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嘴巴怎么都不肯闭上的人吗?

大四那年,爷爷毫无征兆地去世。可下葬后的当晚,爷爷的尸体竟然出现在我床旁……嘴巴大张到胸口,我甚至能听到他嗓子里传来呼呼的风声……

我出生在农村,自幼跟我爷爷长大,家里就两个房间,爸妈睡一屋,我和爷爷睡一屋。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我去读大学。

我读大四那一年,爷爷突然去世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走的。我从学校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爷爷的灵堂就设在堂屋里,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看爷爷最后一眼。长辈们把棺材打开,爷爷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脸色苍白,但是嘴巴却是张开著的,好像是有什么话说。

我问大伯,爷爷的嘴张开著,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愿没说出来?

大伯听了我的话,瞪眼训斥了我一顿,让我不要乱说话。

我不知道大伯为什么会突然间生气,却不好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多问,只好不再说话。

二伯比我回来得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在外地当警察,不好请假。回来之后按照惯例是瞻仰遗容。我也跟著去看了,发现爷爷的嘴巴还是张开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似乎比之前张的更大了些。

二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听见他小声对大伯说道,爹的嘴怎么是张著的?要想办法闭上。

大伯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外人,才小声说,都试过了,闭不上。

二伯想了想,去拿了一条热毛巾,敷在爷爷的脸颊上,这是要让僵硬的肌肉变得松软,然后再合上爷爷的嘴。热毛巾换了三四条,然后二伯试著合上爷爷的嘴。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真的管用,可嘴是合上了,但却是歪的!

爷爷生前并不是歪嘴巴,怎么死后变成歪嘴巴了呢?难道他真的是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

一屋人看到这场景,又是一阵痛哭。

等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二伯又问,嘴里放银子了没?(这是我们那边的传统,死后都要在嘴里放银子)

我妈说放了,当时没找到爷爷生前准备的银子,她就把自己的一对银耳环放爷爷嘴里了。

大伯和二伯轮流在灵前守夜,只有我爸是一直跪在灵前,谁劝也不听。

爷爷一共三个儿子,我爸最小,但是和爷爷的感情却是最好。爷爷生前哪里都不去,就只爱住我家,赡养工作全由我爸一人负责。大家都知道我爸和爷爷的感情好,也就没去多劝。

爷爷在堂屋里一共摆放了五天,第六天上山。

这之前,全家人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下,开棺看爷爷最后一眼,寓意送爷爷最后一程。

那是凌晨五点,天色刚蒙蒙亮。打开棺后,所有亲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爷爷脸色铁青,他的嘴竟然又张开了,而且比之前张的更大,那种幅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范围,下巴都快要贴著胸口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著了,那个风水先生也没了主意,他说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反倒是问我大伯怎么办?

我大伯他们三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按原计划不变,起棺上山!

来给我爷爷抬棺的都是村里的壮汉,哪家有亲人去世,几乎都是找的他们。因为按照习俗,棺材一旦起棺,就不能在中途放下,必须一口气上山。所以抬棺的人必须很壮。(我们那里还不流行火葬,全部是土葬。)

风水先生做好法事之后,来抬棺的八人分别拿著木槌在棺材的四角钉下一枚铜钉,然后搭好绳子,穿上粗木棍,扛在肩上,就等著风水先生的一声令下。一旁的烟火先生已经拿著打火机准备点鞭炮。

风水先生拿著桃木剑,在法坛上重重劈下一剑,大喊一声:「起棺!」

点鞭炮的烟火先生点燃鞭炮,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八位抬棺的壮汉大喝一声「起」,只听见绳子嘎吱嘎吱地响,八人蹲著马步,可无论如何也直不起腿来。

棺材没抬起来!

我爸他们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抬棺的红包是给了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出工不出力!但是这个时候又不好发作,我爸只好赶紧再包了八个红包,准备给抬棺的八人。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八人说什么也不收。其中一个说,老爷子是村里的长辈,大家伙都敬重,不可能不使劲抬棺。确实是这棺材太重了,就算给我们再多的红包,也抬不起来啊。

我爸无奈,只好把红包装口袋里,可是脸上却是急得要命。

还好前来送殡的队伍里,还有年轻的壮汉,听说棺材抬不起来,就主动来帮忙。于是又添了一条绳子,加了一条杆,然后按照前面的程序再走一遍。

可是鞭炮声响完之后,棺材依旧没能抬起来!

这一下,大家伙都急了,人群里也出现了一些议论的声音。纷纷说我爷爷肯定是有什么心愿放不下。

我爸担心村子里的人乱嚼舌根子,于是招呼大伯再添了一条杠,他们两兄弟亲自抬棺!

十二个人了,竟然十二个人还是抬不动!

回魂压棺!

我听见那个风水先生惊呼了一声,他之前也以为是抬棺的人出工不出力,可是现在他的脸色都变了。我看见他赶紧招呼我爸他们三兄弟,问老爷子生前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爸他们都说没有,平时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没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啊。

我爸他们三兄弟想了好一阵,还不断地对著棺材说话,但是抬棺的那十人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我爸直接跪在了棺材前,一边磕头一边说,爹,你要是还有什么心愿,你晚上给儿子托梦,你这样不肯走,我们都不安生啊!

