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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己之見 · 僅供笑閱）432

我感覺，以前，就是近代以前，所謂文化，學問都被精英階層掌握，流傳到現在的歷史和事實的記錄，都是有關他們這一階層的。底層的人，連生存都成問題，寫個家書談點私事都要出錢請別人代勞，碰到荒年有易子而食的傳統，底層面對的這些事其實和任何文化沾不到邊，大多數沒有表達自己訴求的權利和意識，像牲口一樣活著，你說談得上什麼素質？但他們的沉默，使我們忽略了這一沒有機會體現自己素質水平的一群。

到現代，不管怎樣，底層人有機會學習識字了，有機會表達自己了，他們的素質水平才讓人看到，比如有人倚老賣老倚弱賣弱在公交車上通過打人耳光的方式向年輕人尋釁滋事，搞道德綁架強迫別人讓座，最起碼這些人在追求權利方面有了自我意識，雖然他們是用這道德兩個字來綁架別人，但也說明他們知道了有道德兩個字。不管怎麼樣這也比以前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黔首，愚民進步一丁點了。我還見過因為偷東西被當場揭穿惱羞成怒，當眾出拳毆打公安民警的七十歲老人。他們的道德水準再低，也是因為在整個社會水準提高了，尊重他們個人權利的情況下，他們才有這樣胡作非為的狂妄。

現在互聯網上爆出許多令人瞠目結舌或令人悲傷的事情，比如明目張胆碰瓷，靈道把微博當QQ，體重不到六十斤的已故大學生，高考成績有人頂替，那些醜陋不堪的富有和貧困，醜陋不堪的特權和無助並存的現象，這一樁樁紛至沓來，讓我們來不及一一關注的事件，也許會讓我們感到社會充滿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但是你可曾看到另一面，對於這些事情，不管最終結局如何，總體的網路評價都是三觀正的，而這些不堪的事實，在被網路曝光前，這些事實照樣存在，而且也許比現在更加無法無天。至少現在有網路曝光，這種情況多少會有所收斂和改善。但是因為我們見得多了，所以會感到整個社會素質降低了，以前因為沒辦法看到，所以感覺那時候整個社會素質就高？

魯迅先生說過「真正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如果他活在當下，也會用這句話表達他的三觀。

說到素質，美國人民為了自己方便，不戴口罩，不管老年人死活。美國從1607年Jamestown殖民開始，種族滅絕印第安人，奴役黑人兩百五十年，然後再種族隔離一百年。不知道這種素質算是好還是差？

文明，素質，在古代，都是少數精英階層的專利，雖然有待專業人士考證，但我知道至少在民國以前，底層人識字率極低，教育程度極差，素質肯定高不到哪裡去。

但是落後的信息傳播讓我們難以看到這一切，我們總是想當然的認為古人生活在文明古國，都是（其實只是極少一部分）飽讀經書，吟詩作畫的儒生。

古人，和現代人，是對等概念。古代精英，和現代高知群體（例如知乎大部分用戶，不包括我這個低素質杠精），差不多也是對等概念。

我們常常混淆概念，把「古人」這個大概念，和「古代少數精英階層」這個小概念混為一談。

用古代極少數精英的平均素質，去對比現在全體人民的平均素質，這不是田忌賽馬嗎？

禮儀標準是跟著時代走的。

中國長期處於農業社會，長期落後於世界發展前列。

所以你以今天的一般標準看待中國的整體社會行為自然是落後的，所謂「當今平均素質卻很差」。

但是這不是說過去一點積累沒有。

你看知乎上關於外國人信仰上的一些問答，裡面就說過外國人是把道德和宗教禮儀劃等號的。

某個去美國留學的人說她合租的某個外國小夥子講禮貌、不吸煙、愛乾淨，其餘的同學就說他過的向個教徒一樣。這也是不少人在國外被對方問是否有宗教信仰，當回答沒有時，外國表示難以理解的原因。因為在人家的文化里，沒有宗教信仰=沒有道德標準。所以，一個在外的中國人按照我們的日常一般標準做事，結果卻沒有宗教信仰，老外的世界觀就要毀掉了。

我們的道德標準是脫離宗教信仰的、是一般化的。非要說來源可以認為是儒家思想，但這本身是文人標準，並不是普通老百姓也必須遵守的，正是我們「幾千年的文化歷史」才讓這些文人標準變成了我們的日常一般標準。

總結一下，我們作為文明古國，有「幾千年的文化歷史」，所以我是有我們自己先進的道德、和禮儀標準的，且不以宗教為依託，比老外的跟普適。但是也因為其是「幾千年的文化歷史」不管是因為慣性還是時代發展、變化的太快更不上，這都導致我們今天很多行為不符合當前的社會要求。

PS：可能有人會從貧富的角度來解釋，也沒啥問題，但我認為從貧富的角度解釋屬於問題的表，並不是里。

人類之本性，古今中外，哪個國家不是這樣？