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等於在問:中國和天狼星的界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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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化公知」和「反智」沒有界限,因為這倆不相鄰。

先說「貶化公知」。

——他們怎麼貶化公知的?

——他們把公知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從遠古時代的「德國油紙包」、「日本夏令營」,到最近的「更高級的人道主義」、「美國疫情不會爆發」,炮製這些東西的人有不少是自稱「公共知識分子」、「社會良心」的。遠古謠言我就不說了,就最近的這些,當小金毛感染、美國第一之後,這些言論自然變成了經典橋段,被廣大人民羣眾無限幅度、無限傳播,疫情一天不結束,這些梗的生命力就一天不會衰減。

客觀的說,早期的「公知」可以算是一個褒義詞,他們在輿論監督領域發揮了一定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填補了社會的空白」;

但是,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政治和社會生態的變化,這個羣體(整體上)沒有做到與時俱進,大多數思維停留在十年前;還有個別的停留在二十年前——這種被稱為古墓派,已經非常罕見了。

於是出現了弔詭的場面:一羣跟不上時代的人,在拚命發出儘可能大的聲音;聲音越大,嘲笑他們的人就越多;嘲笑的人越多,他們的反應越激烈,聲音也越大。

惡性循環。

更要命的是,隨著解構主義的擴散,這些人從解構的主體變成了解構的對象:以前是他們解構社會,現在是社會解構他們,於是其嚴肅性和正義性被完全消解;

隨著互聯網下沉、信息爆炸和碎片化,「貼標籤」成為互聯網輿論的主流,每個人都背著幾個扁平化的標籤,「公知」也不可避免得成為了一個標籤,被貼給了一些魔怔壬(當然,隨著貼標籤行為都擴大化,現在任何人都有可能被貼上「公知」的標籤,這屬於另一個問題了)。

在上述兩個並行的過程中,「公知」徹底淪為貶義詞,和「小粉紅」一起成為磁鐵的兩極——但是「小粉紅」一開始就是貶義詞,「公知」是一點一點墮落的。

時至今日,「公知」已經貶無可貶了,以至於只要你復讀他們的言論,看起來就是在「貶化」他們

——怪我咯?又不是我讓他們這麼說的。

再說「反智」。

我說「注射消毒水防新冠,鍾南山是騙人的」——那我當然是反智;

那如果我說「防治新冠需要的不是口罩和消毒液,而是民主和自由」,我算不算反智?

如果我說「羣體免疫或許是更高級的人道主義」,我算不算反智?

如果我嘲諷說出上面那些言論的人,我算不算反智?

嘲諷、「貶化」這些壬說明我腦子還算正常好嗎……

對於這些真正意義上的「公知」,其實沒什麼可貶化的,比如那個反人類的、為fxs洗地的梁艷萍,噴他只能說明我是正常人;

真正涉嫌「反智」的是無腦貼標籤,比如你說我是「公知」,這就是實打實的反智

——你說我是小粉紅還算靠點譜,說我是公知可太那啥了……


貶化公知本身就是反對反智主義,畢竟公知一般是反智主義的信徒,他們嗓門大時不講證據講嗓門大小,嗓門小時不講證據就知道給反對者扣被洗腦的帽子


謝邀。要明白事物的界限,要先明白事物本身。

先說反智,這詞源於「反智主義」的簡寫。最初由美國歷史學家理查德·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於1962年出版的《美國生活中的反智主義》一書提出,在該書中,他主要是從廣義上反對固化的、功利的、非批判性的思維方式(反智主義);現在主要是從狹義上解釋,即指非理智和非邏輯的思維方式。

簡單說:

廣義的反智:不可能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從金星觀測,或在高緯度地區向正西飛行就能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

狹義的反智:外國的月亮比較圓。——月亮的客觀存在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再說公知。「公知」這個詞在中國「發明」出來時的本意是期待它成為一個褒義詞,並賦予其豐富而積極的涵義,這不假(詳見各百科詞條)。其最初明確作為一個網路熱詞出現為南方人物週刊的「影響中國公共知識分子五十人」特別活動。

但其作為一個難以特指的生造詞,其本身既無有權威性的公認定義,又無劃分適用羣體的明確概念。

反倒因發明人/羣體本身所持的特定立場導致其所指定的羣體——最初為明確指定的50人,後期所均為對公知概念的模糊認知,或少部分人的自認自詡——甚至很大程度上與大眾所認知的高大上的「百科上的榮譽稱號」所相悖。

目前對公知比較公認(無論正反方)的定義,我個人認為應是:對國家、社會、公眾等公共事務進行批評或批判的羣體。——百科詞條上的定義我個人並不認同,因為給予了過多的溢美,如搜狗百科詞條甚至把公眾對部分公知的反對一概概括為「掌控意識形態」的人(以光明日報的一篇社論為例)刻意打壓公知的行為,並把部分「公知」的缺點和錯誤統一歸之為「中國知識分子的老毛病」,這倒是反而恰好符合了反智主義的定義。

所以:

1.未明確「公知」這個羣體的定義前,任何針對公知的褒貶都沒有意義。

2.而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如果針對「對國家、社會、公眾等公共事務進行批評或批判」的行為作為「公知」評價,那顯然是可以有褒貶的。

3.對任何某一具體行為(包括對其他行為的評價)都可能是反智的。

4.但對概括性的行為種類,不能總結為反智,否則,其本身就是反智。(狹隘/片面/非批判性的定論)

就結論3和結論4舉例解釋一下:比如自殺這一行為,跳出懸崖想練成「筋斗雲」,顯然這個具體行為可以評價為「反智」;但自殺這個行為種類並不能總體評價為「反智」,比如戰爭年代董存瑞等先烈的犧牲行為。


有些人認為,假如我們發現公知說了錯誤的言論,我們應該去有理有據地反駁而不是直接扣帽子。這是一種很理想的情況,但現實中,大家都知道「造謠動動嘴,闢謠跑斷腿」的經驗規律。

公知大嘴一張說什麼青島德國下水道,難道你還要真的跑去青島打開井蓋去搜索一下有沒有油紙包?還是要跑去德國檔案館找當年下水道的設計圖紙?

公知大嘴一張說什麼滿地無主手機再隨便配點圖,難道你還要真的去對當地醫院工作人員一個一個地採訪,來看看它說的是不是真的?

公知大嘴一張說什麼日本洗盤子要洗7遍,難道你還要真的跑去日本餐館打工來驗證它的說法?

問題在哪?

1. 問題在於公知它們自己在發表暴論的時候就沒有拿出任何依據與邏輯。並且,當羣眾要求公知證實它們的觀點時,那些公知反而要求羣眾去證偽,而這是一種不正常的交流氛圍。而對於非專業的路人羣眾來說,證偽公知的言論成本較高,犯不著,還不如扣帽子方便呢。而且在通常情況下,公知證實自己的言論的成本應該是非常低的(假如那些公知本身不是在胡扯的前提下)。

2. 實際上,當有些羣眾在對公知提出合理質疑或反駁的時候,公知反而很喜歡給反駁羣眾扣上「xfh」「五毛」「被洗腦」等帽子,久而久之,羣眾也懶得去有理有據地反駁公知了。

總結來說,一些公知本身就有點反智,而羣眾對於這些公知的反駁,雖然談不上多麼「有智慧」,但完全達不到反智的水平。


反智主義是對一切知識都不感冒甚至貶低,貶低公知則是對具體觀點的反對,而不是反對知識本身,這完全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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