我大伯二伯也都跪下磕头,第三代人中,比如我和堂兄堂姐们也纷纷跪下,顿时哭声一片。

说来也怪,这一跪,之前十二个人都抬不起来的棺材竟然被十个人就抬起来了!

我爸担心事情有变,赶紧招呼大家上山。

这一路上,我看见我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直盯著爷爷的棺材,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不走了。

还好,棺材顺利的入了土,中间没出什么岔子。

填坟的时候,家里人要求我们第三代先回来,不许我们待在那里,据说这也是习俗。

我跟著堂哥他们回了家,看著灵堂还没拆,但是爷爷却永远离我们而去了,心里很是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妈看见我哭,立刻把我拉到一边,很是严厉的训斥我,出殡第一天不许哭!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后来我妈告诉我,要是出殡第一天哭的话,死去的人会不舍得离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我睡在以前和爷爷一起睡过的房间,我总感觉爷爷还在我身边。想到以前夏天睡觉的时候,爷爷都会拿著扇子替我扇风,可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光了。我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了下来。但是想到我妈的话,我给忍住了,万一我爷爷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我爷爷走了进来,他和以前一样躺在我的旁边,侧过身子来,胳膊一上一下的,好像是在替我扇风。可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扇子啊。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爷爷,却发现他大张著嘴巴,脸色铁青,身上穿的竟然还是下葬时候的那身寿衣!

然后,我清晰地看见爷爷的嘴突然动了动。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睁开眼一看,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窗外的天还没亮,应该还是凌晨,我伸手想要摸一下放在枕边的手机看看时间。可是,我却摸到一张冰冷的脸!

我慢慢转过头去,借著微弱的月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爷爷那张张大著嘴巴的铁青脸,而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嘴里……

我不是在做梦,而是我爷爷真的回来了。

可是,爷爷不是已经下葬了么?为什么他的尸体会跑到我的床上来?

没一会儿,先是大伯赶了过来,看到爷爷的尸体后就是一阵乱骂,「是哪个砍脑壳死的背时鬼,搞出挖人老屋(我们对坟的叫法)的事情!」

然后是二伯。他看到了爷爷的尸体后,眉头都皱得像是拧到了一起,却没有多讲什么。

「现在啷个办?」我爸开口问道。他现在也是没了主心骨了。

「还能啷个办?趁到天没亮,赶紧埋进去。小阳,你去村头喊陈泥匠,莫惊动其他人。老二老三,我们三个把爹老子的身体抬到坟里去。」大伯吩咐著。

虽然大家都没说,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办,更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的话,村里人肯定会闲言闲语,戳断我们家的脊梁骨。

穿上鞋子之后,我就朝著村头的方向走去。快出院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爸他们三兄弟齐刷刷地跪在床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开始搬尸体。

我走得很急,生怕这件事会被其他人看见。还好村里的路我都熟悉,否则天没亮走村路,非要摔跤不可。

按照道理来说,盛夏的早晨不会太冷,加上我又是一路小跑,身体肯定不会觉得冷。但是我却是越走越冷,总感觉身后脖子有人在给我吹冷气。

农村的清晨,鸡都没叫,大家基本上都在睡觉,而且身后哪里有脚步声?更别说会有人给我吹冷气了。可如果没有人,那我脖子上的阵阵凉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又想到老一辈教给我的,晚上走夜路不能回头,因为回头一次,就会把肩上的火焰吹灭一把,很容易招鬼!

说实话,作为大学生的我,以前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但是在遇到我爷爷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对我之前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因此,即便是莫须有,我也只是硬著头皮往前走,不肯回头!

坚决不回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陈泥匠的家门口,我发现我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大夏天的,竟然是冒冷汗冒的。

我尽量小声地喊著陈泥匠,生怕被隔壁的邻居们听见。可是陈泥匠一直没有应我,我不得不开始敲门,声音越敲越大,陈泥匠的声音终于传来,问道:「谁啊?」

「陈叔,是我,小阳。」我低声回应著。

陈泥匠打开门,我简单地把事情小声地讲了一遍,陈泥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回屋拿了一个泥匠桶子,就和我一起去爷爷的坟地了。

我们到坟地的时候,我大伯他们已经到了。我上前去看了一眼我爷爷的老屋,发现并没有被挖开的痕迹,只在坟顶上有一个洞,刚好容得下一个人进出。

我准备走近点儿以便看清楚,却被我二伯催著回去。我想要留下来,他们都不允许,讲死者入土,隔代的亲人是不能到现场的。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我爸他们一直弄到十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事情忙完了,大伯请陈泥匠到屋里吃饭,这是传统。

席间,陈泥匠一直皱著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我看了一眼我二伯,他和陈泥匠一样,也是眉头紧锁著。最后在我大伯的追问下,陈泥匠终于把他担心的事情讲了出来:「启东哥,这件事我看你还是再找个风水先生看哈子(看一下),廷公的坟有古怪。」

「么子(什么)古怪?」

陈泥匠没开口,我二伯却开口道:「如果是盗墓的人倒斗,从外往里挖,那么坟口子的开口方向应该是外面大,里面小,越挖越小,这个应该好理解。但是爹老子的坟,大家刚刚都看到了,很明显是里面开口大,外面开口小——也就是讲,这个口子,是从里面往外面挖的!」

二伯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讲,爹老子是他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

即使是在这大夏天里,二伯的话,也让在场的所有人背脊一阵发凉!

