕鬆普法,值得擁有~

這本太火了!男女主相愛相殺笑點密集!全程高能做好準備!並且男女主都是律師強人,非常符合題主你的要求~

我都是在這個號裏看的,裡面的推文都是甜文還不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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