如果真的像二伯说的那样,爷爷的尸体是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那么这件事就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了。总之,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于是我试著去打破对话。

「会不会是盗墓贼从其他地方打孔进到坟里,然后从里面打洞出来?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是爷爷自己从里面挖洞出来一样。」我说出我的想法。

二伯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但是陈泥匠却是摇摇头,猛吧咂吧咂几口旱烟之后,才缓缓说道:「修坟的时候,我就有怀疑过小阳的想法,所以特地进坟里看过……」

说完他接著摇摇头,没有把下文说完。但是大家都晓得,他摇头就表示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吃完饭后,我大伯要给陈泥匠包修爷爷老屋的红包,被陈泥匠拒绝了。他说这件事太邪乎,他也不晓得这老屋该不该修,反正钱肯定是不得要咯。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在说,造孽啊,修了一辈子的老屋,还没碰到过啷个(那么)邪门儿的事。

等到陈泥匠走后,二伯讲他到镇上找个人。他没讲是找哪个,不过大家都晓得,他应该是去找陈泥匠口中的风水先生了。

整个白天,屋里的人都阴沉著脸,很显然是在担心爷爷的事情。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伯才讲,他今天晚上去坟地里守一晚上,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爹老子的老屋。他还是相信这是有人在乱搞。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要跟著去。毕竟这是我爷爷,我不可能看到他的老屋被人刨开。我爸见我态度坚决,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他也没有了主意。不过吃完饭后,他也跟著我们来到了爷爷的坟边。

这个时候天刚刚黑,大伯和我爸在附近找了些柴火,然后在不远处燃起了篝火——这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照明。

借著火光,我看见爷爷的坟墓安安静静立在那里,似乎和平常的坟墓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一想到爷爷从里面爬出来,就觉得那里透露著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仿佛是一头洪水猛兽,似乎只要一张嘴,就能把我们三人给全部吞没。

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炎热了。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气竟然不是很热,即便是坐在火堆旁,都还觉得后背有点冷。我不知道我爸和大伯是不是这样,我又不敢问,害怕他们担心。

时间就这么流逝著,大伯和我爸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著,有时候甚至都牛头不对马嘴。我知道,他们两个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立刻回头大喝一声:「谁?」

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

大伯和我爸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大伯和我爸对视了一眼,然后我爸说他去看看,让我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话,我爸从火堆里拿了一根烧著的棍子当火把,又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棒,这才朝著我身后的方向走去。

我和大伯都站在篝火旁看著我爸,心里有些著急。爷爷的坟地虽然不算太偏,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都会来的地方。这么晚了,到底会是谁来这边呢?

「站住,别跑!」远处,我爸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紧接著,我们就看见我爸钻入丛林里,他手上的那点火光随著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远,以至于最后被黑暗吞没。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哭。我害怕我爸会出什么意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再不能承受更多的打击了。

我和大伯坐在篝火旁等了一会儿,时间至少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是我爸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有些著急了。大伯也是,他起身,对我说,我去寻你爹,要是我半个小时没回来,你就先回家去。

大伯也去了,整个坟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一片漆黑,我很害怕,不敢往其他地方看,只好不断地往火堆里添加柴火,生怕这唯一的火光也熄灭了。

我的后背还是好冷,于是我转过身来,准备烤一下后背,而且后背靠著火堆,面朝外面,也更安全一些。

我的手里握著手机,每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大伯离开也有二十分钟了,我开始越来越害怕,在这漆黑的夜里,在爷爷的坟地边上,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沙沙沙……」我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而且,是从我爷爷老屋那边传来的!

我吓得赶紧挪了几步,面朝著爷爷的坟墓,后背靠著火堆,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著爷爷老屋的方向。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但是那沙沙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扣沙子的声音!

难道是爷爷在坟里面开始挖洞了?他又要出来了么?

扑通。

我直接跪在地上,对著爷爷的老屋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喊著:「爷爷,孙儿在这里,你有么子事你托梦给孙儿,你不要再出来了黑人(吓人的意思)咯。」

我这么一哭喊,那沙沙的声音果然消失不见了。我以为是爷爷听到了我的哀求,所以不再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过一会,那沙沙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不管我怎么哭喊,那声音都没有消失,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终于,那声音停止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大伯也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回来。我准备按他说的,先回去。

等我再把手机的闪光灯对著爷爷老屋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心脏停止!

我看见爷爷老屋的顶上,一个张大著嘴的头缓缓冒了出来。铁青色的脸精准无比地对准了我的方向,眼睛紧闭著,整个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浮肿。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诡异,我看见他张大著的嘴竟然开始慢慢合拢,然后,在闪光灯的照耀下,往后裂成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微笑!

爷爷他,在对著我笑!

「啊!!!」

(篇幅原因,更多后续,我都写在了我的盐选专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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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今晚,我把我自己写死了。

我是一名三流灵异小说作家,正在用颤抖的手记录下我遭遇的一切。当你在我电脑里看见这段文字时,我多半已经被另一个「自己」掐死了。

我知道这多半没人会相信,但我还是会用我生命最后的几分钟将这件可怕的事情记录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动笔了,却在今晚躺在床上快睡著时来了灵感,于是我瞬间又有了精神,坐到电脑前兴奋地写了起来。

这是一部长篇灵异小说,还没想好名字。

那天晚上我写了一个开头,情节大概是这样的:

「主角暂称之为A,A也是一名灵异小说作家,他正在写一部长篇灵异小说。

「他写到了小说中的主角在自己家中离奇死亡的片段……

「就在这时,A听见了敲门声。他以为是邻居家的小男孩又想来玩电脑,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于是就不予理会。

「但门外那人似乎很执著,敲了很久都没有放弃,足足敲了十分钟。

「『咚咚』…… 『咚咚』…… 『咚咚』……

「敲门声不大,但节奏十分稳定,大概每过五秒就连敲两次。

「A被吵得难以静心写作,于是就去开门了,想呵斥那个不懂事的男孩两句。

「谁知,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另一个七窍流血的『自己』!

「这个『自己』眼神骇人,嘴角带著诡异的微笑,分明与刚刚被他写死的小说主角的死相一模一样!

「在极端的恐惧中,他被这个『自己』掐住脖子,最终也是七窍流血而且亡。」

好了,以上就是我这部小说的开头。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对,没错!

正当我写到这里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开始我以为是小区物管的人又上门来催我交物管费了。由于连续几个月都几乎没有稿费收入,我的生活已十分拮据,自然想把物管费一拖再拖,于是就想装作没人在家,正好我的客厅没开灯,透过防盗门的猫眼从外向里看是漆黑一片的。

但我立刻意识到门外肯定不是物管的人,因为敲门的声音不大,而物管的人砸门催钱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么温和。

而当我听出了敲门声固定的节奏后,在一瞬间,我的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每过五秒连翘两下!!

我tm……

我僵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惊恐地盯著我Word文档里小说,一动也不敢不动,好像有「人」就站在我身后盯著我一样!

在这期间,敲门声还在继续,每响一下,我的心脏就会猛烈地颤抖一下。

但我终究是个写恐怖小说的,基本的胆量还是有的。即使怕得要死,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门外面的到底什么「东西」。

我来到我家的防盗门前,一点一点地把眼睛凑到猫眼上,然后向外望去……

说实话,我后悔了。

借著过道中黯淡的灯光,我看见了门外站著两个七窍流血的「我」!

对,没错,两个!!

这两个「我」眼神骇人,嘴角带著诡异的微笑,分明与我刚刚在小说中的描写一模一样!!!

我*!

我惨叫一声,逃回我的书房,反锁了房门,大口大口喘著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心中的恐惧,但那两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却骇人至极的面孔已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著电脑里这部「灵异」的小说,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得把它删掉!

立刻、马上、删掉!!!

或许这能让我摆脱困境!

我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不过,很快我就更加绝望了。

我尝试了很多次,将小说的Word文档删除,并清空了回收站,但每当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它就会在我的桌面上自动恢复然后打开,仿佛一个幽灵!

我知道,今天注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报警了,说有人要杀我,并告诉了警察我的住址,但我并不认为他们能很快赶到,而门外的两个「我」却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原因很简单,「我」的裤包里有我家的钥匙!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门外七窍流血的「第三个敲门人」!!

在煎熬的等待中,我在电脑桌面上新建了一个Word,颤抖地记录下了以上这些文字,希望有其他人能够知道我今天的遭遇。

如果今晚我能活下来,我会将这个「新建文件夹」删掉。所以既然你现在仍然看见了它,就应该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要进来了!

——————我是分割线———————

PS:

大家好,我是一名三流灵异小说作家,这是我在知乎写的第一部长篇灵异小说,当然以上都只是个开头啦,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如果大家觉得脑洞还可以的话能点个赞吗~~,谢谢!

今晚有点累了,休息一下,明天早上继续更新。

正好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我的快递到了。

等等,这敲门声……

我tm……


上个月,新搬来一个漂亮的女邻居,那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风骚」,不像小女生那样扭扭捏捏。


她穿著刚过大腿的旗袍,散著波浪卷的头发,画著艳丽的妆容,让人联想到上世纪上海滩的舞女,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皮肤加上勾人的眼睛,是男人难以抵挡的类型。


第一次见面,她找我借清洁的工具,隔壁那栋房子空了快一年,一直没有租出去。


听说那房子阴气很盛,之前有个女大学生住在那里,是大款养的「金丝雀」,怀孕后一直逼著大款离婚,大款就请了几个小混混,在一个雨天闯进屋里,把那个女大学生给杀了,尸体就埋在屋后的空地上,此后一到雨天,就能在屋外隐隐约约听到女人传出的哭声。


这种鬼屋自然很难出租,要不是实在没钱,谁也不会沾这个晦气。


那女人名字叫苏曼,看样子比我大几岁,她敲开我的门后,冲我弯下腰:「打扰了,能不能借您的扫把、拖把一用?」


我问:「您是……」


她笑著说:「我是刚搬过来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


我连忙把工具找出来递给她,她冲我礼貌地道谢,我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婉言拒绝了。


第二天她归还工具的时候,送来一盒便当,打开盒子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里面是一些糖醋排骨,外表棕红带著浓汁,吃起来酸中带甜,外嫩里酥油而不腻,我并非贪吃之人,却在十分钟之内把它吃个精光。


我问苏曼:「这些排骨你在哪里买的?和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样。」


苏曼问:「好吃吗?」


我用纸巾擦擦嘴,说:「非常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


苏曼又笑起来,这个女人的笑容仿佛带著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她说:「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就经常做给你吃,不过食材不好弄,得费点功夫。」


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她的「食材」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时光倒转,就是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不会吃一口她给的东西。


2


这个女邻居有点神秘。


首先是她的衣著,什么时候看见她都是穿著旗袍,哪怕在狂风大作的雨天,那天气温非常低,我穿著毛衣都觉得冷,她却穿著紫色旗袍站在窗边,看见我正看她,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有就是她的生活习惯,她几乎不用任何智能产品,手机、电脑、电视机、路由器……这些东西她的房子里都没有,唯一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书,这让我感到好奇,在这个时代,真的有人可以完全不用智能产品吗?


最后就是她的职业,除了隔几天去外面采购一次,她几乎都待在屋里,那么她的收入来源是什么?虽然她住的房子死过人,但毕竟是个一百多平的小楼,房租不会太低,没有稳定的工作她怎么租得起呢?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见到她和一个男人回来,那个男人年纪很大,头发都白了一大半,手还特别不老实地在摸她屁股,而她却没有一丝不悦的表情,我以为那男人是她老公,冲她们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被吓了一跳,问:「谁呀?」


苏曼说:「我邻居。」


男人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拉著苏曼朝屋里走,苏曼扭头笑著对我说:「我弄到食材了,明天请你吃红烧肉。」


那一晚我正在玩电脑游戏,本来戴著耳机,却依稀听到一声惨叫。那声音非常刺耳,就像动物被宰杀时发出的叫声,我吓了一跳,取下耳机侧起耳朵,想听到底是什么动静。结果好几分钟过去,窗外只有虫鸣的声音。正当我准备继续玩游戏时,门口响起敲门声,我穿上拖鞋,开门后看到脸色微红的苏曼。


她好像刚做了运动,额头上还有细汗,她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家的菜刀坏了,能不能借用下你的刀?」


我从厨房拿刀递给她,问:「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苏曼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什么声音?」


我疑惑的挠挠头:「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


苏曼看著我的眼睛:「你听清楚了吗?」


我摊开手:「我刚刚在玩游戏,隔著耳机好像听到一声。」


苏曼接过我的菜刀,安慰我说:「可能是你听错了,已经这么晚,你应该早点休息。」


我看看墙上的时钟,确实不早了,已经快十二点。


关上门的那一瞬,我突然想起来不大对劲的地方,已经是午夜,她借我的菜刀想干什么?


3


第二天,苏曼归还菜刀的时候如约带给我一盒红烧肉,不知道是她的厨艺太好,还是我饿的太厉害,我很快就把那盒红烧肉吃了个底朝天。苏曼对我的吃相很满意,全程都带著欣然的眼神,临走时我问她:「昨天那位先生是……?」


苏曼平静地说:「他是我一个普通朋友。」


我想起那男人颇为猥琐的小动作,心里有点怪怪的。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像你非常喜欢一幅画,画上的风景干净又漂亮,但是你靠近后才发现,那幅画居然是用厕纸画的,不由得有点惋惜和烦闷。


我问苏曼:「他人呢?」


苏曼淡淡地回答:「昨晚坐了一会就走了。」


过了没几天,苏曼又带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回来,那男孩穿著 OVERSIZE 的外套,一只手搭在苏曼的腰上,整个人痞里痞气,进门的时候那男孩还亲了苏曼脖子一口,苏曼没有推开他,反而只是对他笑笑。


难道说,这个小毛孩才是他的男朋友?


过了一天,苏曼给我送来一份爆炒牛筋,我问他那个男生是谁,苏曼说是她的远房表弟。


表弟能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吗?


我有点怀疑,但无论如何,和什么人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也是品性问题,我对苏曼又没有想法,所以没太在意。


直到我哥们阿城来找我的那一天,我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么严重。


阿城是我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为人很讲义气,在社会上也很混得开,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经常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有一次勾搭某个已婚妇女,被她老公发现后,躲在衣柜里躲了一夜,清晨时悄悄溜出来,光著屁股在街上跑了十分钟,成为大家口里的笑柄。


那天阿城正在跟我抱怨我住的地方太偏远,苏曼端著盆子从门口走出来,她踮起脚一件一件的晾衣服,阿城看到苏曼的模样后眼睛都直了,吞吞口水说:「我靠,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原来有个美女邻居。」


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起了色心,提醒他:「你别起坏心思,人家是正经人。」


阿城用拳头捶我的肩膀:「你看你说的,好像我不是正经人一般,她多大了?」


「不知道」


「有没有男朋友或老公?」


「不知道」


「我干,你俩好歹也是邻居,就没有一点知道的内幕?」阿城不爽地抱怨。


「我只知道她隔几天就会带男人回家,有老头子,有大学生,甚至还有外国人……」


我的话还没讲完,阿城已经跑出门口,一脸贱相地走到苏曼跟前,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苏曼防备地看著阿城,我连忙追出去,对苏曼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朋友,他脑子不大灵光,你别理他……」


苏曼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著她的笑脸心里生出一丝恐惧,她笑著说:「你朋友一直这么乐于助人吗?」


阿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苏曼白皙的大腿,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他说:「不是不是,我只爱帮助美女。」


苏曼把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递给阿城,眼睛里露出妩媚,轻轻说:「那有劳你了。」


晾完衣服后,阿城就像一条哈巴狗围著苏曼打转,讲著一些俗透了的笑话,帮苏曼把房里的柜子挪了个遍,我太了解这小子,献殷勤的终极目的就是把别人骗上床。


那天晚上阿城破天荒地留了下来,要在我这里住一晚。


我说:「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阿城说:「太晚了,我不想开夜车,不安全。」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那天深夜我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想必是阿城开的门,应该是去了苏曼那里,我在心里骂了句人渣,就又昏睡过去。


4


我没能想到,阿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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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笔记:永远猜不到套路的 10 个诡异故事

Seasee Youl 全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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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镜子翻钱包,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关注我,你会吓一跳。


没有。

神秘复苏可以试一试,虽然也好的有限。


有的有的有的!

这题我会!

午夜KTV的闹鬼事件:爱包夜唱歌的朋友 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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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懒得复制,是答重了会被删回复的哭...

如果有人喜欢我就继续贴文,

或者关注一下我的公众号:

白羊居命理风水馆


-你看看,我没有脚……

-那有什么?你看看,我没有胸。


「十八层地狱」密室,逃脱规则:杀一人可上一层。如果你被抓去,如何确保不被杀并且活到最后?我曾经历过,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被绑架了?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关我的密室不到十平米,只有一张床,没有窗户。灯光很暗,只能看到一扇密闭的铁门。


我只是一个外卖员,没钱,没仇家,谁会绑架我?


我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什么都不剩。


这下我慌了。


我惊慌失措的跑向铁门,看到墙壁上用血红的字写著:开门的密码,就在房间里,请仔细寻找。


我愣了一下,急忙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很快就在墙角找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著一串数字:2628。


我走到门前,将数字输入铁门的密码锁里。


很快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我大喜过望,急忙冲了出去。可当我冲出去后,却马上呆住了。


在我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走廊,两边都是跟我一样的房间,走廊很狭窄,房间却很多。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穿著露脐装的少女走了出来。十八岁左右,染著蓝色的头发。


她看到我很惊讶,问道:「是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我之前给她送过几次外卖,眼熟,对她很有好感。


蓝乐乐皱著眉头说道:「我明明记得在家里睡觉,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正说话著,又有一道门被打开了。


一个戴著眼镜,秃著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后,他大呼小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我急忙跟他解释,中年人也愣住了。


蓝乐乐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屑道:「这肯定是整蛊节目,我听说过这样的节目。」


「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我们争论的时候,周围的门陆续打开了。


等我们招呼这些人全都聚起来时,发现共有二十二人。


同时绑架了二十二人?


大家议论纷纷,没人记得怎么来的,有人猜测是电视台的整蛊节目,也有人说是某个组织的阴谋。


众说纷纭间,蓝乐乐说道:「大家还是离开走廊吧,太挤太闷了。」


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走出走廊。


一路上,我路过一些房间,脸色顿时大变。


因为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些尸体,尸臭沿著门缝涌了过来,让每个人都犯恶心。


离开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


在大厅的墙壁上,挂著一个大屏幕。


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屏幕里。


这个男人穿著古装,身材微胖,看样子四十多岁,他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分明就是包公的造型。


他笑眯眯注视著我们:「你们肯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你们都有罪!」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的惊堂木,从他身后的背景来看,分明在一个公堂之上。


我们一个个大惊失色,看向四周,却发现墙壁上有著各种各样的摄像头,能清楚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当即有人骂道:「我们有什么罪?你这是非法拘禁!」


然而包公却继续说道:「你们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们,因为你们所处的地方,是阴曹地府,更是第十八层地狱!」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呆住了。


因为我们的确在墙壁上,看到一行字,上面写著,第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


包公看向我们:「在你们头上,还有十七层地狱。」


「你们如果想要活著离开这里,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吧。」说完,包公就消失了。


我们一个个破口大骂,更有人直接把墙壁上的摄像头扭断。


不过包公的声音,还是从墙壁上的一个话筒里响起:「你们在每一层,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逃离。一天后,这里将贯入毒气,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在这之后,包公就彻底消失了。


骂声一片!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鬼知道!」


大家一个个面露惊恐,争论不休,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站了出来。


自我介绍道:「我叫蒋伟才,是一个公司老总。」


「大家别慌张,我们失踪了,警察肯定在找我们,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逃离这里。」


「我建议大家四散分开,肯定能找到出口。」


「我把大家分为几组,大家每个人找一个地方,找到之后向我汇报。你们觉得如何?」


他当领导的做派很让人很反感,但他的提议的确是个好办法。


于是大家纷纷答应下来。


我对蓝乐乐有好感,和她成一组,我告诉她我名字叫李虎。


我们沿著走廊小心翼翼的搜寻著。


蓝乐乐一脸惊恐说道:「这么多死人也太恶心了,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死在这?」


「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反倒冷静下来。


「咱俩认识,如果有危险你可要保护我。」蓝乐乐拽著我的胳膊。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等将走廊再次检查完,我们仍一无所获,反倒被尸臭熏得呕吐半天。


全封闭,没有窗户,与我的想像完全不一样。


我最开始以为,我们在某个大楼中,可现在的情况我很怀疑是在地底。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出口找到了!大家快点过来。」


我们急忙冲了过去,沿著一条走廊走了五百米,又穿过一个狭小的走廊,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大门旁边,放著一个古怪的装置。


它是一个铁床,床上有五个凸起的圆环。


不仅如此,旁边的墙壁,还画著详细的图案。


原来这个装置,需要一个人坐在上面,将四肢,脑袋固定住,门才会被打开。


「这算怎么回事?」


「对啊,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也不理解,可除了墙壁上的画外,还有一段话。


「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上去,其他人上去无效,这个人需要你们自己寻找。」


「提示:赵后虽可爱,君迷必有害。一家十一口,九州送春归。」


看到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所有人都困惑了。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在苦思冥想,毫无疑问,这段话指的是一个人。


这个铁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样子有点像古代的老虎凳。


因此大家都望而生畏。


蒋伟才开口了:「这很明显就是字谜,前面的一句话是姓。」


「后面的是名字。」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有人猜了出来。


「赵后虽可爱,君迷必有害,这不是就是钱字吗?」


我们恍然大悟。


在《百家姓》中,「赵」姓之后是「钱」。而君迷必有害,正代表著钱的危害。


那么这个人姓钱。


很快,大家将目光望向了一个胖子。


他很容易被记住,有人记得只有他姓钱,他慌乱的挥舞著手臂,急忙喊道:「你们会不会猜错了?再说还有后面两句话呢?」


大家一听也是,但很快蒋伟才拍了拍手说道:「绝对没错,就是你。」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叫钱吉桦吗?」


「你看,一家十口人,正是一个吉字。」


「至于九州送春归,正是桦字。」


「绝对没错了。」


胖子脸色苍白无比,他看样子三十多岁,身材臃肿。


他看了看墙壁上的字,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是我了。」


他太胖了,我们费了半天劲才将他弄上铁床。


谁知道刚弄上去后,铁床的圆环突然收紧,将他的头和四肢牢牢箍住。


而这时原本紧锁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开了!我们急忙走了过去。


大门后就是楼梯,很明显,从这里就能上去。


「喂,你们谁把我放下来。」胖子急忙喊道。


旁边的人正准备把他从铁床上弄下来,可这时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铁床中间的缝里升起了一个圆锯,圆锯飞速转动起来,朝著胖子锯去。


胖子惊恐喊道:「快点救我,快点!」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旁边的人急忙掰动圆环,根本没用,圆死死地将胖子的四肢脑袋,死死禁锢。


我们无法找到电源将其切断,任由圆锯逼近胖子的裆部。


胖子吓得拚命大喊大叫,可旁边的人却根本毫无办法。


锯子来到了胖子裆部,一切都晚了。


血肉飞溅,尖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


太血腥太残忍了,根本没人敢看。


我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旁边的蓝乐乐更是直接吓晕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妄想,所有的庆幸,完全破灭了。


我脑袋轰鸣著,只有一个想法。


我们所在的地方真是阴曹地府,「包公」就是一个掌管地狱的恶魔。


能逃出去吗?


我们整整缓了一个小时才稍微舒坦些,全都脸色惨白地匆忙走上楼梯。


来到二楼,站在门口,里面的场景,更让我们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巨大扇叶石磨,占满了整个房间。


石磨直径足有五十多米,正不断来回旋转著。


周而复始,始终没有停过。


石磨摩擦著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们唯一能下脚的地方只有扇叶之间的空隙,稍有不慎,便会被碾压。


门口的墙壁上,写著一行血淋淋的字。


第十七层地狱:石磨地狱!


看著眼前这个场面,我们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天啊,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蓝乐乐也承受不住,捂著脑袋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脸的惊恐。


「该死的包公都是他害的。」


「他真以为自己是阎王了,可以随意处置我们的生死!」


不管大家多么义愤填膺,可眼下,我们的确是穷途末路了。


眼前是地狱,回到下面也是地狱。


整整一个小时,大家看著周而复始不断旋转的石磨,一筹莫展。


蒋伟才却看出了玄机。


他指著不断运动的石磨说道:「它的原理其实跟酒店的旋转门没什么区别,它是匀速旋转的,有六个扇叶,每个扇叶之间都有很大的空间。」


「我们只要找准机会跳进去,速度跑的比扇叶更快,然后我们就能保证不被石磨碾压了。」


「对面肯定有出口,我们趁机冲入出口,就安全了。」


虽然蒋伟才说的轻松,可大家的表情却无比凝重。


原理谁都懂,但这个石磨的速度非常快,稍有不慎就得死,因此大家谁也不敢尝试。


蒋伟才有点尴尬,他看向了我:「你不是送外卖的吗?你腿力肯定好。你第一个过去吧。」


我摇摇头,虽然我也看出这个石磨没那么难,但我不想去冒险。一不小心我可能就死了。


陷入僵局,大家坐在门口旁边的空地上,发著牢骚。


有情绪激动的,又砸了几个摄像头,没力气了才歇著。


距离我们苏醒,过去了大概三个小时后,一个女人突然说道:「你们看楼下!」


我们低下头,看向楼下顿时大惊失色。


有黄色的烟雾正缓缓飘了上来。


「毒气,包公释放了毒气。」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否则毒气蔓延上来,我们就完蛋了。」


看著毒气一点一点蔓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男人直接冲了过去,钻入了一个空档。


他把握的时机很准确,就这样跟随著扇叶奔跑。


可谁能想到,只是一眨眼,他竟然摔倒了,身后的扇叶拍了过来。


只听见一声闷哼,他人就没了,尸骨无存!


我低下了头,一脸的惊恐。


蓝乐乐埋在我怀中,直接痛哭起来。


我也没计较太多,只是抱著她一脸的惊恐。


「毒气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已经有人呼喊起来,黄烟不断向上蔓延著,距离我们只有两米了。


按照这样速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完蛋了。


一想到这里,我看了看眼前的石磨,再也忍不住了。


我直接松开蓝乐乐的手,准备去探路。


跳进石磨的空档,我开始跑。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前面是石磨的前扇叶,我身后是后扇叶。


我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太快,我撞到前扇叶,万一跌倒我就完蛋了。


至于被后扇叶击中,那么我直接就会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我的脚步伴随著石磨跑动著,眼睛不停寻找著出口。


跑了近三分之二圈,我果然发现了出口。


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有出口,大家找机会跟上。」


我瞅准机会直接扑了出去。


栽在地上,我疼的眼泪直流,可我却很高兴,因为我活下去了。


我站在出口旁边,忐忑不安的看著石磨。


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逃出来。


石磨依然在转动,仿佛永远没有停歇。


很快,一个身影就慌慌张张的跳了过来。正是蓝乐乐。


我伸出手接住了她,她抱住我的胳膊,痛哭起来:「真的太好了,我活下来了。」


我突然激动的抱住她,能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


「其他人呢?」


「他们在后面。」


我点了点头,拉著蓝乐乐的手,焦急的看著眼前。


很快,又有一个人跑了过来。他差点将我撞飞,脸上带著伤。


这个人正是蒋伟才。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惊魂未定道:「太可怕了,我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了。」


我目光看著眼前,焦急的等待著其他人。


很快又有人陆续跑了过来,但也有人失败了。


一个女人,她因为穿著高跟鞋,被卷入其中,只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咔擦声。


蓝乐乐在我怀中哆嗦著,我急忙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又有几个人过来,我数了一下,一共七个人。


我们继续等待著,看著一个又一个人过来,我心情好了很多。


一个接著一个人过来,很快到了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跑的很快,只是他绕著石磨跑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敢跳过来。


我伸出手在一旁呼喊著他。


「勇敢一点,快点跳过来。」


看得出来他跑累了,他努力向我伸出手,我猛地抓住了。


我用力将他往外拉扯,可下一刻,巨大的石磨扇叶撞在他身上。


我和他的手掌被强行松开,只听到惨叫一声,我低下头,已经不敢再看了。


血淋淋的场景,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感觉到无比惊恐。


可眼下,我们还要继续前进。


沿著楼梯向上,第十六层地狱已经近在眼前。


我数了数身后的人,我们还剩十八个。


我们能活下去吗?我不知道。


第十六层地狱,火山地狱。


我们来到了门口,门口大开,出乎意料,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可经历了上次的教训,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进去吧,都到这里了。」蒋伟才第一个走了进去。我们也跟著走了进去。


这个屋里的设施,十分简陋,有点像我去过的汗蒸房,四周铺著瓷砖。而在我们面前是一道门,门上面是密码锁。而在房屋的中间,有个椅子。


椅子有点像审讯椅,只要坐上去就别想站起来。


就在我们四处观察的时候,入口的门突然被关闭了。


紧接著,房间的通风口,突然涌出了热气,整个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


「不好啦,他是想把我们热死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马上有人尖叫起来。


大家一个个六神无主,疯狂寻找出去的办法。


「冷静!」蒋伟才喊了一声,他指了指门口:「你们看,这有一个图案。」


我们看了过去,门口旁边的墙壁上,画著一个图案。


男人拿起一个火把,在他面前跪著三个人。这三个人应该是一个母亲和两个孩子。从母亲的面容来看,她非常恐惧。


我们面面相觑,这个图案的意义是什么?


除了图案之外,还有一行字。


一愿扫平四海,以成帝业;一愿得江东二乔,一月二十日早晨见。


看到这一行字,我们猜测,这估计还是我们当中某个人的姓名。


看来这个火山地狱,跟上个没区别。献祭一个人,我们都能活下去。


「那个包公是想让我们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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